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基本所有人都以為怕是不會有人上去了,畢竟那兩位都被打下來了,這時眾人談討更多的則是白池的修為。


    “用丹藥堆能堆出一個打得過築基後期的築基中期麽?”


    就這一話題,一幹閑來無事的散修是各抒己見,爭論不休。就再那些人已經準備打一場,以輸贏定結論之時,竟然又有人上了擂台。


    眾人頓時又來了精神。


    卻見那人雖然也算是築基後期,年紀卻也不小,瞧著竟似壽元不多的模樣,這情況若是再不突破的話就離死不遠了。此翻肯上台,也怕是為了去那無邊海瞧上一瞧,看看能否尋上一份機緣以求突破,延續壽命。


    這些東西,隻需掃上一眼,白池便看出來了。


    於是他便也沒像對待剛才那兩位一般,一上場便二話不說直丟技能。卻不料趁著這功夫,對方卻是站直了身子高高在上的冷笑道。


    “白池?你竟然姓白?哈哈,你爹難不成不叫樂正楓?”


    白池:“……?”


    “堂堂男兒,竟然為了一些丹藥法寶與仇人為伍,還從了仇人的姓跟著姓白,你如何對得起你的母親,又如何對得起樂家那被屠盡的人。”


    “……”白池忍不住問,“你哪位?”


    那人似乎並未想到白池會是如此反應,因此反倒是一時愣住了,而白池卻已經笑開了,再四下瞧了一眼四周眾人的反應,便大抵明白了。


    “不過道聽徒說而以。”他失笑。


    說到底,白雨柔還是想跟樂正楓在一塊兒的,即如此又怎麽會屠他全家?不過那一甘妻妾一個都沒留下倒是真的,誤殺了姓樂的一個花樣年華的妹妹和其好友也是真的,而至於白池現在這具身體的親身母親?


    怕就不是死在白雨柔手上的了。


    後宅的鬥爭向來殘酷,白池的母親不過是樂正楓一時興起抬回來的一位罷了,原本並不如何出采也壓根沒人將他放在眼裏活得倒也安穩。隻不過後來有了他就不同了,還沒兩年,就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給害死了。


    白池剛醒那天可是被一個女人舉在身前擋劍的,擋劍啊!!!


    從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麽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的,而後來他們的對話也證明了,這人不過是在他生母死後奪過他撫養權的那位正妻罷了。


    所以……


    白雨柔就奪過了撫養權……不是說正妻撫養麽?她現在是正妻!


    說到底這人說了半天實在全是廢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跟樂家有什麽關係,白池卻是很輕易的聽出了其中的差別。


    真的隻是道聽途說而以。


    要真是去過那處凡人國度,也見過樂家那群依舊高高在上的家夥。哪怕是並不如何清楚當年那件事情,怕也是說不出屠了滿門這種話了。


    觀戰台上的眾人也笑了。


    “這老頭兒倒真是有想法,竟然準備以此來打亂那白池的心緒,讓他心神不寧好趁機占了便宜。”其中一人忍不住道,“看現在這時辰,怕是隻要他贏了便算結束了,其他人就算再想也沒機會再上台去將他打敗了。”


    他身邊另一人不屑道,“是霍得出去罷了!”


    “就是。”又有一個接口道,“換是你敢上去說那一翻話?別到時候被那白池腦羞成怒,廢了丹田斷了修行。”


    那人並不說話了。


    台上的那老頭卻依舊還在不停的指則,語氣高高在上大義凜然,那副模樣,就跟自個兒多麽正義似的,聽得眾人都有些牙酸。


    不過也隻是牙酸而以。


    他們散修一慣沒有宗門弟子那般正義凜然,因此對於如此有些卑鄙的作法卻也並不排斥,在他們而言,隻要有用的辦法就是好辦法。


    眾人此刻隻關注白池的反應。


    後者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實在是這人這般做法,這套說詞讓他想起了過段時間就來攔他一次的樂正夕。兩人簡直一樣的煩人,一樣的能說,一個的會講‘大道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位目的性十足,而樂正夕……純粹一三觀被帶歪了的小孩兒罷了。


    對於小孩兒,白池或許還會多容忍一些,而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頭?


    聽著對方口裏越發過份的指則,白池覺得,尊老愛幼什麽的,愛點幼就好了,修真界的老人就跟老妖怪似的,哪裏需要愛了?


