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點不對?這太陽……的味道,呃,又不是荷包蛋,我怎麽就嚐出味道來了。”穀仁雙目炯炯的盯著太陽看了一會。


    最後被毒辣的陽光刺得撇到了一邊。


    “不過,似乎是有點不同尋常,按照我一點點的地理知識,似乎是物理,哦,天文知識,太陽應該……”


    等等,這裏是個天圓地方的世界……


    所以除非重新架構一個新的天文世界觀,物理世界觀,否則隻能慢慢飛到世界盡頭了。


    所以仙俠世界不要講物理,更不要講科學。


    修仙就好好修仙吧。


    …………


    夜來。


    蚯蚓在鬆軟的土地中翻滾著,一道身影在星空中翻滾。


    身形縹緲,忽左忽右,重影疊疊。


    王家宅院。


    身影落到了其中,蟲子不再鳴叫,貓兒縮了腦袋,看門狗連嗚嗚叫喚都不敢了。


    身影沒有停歇,跨步前行,一步就好似跳躍了空間一般前進了一丈之遠。


    身影跨過了七間房間後,最後來到了一間房間的屋門前。


    屋門自動打開。


    身影也沒有停留,踏步就走進了屋中。


    就在這時,屋中的燈忽然亮起。


    原來是屋主人點起來的。


    隻見屋主人是一位蹁躚少女,那娥眉,那櫻桃嘴,那瓊鼻,那狐媚子眼,十足勾人。


    她原是王家客,現成了王家人,做了王家老太爺的幹孫女,王家家主的幹女兒。


    “六桃,你來這幹什麽?”清霞嗔怒著。


    “找你,為你解憂。”六桃,也就是這道身影。


    “你要殺了那隻老母雞?”清霞撇了撇嘴,似乎不屑。


    “……”六桃似乎無言以對。


    他自然知道清霞口中的老母雞是什麽。


    “好吧,量你也不敢動手,那就去殺了這個道士吧,那天竟敢躲起來偷窺我。”清霞口中吐氣。


    吐出了一口粉色霧氣,霧氣在半空中形成一副畫像。


    那是個男人的畫像,而這男人的麵貌正是穀仁。


    “取了他的心肝,再去拿點猴兒釀來,今晚就拿他下酒了。”清霞慵懶的說道。


    “嗯。”六桃點了點頭,隨後就走了。


    “………”


    呼……


    一聲惆悵的吐息聲。


    “王生啊,是我來晚了啊,怎就讓那老母雞搶了先。”清霞口中呢喃著,似乎有數不盡的遺憾。


    “唉。”


    又是一聲長歎。


    …………


    沽同夜裏宵禁,穀仁就坐在客棧瓦頂上。


    看著天上的繁星,心思沒有一刻的平靜。


    翻江倒海雖算不上,但是涓流小浪依舊不斷。


    思緒從天文哲學到神話傳說,從地府冥主到天庭天帝,從倩女幽魂到黑山老妖。


    他想了很多,似乎愁事有些多。


    越在紅塵中掙紮,就越被紅塵情網緊緊捆住,正是因為如此,穀仁向來不喜歡惹是生非。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的行事態度,但是卻總是因為那一絲對於束縛的抵觸,他就抽身而出。


    然而又總是抽身的不夠徹底,手尾總是留了一點。


    他的想法很多很多,所以想得有些遠,因此對於未來總是處於悲觀情景下,於是他飄忽於各個“麻煩事”之外。


    可是他與“麻煩事”卻有千絲萬縷。


    要麽就投身滾滾紅塵中,要麽就獨善其身在荒郊野嶺中,性格極端的人就會覺得世間隻有這兩者了,可是處在這這兩者之間的人比比皆是。


    穀仁性格不極端,嫉惡如仇不是他,蓮花聖母更做不到,他隻想掃己身下榻之所而已。


    其他的有天上的神仙呢,等世道平靜了,天上的神仙自然會開始將所有的垃圾清除幹淨。


    因此穀仁做不了偉人。


    “可惜了這美好的景色啊。”穀仁一聲長歎。


    “你什麽時候發現我了?”一人突兀的出現在了穀仁麵前一丈。


    “呃……”我真的很想說是我自己感歎自己雜念太多的。


    “就在你踏入這片屋頂的時候。”裝逼不分任何時候,既然是送上來的逼,那自然沒有不裝之理。


    淡然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雙目之中似乎有些神采在飛揚。


    六桃看見了所有,不過他卻是不懼任何挑戰,隻要麵前之人是要殺的人就好。


    穀仁在打量著麵前這個青年。


    雙眼如同爬行動物,黑短的頭發,寬寬的額頭,窄窄的鼻子,尖尖的耳朵,鱗片皮甲遮住了全身。


    所有的外形都在表示著它是妖怪。


    “妖……”


    穀仁的話還沒有說完,不想廢話的六桃出手了。


    一柄白骨長劍從他手心長出,被他握住。


    跨出一步,這一劍就紮向了穀仁的胸膛心髒部位了。


    叮……


    穀仁手中也忽然出現了一柄桃木劍,桃木劍一個橫挑,穀仁怡然不動間就挑開六桃的白骨劍。


    穀仁挑開白骨劍,手中的劍根本不停留。


    在摩擦聲中劃過了白骨劍的距離,切斷了六桃握劍的大拇指,最後在六桃身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六桃一腳重重踩下,跺碎了屋頂,整個身體隨之下落,避開了穀仁的後續攻擊。


    穀仁得理不饒人,雖然他不惹事,但是他不怕事。


    真的惹了他的,想要他性命的,他向來就是奪了那人的性命。


    今天,這六桃更不例外。


    或許這六桃在妖怪中是個高手,或許他來早點,前天的穀仁還不回是他的對手,但是今天的穀仁卻可以完敗他。


    或許這就是境界上的碾壓,穀仁感覺境界一上去,自己的戰鬥天賦也蹭蹭的上漲了。


    這一手的劍術,穀仁之前哪會玩的這麽溜,可是現在卻能操控著手中木劍做出這樣的動作了。


    穀仁追擊而下,桃木劍直指六桃腦頂上。


    可惜沒中,六桃狼狽的驢打滾躲開了。


    嗤……


    穀仁的木劍如同絲線割豆腐一般輕鬆的刺破了木質閣樓地板。


    提……


    穀仁用勁,將木質地板瞬間掀起。


    地板如同海浪一般擁擠著向六桃湧去。


    六桃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手中白骨劍揮出,一道道劍風驟起。


    木質地板被劍風切成了木屑,飄飄灑灑落在了閣樓地板的樓下。


    在樓下,正有一對恩愛夫妻。


    因為六桃與穀仁的爭鬥,他們瞬間就被吵醒。


    客棧不止這一對夫妻被吵醒,整間客棧的人都被吵醒了,隻可惜因為這麽大的動靜,很多人都做了大音希聲的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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