這事兒我遲早要麵對的,我一直認為年滿十八歲的男人,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是前提條件下,在你做出行動之前,你要想清楚後果!


    雖然昨晚在賓館我又沒動她,但畢竟是發生了那麽曖昧的事兒了!


    決定實話實話,說謊話比說真話難多了,有時候說真話反而是“兩點間直線最短”,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


    我咬咬牙,回複胡雪嬌道:“你知道的,我……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胡雪嬌立即發了一個“氣死了”的qq會員表情過來,緊接著是一個“憤怒的小貓”的表情,再接著是一個眼淚成河的“傷心”表情,接連轟炸著我的電腦屏幕……


    我說:“你別鬧好嗎?嬌嬌,昨晚的事兒,我們當沒發生過好嗎?”


    mb的!我話都不會說了!昨晚本來就沒發生過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呢?我幹嗎要道歉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錯誤的一方恰恰是胡雪嬌,她假裝崴了腳,把我騙去酒店,然後百般引誘我,如果我不上她也算犯錯的話,那我真地無語了!


    “顧陽!你想得美!睡了我,拍拍辟穀就想走人,沒門!我要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昨晚都幹了些什麽!”胡雪嬌氣勢洶洶地回複我道。


    我穩了穩情緒,耐著性子回複她說:“嬌嬌,你不要這樣。如果你那樣做的話,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而且,到時候我們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最重要的是,你這是在誣陷我!你知道我根本沒碰你!”


    “哼!我說你碰了,你也解釋不清楚!”她回複我說。


    一看到她這句回複,我徹底無語了。我直接下了qq……


    中午在公司餐廳裏用餐時,謝鵬通報了“廁所門”的最新動態,當然,公司裏的人在茶餘飯後都在議論才猜測這件事兒,就連旭光大廈樓上樓下的鄰近公司也在議論這事兒。


    別家公司的職員看見麗人服飾的職員時,目光似乎還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仿佛我們公司的人窩藏了一個變態狂似的!


    謝鵬說據可靠消息,那個變態狂至今下落不明,警察局的人調看當日的監控錄像,事實說明那個變態狂的確存在,而監控錄像顯示,那變態狂是偷偷溜進公司的,就是李紅豔值早班那天,李紅豔先進了公司,緊接著那變態狂跟著溜進了公司。


    問題是警方無法辨認那變態狂的真實麵目,因為他戴著大號魔鏡,黑色鴨舌帽又壓得那麽低,根本無法辨認他臉上的五官,即使把鏡頭放大了無數倍,也無濟於事。


    最後謝鵬拍了一下餐桌,歎道:“變態狂真是職場麗人們無法抹去的夢魘啊!隻要那變態狂一天不落案,職場麗人們就一天不能把提心吊膽放回去!因為那變態狂隨時都會再出現在旭光大廈!”


    我擠兌謝鵬道:“你消息倒挺靈通的,據可靠消息?據誰的可靠消息呢?”


    “這消息絕對可靠,絕對可靠,”謝鵬很有底氣地看著我說,“因為這是小曼親口說的,小曼什麽人呐?小曼林總的秘書啊!她的話不可信,還有誰的話可信呢?”


    我拿筷子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別危言聳聽了!你看看,嚇得人家敏兒連飯都吃不下了。”


    謝鵬看了看邊上的邢敏,舔著臉皮笑道:“我這也是出於好心啊!我說這番話的目的就是希望公司的所有女性同胞們提高警惕,嚴防變態狂,不能讓壞人趁虛而入。”


    我撤了一聲,看著謝鵬道:“隻有你這種智商不過50的人才會認為那變態狂會冒著風險再次潛入旭光大廈。還有,你不知道家賊難防啊?有你這壞人在公司裏一天,才是公司所有女性同胞們的最大的威脅!”


    “滾!顧陽,你把我當什麽人了,”謝鵬咬牙切齒地盯著我說,“我可是謙謙君子,溫婉如玉呢!公司裏的人都知道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說著他還臭美地擺了個pose,朝邢敏揚了揚下巴,笑說,“敏兒,你說是不是?我的為人大家都清楚的。”


    邢敏抬臉看了謝鵬一眼,莞爾一笑說:“你是不是變態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個變態狂!”說著她朝我和謝鵬扮了十分卡哇伊的可愛表情。


    謝鵬看著邢敏,幹瞪眼。


    我則拍著桌子哈哈哈大笑起來。


    吃晚飯,從餐廳回到辦公室,我在抽屜裏發現了一個小巧精美的硬紙袋,是琴姐悄悄放進去的。


    硬紙袋裏是個幹淨的白色塑料袋,裏麵竟然裝的荔枝,還是我喜歡的“妃子笑”,就是當年楊貴妃愛吃的那種:“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些荔枝還是新鮮的,夾雜著許多嫩綠的小葉子。


