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跟著陳瑾白靖他們出去的是黑子六子他們兩個人, 他們性子比較開朗,一路上也是談笑無忌, 看到陳瑾和白靖之間一些親密動作時不免有些擠眉弄眼。


    黑子摸索著手裏的槍,有些興奮地問道:“這縣城裏麵聽說有獅子老虎?咱們看看能不能弄頭老虎回去, 別的不說,那虎皮虎骨可都是好東西啊!”


    六子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在惦記虎鞭吧!嘖嘖,是不是不行了?”說著,挑釁一般地看了看黑子的下麵。


    黑子也不生氣,笑眯眯道:“行不行,不是靠說的, 而是靠做的!要不, 回頭我給你看看?”


    六子不甘示弱,哼了一聲:“行啊!隻要你到時候別臨陣退縮就行了!”


    路上一直很平靜,不過,在進入縣城之前的一個路口, 白靖若無其事地四處掃了一眼, 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


    陳瑾感應到了白靖的心思,看了他一眼,白靖點了點頭,陳瑾便明白,自己這群人是被人注意到了!


    白靖直接就打算來個將計就計,誰要是敢來,讓他們有去無回就是了。


    黑子和六子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 也沒注意到陳瑾和白靖之間的小動作,進了縣城之後,便有些驚歎起來。縣城如今完全不同了,瘋長的各類草木,足有半人高的草叢裏麵,不時有些的聲音,遠遠的,還能看見一小群羚羊在吃草,然後,就看到一隻金錢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那群羚羊驚恐地四散奔逃,不過,還是有一隻羚羊直接被那頭豹子給咬住了喉嚨,掙紮了一陣子,便不動彈了。那頭豹子叼著羚羊,施施然地將自己的獵物拖走了,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享用去了。


    六子他們看著,心裏暗自慶幸,當初逃出安全基地的時候,直接就順著以前的高速走了,要是走了什麽省道國道,沒準拐進了那座城市,估摸著就再也出不來了,想到自己變成了什麽野獸的食物,最終變成一堆排泄物供那些如今幾乎是在瘋長的植物更上一層樓,一個個都有些惡寒起來。


    “胡思亂想什麽呢!”陳瑾見那兩人臉色變化,說道,“咱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砍柴吧,不能再深入了,再深入,隻怕更麻煩!對了,盡量不要去水邊,我們之前在水裏還看見了河馬和鱷魚呢!那可不是普通的鱷魚,一個個足有一兩米長,足夠將你們拖下去了!”


    六子拍拍胸脯:“陳瑾你就別嚇唬我們了,我們心裏有數!哎,我估計,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哪個城市都不敢弄什麽動物園吧!”


    “哪有什麽早知道!”白靖哼了一聲,“行了,拿好了鋸子斧頭,趕緊幹活,別弄得四個人到最後還沒有兩個人幹得多了!”


    黑子也在一邊點點頭:“沒錯,要是運氣好的話,咱們今天能來回兩趟,早點幹完早點走,這縣城哪裏是城裏啊,簡直tm就是非洲草原了!”


    因為擔心草地裏麵有蛇蟲,幾個人用預先準備好的布條做了綁腿,將褲管綁得緊緊的,一個個又換上了靴子,這才鬆了口氣,從車上跳了下來。


    白靖有些鬱悶地跺了跺腳,他不喜歡這樣的束縛,覺得很不舒服,陳瑾隻好用眼神安慰了兩下,又暗地裏麵許諾了幾下,白靖才算是滿足了。


    兩人之間亮瞎了眼睛的粉紅色氛圍讓黑子和六子很是識趣地各自拿了工具,又檢查了一下身上帶的槍支彈藥,趕緊溜達走了,打擾人家小兩口親熱,那是要被驢踢的!


    “算他們識相!”白靖點了點頭,“阿瑾,咱們也趕緊動手吧!”


