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之人啊!”穀仁心中幽幽歎息。


    那柄寶劍確實是他所發,他新得了蜀山禦劍法,雖沒有學得其中精髓要訣,但是外殼卻也學了些許,所以這一劍之中也有點飛劍的味道。


    此時的院落中,淒淒慘慘都不足墜訴,王盧聲那聲悲嚎也喚不會清霞的卿卿性命。


    竹江翁將玉淵丹送到他們麵前。


    王盧聲以自身強大的神念催發了玉淵丹,將其化作一團靈藥元氣,打入清霞身體之中。


    然而這團元氣剛剛打入清霞體內,清霞就直接成死人了。


    王盧聲急忙手中捏訣,從無影無形的虛空中聚攏來了一道虛影,這是清霞的魂魄。


    王盧聲拽下腰帶上的一塊羊脂玉玉佩,將虛影送到了玉佩之中。


    將玉佩放進胸口後,王盧聲紅著眼,放下了還有些溫熱的清霞的屍體,他抬頭看向院落的四方屋頂:“此事沒完。”


    院落中的一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王盧聲,鶥曦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她怔怔的看著清霞的屍體,目不轉睛。


    劉長老的目光也是在四周巡弋。


    他原本以為放出真武廟的名號,就不會有人敢擅自出手,可是卻沒想到有人敢趁著他為真武廟弟子療傷時,元神念頭全在弟子上時,忽然出手。


    使得他居然沒有保護住人,更沒有捕捉到動手的人的方位。


    修行者講不講臉麵,這是不一定的,真武廟已經拉幫結派,那麽自然就和那些武林門派一般講究臉麵了,若是獨行的修行者,除非心裏真的氣不過,否則一般很少生氣,畢竟大家都是為了長生,打打殺殺有傷天和。


    不過,修行者也是人,所以也躲不過七情六欲,因此這個世間才會有這麽多關於神仙的傳說。


    修行是修心,因此才會有種種修心的法子,什麽破而求心,什麽殺妻證道,什麽全家死絕,什麽變裝男女,全都是為了體驗人生百態,而使自身對種種情感感覺膩歪了,於是就不想著再有七情六欲,做了無情無義之人。


    然而可以有誰能忘了情義,天上那些仙神可都沒有忘記情義。


    若真的丟了七情六欲,修行者直接道化天地,成了天地之間的一份子了。


    就在穀仁胡思亂想之際,他就感覺走一道道神念向自己掃來。


    嗯?!這是……


    剛才穀仁雖然瞞過了院落中的劉長老,可是這些躲著的圍觀者可是有一個算一個,輕輕除外,他們的修為有高有低,但是至少都是煉氣化神之輩,而且還站在各個角度,他們可都看到是穀仁出的手。


    “靠!溜了,溜了。”穀仁化作了一道飛虹,急射而出。


    “休逃!”劉長老立馬追上。


    “賊子!”王盧聲悲憤一聲也要追去。


    怎奈他僅僅就是恢複了前世記憶,空有神念,而無修為,騰空做不到,連江湖人簡簡單單的飛簷走壁都難以做到。


    “相公,我跟你去吧。”鶥曦拉住了王盧聲的手,淩空而起,隻可惜百米過後,重新落在了地上,她還無法做到真正的憑空飛行。


    劉長老的飛遁有多快,穀仁能夠清楚感覺到。


    因為兩人已經隻有一丈遠了。


    一道青光飛射而來,穀仁連忙躲避。


    這位劉長老的修為與他一樣,也是煉神反虛,但是他步入這一境界卻是多年,而穀仁也才兩三天,煉神反虛境界的奧妙他還都沒有探索清楚,而現在卻是要與一位浸潤其中多年的修行者一鬥。


    而且後麵還有一堆看戲的。


    穀仁的遁法都還沒有練成呢,現在來極速狂飆可是有點不智了。


    也隻能怪穀仁剛才腦抽了,覺得那是最佳時機,可是他卻沒想到周圍這些圍觀者這麽快就將他暴露了出來。


    三息過後,穀仁已經飛出了沽同,來到了淮河之畔,他被逼得向南而去。


    在這三息之間,劉長老不停的打出青光,想要將穀仁留下。


    不過穀仁強大的元神總是躲避開了青光。


    然而劉長老也已經追上了穀仁。


    在與穀仁齊頭並進間,反手就是一掌,想要將穀仁拍落地上。


    穀仁也如他所願,沒有中掌就落在了地上。


    “老修行,我有點急事離去,怎麽你就死追著我不放。”穀仁語速急快。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若是說話不快些,這個劉長老沒聽一句進去,直接一劍斬過來,那可真的是一句台詞都沒有了。


    “眾多同道親眼目睹,你還想狡辯?”劉長老悠悠說道。


    嗤!!!


    就是要你裝逼,就是要你慢悠悠!


    穀仁反手就是一指,一道凝聚多久的真氣如練如罡,縫衣針大小,直射向劉長老腦門。


    劉長老觸不及防,連忙躲避,然後丟了左耳。


    而那道真氣落在河畔沙灘上,轟隆隆一聲炸出來一個小院大小的深坑。


    “冥頑不靈!”劉長老毫不在乎耳朵被斬,不過被耍了,也是漲紅了臉皮,大喝一聲,一掌拍出。


    穀仁早知不會善了,所以手中渾厚的真氣化作百十氣劍。


    氣劍飛射而出,劉長老的真氣掌印被氣劍淹沒,成了碎片,而氣劍雖十步存一,卻依舊湧向劉長老。


    其中氣勢咄咄逼人,讓那些剛剛圍觀上來的人都是吃驚不已。


    “乾元起陸!”劉長老一聲大喝,一層沙幕拔地而起。


    穀仁的氣劍打在了沙幕上。


    沙幕中還蘊含著劉長老的真氣,猶如鐵壁,所以穀仁的氣劍消散在了其中。


    指鹿為馬!


    穀仁一步躍入淮河,再發一個法術。


    而後就見淮河水波瀾驟起,慢慢凝聚起來,化作了一頭十丈長的透明巨龍。


    巨龍搖擺著長尾,一個翻身,龍尾就拍擊在了劉長老的沙幕上。


    沙幕瞬間就瓦解了。


    然而劉長老卻消失在了沙幕之後,沙幕之後沒有劉長老的身影。


    劉長老踏空而起,化作一柄丈許大劍,豎直落在,斬在龍尾上。


    龍尾直接被大劍斬斷,巨龍龍首猛然回顧。


    猙獰龍口咬在了大劍劍身上。


    然而大劍翻轉而起,巨龍龍首瞬間被攪得稀爛。


    巨龍崩潰,重新化作淮河河水,回流淮河。


    劉長老似乎是贏了。


    然而穀仁的身影卻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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