    紙盒子裏沾著一張藍色便利貼,是琴姐留的:


    “小顧,姐周末逛街買了很多荔枝,知道你愛吃‘妃子笑’,姐給你帶了一些過來,你下班帶回家吃吧。頭還疼麽?怎麽那麽不小心,應該起包了吧?真是個小冒失鬼!琴姐留。”


    看著琴姐寫的便利貼,我的心暖暖的。


    見謝鵬和邢敏走了進來,我將抽屜迅速推上了。謝鵬這廝嘴巴太快了,再不能讓他看到琴姐又送我東西了。


    我表麵上若無其事,心裏卻充溢著幸福感,我趴在辦公桌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事實上,我覺得妃子笑就是廣告文案的偉大勝利!廣告有三個訴求,產品訴求、情感訴求和文化訴求,妃子笑顯然是文化訴求的典範之作。這種荔枝取名叫妃子笑,而就是利用了唐玄宗與楊玉環的絕美愛情典故!


    心理學早已證實:人們不會對平淡普通毫無內涵的事物抱以太多熱情,太多關注。還是那句話,人們去藍山咖啡館不僅僅是為喝咖啡,喝的是一種情調。人們去


    香奈兒專賣店,也不僅僅是買衣服保暖禦寒,穿的是一種品位。人們喝康師傅綠茶,也不僅僅是為止渴補充水分,喝的是一種綠色心情!


    我喜歡吃妃子笑和紅太陽,我喜歡櫻桃和草莓,但是這些都是貴族水果,對於我這種月收入兩三千的普通公司職員,我幾乎很少買,舍不得買。我想大概琴姐也看出來,所以特意為我帶了這些妃子笑過來。


    有個像白琴這樣的溫柔體貼的女人真好啊!


    當我沉浸在這種幸福感當中時,胡雪嬌急匆匆地從門口奔了進來,直奔自己的辦公室,她打開辦公桌下麵的小櫃子,伸手在裏麵一通翻找,而後她驀地直起腰來,有些茫然地四顧——


    她伸出手指撥弄著下唇,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說:“怎麽會呢?”


    走進辦公室的孫紅兵恰好看見了有些呆愣的胡雪嬌,他急步向她走過來。


    他看著胡雪嬌道:“怎麽了?嬌嬌。”


    “沒、沒什麽,”胡雪嬌蹙起細眉說,“我好像丟了東西……我櫃子裏有一樣東西找不見了……”


    “什麽東西?”孫紅兵問,看樣子他也跟著急了起來。


    胡雪嬌抬眼瞟他一眼說:“你不用管是什麽東西,反正現在不在了,好奇怪呢!”


    謝鵬直起身,笑看著胡雪嬌道:“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們辦公室怎麽會有人偷東西,大小姐,你是不是自己忘記擱哪兒了呢!”


    謝鵬在邢敏的辦公桌邊,之前倆人一直坐在那裏看什麽頁,倆人低聲評論著,時而還發出一兩聲低低的笑語聲。


    胡雪嬌白了謝鵬一眼道:“你當我是老太婆啊!記性那麽差?我怎麽可能會記錯呢?那東西是我是早上來的,一來我就從包裏取出來放進這個櫃子裏的!”


    謝鵬笑道:“嬌嬌,你再好好找找,好好找找,我不是說你記性差,我是怕你眼睛花,你再找找看。”


    “去死!”胡雪嬌瞪了謝鵬一眼說,“這個櫃子就這麽小,它還能鑽到哪裏去嘛!真是的!”


    謝鵬熱情地奔到胡雪嬌麵前,笑看著她道:“我幫你找找,是什麽東西呢?”


    胡雪嬌沉吟著沒說話。


    “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謝鵬看著她說,“你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你怎麽能亂喊丟了東西呢?這樣多不好,多影響同事之間的團結啊!你說是不是?”


    胡雪嬌急了,瞪著謝鵬道:“你怎麽廢話這麽多!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賊喊捉賊?我告訴你,我發誓我肯定丟了東西了!”


    “我可沒這麽說,”謝鵬攤攤雙臂,嬉笑道,“嬌嬌,我的意思是說,你首先要知道你丟了什麽東西,你才能確定你是否真丟東西吧!”


    胡雪嬌抬手打了一下謝鵬,氣道:“你繞什麽舌啊!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丟了創可貼啊!”


    謝鵬了呆愣了一下,看著胡雪嬌說:“創可貼?”


    胡雪嬌點點頭。


    “那麽小的東西,”謝鵬撇撇嘴說,“你再找找,說不定掉進櫃子裏的某個縫隙裏去了吧!你再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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