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很驚訝,瞬間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子手上的東西所散發出來的白光之中所蘊含的氣息,不正是與自己仙劍之上的氣息的同宗同源的存在?


    那可能是自己師門的東西?


    周成眯了眯眼,這可是周成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手中仙劍之外的師門法寶。雖然那寶石看起來看起來平平常常,但此時白光一放,那濃濃的玄門正宗的氣息卻怎麽藏都藏不住。


    這根本就是應該一個凡俗女孩該有的東西?


    這女孩是誰?


    這顆寶石是哪來的?


    她或她的家人跟已經覆滅百年玄光觀有什麽淵源?


    為什麽她能讓這塊寶石自動護主?要知道,道家寶物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與道無緣之人,你他一把仙劍也隻能當塊凡鐵。更何況自動護主!


    周成的腦子裏瞬間冒出了一大堆的問號!


    其實不但桃林深處的周成驚訝,就連王悅晴自己以及返回來準備拯救王悅晴的楊祥也驚呆了。


    白蒙蒙的靈光溫柔地揮灑,瞬間照亮了附近數十米的桃林。原本鬼氣深深的桃林在白光的照耀之下不但沒有了半點陰森,反而在這白光的渲染之下,頃刻間變得有若仙境。


    鬼怪沒有了,梟鳥似的怪笑聲也沒有了。白光不但驅散了恐怖的感覺,更有著一種能讓人心無法言喻的心神安寧的效果。


    悅晴有些傻乎乎地看著自己抬起的手腕,盯著手腕上正散發著白光的寶石。一時間竟然癡了。這一切都太過神奇了,也太過夢幻了,也太不符合現代人的三觀了。如雲似霧的白光之中,悅晴傻呆呆地就這麽站著一動不動,很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楊祥其實幾乎是抱著必死的心的回轉的。在小悅很已經可能遭到了不測情況下,若是悅晴再出問題,作為這次遠足的始作俑者,楊祥幾乎可以想象自己要承擔多嚴重的後果,麵臨多慘淡的人生了。


    英雄都是逼出來的!


    因為楊祥深知,如果救不回悅晴,與其日後麵對無窮無盡的指責與愧疚,跟加上噩夢一般的後半生,他還不如死在這裏算了!


    隻是楊祥鼓起勇氣往回頭沒跑多遠,就看到了桃林中那一抹溫柔而聖潔的白光。


    這一刻,傻乎乎地望著自己手腕的悅晴,站在一片白蒙蒙的霧光之中,猶若仙子。


    楊祥被震主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因為這一刻情景實在是太過如夢似幻,不那麽真實了。


    楊祥掐了掐自己的臉,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直到臉上的刺痛傳來,楊祥才醒過了神來。


    悅晴手腕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自行發光。還有那些追趕的鬼怪呢?那些東西去哪兒了?為什麽自己倒了這裏就沒有了一點恐懼的感覺,反而出奇的心安呢?


    “王悅晴!”楊祥衝著白光之中的王悅晴大喊了一聲。


    “啊!”王悅晴終於被楊祥這一聲的呼喊喚過了神來,扭過頭來向著楊祥揮了揮手,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桃林四周的景象且突然一陣猛烈晃動,將王悅晴剛要說出口的話生生地憋了回去。景物變幻猶如鬥轉星移。待到王悅晴回過神來,兩人的視線之內都已經沒有了彼此的身影。


    “這是哪兒?”待楊祥再次回過神來,已經看不見白光,也看不見白光中的王悅晴,反而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下看著抱著自己雙腳正在發呆的小悅。


    “這是哪兒?”就在楊祥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無獨有偶地是悅晴也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問出了同一句話。


    楊祥看到的是小悅,悅晴卻發現自己忽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不同於剛才的黑暗,這片桃林的天空上竟然竟然有著一片白蒙蒙地霧光,跟自己手腕上的白光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相似。


    桃林,草廬,還有草廬前麵那個抱著一隻小黑貓坐在石凳上身穿道袍,顯得仙起飄飄的少年。


    “還在桃林裏!”少年轉過頭來,一邊安撫這懷裏有些暴躁的小黑貓,一邊一臉和熙笑答到。


    “啊!啊!啊!”悅晴見那少年開口說話,驚得連退了好幾步。倒不是周成長得嚇人,經過了洗毛伐髓的周成已然是一個偏偏佳公子,不但皮膚能讓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妒忌致死,更有著一種常人沒有的氣質。飄飄然宛如滴仙,怎麽可能嚇人。隻是剛才的事情太過詭異,滿懷警惕的王悅晴精神太過緊張了。


    “你,你究竟是誰,是人,是神仙,還是妖怪?”悅晴沒說周成是鬼,因為王悅晴分明看到了周成再白光之下的影子。此時的她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盯著眼前的家夥問道:“我怎麽到這兒來的?”


