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麻杆可以抓來玩玩,這一手巫術雖然隻有半桶水,不過緣木求魚,還是能得點東西。”穀仁直勾勾的看著底下嘀嘀咕咕不停地夏骨頁。


    大有翱翔於天的老鷹盯著地上盤旋的老蛇的感覺。


    對於穀仁來說,底下的打鬥已經跟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雙方之間不對等的戰鬥在穀仁眼中卻是一眼看破。


    那個一直隱匿起來的人是個氣質陰冷的英俊……太監,他身上的衣服穀仁在這裏見了不少。


    雙方皆是踏入修行者的門檻,隻可惜都還在門檻上徘徊著,沒有更進一步。


    雖然對於任何踏入修行門檻的人穀仁覺得都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畢竟修行者在這個世界上是稀缺物種。


    不過,底下這些人打鬥起來雖然看起來血肉橫飛,但是在穀仁看來都沒有傷及本質。


    可能也是因為他們都是武功高手的原因,而武功畢竟是凡俗的武功,其中招式還多局限於抹殺人體,而不是傷害靈魂。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跨入修行者的門檻,那麽他們對於法術的修行也會得心應手。


    武功就是由修行法門簡化而來,或者修行法門就是由武功進化而來,其中關係也沒有人清楚,大概也就活的久的人清楚了。


    在下方,夏骨頁的巫術咒語就要念誦完成。


    隻見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從他身上綻放開來。


    以他為中心一丈地都被照亮,一道黑影也慢慢顯現出了他的真身。


    路三全見到了,立馬就提著殺豬刀欺身而上。


    當……


    一劍打在殺豬刀上。


    這柄劍本來是直取路三全的麵門而去,路三全感覺到危險,殺豬刀急忙收回,提防下了這一劍。


    而這一劍並不是由黑影所發,是一位穿著白魚青雲錦衣袍,麵容剛毅。


    黑影的幫手來了,而且還不止這一位,還有四位,全是先天高手。


    所以總共六位先天高手將他們團團圍住。


    他們現在雖說不上插翅難逃,但是卻也相差不大了。


    “我就知道這個豬庖丁不簡單,當初就該將他控製起來。”路三全麵前男人平淡的說道。


    忽然,又有一人降落場中,公鴨一般的嗓子嚷道:“陛下有令,請豬庖丁路三全前往太阿殿覲見。”


    “其餘者,格殺勿論。”


    這話中的請字的含義已經在後麵一句話體現的淋漓盡致,無需多做表達,所有人都可以意會了。


    “遵旨。”幾人應和下來,也沒有行禮,畢竟這幾位可都是先天高手,能夠聽話已經很不錯了。


    也就黑影抱拳點頭,他是魏晉涯,魏公公,可不是這些從江湖招安來的人,行事自然有分寸。


    “看來幾位信心十足啊!”海蘭察平淡的說話間就已經出手了。


    天王八拳,拳拳攜帶天王之力,練成之日,一拳可開一座山。


    海蘭察一拳打出,這是天王八拳之一天火怒焰,炙熱的火球隨著而出,銀白色的火球攜帶著高溫打向離她最近的一個白袍道人。


    道人見勢也沒有閃躲,僅僅揮動手中拂塵。


    洋洋灑灑的拂塵帶著道人凝練的真氣,一絲絲潔白的拂塵都堅韌如玄鐵金絲,火球一瞬間被拂塵打散,勁力氣焰全消。


    道人拂塵又是一卷,在海蘭察發出第二拳的時候掃向她。


    天王八拳之一天風罡氣!


    氣勁隨著海蘭察的一拳驟起,湧動而去,正好與道人的拂塵相撞。


    拂塵這回沒有割開氣勁,反而助漲了氣勁的速度。


    氣勁喧囂的如同鋒銳的小刀,切向道人。


    當…當…當……


    無數激烈的碰撞聲就在道人身前響起。


    這是氣勁與道人的身前的罡氣相撞了。


    而道人的拂塵也是毫無阻礙的掃到海蘭察的身上。


    海蘭察身上的衣物驟然破碎,露出了其中銀白色的細密軟甲。


    這套細密軟甲緊緊的包裹著海蘭察的全身,它抵擋下了道人的拂塵上可怕的切割。


    不過其上的沛然大力依舊將海蘭察拍飛了五六米,落在下一座琉璃屋頂上才停下來。


    “這就是蠻人的武功?勁力散亂,隻知道用蠻力,腦子都忘記用了嗎?”場中沒有動手的人就這麽看著兩人打鬥。


    這三個刺客在他們眼中就是小雞罷了,抓住他們或者殺死他們都隻在他們的念頭閃動間,不過皇帝陛下的意思就是最後隻留豬庖丁一人,那麽這兩人自然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那個還在喃喃自語的家夥,沒有人覺得已經身體殘缺的他還有翻盤的機會,即使之前他確實使出了神秘的巫術,可是又如何?他們這裏也有道士啊。


    那個白袍道人現在可是玩的挺開心的,能惹怒他,那麽他們這些想看好戲的人就更開心了。


    而另一邊,路三全已經被他麵前的對手糾纏住。


    這人路三全認識,神兵衛統領之一,名叫楚言,一手閻羅刀被他硬生生練成了閻羅劍。


    楚言每每出劍,都好似有惡鬼在哀鳴,哀求這楚言不要出這一劍,然而這些惡鬼一個個都被斬落在劍下,所以他的每一劍每一聲惡鬼的哀嚎都是在劍招的半途消失。


    他一出劍,每個人都能準確感覺他的劍,然而在劍來臨時,卻根本沒有抓住他的劍的軌跡,最後隻落得身首分離的下場。


    路三全身上已經全是楚言手中長劍的劍傷。


    楚言沒有一劍封喉,因為這家夥畢竟是皇帝陛下要的人,怎麽能直接死在這裏,要死也應該死在皇帝的手中。


    所以楚言就想慢慢消耗路三全的真氣,最後直接將他拿下。


    畢竟是一位先天高手,不可能毫發無損的將其抓住,如果殺死的話,楚言卻是辦法多多。


    畢竟這家夥招式大開大合,行動雖然也算敏捷,但是在楚言眼中全是破綻,他一劍就可以戳穿路三全的心髒。


    不過,楚言也不敢直接被路三全的一刀砍中,這家夥的蠻力在剛剛接下他的一刀的時候,楚言就感覺到了。


    楚言手中的劍差點沒有飛出去。


    咻……


    楚言的劍又一次輕飄飄的劃過路三全的喉嚨,給路三全的喉嚨帶來絲絲涼意。


    即使路三全有著真氣保護著喉嚨,可是一道血痕依舊不可避免的留下了。


    轟隆隆……


    一道血色雷霆忽然從天而降,落向紫禁城深處的一座宮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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