    四個人的效率自然要比兩個人高,何況有個白靖在,簡直跟開了作弊器一樣,白靖連斧頭也不用,隻用用手,就能將碗口粗細的枝幹掰斷,陳瑾開始還幫著,後來幹脆直接跟在白靖後麵,白靖挑選合適的枝幹直接掰斷,然後陳瑾在下麵接著,用斧頭將上麵的樹枝給砍下來,


    最後湊成一捆捆好。


    那邊六子黑子他們的效率也很不錯,他們壓根沒什麽保護環境的意識,隻覺得這邊本來樹木就夠多的了,砍幾棵算不上什麽,幹脆直接選了兩三棵大樹,直接從根上給鋸了,然後斧頭鋸子一起上,肢解開來,直接就堆到了馬車上。


    “要不這樣,你們先趕著馬車回村,我們這邊繼續,下午你們再過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能準備好了,怎麽樣?”陳瑾想了想,建議道。


    “成!這樣也快一點!”黑子幹脆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們兩個也要小心點,剛剛我們還看到了一條老粗的花蛇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品種,不過,看著頭是三角的,應該是毒蛇,虧得那條蛇沒攻擊我們,直接從旁邊遊過去了,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白靖很不喜歡自己被別人小瞧了,他哼了一聲,陳瑾拉了拉他的袖子,白靖也便沒說什麽難聽的話,陳瑾在一邊也說道:“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你們也要小心點!”


    六子黑子他們先趕著馬車走了,陳瑾和白靖算是鬆了口氣,便打算先歇一會兒,吃點東西,然後趕緊將事情做完,再在這邊收集點可以填充到空間裏麵,相對比較無害的物種。


    白靖挽了挽袖子,笑嘻嘻道:“阿瑾,我去給你打個老虎,回去用虎皮做褥子,你說,好不好?”


    陳瑾搖搖頭:“咱們冬天又不怕冷,要什麽虎皮做什麽!那老虎又沒有招惹咱們,也沒聽說老虎肉有什麽好吃的,你還不如去弄頭鹿或者是羊回來,咱們正好做燒烤!”


    “行!”白靖正打算動手,結果遠遠的,卻聽見了槍聲。


    陳瑾皺了皺眉頭:“出事了,應該是六子他們,咱們趕緊去看看!”


    以陳瑾和白靖的速度,他們很快就趕到了附近,六子和黑子有些狼狽地趕著車,已經拐上了一條小路,後麵跟著差不多近二十人。


    這群人前麵幾個人騎著自行車,還是那種比較高檔的變速山地車,手裏拿著手槍,時不時開一槍,槍法並不差,不過,他們也有顧忌之處,隻是拿著槍作為威嚇,估摸著是想要活捉兩匹斑馬。後麵跟著的一群人,那就顯得亂七八糟了,簡直就是那種三流港劇裏麵所謂的黑社會模樣,或者還不如呢!


    他們手裏拿著的很多是鋼管西瓜刀,甚至還有農村裏用來劈蠶豆的那種小砍刀,一個個跟在自行車後麵跑著,盡管他們體質不差,也有好些人喘氣有些不勻了。


    六子和黑子他們更狼狽,他們運氣實在有點糟糕,本來嘛,這兩匹斑馬也已經認識路了,而且因為白靖的調|教,也頗有些靈性,不需要他們刻意驅趕,自己就能順路回去。陽光很明媚,靠著高高的木柴,兩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麻煩來了。


    埋伏在外麵的人也很暴躁,他們早上的時候派人看見目標趕著馬車進城了,雖說從自己知道的兩個變成了四個,因此,計劃需要臨時調整,因此多派出去了幾個人。


    他們不想進縣城去尋找,萬一遇上什麽猛獸,那樂子可就大了,因此,在接到消息之後,就派了幾個小頭目,帶著手底下的人,直接就埋伏在了之前見到他們進城的路上。


    聽到馬蹄聲過來的時候,這群人自然一下子跳了出來。


    六子他們畢竟是軍隊裏麵出來的,後來也是幹的一些不怎麽和平的工作,警惕心絕對不差,在發現有人攔路打劫之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們隻有兩個人,而且還要趕馬車,這會兒哪裏還騰的出手來反擊,因而,立刻就驅趕著斑馬想要掉頭,不過麻煩的是,那兩匹斑馬顯然不怎麽聽他們使喚,勉強驅趕著他們掉轉了個方向,那邊見他們想跑,便開了槍,然後,兩匹斑馬受了驚,撒開腿慌不擇路就狂奔起來。尤其,後邊有個手欠的,一粒子彈直接飛了過來,擦著六子前麵那匹斑馬的耳朵過去了,直接削掉了小半片耳朵,這讓那匹斑馬如何鎮定得下來,因而更加暴躁了,兩輛本來一前一後的車差點撞在了一起,然後七歪八扭地狂奔起來。