    “我算是這片十裏桃林現在的的主人吧!”周成笑望著王悅晴道:“是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因為有些話想要問問你!”


    張悅晴瞪大了眼睛,盯著周成看了好久,終於確認了周成好像沒什麽惡意之後,才滿是警惕地慢慢向著石凳的方向靠了過去。


    “桃林裏的一切都跟你有關係?”王悅晴問道。


    “是!”周成直言不諱。


    “啊!”王悅晴怎麽也沒想到周成會這麽爽快地承認的,當即有些忐忑地問道:“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嗬嗬!”周成看著張悅晴想罵又不敢罵的模樣,頗有點玩世不恭地笑著反問道:“我為什麽就不能害你們?”


    “我們沒招你,沒惹你,你怎麽能,怎麽能。。。。”不得不說王悅晴是個很勇敢的女孩子,在知道了事情的一切之後,竟然真的就很快地鼓起了勇氣質問起周成來了。


    “第一,你們不請自來打擾了我清靜。第二,我家小貓也沒招你們,沒惹你們。你們為什麽要殺它?”周成臉上笑容瞬間淡去,當即反問道。


    “那,那隻是,隻是一隻貓罷了。你,你竟然要害死四條人命。你,你怎麽能這樣?”張悅晴立刻反駁似地指責到。


    “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當有慈悲之心。你們視我家小貓的生命如無物,為什麽我就不能視你們的生命如無物?”周成冷冷地問道。


    “那,那是人命!”張悅晴仿佛被周成身上的寒氣嚇到了,立刻後退了幾步,頗有些恐慌加心虛地反駁道。


    “在我眼裏貓命是命,人命也是命。本無貴賤,而且我跟你們素不相識,你們死活於我何幹?而這隻小貓卻是我的親人。比你們重要,因果承負,報應相隨。我不過幫小貓報仇而已,有何不可?”周成對著悅晴有些惡意滿滿地道。


    周成可是真把自己懷裏的小貓當親人看得,但也不至於故意跟一個女人如此說話,隻是發現眼前的女子竟然如此說話,很明顯地有些不高興了。


    護短是每個人的天性。周成當然要護著自己家的貓!


    “那你的小貓沒事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們?”悅晴帶著一點祈求味道試探道。


    “若不是我趕到及時,小貓已經沒命了。你說呢?”周成有些好笑地反問到。但身上的寒意卻半點沒有消散的意思。


    “那你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悅晴不傻,反而很聰明。畢竟能考進四川境內最好大學的女子,又豈會真的就隻是一個花瓶?


    其實在被周成帶到這個地方,見到周成,甚至是周成懷裏的小貓的那一刻起,悅晴就已然明白周成不會對她怎麽樣了。因為對方肯定找她有事,而且隱隱能猜到對方找她到底是什麽事情。


    “我要你手腕上的寶石。那是我師門的東西。然後告訴我那東西的來曆。並發誓不會把這裏的一切都說出去。然後我就可以放你們五個人離開!”周成回答到。


    “我們有六個人,為什麽隻放五個?”悅晴聽見周成的話,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在自己手腕上的寶石身上,而是周成竟然少算了一個人。


    “看在你與我師門有緣的份上,當貧道好心,送你們一句話吧!”周成笑著搖了搖頭道:“相術有雲:耳後見腮,莫與之往。你們的那位同伴心性太差。是他挑起了事端,也是他拖累了你們。更是在你跟另一位小姑娘落隊之後,不管不顧地隻想到自己逃走。如此心性涼薄之人,你也要救他?況且我的貓是他打的,因果承負,有欠有還,你確定要幫他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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