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睡啥?”穀仁莫名其妙。


    “睡!絲睡!”魚妖頗是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絲?睡?我還不困!我還不困!您想睡就先去睡吧!我還有事呢!”穀仁擺了擺手,一副體諒的模樣。


    “你刷喔!”白骨劍貼著穀仁的臉而過。


    魚妖瀟灑收劍,就站在了穀仁麵前,擋在了穀仁的去路上。


    “我真是沒明白啊,不過現在明白了,現在明白了,您想要什麽?”穀仁摸了摸自己的臉,活動了自己剛剛被一股森然寒意侵擾的麵部肌膚。


    既然這魚妖沒有一見麵就把他殺了,而且剛才那白骨劍貼麵而過,這不就說明,這魚妖並沒有殺死他的心嗎?


    不過,即使如此,穀仁也不能嘚瑟,說不定惹毛了它,它就直接剮了穀仁呢。


    早就謹慎慣了的穀仁不可能在成為修行者後就尾巴翹上天了。


    “他素喔滴。”魚妖手中白骨劍指了指穀仁拎著的大漢。


    “你…你的!你的!”穀仁直接就將大漢遞給了魚妖。


    魚妖見穀仁沒有將大漢直接拋給它,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大漢對於穀仁本就沒有多少用處,所以現在丟了也沒事。


    “你怎麽嗨布走?!”魚妖掂了掂手中的大漢後,又看向了還呆立著的穀仁。


    “哦……哦,您先走,您先走,跑了三裏地,有些累了,休息會,休息會。”穀仁說著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嗯,紙時錢後都待在這,不要去城裏。”魚妖說道。


    雖然魚妖說話滿滿的方言口音,但是穀仁依舊聽懂了,反正就是乖乖待在這裏。


    不過,穀仁現在對於大青鎮之中的事也沒有多少興趣了,當這些東西的外殼都被剝開後,見到其中醜陋的模樣後,便不會再有多少興趣了。


    這是個有關於權利鬥爭的故事,老王與將是新王之間的鬥爭。


    這一鬥爭將會影響整條淮河河域,而能影響淮河河域的人物又是誰?自然隻有那龍王之位了,這可是一個神祗之位,得了這個位置就是淮河之主,這條漫長的河域的主人。


    淮河龍王轉劫這一傳說早就在淮河河域傳開了,畢竟就一段短短的河域都被一王八占了卻沒有見淮河龍王的手下前來征討,顯然就是淮河龍王出了大問題。


    而劉仲邦也許就有可能就是那淮河龍王的轉劫身。


    這家夥現在懵懵懂懂,所以現在正是占他便宜的大好時機,顯然那隻狐狸精掌握到了。


    可是,如今卻又出現了這一魚妖,這般就讓穀仁納悶了,這魚妖屬於哪一方?


    大青鎮之中的那位城隍或許早已和淮河龍王定了某個約定,所以他才會青睞於劉仲邦,然而穀仁依舊不懂魚妖,看著不像是淮河龍王的嫡係,反倒它的目的好似跟眾人完全不一樣一般。


    在這淮河河域上,有多少人盯著這空出的龍王之位?數之不清。


    不過有資格盯著這龍王之位的人都不是穀仁能夠去揣度的。


    另外,這淮河龍王之位還需要天庭冊封,若是原龍王未曾放錯,天庭怎麽可能謫貶了一位地位還算高的神祗呢?


    所以,這其中還有很多的門道。


    不過,穀仁現在已經不準備摻和了,既然已經看出了緣由,而且不是自己能夠分一杯羹的情況下,穀仁自然就想著躲遠點看戲了。


    默默,看著魚妖帶走了大漢,所以到了現在穀仁還是不知道大漢的真實姓名。


    穀仁走的匆忙,所以行李都還放在客棧之中。


    不過,現在卻是不能回……剛才魚妖是說子時前後吧?那不是說,現在不會有事?


    細思而後,穀仁點起了一堆柴火。


    穀仁向來愛惜性命………


    穀仁現在是在大青鎮外三裏地的一處亭子中。


    他就在這亭子裏頭點著柴火。


    昏黃色的柴火劈裏啪啦的快速燃燒起來,將方亭照得透亮。


    接著,穀仁又以法術誘來了一隻野兔。


    直接將野兔剝了皮,然後拿著一根木棍從它的嘴巴刺入,然後從它的**穿出。


    而後,他就將野兔架在了火上燒烤起來。


    真的是由於倉促離開了大青鎮,他行李中的那些調料都沒有帶上,所以他隻能拿來……隻能吃野兔的原味了。


    靜靜等著野兔熟透,穀仁時不時就抬頭看一眼遠處依舊有著燈火通明的大青鎮,此時此刻正是大青鎮最為熱鬧的夜市時分。


    不過穀仁對於此時此景與對方相比心中並無索然無味,隻感曠野修行好修心,若有小說味無窮。


    “話說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有某位高人路過與我評點時事了吧。”穀仁看著已經被烤的流出油汁的野兔,眼睛四下一掃。


    可惜,穀仁沒有那份運氣,周圍沒有任何的腳步聲,也沒聞任何的聲音。


    一聲小友,一聲小毛孩,一聲小道士,一聲……都沒有,有的隻是曠野郊狼綠油油的雙眼。


    穀仁對於這樣十多雙放著綠光的眼睛隻是表示了自己一個友好的問候,袖袍輕輕一揮,然後一陣狂風忽起,卷向了那群野狼。


    嗷嗚……


    野狼群均是一聲哀嚎,然後野狼們都退走了。


    可是,一股驚人的氣勢卻是撲麵而來,夾帶著一股……口臭。


    哢!


    穀仁快速拔出了身邊的桃木劍,向著身後一砍。


    桃木劍直接斷成了兩截。


    嗚嗚嗚………


    比起穀仁的桃木劍更可憐的是那偷襲者。


    在明火的光明下,一隻一人高的灰狼正低著腦袋嗚咽著。


    一灘鮮血就在它的腦袋下,而且還在不停的增多。


    “我就知道,還要做過一場。”穀仁拋下了手中的桃木劍,眼中全是冷然。


    他拿過了正在燒烤的野兔。


    啪!


    野兔被穀仁撥出了木棍。


    而後木棍又仿佛出現了一陣扭曲,木棍居然變成了一把滿是墨色符文的利劍。


    “所以,熱血一場吧。”穀仁平平淡淡的說道。


    ……………


    夜來小雨,花落幾瓣。


    劉仲邦待家中,先是與妻子一場造人運動。


    然後便開始讀詩讀文,備考春試。


    可是今晚他的心中總有一股子燥熱。


    到了亥時,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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