    六子跟黑子差點沒從車上被甩出去,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維持平衡上,免得從車上掉下去。好在後麵柴堆得很高,起到了盾牌的作用,加上後麵追擊的一群人也擔心傷了馬,回頭不好收拾,因此,開槍並不頻繁,給了他們反應的時間,饒是如此,兩人身上也被樹枝劃破了幾個口子,手上更是差點被勒得揭掉一層皮。


    陳瑾他們到的時候正是看見了這般場景,六子他們在前麵狂奔,一群人在後麵追趕,白靖冷哼了一聲,直接衝了出去,將最前麵幾個拿著槍,騎著自行車的人一個個踹了下來,他使了點巧勁,讓這幾個人內腑受創,動彈不得,偏偏又神誌清醒,一個個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極度的疼痛而扭曲起來。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幾個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甚至,幾輛自行車還隨著慣性衝出了幾米,這等鬼魅一般的本事,讓後麵那些拿著刀棍的人幾乎嚇破了膽子,他們說白了,不過是一群臨時集結起來的混混,什麽義氣忠心的,那也就是嘴上說說,見自己的頭目這會兒生死不知,一個個什麽也顧不上了,直接拔腿就跑。他們不敢順著來時的路走,生怕被追上了,直接就四散開來,衝進了叢林中去,希望能夠逃開一條性命。


    白靖也不刻意追趕,他冷笑了一聲,神念一放一收,便不再多管,直接將那幾個人手上的槍給拿了下來,塞進了自己口袋裏麵,然後興致勃勃地去看那幾輛山地自行車。


    這些車可是好東西,是七雄幫的人在原來的大賣場廢墟裏麵好不容易挖出來的,雖說蹭掉了一些漆,但是各個部位都很靈光,要不是考慮到這次搶劫的對象包括兩輛馬車,也輪不到這幾個小頭目騎出來。


    陳瑾沒有怎麽注意白靖的舉動,他打了個長長的呼哨,招呼那兩匹還在狂奔的斑馬停下來。一直以來,照顧那兩匹斑馬的是陳瑾,它們對陳瑾也很是親近,畢竟比起流著讓它們靈魂裏麵覺得恐懼的白靖而言,時常給它們一些新鮮的草料,偶爾還有加餐的蔬菜水果的陳瑾,可是好太多了。感覺到危機已經離去,那兩匹斑馬停止了暴走,慢慢減速,然後自行掉頭,拖著馬車,屁顛屁顛地往陳瑾這邊跑過來。


    那匹倒黴的豁了半邊耳朵的斑馬可憐兮兮地低頭蹭了蹭陳瑾的衣服,眼睛裏麵幾乎要流出淚水來。陳瑾安慰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向它身體裏麵輸送了一點溫和的法力,然後又拿出一塊布條來,將那還有點流血的耳朵給包紮了起來:“好啦,沒事啦!乖!”


    “真是太驚險了!”六子喘著粗氣,從馬車上麵跳了下來,差點沒腿軟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氣,他才抹了把頭上的汗,然後站起來,將拴在車把上的水壺拿了下來,擰開蓋子,喝了幾口水,“老天,老子差點就被馬踩死了!”


    “你們就認了吧,昨天說了擔心被盯上的,你們兩個也不小心點!”白靖已經扛著那幾輛自行車過來了,在一邊說著風涼話,“來,幫著把那幾輛自行車給綁到車上去!”


    黑子心理素質看著好一點,他這會兒已經看不出有什麽異樣了,直接上來,一手拎了個自行車,然後爬到了柴堆上,用繩子將自行車給綁好了,六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將水壺原樣放好,去幫忙。


    “咱們也趕緊走吧,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什麽後手啊!”陳瑾皺了皺眉頭,“這次是徹底得罪那些人了,咱們也該回去商量一下,到底是個什麽章程,要是不解決好了,以後還來不來打柴了!”


    六子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多久沒吃這麽大虧了,回去之後,咱們就跟平子哥他們商議一下,將咱們之前藏的那些好東西給拿出來,老子不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陳瑾沒有問他所說的好東西是什麽,無非是什麽秘密武器罷了!他直接跳上了車,趕著已經精神起來的斑馬,返回大路,直接打道回村。


    而在他們的身後,叢林裏的各類動物開始了他們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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