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是個男人,現下抱著他舌吻的還是他很喜歡的人,也就堅持了一瞬就服從了骨子裏的那點劣跟性。心思微動便開始試圖掌握主動,量那冷心冷情的修了十幾年劍的溫言這方麵肯定比不過看過無數島國片的他。


    如此倒也強勢了一翻。


    但……


    沒有人告訴過他溫言的學習能力有多強,到最後結束前節奏又被對方帶走了,直吻得險些喘不過氣來才放開。


    尼瑪,真爽!


    但爽過了恢複理智也瞞尷尬的。


    溫言的目光打在身上熱得跟那什麽似的,眼神閃爍的白某人試圖尋找話題,最後飄到一劍柄立即道,“有些眼熟。”


    “那是玄心宗弟子的劍鞘。”溫言立即道。


    白池:“……”


    尷尬了一秒他卻突然想起,玄心宗弟子的劍鞘怎麽會在這石室裏?而且二人現在都出了幻境,石室內的場景也大為不同,中間那處蓮花底座的冰中火早已沒了蹤影,地上隻餘一劍鞘和一具屍骨尚存。


    四周劍痕極多,還有些其他法術造成的痕跡,顯然這裏曾經大戰過一場。


    那……“這人?”白池挑眉看向溫言。


    後者上前幾步,略微思索一翻卻是直接探手從骨架下取出一塊玉牌,掃了一眼後丟給白池,“掌門令牌。”


    白池:“……啥?”


    有一瞬他險些以為這是玄心宗的掌門令牌,但下一秒他就發現不是,因為上麵畫的圖案分明是掩月宗的。


    “掩月宗掌門令。”


    那持著這令牌的人,“這恐怕就是前任掩月宗宗主,就是那薑糖的母親的屍骨。”溫言開口肯定道。


    白池點了點頭。


    但據傳聞中提到,掩月宗前宗主是前往修真界三大死地之一後突然玉牌碎裂確認死亡的,卻不想事實上人卻是死在掩月宗地牢底下。


    弄清楚了屍骨的身份,白池便看向那劍鞘。


    溫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其上。


    玄心宗的劍鞘都是統一樣式的,但位份高的弟子例如溫言等人的劍總歸會好上一些,劍鞘所用的材質自然與普通的不同。而石室裏的這柄劍鞘多年依未生鏽顯然也並未尋常材質,八成也是門內哪位前輩高人所使。


    情況有些複雜。


    掩月宗地牢之底出現前任宗主沒什麽,隻是為什麽會有玄心宗人的痕跡呢?


    溫言的手探向地上的劍鞘,卻未能拿得起來,因為隻一碰觸便聽得一聲脆響,劍鞘碎成了數塊散落一地。白池一驚,卻見溫言隻是愣了一瞬便已經再度動手,將那些劍鞘一塊一塊的拾起,然後收進了儲物袋裏。


    他隱隱覺得,這劍鞘的主人怕跟溫言有些關係。


    就聽對方道,“這上麵刻的是火。”


    好像抓到點兒什麽線索,但白池卻依舊沒有徹底抓牢想明白,隻得聽溫言繼續喃喃道,“師父那一輩,所有弟子的劍鞘之上均額外刻有一圖標,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師父是冰屬性靈力亦與水有關刻的是水,師伯……”


    白池瞬間了然。


    溫言的父親是火屬性靈根。


    那這劍鞘很可能便是溫雲帆的,也就怪不得他會這般做法,隻是如此事情就更為奇怪了……因為溫雲帆還活著。


    因為掩月宗前宗主死了。


    當時的溫雲帆絕對是打不過對方的,看這裏的痕跡也不難看出劍修必是落了下風的,但為什麽結果會是這樣。雖說後來因此溫雲帆一閉就是十幾年的關,卻不可否認的是他還活著,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的。


    白池越發不解。


    這份不解一直到他們離開石室,順著一條小路再往前到了另一處空涯之前尚才明白。


    因為這裏還有一具骸骨。


    事實上第一眼望去之時白池險些沒站穩,實在是眼前的景像太過咳人,頗為有些鬼片的樣式。空涯之內本就有風,一具屍骨正端坐於一邊,這本沒有什麽,真正駭人的卻是這屍骨正被一股幽藍色的火苗燒著。


    溫言忍不住上前兩步。


    白池拉了他一把,“小心。”


    這火幽藍色,冷色調,即冷又熱,邊燒邊凝,所以屍骨早已不成人形看不出模樣,便就算是那冰口火,白池也不敢輕易讓溫言接近。但後者卻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安心,“那是師祖。”溫言道。


    白池:“……”


    順著溫言的目光看過去,果然那屍骨之下似也有一塊玉牌。


    玄心宗的掌門令。


    事情越發複雜起來,但顯然他們已經到了這裏,溫言便不可能讓師祖再受這等燒骨之苦,因此必然要前去試一試的。了解了這些,白池便在心中不住思量謀算,最後緩緩放開溫言的手任他上前,卻是囑咐道:


    “小心點!”


