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手中突然多了一塊刀片,就是他剛才用來切竹筍的刀片,一邊厚,一邊薄,薄的一邊也有一厘米厚,看起來很鈍,切竹筍的時候卻非常鋒利。


    刀片一出現,各方動容。


    島國的忍者們:“伊老,不可!”


    cgs的成員激動地手指輕動,握緊他們的高科技武器。


    江圭伸手一抓,將鐵片抓在了自己的手裏。


    伊老大驚,以他現在功力,對方能從他手上輕鬆的拿走東西,可見對方遠超自己。


    江圭握著鐵片,大喇喇地左看右看,衝薛城招招手道:“來,兒媳婦,把你的斧頭給我瞅瞅,看我能不能把這塊粘上去修好。”


    薛城放下筷子道:“開天斧不在我手上。”


    “咦,怎麽會?分明是你從那個黃毛手上搶走了開天斧,難道你又被人搶了?”


    薛城:“我借給一個朋友了,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還回來。”


    江圭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薛城:“當年,你跟我兒子過日子的時候,家裏的錢是你管還是他管。”


    薛城想了想,如實道:“那時候,我們的工資都不多,誰的工資歸誰管,日常開銷誰順便了誰買,應該是他買的比較多吧,我的工資有一部分要給我媽媽養老。”


    江圭一副了然的樣子:“嘖嘖,難怪我兒子要跟你離婚,這麽蠢,光飯做得好吃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酒喝!開天斧借給別人,你以為還能還回來嗎?”


    對於自己的情商低劣愚蠢,薛城非常認同,但是,這件事情上,開天斧頭的器靈已經與她的玉扳指締結契約,她一個念頭,誰能阻止得了她召喚神兵回來?


    這些她絕對不會告訴這江圭的。


    看她沉默的樣子,江圭一臉嫌棄,手一揚,將鐵片拋給她道:“盡快把斧頭找回來,據說,修複好這個斧頭,就能召喚神龍。”


    薛城接住鐵片的同時開啟霧紗防護罩,將江雪護在身後,可見光與不可見光,嗖嗖被無照擋了回去,有兩道落在島國忍者身上,一個島國忍者的腰部慢慢滲出鮮血,細看之下,他已經被攔腰斬斷,隻是武器太鋒利、太快,斬殺了他之後,他的身體還維持原狀。


    另一個則是被如同子彈一般的東西打穿身體,胸膛炸成一個窟窿,身體甩出去落進竹林裏。


    這就是cgs成員手裏的米國最先進的武器,在內勁高手的手中發揮出最強威力。


    薛城手指一揚,靈力之刀斬向四個cgs成員。四人身形變幻,每個人手中有一個類似手電筒的東西拚成一個正方形,一麵肉眼不可見的黑色電磁盾震動而出,竟然擋下薛城一次發出的多把靈力之刀。


    在四人以為自己成功擋下薛城的招數是,突然頭頂轟鳴,一人頭上被平底鍋敲了一下,平底鍋的速度太快,四人搖晃著頭,幾乎同時倒了下去,頃刻斃命。


    薛城知道自己的靈力之刀不可能一招將四人擊斃,所以在釋放靈力之刀的同時,調出本命法器長把的小灰鍋,暗度陳倉,從另一個方位,悄悄繞到cgs成員後麵去,在他們全力用內勁催動黑光筒刀形成防護盾的時候,已經進入他們的防護範圍裏邊,一人敲了一平底鍋,送他們去見上帝。


    不,他們怕是見不了西方的上帝,因為他們的身邊,打開了四個肉眼不可見的、黑洞洞的空間通道,師父說,那是通往幽冥的通道,隻是通道不太暢通,他們有可能消散在路上。也就是,他們白白做了這麽多年禱告,最終見不了上帝,死後依然要獨孤地踏上屬於自己的通往幽冥的通道。


    旁邊看戲的江圭讚道:“人雖然蠢了點,但身手還是不錯的。”


    薛城沒搭理他,牽引術一抄,將cgs成員手裏的黑光筒刀、以及他們身上的電磁手槍幹擾精神力的電波儀全部卷進自己的腰包。


    還沒來得及給兒子讓他研究研究拿著防身,島國的一幹忍著們突然動起來,隊形如同麵條,或者說蛇一般,做麵條的老頭伊老在蛇頭位置,川島在蛇腹位置。其他人各自有自己的走位,麵條蠕動著發出聲音:“交出開天斧碎片!”


    嘎!老頭兒,你不是剛剛說做麵條贏了,就將碎片輸給咱的嗎?


    江圭戲謔冷笑:“真蠢!老頭兒將鐵片交給你是禍水東引,讓米國人先跟你鬥,你們兩敗俱傷或者一敗之後,他再搶回來,總比自己對付兩方麵人要容易些。”


    薛城有心說,你呢,你怕是等著我們三敗俱傷後,漁翁得利吧。但形勢危急,她本來就屬於不善逞口舌之利的人,就沒搭理江圭。


    薛城:“小雪,你後退。”


    江雪:“放心媽媽,我有自保的力量。”


    江圭:“打去吧,你家的小屁孩有我看著呢!”


    薛城掐指,手指一彈,數個靈力團點向麵條隊形的不同位置。


    麵條快速變化隊形,竟然化解了她的靈力團,無一人中招,反而,麵條蛇位置變幻後,蛇尾卷向江雪,處在蛇尾的幾人衝向江雪。


    薛城被蛇頭伊老頭使出如麵條一般的忍術阻攔,不及去救江雪。


    卻見江雪空無一物的手突然掄起一物砸向蛇尾尖的一人,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從頭砸到腳,砸扁了。


    砸完蛇尾巴,江雪的危機解除,薛城那邊也化解了伊老頭的一招,看向兒子,隻見江雪手裏輪著的是一把胡琴。


    把樂器當武器輪著,真的沒問題嗎?


