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專家組是衛生部派遣的,陳景華想要成為專家組的副組長,肯定需要衛生部的批準,也就是說,陳景華的那位病人,應該在衛生部有很大的影響力,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給他安上了專家組副組長的頭銜。


    別管那個病人是直接影響衛生部,還是通過關係背景去施加影響,總之這個病人的身份應該很重要,不然陳景華這個國內知名的針灸大師,也不會千裏迢迢的親自跑一趟。


    “陳專家,我就是個獸醫,天底下的好醫生多得是,您幹嘛非得找我。”林飛說道。


    “因為隻有雷火針法才能治療這種病,而我找了這麽久,也隻找到您一個會這種功法的人。”陳景華說道。


    林飛露出沉思之色,瞥了一眼陳景華,發現了對方話中的漏洞,剛才林飛詢問,對方還說不知道那個病人得了什麽病,既然連對方得了什麽病都無法診斷,又如何知道雷火針法能夠治療好。


    “陳專家,我就是一個獸醫,您這位朋友的病,我看不了。”林飛婉言謝絕道,這件事有些複雜,陳景華的話讓林飛起了疑心,不願意摻乎這趟渾水。


    “林醫生,您就不要謙虛了,您的針灸技術,連我都自愧不如。”陳景華說道。


    “我隻的不僅僅是醫術,而是這件事本身就比較複雜,我不想介入。”林飛道。


    “林醫生,您想多了,沒什麽可複雜的,就是當成給一般的病人看病就行。”陳景華道。


    “如果不複雜的話,你為什麽明明知道病人得了什麽病,卻欺騙我,說自己不知道?”林飛反問道。


    “這……”陳景華遲疑了一下,猛然間才想到,自己剛才犯了一個邏輯錯誤,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陳專家,我就是個獸醫,您不信任我是應該的,我也確實不想趟這趟渾水,所以,還是請您找其他的醫生吧。”林飛道。


    “林醫生,我不告訴您,不是不相信您的醫術,而是……怕您打退堂鼓。”陳景華歎息道。


    “這話怎麽說?”林飛反問道。


    “既然事情鬧成這樣,我也就直接告訴您吧,我的確不是故意騙您,而是那個病人的病,會讓很多醫生知難而退,怕您得知了病症之後,不願意跟我去京城診治,那樣的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陳景華無奈道。


    “聽你的意思,莫非是類似於艾滋這種絕症。”林飛問道。


    陳景華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道:“漸凍症。”


    “還不如艾滋病好治呢。”林飛聳了聳肩膀。


    “是呀,世界五大絕症之一,多少醫生,聽到這個病,就開始打退堂鼓了。”陳景華道。


    “不應該呀,這種病雖然治不好,但是也治不死,應該是醫生們最喜歡薅羊毛的一類病吧。”林飛笑道。


    “羊毛是好,可這次是老虎,誰敢薅?”陳景華說道。


    “您太瞧的起我了,這種病,我可治病了,去了也是白去。”林飛聳了聳肩膀。


    “我就是怕你這樣想,才沒有告訴你,那位病人得了什麽病。”陳景華歎息道。


    “聽您的意思,是想把我先框過去,死馬當活馬醫。”林飛說道。


    “我隻是想盡力而為罷了。”陳景華道。


    “對了,我倒是有點好奇,連我這個會雷火針法的人,都不確定雷火針法能夠治療漸凍症,您是怎麽知道的?”林飛說道。


    “我也是從一本古代醫術上看到的,上麵有明確的記載,用雷火針法治愈漸凍人的病例,所以從正剛那裏得知,你會雷火針法的事,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陳景華說道。


    “您看的書靠譜嗎?能確定這個記載的真實性?”林飛反問道,畢竟,所謂的古書都是人寫的,有太多的主觀因素和意外,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


    “永樂大典。”陳景華道。


    “有點年頭了。”林飛道。


    “至少,真實性是能夠保障的。”陳景華道。


    “就算有過類似的記載,但是,畢竟已經是曆史了,能有多少準確性,那個記載的人,真的患了漸凍症,除了雷火針法之外,是否使用了其他的治療方法,這些都能夠改變治療的結果,我真沒有信心,能夠治好這種絕症。”林飛說道。


