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龍,九哥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不要這麽無禮好麽?


    多謝九哥抬愛,這些年我跟大龍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現在我能為他們任家傳宗接代,真是老天爺保佑。”


    美麗的女人總是十分聰明,米其蓮的這番話李青給她打九分,即安撫了九叔,小名的運用更是表明了自己的歸屬。


    “九哥,這次請你來是為了大龍的怪病,我請了很多醫生來給他看病,可他們都看不出個結果,我懷疑是有髒東西纏上大龍了,麻煩九哥你看在往昔的情麵上幫幫大龍好嗎?”


    “嗯,這事我應下了,蓮妹,你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要太過大喜大悲,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的肚子裏的孩子沒出生就沒了爹的,你從外麵回來,必然勞累,去休息吧。”


    “那就麻煩九哥了,待會我讓人整治一頓家常飯,做幾個九哥你最喜歡的菜,到時候九哥你跟大龍一起回來,我們幾個敘敘舊。”


    “好,蓮妹你走路小心一點,不要磕著碰著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婆在和道士英親近,任鄭飛覺得自己這會氣的都快要爆炸了,要不是身旁這個小子用臂膀勒住了自己,讓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這會不用槍給道士英來上兩下,自己都不姓任。


    “行了,你老婆都快給你生孩子了,你還那麽小氣幹嘛?


    現在九叔不僅是看得到吃不著,還要時不時承受一下,自己當年最愛的人要為你傳宗接代的事實。


    說來說去你才是贏家,看一次九叔必然氣一次,說不準那天他就被你給氣暈過去了,到時候麵子是誰的,還不一眼明了嗎?”


    “一丘之貉,油腔滑調,油嘴滑舌,跟道士英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感受到擁著自己的臂膀放鬆了下來,任鄭飛很是受用的接受了李青的論調,可是愛麵子的習性卻讓他固執的糗了李青幾句。


    “好了,任鄭飛,你說你是在祭祖之後才生病的,那我們就去你家祠堂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沒了初戀情人在身旁,九叔又恢複了精明強幹的模樣。


    “好,道士英,你說去祠堂那咱們就去祠堂,可要是你找錯了地方,可別怪我不給蓮妹麵子,把你埋在我家祠堂。”


    “來人啊,準備出發。”


    大帥府在任家鎮的一角,與義莊南北對持,形象的來說,義莊是在大鵬尾,而大帥府則在大鵬的尖嘴之上。


    出了大帥府,三分鍾不要就到了河邊,找了一條大船,延水而下,一盞茶的功夫,就上岸了。


    “這個村子以前是我們這一支任家的祖地,後來我們這一支發了財,整個村子都搬到了鎮上,祖地也就慢慢的荒廢下來了。


    不過這裏的風水還是很好的,祖上有訓,我們這一支無論死在那裏,都要請人把屍體葬回祠堂。


    說起來我前些年還真是有些不孝,在外麵忙著打仗,逢年過節都沒回來祭過祖。”


    不理會任鄭飛的自怨自艾,李青正在和九叔討論這個村子的風水。


    “這個村的風水確實不錯,位置是在山坡之上,可視為玄龜拓碑,正麵向著大河的到了這一改之前的一路暢通,被突出的地勢攔成了九曲十八彎,水聚財,九曲十八彎更是財運滾滾來,住在這裏的人個個財運必然不會差。


    山勢也挺好的,左邊一脈而起可視做青龍環繞,右邊一山獨鎮,稱得上白虎撐腰,村後邊的梧桐林又被稱作鳳凰樹。


    在風水上這種局叫做小四靈,公侯萬代出不了,可富貴逼人還是沒問題的,選定這個村子作為基業的人本事夠大。”


    “沒錯,世人隻知能讓人公侯萬代的風水局是吉穴吉地,又豈知道在我等眼中,這種福澤綿延的風水局才是最好。”


    到了祠堂外麵,還未進內,看著祠堂周邊紅色的泥土,李青和九叔就皺起了眉頭,本以為這個村子成了小四靈局也就算了,誰曾想這祠堂居然也是個局。


    “這是赤火局,地下應該有少量的丹砂資源,葬在這裏沒問題,可問題是要是所葬方法不得當,隻怕先人要日日受丹火煎熬。


    身受丹火煎熬,對於逝者來說可不是個小事,隻怕裏麵出了個怨氣衝天的大家夥,說不定都能和上次那位比肩了。”


