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皇家醫院。


    韓敬東雖然是第一次來香江皇家醫院,但是因為本身就是護士,他對醫院的情況很熟悉,也可以說的上是如魚得水。


    韓敬東根據醫院的提示,來到了五層的傳染病科,走到前台的位置,對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護士說道:“您好,給您打聽個事。”


    “你說。”年輕的護士瞥了韓敬東一眼。


    “我叔叔得了禽流感,正在醫院裏住院,不知道在哪個病房?”韓敬東問道。


    小護士淡淡的說道:“我們這層,沒有住著禽流感患者。”


    “那您知道他住在哪嗎?”韓敬東說道。


    “據我所知,好像七層的vip病房,前幾天住進來了一個禽流感患者,走沒走,我也不清楚。”小護士說道。


    “您知道他住在哪個病房嗎?”韓敬東說道。


    “你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多簡單的事。”小護士應了一聲,也不再理會韓敬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韓敬東一個人在醫院裏活動,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那個疑似來自春城的禽流感患者,不過他對那個患者所知有限,別說不知道對方的聯係方式,就連對方的名字、年輕都不是很清楚。


    按照小護士的話,韓敬東來到了七層,這一層的人就少了很多,比其他幾個樓層都要更加安靜,這在醫院是很難得,對於病人的療養,也更有好處。


    這一層也有一個前台接待處,這裏的護士明顯要更加客氣,老遠的看到韓敬東後,就麵露笑容、點頭示意。


    “您好,我叔叔得了禽流感,說是住在這層樓,我來探望他。”韓敬東說道。


    “您說的是張老爺子。”護士說道。


    “對。”韓敬東點點頭,他也不知道那個禽流感患者叫什麽名字,隻能順著對方說。


    “張老爺子住在703病房,往前麵走就是了。”護士說道。


    “謝謝。”韓敬東點頭示意,隨後按照護士的指示,尋找703病房。


    找到703病房後,韓敬東走到門口,沒有立即進去,而是顯得有些猶豫,越過香江皇家醫院直接跟他們的患者接觸,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甚至可能會影響兩家醫院的關係。


    遲疑了片刻後,韓敬東走到稍遠的位置,拿出手機,撥打了項棟梁的號碼:“喂,項院長。”


    “小韓,打聽到那個患者的消息了嗎?”項棟梁問道。


    “打聽到了,那個患者就在醫院的七層vip病房。”韓敬東說道。


    “這麽看,要麽患者地位很高,要麽就是患者的情況特殊,院方不想讓外人知道。”項棟梁猜測道。


    “項院長,我現在就在患者的門口,您看,我現在要不要進去?”韓敬東說道。


    “進去吧,跟患者說話的時候,注意方式。”項棟梁說道。


    “項院長,我直接跟患者接觸,會不會引起香江皇家醫院的不滿,我怕您見了對方領導會為難。”韓敬東說道。


    “你別瞎操心了,人家就沒打算見我,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讓前台幫我們聯係一下,現在還有沒有消息,你隻管去做就是了,跟患者的生命比起來,這件事,我還是能擔得起的。”項棟梁鄭重說道。


    “行,我聽您的。”韓敬東應了一聲,心裏也踏實了不少,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他已經跟領導通報了,這件事這要辦砸了,也不能賴在他的身上。


    掛斷了手機後,韓敬東深吸了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瞧了瞧房門。


    “進來。”片刻後,病房裏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上了年紀。


    “咯吱……”一聲,韓敬東打開房門,走進了病房裏,病房的麵積很寬敞,裝修的很別致,靠近門口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看起來氣色很好。


    這個在病床上的老頭,正是染上了禽流感的張銘岸,隻見他皺了皺眉,問道:“你找誰?”


    “您好,請問您是患了禽流感的張老爺子吧。”韓敬東試探道。


    “是我,你是幹什麽的?”張銘岸露出警惕的神色。


    “您好,我叫韓敬東,是春城市人民醫院的護士。”韓敬東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自己必須盡快的獲得病人的信任,否則,人家把自己當成了壞人,說不定會立刻喊人。


    “春城的護士,跑到香江皇家醫院來幹什麽了?”張銘岸皺眉說道。


    “張老爺子,您染上禽流感之前,是不是也去過春城呀?”韓敬東試探道。


    “我是去過春城,你到底有什麽事,直接說,要不然我就休息了。”張銘岸催促道。


    “張老爺子,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請您幫忙。”韓敬東說道。


    “找我幫忙,什麽意思?”張銘岸雙眉一挑,想起了陳學庸之前找自己的事,不過,他並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而是想看看對方如何說。


    “張老爺子,您最近不再春城,可能不是很清楚,最近春城爆發了禽流感疫病,光是咱們春城市人民醫院就住進了一百多位禽流感患者,病情很嚴重、治療手段很難見效,眾多患者的生命都危在旦夕,我今天找您來,是聽人說起,香江皇家醫院有一例治愈病例,想跟您求教一下治療的方案。”韓敬東說道。


    “嗬嗬,跟我求教治療方案,我就是一個病人,醫生開什麽方子,我就吃什麽藥,我能懂什麽。”張銘岸說道。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醫院的領導,也跟香江皇家醫院的人聯係過,但是他們一直沒有給正麵答複,我們領導今天一大早就坐飛機來到了香江皇家醫院,但是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們醫院的負責人,不得已之下,我才冒昧的向您求助。”韓敬東說道。


    “別說是一上午,你就是等個十天八天,也未必能夠等到香江皇家醫院的正麵答複。”張銘岸笑道。


    “張老爺子,這是為什麽,醫者父母心,難道香江皇家醫院的醫生,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數百名禽流感患者死於非命。”韓敬東追問道。


    “你來錯地方了。”張銘岸說道。


    “張老爺子,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您得的不是禽流感?”韓敬東說道。


    “我是得了禽流感,也的確是在春城染得病,不過,我現在隻是在香江皇家醫院休養,真正給我看病的……是我的私人醫生。”張銘岸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聽到這,韓敬東猛然明白了過來,為何香江皇家醫院一直沒有正麵回答,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治好的,而是另有其人。


    “張老爺子,我能見一下您的私人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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