    “我也沒有信心,你能夠治好這種絕症,那位病人,估計跟咱們的想法也一樣,不過,既然冥冥之中找到了雷火針法的傳承人,總得嚐試一下吧。”陳景華說道。


    “古代有句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如果那個病人,知道我會雷火針法,就等於給了他希望,如果最終我無法治好他的病,就等於奪走了他的希望,萬一他遷怒於我咋辦,古代的禦醫,沒少因為給達官貴人看病,受到牽連而死。”林飛說道。


    “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哪有你說的那麽可怕,而且,我那位病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舉動,隻要你盡力了,就行了,他隻會感激你。”陳景華說道。


    林飛笑而不語,陳景華為了先把他騙到京城,都已經說了一次謊了,林飛又不傻,豈會再完全相信他的話,萬一真被賣了,哭都來不及了。


    “陳專家,我就是一個獸醫,給普通人看病都提心吊膽的,讓我給大人物看病,對方的病還沒治好,先把我自己嚇死了。”林飛說道。


    “林醫生,您過慮了,平常心就行了。”陳景華勸道。


    林飛搖了搖頭,說的好聽,平常心,他一個人獸醫,本來就沒有資格給人看病,萬一沒給那個大人物看好病,惹得人家心裏不痛快,人家也不用反手就能讓林飛坐牢,林飛有理也沒處說,畢竟,他就是個獸醫,給人看病本身就屬於違法行為。


    總之,無論陳景華怎麽勸,林飛就是咬死了,不去京城。


    磨了兩個小時,陳景華茶水喝了好幾壺,嘴皮子都磨破了,還是沒有說服林飛,該說的他都說了,而且不止一遍,看著情況再說下去也沒用,站起身來,道:“林醫生,咱們今天就聊到這,您在好好考慮一下,等過兩天,我在來看您。”


    “我送您。”林飛有些無奈,聽這口氣,對方似乎還沒有放棄。


    走到診所門口的時候,陳景華又停下腳步,扭頭望了林飛,鄭重說道:“林醫生,凡是不要總想壞的一麵,這件事對於你來說,也是一次機會,如果能夠治好那位病人,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林飛露出一抹苦笑,他就是個獸醫,能有什麽不可限量的前途……


    難不成,是要把他調到大熊貓繁育基地,給國寶當專職醫生。


    ……


    市醫院家屬院附近。


    一隻灰白色的哈士奇,背著一個藍色書包,邁著小顛步,在大馬路上慢悠悠的走著,或許是最近經常見到它的原因,附近的居住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二哈的賣相還是很吸引人的。


    “嗷嗷……”汪小飛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吃的太多,撐的它睡不著覺,直到很晚才休息,今天一直不精神,又補了個午覺,睡醒之後閑著沒事,出來溜溜。


    汪小飛沒走多遠,不處就有兩隻流浪狗,向著它的方向跑了過來,這兩隻流浪狗是汪小飛新收的小弟,黃豆和禿子。


    “大飛哥,你來啦。”黃豆叫道。


    “大飛哥,你今天怎麽出來這麽晚呀,還以為你今天不出來玩了呢。”禿子喊道。


    “嗷嗷……本汪昨天沒睡好,今天多睡了會。”汪小飛叫道。


    “大飛哥,你今天帶好吃的了嗎?”黃豆盯著汪小飛的背包叫道。


    “嗷,今天沒有帶,就知道吃。”汪小飛叫道。


    禿子嗅了嗅鼻子,叫道:“大飛哥,我聞著你的書包裏有一股香味,好像是你給我們上次帶的狗糧。”


    “那也不能吃,這些狗糧有其他的用。”汪小飛叫道。


    聽到這話,兩個流浪狗紮著頭,似乎都有些失落。


    “嗷嗷,本汪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本汪給你們吃的,你們才能吃,不讓你們吃,就不許吃。”汪小飛叫道。


    “汪,知道了大飛哥。”禿子舔了舔舌頭,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


    “大飛哥別生氣,我們聽你的就是了。”黃豆討好的叫道,生怕惹怒了汪小飛。


    自從認汪小飛當大哥後,汪小飛經常給它們帶好吃的,這兩隻流浪狗都壯實了不少,皮毛也泛著光澤,跟以前瘦了吧唧、吃不飽飯的情況,大徑相庭。


    “去公園吧,昨天看到了個小母狗,長得漂亮了,今天過去看看還在不。”汪小飛叫道。


    “大飛哥,你這麽厲害,喜歡那隻小母狗,還不是爪到擒來。”黃豆叫道。


    “是呀,大飛哥,隻要你多帶點吃的,還怕那些小母狗不喜歡你。”禿子舔了舔舌頭。


    “對呀,尤其是上次的牛肉幹,真是太好吃了,隻要大飛哥帶上一包,別說小母狗了,老母狗也能拿下。”黃豆叫道。


    “啪……”汪小飛伸出毛爪,拍在了黃豆的頭上,叫道:“本汪要老母狗幹什麽,我喜歡的是小母狗。”