    於是技能跟不要錢的就往出丟。


    他丟的還是那般隨意,一點兒都沒被那些指則影響,看台上的眾人不由奇怪,又是一翻議論不說,那老頭卻是倒了血黴了。


    這一整個下午,白池可謂是越戰越勇,然而他卻是老了。


    雖然剛剛上場,在之前卻心存了太多的僥幸,本身資質不行這般年紀才到築基後期,戰鬥力自然也不可能有多強勢。


    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黃昏時分已到,那老頭也被白池一腳踹了下去,後來瞧著那淩雲宗派出的觀戰人員已經宣布他為今天的最終勝者,還特意跳下去奔到那人眼前饒了一圈,又饒了一圈,在周糟眾人不解以為他要讓那人為了其剛才的不敬之語付出代價時說話了。


    “真傻!”


    “下次想用什麽去打擊對手的時候,記得事先多做做功課將東西記清楚了,不然隻會途增笑料而以。”想了想,白池又加了一句,“還有,別以為世界上隻有白雨柔一個人姓白。”


    難不成姓白的都是跟著白雨柔姓的?神邏輯!


    他白池從出生那年到二十三歲穿越來到這修真界便一直姓白名池,難不成就因為變成了那樂正楓的兒子就要改姓改名麽?若是那人真是個好父親,不說全部,就有一半溫言那師傅的樣子他或許也覺得是占了人家兒子的身子如此這般不地道,可事實呢……


    嗬嗬!似乎樂正楓比白雨柔還想讓他死!


    那他白池幹嘛還要姓樂討人嫌,何不遵從自己的意願,用之前的名字接著叫白池,又好聽又順口,最重要的是他都叫了二十幾年了。


    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暗暗嘲諷了一下這些老以為他是跟著白雨柔姓的人。然後便一臉愉快的跟著淩雲宗那人去領玉簡了,那管事自然知道的身份,因此對今天的事情隔外驚訝,更憑填了諸多好奇。路上終於忍不住好奇打探道:


    “白師弟今天怎麽想起到這裏來玩兒了。”


    看看,這才是對他的正常稱呼,一般修者稱道友,而像這等淩雲宗的則為了顯親近會以師兄弟相稱,而此人修為比他要高,自然稱他一聲師弟。


    而之前那個修士,一出口便是公子,分明是跟著樂正楓久了有時候談到自己喊習慣了。


    “……”白池輕聲一笑,“我也想去那無邊海瞧上一瞧。”


    那人顯然不信,畢竟以白池在外人眼中的‘身份’,他若想要一塊兒玉簡那還不是極其容易的事情麽。不過能做到管事的顯然不會太笨也不至於太二,見白池這樣便隻以為他不欲多說,便也不在多問,隻想著回去問問自已師尊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麽。


    卻不料白池緊接著便長歎了一口氣,“要不是父親突然閉關,也不至於……”


    那人立馬一臉的理解之色。


    看吧,有時候說真話是沒有人相信的,非得你含含糊糊的來句語嫣不清的假話,那人才會奉為真理,且還自動腦補。


    到了外門一處管事所在的屋子之中,那人便從屋內一處暗格中取出玉簡,遞了過來。


    白池接過。


    一般來說,能拿到玉簡的都是些散修裏麵的高手,而這些人若是年紀輕一些,看上去資質強一些,管事便會多說兩句以待瞧瞧能不能將人留在門派之內。對於白池這一項卻是可以省了,他本來就在淩雲宗長大,雖不算淩雲宗的人,卻也是差不多的。


    這是許多人心中的真實想法,所以才一直以師兄弟相稱。


    道過謝,又同那管事多說了兩句客氣話,白池便轉身回了內門,之後又朝著淩霄峰而去,但快到地方他卻是又拐了一個彎。


    事情還沒結束,他還得去找一個人,那個樂正楓的爪牙。


    之前廢了他的丹田之時,白池也在他身上做了一些手腳,這些手腳並不會如何,卻會將對方的行蹤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若是這人安安份份的回凡人界娶妻生子也便罷了,但他卻是又準備從一處林子摸到這淩霄峰。


    嗬嗬!!!


    隻要不傻,白池便不可能讓他以今天的事情驚動山上的那兩位,給自己憑填麻煩,所以他得去將人攔下處置了。


    卻不想……


    人是找到了不過卻隻剩下了屍體,而凶手似乎本身也已經力竭,並沒有力氣再往跑了,此刻正等在那裏。


    見他來了不由鬆了口氣,“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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