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最後走了。


    穀仁也沒辦法留下它,更沒有辦法摧毀它,畢竟它也說過,如果沒有它的主人的實力,就不要想著將它摧毀。


    穀仁自認為自己的將來也許…可能…大概……好吧,如果可以達到它的主人的那種境界也許也不會摧毀它,所以它可以安安心心的活著,說不定哪天也成個大人物了。


    夜依舊漫長,漫長到穀仁現在想睡都睡不著。


    所以穀仁決定白天再睡覺,這麽個大晚上就……咻……架起飛劍,衝向雲巔。


    雖然穀仁駕馭的是家裏的破門板………


    不過破門板大啊,而且還可以在上躺著,趴著,還能帶著小美眉在上麵做羞羞的事……嘿嘿嘿………


    不過可惜,穀仁的破門板上沒有小姑娘,隻有一個半道搭車的老道士。


    嗯,還是真武廟的人。


    “所以,你是來找麻煩的?”穀仁皺著眉頭頗為不爽的說道。


    “非也,老道才過雙百壽誕,還不想這麽早下了地府與家中親友齊聚。”老道士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就給一個說法吧,不然我這老司機的車費可是貴的很。”穀仁冷然笑道。


    “老司機?車費?這搭車的資費,老道會給你的,一壇武當山猴兒酒怎麽樣?!”老道士轉而與穀仁談起車費。


    “行啊,那就三壇吧。”穀仁說道。


    “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老道士笑著拱手。


    啪!啪!啪!


    老道士揮揮手,三個瓷罐就落到破門板上。


    老道士身無背囊,而且老道士的修為穀仁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煉神返虛,不可能是某個仙家,所以顯然身上也有一件空間物品。


    “嚐嚐?”老道士說著,手中又多出兩隻酒杯。


    “行雲巔,喝老酒,有酒怎能無肉?!我去取一點肉來。”穀仁見此,眉眼間的疑慮被他拋開,爽朗豪邁的說了一句。


    然後就見一道青色劍氣從他指尖飛出。


    十個眨眼後,青色劍氣帶回一隻烤的外焦裏嫩的大肥鵝。


    這隻大肥鵝剛剛就在半空飛著,也不要管它大半夜為什麽要在半空飛,反正它被穀仁發現,然後穀仁就是一道劍氣飛出。


    劍氣在他的神念的操控下,將這隻大肥鵝處理的幹幹淨淨,並且在劍氣上還有穀仁附帶而去的一道靈火。


    所以這隻大肥鵝一回來就成了燒烤大肥鵝,完成了超級進化。


    “真是好手段!”老道士見到歸來的大肥鵝擊掌叫好。


    “一般一般,請。”穀仁假作謙虛。


    “多謝款待!”老道士也不謙讓,一手就扯下一根鵝腿。


    穀仁自然也不會對鵝獻愛心,也是拔下一根鵝腿。


    這隻燒烤大肥鵝被穀仁以神念懸浮於半空中,任由兩人撕扯。


    呲!呲!


    將猴兒酒一口悶,一股醇香,一股燒辣,一股清甜,三股滋味混雜一起遊潤在穀仁的喉間心口。


    味道真的很好,穀仁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這才是修行人喝的酒,那個見蜀山,讓它見鬼去吧。


    “味道不錯。”穀仁嘖嘖稱讚。


    “哈哈,我就知道你懂這酒,後山那群老頭都瞧不上這酒,虧我帶著猴兒們釀了那麽多年。”老道士聽後大為欣喜。


    “嗯,釀了多少?再來幾壇唄。”穀仁聽後也是高興,這意思是還有很多嘍。


    好東西要學會分享,比如不知名的掛在網上的盤,還有迅速的雷電,還有很多很多………


    “我隻帶了五壇,所以……”你懂得,老道士也得有點存貨。


    “好吧,君子不奪人所愛,不如你就留一壇?!”穀仁的眉毛像毛蟲一般戲謔舞動。


    “不行,那我往後還喝什麽?”老道士不肯。


    “回山拿啊!你後山肯定不少吧!”穀仁目光斜視著老道士。


    目光中似乎還帶著不屑。


    老道士何許人,活了兩百歲,怎麽可能會被小輩激起好勝心。


    他隻是平平淡淡的擺了擺手:“家裏的酒都喝光了。”


    “呲……這你可就不對了,修行人可不能打妄語,你也是修行界老人了,說謊話臉都不紅一下嗎?”穀仁將一杯猴兒酒一口悶下,然後就扯呼起來。


    “你還知道我是老人啊?都不會尊老嗎?再說了,我的臉不紅,不就表示我沒撒謊嗎?”老道士爭論道。


    然後老道士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下。


    “你不會是醉了吧?”穀仁忽然問道。


    “怎麽可能?你看我像是醉的人嗎?”老道士一口酒氣吐出。


    老道士舌頭也沒有打結,說話挺利索的,不像是喝醉了。


    “像!”穀仁認真的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嗯?!你個小輩眼神不好使嗎?你看我的臉紅嗎?”老道士扯了扯自己滿是褶子的臉皮說道。


    現在可以得出結論了,老道士確實是醉了。


    接著就見老道士拿著酒杯站了起來。


    “今夜甚是愉悅,在下侯無道要吟詩一首,以暢心中懷柔。”老道士對著前麵大喊道。


    “這老道喝醉了說話還文縐縐的。”穀仁嘀咕一聲。


    “前路漫漫,茫然四顧無人家,道眼清清,卻看透人世榮華,好詩,好詩。”老道士念完還自己拍手叫好。


    “好一首打油詩!”穀仁也跟著鼓掌。


    老道士似乎沒有聽到穀仁的嘀咕,隻聽到穀仁的鼓掌:“承蒙錯愛,承蒙錯愛。”


    又一次得出結論,喝醉後就是個厚顏無恥之人。


    “道友,可有詩篇?!”老道士向穀仁抬了抬手,示意穀仁也開始他的表演。


    “沒有,沒有。”穀仁是懶得和一個醉鬼比詩了。


    穀仁現在也知道為什麽老道士會說後山的老頭瞧不上這酒了,他們可能是被老道士三杯醉的酒勁嚇到了,而且老道士這酒瘋發起來可是得誰懟誰,得誰嘲諷誰。


    “你不行了?!才喝這麽點?來一首唄!讓我看看你的能……”老道士叫囂起來。


    砰!!!


    老道士躺在門板上了。


    罪魁禍首……穀仁,穀仁直接從元神層麵將他打暈。


    “不治是不行啊。”穀仁冷哼了一句。


    ……………


    天還是灰灰蒙蒙的時候,一塊破門板從天而降,落在一間老舊屋子前,正好擋在缺失的大門上。


    而兩道身影出現在老舊屋子的大廳中,一道站著,一道躺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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