    至於其他的,他也瞧出不少:“當年真相我估算不出,不過大概情形錯不了多少。這火當時應當是被你師祖收服的,當初也應當是已然成功一半,卻不料掩月宗宗主可能到來,你父親阻擋拖延時間卻依舊不夠。最後為保其性命,你師祖便放棄繼續收服動了手,雖然借助異火一舉擊殺了掩月宗宗主,自身卻也是糟到了反噬。”


    “所以這冰中火之上應當還停留著你們玄心宗功法的氣息。”


    “你的靈力和劍道都與其相似,應該問題不大。”


    這些話與其說是給溫言說的,倒不如說是告訴他自己的。這裏是白池要來的,原是好心,卻不想並非他想像的那般容易。若是最後成功自然萬事皆好,不幸失敗……這似乎也應當算得上是他害的。


    因為他知道一些東西,最近又做成了太多的事,無形中倒確實是有些不謹慎了。


    心中思量著,眼睛卻是一刻都沒離開過溫言。


    後者的手指已經觸及冰中火,好似尋到更好玩具的小孩一般,那火順勢便燒了上來直至全部。白池心中大定,卻也知道如今隻是完成了第一部,證明這火同溫言並不相克,真正重要的還是融合收服階段。


    待看得一切順利,白池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也有心思觀察目前所處之地。


    這是一處懸崖,深不見底,這處山洞正位於半涯之上,側開一口,外麵或者已經探出了掩月宗主山脈。也正因此,溫言的師祖和父親才能不被察覺的進來,還險些將這冰中火收走,隻是時運不巧竟然讓掩月宗宗主也恰巧下來了。


    這是最合適的解釋,卻還是有些怪異。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但僅靠猜測顯然是不可能猜出真相了,若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還得去問溫雲帆,或者玄明等人也知道真相。現在唯一的還是找好退路,或者說先布幾個陣,既便有人恰巧過來也能阻擋一二。


    萬不能讓當年的事故再次重演。


    這時間並不短。


    另一邊琴少主等人早就回了小院,阿呆掃視一圈發現唯獨少了自己要跟著的兩人,然後又窩回屋裏去了。白逸之去安排薑糖二人去了,剩下琴少主正在同鳳九天二人在那裏數弄回來的寶貝,然後所有漂亮的全部易主。


    鳳九天收禮物收到簡直手軟。


    琴少主溫和的摸摸她的腦袋,繼續許諾,“以後再給你找更多更好的,還有等那貨能煉出更高級的法寶時,讓他給你煉一打。”


    吳丹等人:“……”


    少主你當煉器是炒糖豆那般簡單麽,還一煉一打,真要那麽容易現在哪裏還有那麽多窮修者費盡心思也想得到一個。就連那些普通的大宗門弟子,一人手裏也就一兩個,受寵些的或者自己得了什麽機緣才可能再多些。


    這小姑娘究竟哪點好,竟值得你這都千金博一笑,甚至有合全島為求一人的地步了。


    “難道我們真的要多一個少主夫人了?”


    四人窩在門口悄聲討論。


    紅思皺眉道,“會不會太小了些,少主以往找的那些姑娘可從來沒這麽小的,咱們是不是真的誤會了?”


    “……”頓了一秒,吳丹立即搖頭反駁,“你難道忘了燕子她們了?”


    紅思:“……”


    那也是一群小姑娘沒錯。


    但……但是當年他們少主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勾搭個那種年紀的小姑娘完全正常好不,要換些大年齡的才奇怪好吧!可現在琴少主早就長大了,眼光也早發生了變化,一般還沒發肓好的小姑娘什麽時候入過他的眼?


    四人爭論不休。


    白池同溫言回來之時,正聽得吳丹說,“你就是不信也沒用,看著吧,那鳳九天肯定會變成咱們少主夫人的。”


    “就從沒見少主對哪個女人這麽好過。”另一人也趕緊補充道。


    白池:“……”


    走上前拍了拍吳丹的肩膀,他忍不住道,“這話你們偷偷說說就好了,可千萬別給別人聽到,尤其是別讓你們島上知道。”


    “為什麽?”吳丹不解。


    紅思也道,“如果是真的,島主應當不會反對才是,論天賦還有背景,那小姑娘都不差。”


    “就是年紀小點,也可以等她長大一些。”吳丹立即補充。


    白池:“……”嗬!為什麽?


    自家的寶貝女兒被人說是兒媳婦,依無塵島那女強人的個性,估計島裏要是有水牢,這四個家夥得進去蹲一圈;要是有思過涯,這四個家夥得進去呆幾年;要是有……


    反正是根本討不到半點兒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立夏投的地雷,謝謝!!!


    感謝 一十二扔的兩個手榴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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