    “大飛哥,是我叫錯了,隻要你帶上一包牛肉幹,一群小母狗都能拿下。”黃豆叫道。


    “本汪要那麽多小母狗幹啥,本汪已經有喜歡的狗了,就是去公園轉轉、看看,瞎叫什麽。”汪小飛訓斥了一句,隨後邁著小顛步,向著公園的方向走去。


    黃豆和禿子這兩隻流浪狗,就像是兩個小跟班,屁顛顛的跟在後麵。


    ……


    公園附近的街道旁。


    一隻髒兮兮獨耳流浪狗,在路邊快速的奔跑,一邊跑,還一邊叫:“天狼老大,天狼老大,我見到那隻小家狗了。”


    就在不遠處,有兩條流浪狗正趴在地上,其中一隻體型較大,看著像是一隻雜交的狼犬,這種狗雖然不是純種,但是雜交的血統反而減少了自己的缺陷基因,生存能力也更強。


    “叫什麽叫!”天狼呲著牙,沒好氣的叫道。


    最近,天狼的心情一隻不好,身邊的小弟死了一個,嚇跑了幾個,現在連上它也隻有三隻狗,原本的地盤,也被其他的狗群搶了,甚至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老大,我看到上次那隻小家狗了。”獨耳流浪狗叫道。


    “小家狗多得是,你說的是哪隻?”天狼沒好氣的叫道。


    “就是那隻背著書包,找來大怪物,害死了阿虎的小家狗。”獨耳流浪狗叫道。


    “嗷嗷……”聽到這,天狼立刻明白過來,獨耳流浪狗口中的小家狗是誰了。


    那是一隻灰白色的小家狗,十分的白淨,比小母狗的毛孩光滑,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十分嘚瑟。


    原本,天狼是想搶i劫這隻小家狗的食物,一開始還挺順利,後來小家狗不服氣,天狼想要教訓對方,沒想到小家狗還挺厲害,咬它脖子,它不僅不疼,還把天狼的嘴紮了一個口子,更可氣的事,這隻小家狗找來了一個怪物,把阿虎給撞死了。


    阿虎是跟隨它很久的流浪狗,也是除了它以外,體型最大,最凶的流浪狗,被阿虎咬死的狗不下五隻,算是天狼最得力的助手,現在阿虎死了,等於是削弱了天狼的實力。


    “老大,咱們現在往那邊跑?”另一隻流浪狗叫道。


    天狼伸出爪子,狠狠的拍了那隻流浪狗一巴掌,叫道:“跑什麽跑,它要是敢來,我就咬死它!”


    “天狼老大,那隻小家狗可是很厲害的,而且還有那個大怪獸。”獨耳流浪狗叫道。


    “你看到小家狗後麵,跟著大怪獸了嗎?”天狼叫道。


    “汪,沒有。”獨耳流浪狗叫道。


    “那不就得了,而且大怪獸多得是,天天在路上跑,有什麽好怕的,隻要避開它就行了。”天狼雖然不知道‘車’是什麽東西,但是由於天天見的原因,倒不是十分的懼怕。


    “天狼老大,那咱們現在怎麽辦?”獨耳流浪犬叫道。


    “那小家狗在哪,有沒有其他狗跟著?”天狼叫道。


    “就在前麵。”獨耳流浪狗伸出爪子,指了指前麵,道:“還有黃豆和禿子兩個笨狗跟著。”


    “那兩個笨狗,都是孬蛋,看到我,連叫都不敢叫。”天狼不屑道。


    “是呀,那兩個笨狗,一嚇就跑。”獨耳流浪犬叫道。


    “獨耳,你帶路,咱們去找那隻小家狗。”天狼叫道。


    “老大,你是要搶它的狗糧?”獨耳瞪大了眼睛,叫道。


    “汪,我不光要搶它的食物,還要咬死它。”天狼露出鋒利的牙齒,凶惡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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