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拳已經成了張小霖每天早上的必修課,他已經發現了一個秘密,修煉一晚之後,體內靈氣充盈,遊離丹田和經脈之中的靈氣極多,而太極拳正好可以把這些靈氣全部吸收,轉化為真元,尤其是突破之後,太極拳可以穩固境界,事半功倍。還有一點就是,太極拳不要求入定,可以在白天修煉。


    一連打了十來遍,直到旭日東升,張小霖這才緩緩收功,肚子裏已經咕咕直叫了。


    張小霖草草洗漱了一番,走出了院門,客棧旁邊就有一個茶攤,早上也賣一些窩頭,羊肉泡饃之類。張小霖基本習慣了早上吃點羊肉泡饃,不過量有點大。


    快到茶攤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公子,行行好吧。”


    張小霖回頭一看,牆角躺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身上蓋著幾層草席,很猥瑣的樣子。


    “你是叫我嗎?”張小霖走近彎腰道。


    這人看著張小霖,忽然目放精光,盯著張小霖看怪物一樣:“奇怪,怎麽就看不透呢?”


    “什麽看不透?”


    “公子,你昨日是不是泄漏了什麽天機?近日有天災臨頭啊!”年輕人突然一翻身坐起來道。


    張小霖一驚,泄露天機?


    昨天他確實曾對長孫衝講,他奶奶近日會去世,難道這也算泄露天機?


    “你先起來吧,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請問公子貴姓呀?”年輕人一軲轆爬了起來,立馬對張小霖抱拳道。


    “在下張小霖,請問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張果,沒想到咱們是家門,五百年前是一家呀。”


    兩人來到茶攤,張小霖立即點了二十個窩頭,二十個羊肉泡饃,兩大碗羊肉湯。


    茶攤眾人見張小霖和一個乞丐同坐一桌,均大惑不解。


    “果兄,您剛才說我泄露天機,是怎麽回事?”


    “既然咱們是一家人,我不妨告訴你,我學的相術,已經開了天眼,本來所有人隻要我一看,便知道他的氣運如何,唯獨兄弟你的氣運,我是怎麽看也看不透,隻知道你泄露天機,很快會有異常天譴降臨。”


    “何為天機?”


    “我們相師,大成者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天眼一開,世事洞明,我如果看不透的人,修為必定比我高,可是我就是不懂,你既然修為比我高,為何不知天道規則,還要泄露天機呢?”


    “修為?什麽修為?”張小霖一驚,難道這張果竟然是個修士,自己沒看出來?不應該呀?


    “相術修為呀?你既然泄露天機,肯定是相師,可我看不透你,你的修為一定比我高,我現在隻能看到前後五百年,你能看多少年?”


    原來是這樣!


    張小霖鬆了口氣,問我看多少年?前麵的有曆史書記載,五千年都知道,後麵隻知道一千三百多年啦。


    “這前麵的事有史書記載,不管多少年都應該知道吧?”張小霖不亢不卑的道。


    張果等大眼睛,難道自己看錯了?這人根本不是相師?便道:“兄弟,你是故意的吧?史書記載的都是大事,我們相師每天麵對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他們的前世今生,跟史書可沒有關係呀?還有他們的子孫後代,也很難跟曆史扯上關係呀?”


    張小霖恍然大悟,忙抱拳道:“果兄,其實我不是相師,我開了天眼,是因為我是修道之人。”


    “哦!我懂了,修道之人也有一些特殊天賦,不足為怪。我雖然學的相術,可也涉足了一些修道方麵,隻是天賦不高,剛入門而已。”


    張小霖又是一怔,張果如果是修士,自己應該能夠看出來才是。


    張果見張小霖有些疑惑,便笑道:“嗬嗬,我們相師有遮掩天機的辦法,一般人是看不透的。”


    張小霖和張果一見投緣,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加上張小霖對那種參悟天機,玄之又玄的事,十分感興趣,便邀請張果道:“果兄,如不嫌棄,可以到在下小院居住,咱們一起談天論道,倒是一件美事。”


    “真的?”張果大喜道。


    “當然真的,走,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小院。”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便到了。


    剛進門,張果便被院中靈氣驚呆了,沒想到張小霖心境如此寬廣,這等資源竟願意與人分享。


    “沒想到如此鬧市之中,竟有這麽一塊淨土,不可思議。”


    “果兄如果願意,可以常住於此。”


    張果眼睛忽然看到牆角的銀葉迦楠,大驚失色道:“小霖,此處怎麽會有銀葉迦楠?這可是仙界的靈木呀?”


    “何為仙界?不就是靈氣充裕,適合修煉嗎?此處靈氣已經達到了仙界的濃度,長一株靈木不足為奇。”


    “此等寶物,你就這樣任其生長在露天之下?”


    “靈木也是木,也需要陽光雨露,而且,此樹絕對不可移動,隻要一動必死無疑。”


    張果圍著銀葉迦楠轉了數圈,忽然看出一絲蹊蹺,趕緊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籙來。


    張小霖一見大驚道:“果兄,你要幹什麽?”


    “有肖小之徒,災偷食靈氣。”


    “果兄且慢,那是我請的傭人,平時看家護院,主要是保護著銀葉迦楠的。”


    “你竟然請了一隻鬼魂?你怎麽能夠和他們溝通?小霖,人鬼殊途,不可自誤啊。”


    “果兄放心,他也是個可憐之人,適當的時候,可以超度他進入輪回。”


    “小霖,我還有一事不明,你既然不是相師,又是如何識得天機?難道你能看到未來?”


    “我就是一股直覺,很靈驗,所以,昨日亂說了幾句話。”


    “以後,凡事未曾發生的事情,你隻能告訴別人如何趨吉避凶,千萬不可直接講出,會發生什麽,這是要遭天譴的。”


    “好,我一定記住!果兄,你看咱們一見如故,不如結為兄弟,你看如何?”


    “好,故所願也,不敢請耳,哈哈。我們本來就是兄弟,再拜一把又有何妨?”


    張小霖立即準備香案,就在銀葉迦楠樹下,與張果結尾兄弟,張果今年十八歲,長張小霖五歲,為兄,張小霖為弟。


    不久王武也到了水家集,三個大男人住在這個小院裏麵,白天喝酒聊天,晚上張小霖和張果、白漂在銀葉迦楠樹下修煉,王武暫時沒有修煉,則在房間呼呼大睡。


    院子不大,也有好幾間房間,三人一鬼,倒也其樂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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