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在左右看著穀仁的臉色,見穀仁沒有不快,也是鬆了一口氣。


    也怪他疏忽,他現在也是後知後覺,也才想到這麽一點,現在想拉穀仁走都不行了。


    畢竟這位有真本事的人可不能得罪。


    縣令夫人坐了一會兒,沒有出現異狀,她這才將湯匙遞到縣令的嘴邊。


    然後現在又有了難題,縣令現在真的睡著了。


    “燕兒,幫你爹張開嘴巴。”縣令夫人對一旁的女兒輕聲細語。


    “嗯。”小姑娘也懂事,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頭,兩隻白嫩的小手輕輕按在縣令的上唇和下唇上。


    她想要就此掰開縣令的嘴巴。


    可是小姑娘今年也才十二三歲,氣力不大,沒法子打開縣令的嘴巴。


    “燕兒,你來喂,娘來。”縣令夫人見狀就把湯碗遞給女兒。


    “夫人,你這般喂下,會讓大人嗆著的。”師爺走到縣令夫人身邊提醒她。


    “那…那怎麽辦啊?!”縣令夫人一聽,臉色也是一苦。


    “道長,可否讓大人蘇醒?好喝下湯水?”師爺看向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穀仁。


    這椅子是師爺吩咐侍女搬來的,茶水也是一同送來的,總不能讓穀仁一直站著,師爺現在的首要是治好縣令的病,而要治好縣令的病就需要討好好穀仁,好讓穀仁好好的為縣令治病。


    “哈,簡單。”穀仁吐了一口茶水熱氣,笑道。


    隨著穀仁聲音的落下,縣令就醒來了。


    “誰?!”縣令喝問周圍。


    “相公,將這湯水喝了,你這病……頭痛就能好了。”縣令夫人見縣令醒來,立馬就說道。


    “啊?好!”縣令先是愣了愣,然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他之前那樣有些暴躁的情緒全是由於這病,由於頭疼,還有渾身的燥熱,不然他平常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在聽聞可以治好頭疼,他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接著,縣令夫人一湯匙一湯匙的將湯水喂入縣令口中。


    縣令喝下湯水後,隻感覺頭腦清明了,渾身也是一陣清涼,頭不痛,身體也不燥熱了。


    穀仁的神念一直在關注著縣令體內的變化,就看著他喝下湯水後身體出現的變化。


    變化很多,縣令的身體已經被金色的薄紗覆蓋,不管是肌肉還是骨骼,五髒六腑均被金色薄紗覆蓋住。


    不過可惜的是,縣令的腦袋依舊在蠱毒的控製下,這蠱毒其實全數都在縣令的腦袋眉心處。


    縣令身上的燥熱,以及臉上的蛇鱗,還有他腦袋的頭痛都是這蠱毒微小的作用。


    蠱毒由什麽組成的穀仁也不清楚,穀仁猜測是微生物細菌之類的微小生物,反正就是特別特別的小,穀仁的神念也隻能捕捉到它們釋放的能量波動,卻很難真正捕捉到它們,現在也就確定它們是在眉心。


    不過穀仁在等,等湯水真正開始發揮作用的時候。


    這湯水其實就是幌子,沒有什麽巨大的藥效,僅僅就是穀仁的一縷真氣混合太陰元氣所化。


    由穀仁的神念來指引真氣循環縣令體內,而真氣又與太陰元氣混合,所以又可用太陰元氣驅散蠱毒。


    這個過程是要時間的,尤其是縣令的腦袋,腦袋可是一個人的關鍵,真氣進入其中絕對不能有半點馬虎。


    畢竟真氣不是天地元氣,真氣已經打上其擁有者的標誌,不會如同天地元氣一般被人吸收了。


    當然若沒有其擁有者的控製,那麽就會消散,重新變回天地元氣,不過這其中還有許多的曲折,不可能直接轉化做天地元氣。


    所以穀仁之後還得收回注入縣令體內的真氣。


    若是將這真氣放棄,那麽這真氣或許就會跟蠱毒一般,對縣令的身體造成傷害。


    真氣就在穀仁的操縱下,慢慢清除縣令體內的蠱毒物質,然後真氣又慢慢匯入縣令的腦袋。


    真氣匯集的緩慢,不過縣令感覺的卻很真切。


    他渾身都不燥熱了,而且感覺到環境的轉涼。


    腦袋的刺痛也在消失,除了眉心處有些瘙癢外,慢慢的那些身體上的不舒適在慢慢消失。


    臉上也流露出真切的笑容。


    “夫人,給我鬆綁,我的腦袋已經不痛了。”縣令臉色輕鬆的說道。


    “真的?”縣令夫人的臉上帶著喜悅以及疑惑。


    畢竟縣令臉上的蛇鱗還存在。


    不過縣令腦袋不痛,身體不在燥熱就好。


    “不急,稍等片刻。”一道聲音攔下正準備解開布條的縣令夫人。


    原來是穀仁走上來了。


    “這位是?”縣令疑惑的看著穀仁。


    “大人,這位道長是來為您治病的,您的頭不疼了,可全是因為這位道長送來的藥材。”師爺趕忙介紹道。


    “這般神奇?!真是多謝道長賜我良藥,在下定有報答。”縣令臉上充滿了感激。


    “僅是為你去了表麵小疾,真正頑疾還需另行根治。”穀仁笑道。


    “要我怎麽配合?”縣令也是個聰明人。


    既然穀仁都要求不要解開布帶了,那麽就說明接下來的治療會有些痛苦了。


    “乖乖躺好,隻要保持好清醒的意識就好。”穀仁說道。


    至於保持清醒的意識,這也是穀仁在忽悠他,其實完全可以將他打昏,然後隨意玩弄他的身體,不過穀仁就想測試他一下,看看他的脾氣如何。


    當然,一個痛苦的人的情緒是會有些巨大的波動,不過穀仁就想試試。


    “去準備一個新木盆來。”穀仁對師爺吩咐道。


    “好。”師爺叫了站在門口的捕快去街上買新木盆。


    而穀仁乘著這個時機,開始詢問縣令有關於蠱毒的事。


    “縣令大人可曾去過荊楚?”穀仁問道。


    縣令搖了搖頭:“不曾去過。”


    “那可曾得罪過閩地的土人?”穀仁又問道。


    “我二十二歲中舉,二十四歲前往京城會試,然而不曾考得功名,最後便在京城尋了一份官職,六年前從京城轉到陝北,今年也是三十有三,曆數在下一生,得罪之人並不少,但是在閩地,在下未曾得罪過任何人,在下敢以性命擔保。”縣令義正言辭,直接發誓。


    “哦?那可曾許過諾言?與某位姑娘?”穀仁問道。


    反正這些故事都是狗血成分居多,那麽穀仁不介意想得更狗血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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