    李青的話在九叔聽來不無道理,這會他也有點後悔托大了,什麽都沒帶就這麽貿貿然的入了局,隻怕這裏麵有大鵬局的幹擾與功勞。


    不過這會他可不能慫,不提身邊那些長短槍,光是在老情敵麵前丟臉,就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這祠堂裏的人,在死後一定不是土葬的,赤火局裏棺材碰到地,全家不吉利,別說土葬了,就是棺材吸到地氣,也會大為不利。


    任鄭飛你是上次祭祖之後才發的病,看來這裏麵有你一位先人沾了地氣詐屍了。


    你估計是在上次祭祖的時候被你先人咬了一口,又因為陰差陽錯的事情,導致你那位先人沒有咬幹淨,造成了你現在這副樣子,屍毒入侵,卻未攻心。”


    “道士英,別給我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倆個一路上嘀嘀咕咕個不停,應該已經想到了治好我這病的方法,你直說該怎麽辦就是了。”


    “進祠堂,抓僵屍,拔掉他的牙磨粉給你吃。”


    “任鄭飛,看你這副樣子,屍毒基本上已經走到你的心脈了,要是剛開始的時候,隻要用糯米拔屍毒就可以了。


    可現在,隻有像李七剛剛說的那樣做了,拔出僵屍的犬牙,磨成粉,以毒攻毒,才能讓你恢複正常。”


    “行,那就照你們說的方法辦,來人,開門,把他們倆給我趕進去,明天早上在開門,要是他們不走運,被我先人咬死了,明天白天直接用火燒了吧!”


    任鄭飛自鎮長他們那邊聽過任老太爺的事情,對於這種場麵該如何處理他有數,真當他這個大帥是白當的。


    一聽到這話,李青和九叔那裏還肯幹,眼珠子一轉,九叔立馬有了主意。


    “不行,我們倆氣場太強,進去之後僵屍未必肯出來,必須要有僵屍至親之人出麵引誘僵屍,任鄭飛你不進去,我們就算在裏麵待上一輩子都拿不到為你解屍毒的東西。”


    “任大帥,你的屍毒已經侵入心脈,最多三天,沒有解藥你必定變僵屍,進不進去隨你的意,你成了僵屍之後必然理智全無,到時候你手底下的兵不一哄而散,算我倒黴。”


    “有這麽邪門?”一個人說這話,任鄭飛有點懷疑其中真假,可兩個人事先沒有商量,口徑還這麽統一,就由不得任鄭飛懷疑了。


    “你愛信不信,李七,咱們本身就住義莊裏,和一堆棺材過上三天你有問題嗎?”


    “沒問題,別說住上三天,就是住上五七天都行,咱們修道之人,一周之內不吃不喝死不了,到時候再出來慢慢收拾殘局就是。”李青貫徹了一概的冷麵大師形象,讓本來就驚疑不定的任鄭飛徹底信了九叔臨時編出的鬼話。


    “好,我信你們一把,衛兵,聽令,明天要是先出來的不是我,而是他們兩個,直接給我亂槍打死。”


    把任鄭飛騙進祠堂以後,李青和九叔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家夥在手,有沒有任鄭飛都行,就是這一祠堂的老任家先人都成了僵屍,他們倆都敢硬肛一波。


    可沒家夥在手,就由不得李青與九叔有些投鼠忌器了,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被僵屍抓到也會疼的。


    把任鄭飛拖進來做誘餌就不同了,有人做誘餌,他和九叔兩人都能空出手來,屆時就能氣定神閑的慢慢炮製僵屍了。


    看著祠堂中唯一一個落地的棺材,李青和九叔把目光看向了跟進來的任鄭飛。


    “這是我老爹,怎麽,是他變僵屍了?”


    “不出意料應該就是了,等吧,天快黑了,到時候你和你老爹好好認認親,認完親之後,我們倆送他上送他上歸墟。”


    “那恐不恐怖?”


    “僵屍啊,你說恐怖還是不恐怖?”


    “那,我還是先出去吧。”


    不等任鄭飛轉身準備跑,李青就直接控製住了他,一身巨力之下根本就由不得任鄭飛做主。


    還不等李青更進一步用繩子綁住他,一聲來自棺木的動靜將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看著慢慢移動的棺材蓋,九叔和李青對視之時都感受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現在外麵天最多才擦黑,棺材裏的那位都迫不及待的準備出來搞事了,看來本事不可小覷啊。


    碰的一聲,棺材蓋落地,一個穿著壽衣的僵屍立馬跳了出來,憑著氣機感應,李青敢肯定,這位絕對不下於任老太爺。


    悄無聲息之下,李青和九叔就各自閃到了一旁,徒留任鄭飛一個人直麵他老爹。


    有著血親在場,任鄭飛他爹自然先找任鄭飛。


    看著步步逼近的自己親爹,任鄭飛此時恨死了九叔和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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