    她上大學的時候,可是見過一些搞音樂的人,對樂器比對自己的老婆還愛護,細心保養愛護,生怕有一絲磕碰,落個灰塵都心裏一陣抽搐。


    看著那個被胡琴砸扁從頭碎到腳的人,江雪臉色一白。


    旁邊的江圭適時的指導:“孺子可教也,第一次殺人,手法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殺人就像喝酒,第一次喝都會有那麽一點點的不適,但殺著殺著就適應了,而且,你會愛上這門藝術的。”


    江雪沒搭理江圭,手拎著胡琴的杆,全神貫注地關注著媽媽與忍者陣的戰鬥。


    薛城幾次攻擊,都被對方變幻的陣法化解,而對方的麵條蛇陣法,不時的變幻形態。


    小灰鍋被她暫時收起來,與本命法器的合作,是她目前的最強攻擊,但剛小灰鍋飛出去襲擊cgs成員,耗費了它一半的靈力。戰鬥時,薛城也不能把自己的靈力都衝給小灰鍋,要留下它,待會兒對付江圭。


    她想用斑雜能量將這些忍者解決掉,剩下靈力一會兒對付江圭。


    但是這條忍者麵條陣法相當難纏,突破升級的伊老頭兒實力比那個地級忍者春鬆子高出許多,釋放出的類似麵條的黏糊糊的東西,粘到樹上,直接把樹皮給黏住拉下來。


    薛城覺得自己的臉絕對沒有樹皮厚,也沒樹皮結實,要是被粘上,受傷是其次,首要是惡心!


    單是這個老頭兒,不足為懼,他的實力與時永銘相當,但他帶著這幫子忍者組成的麵條蛇陣太難纏,將十幾個人的力量融合成一條無形無質的蛇,比潛伏在春鬆子體內的那條蛇難纏多了。


    十幾個人的身影在無形無質的蛇陣中穿梭,老頭兒釋放的粘條就如同蛇的的芯子。倏忽來去,化解了多次薛城的攻擊,不時的搖頭擺尾攻擊她。


    明明是十幾個人組成的陣法,陣法變幻的時候居然會發出如同蛇類的吱吱聲。


    一直在邊緣處觀察戰鬥的江雪突然往籬笆上一坐,手中的胡琴放在腿上,左手握琴按弦,右手拉弓,胡琴拉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時高時低、時斷時續,有時與陣法發出的吱吱聲一般無異。


    蛇陣的吱吱聲是控陣的人發出的變幻陣法的指示,受到胡琴幹擾,蛇陣變幻的形態一滯。


    嗤嗤嗤,薛城手中三柄靈力之刀打出,一柄紮入伊老頭兒的腹中,一柄紮入蛇陣七寸出的一個忍者,此人踉蹌著被衝力摔入竹林,第三柄插中蛇腹一人,此人當場斃命。


    薛城心念一動,種在川島體內的淩控符爆開,蛇陣中的川島化作一堆碎片爆開。


    陣法大亂。


    伊老頭兒飛身躍上木屋周圍的竹林,釋放出粘條,嗖嗖嗖纏在竹林上空,瞬間將木屋周圍圍了一圈。


    薛城心念一動,手中多了一把白影水果刀,沒錯,小白出來了,小灰留在丹田溫養。


    好多天了,終於從小灰的嘴巴裏出來,小白氣勢暴漲,刷的切斷伊老頭兒甩過來的粘條,若非薛城握著,小白會直接飛向伊老頭兒,將其剁成碎肉。


    薛城躍上竹林,展開格鬥術,以斑雜能量與伊老頭兒過招。她要盡可能地節約靈力,一會兒與江圭打,靈力要用來打九轉還魂掌,那家夥體內有著磅礴的高階濁氣。


    伊老頭的身體如同麵條一般柔軟,在竹竿的上繞來繞去。


    薛城身形閃爍,手握小白,筆直如同一根筷子,插向伊老頭旋轉的麵條中心。


    嗤——


    原本就中了一刀的伊老頭兒的腹部再次中刀被切開,從竹林上跌落下去。


    薛城從竹林跳下去,看到的是,江雪拎著那把胡琴,與一群島國忍者混戰。


    這些忍者從內勁小成到內勁宗師,同時又修煉特殊的忍術,江雪與之糾纏,險象環生,但,更是對他最好的曆練。


    江圭坐在窗台上,手中拎著一隻酒瓶,一邊喝一邊評價:“真特麽難喝!兒媳婦,你要來嚐一口嗎?”說著將酒瓶拋向薛城。


    薛城身形微動,躲開酒瓶,酒瓶呯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


    江圭的身影已經在竹林上,手中拎著江雪的衣領。


    薛城心中驚駭,怕的就是這個鏡頭,最終上演。


    “兒媳婦,我帶乖孫孫去玩幾天,你盡快將開天斧頭找回來,記住,帶著斧頭來換兒子!”江圭說話間拎著江雪遠去。


    薛城拍了飛行符急追,但兩人的氣息越來越遠,最終失去目標。


    薛城的心又慌又亂,連飛行符都操控不了,筆直地摔向大地,跌入叢林之中。


    她趴在灌木中,顫抖地撈出手機撥打燕攬夕的電話,最終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怎麽辦怎麽辦?她頭腦發脹,各種淩亂,滑動手機,撥出江林的號碼。


    可能是國際漫遊的緣故,撥號的時間有些長,電話一點聲音都沒有,連提示音都沒有,薛城覺得這就是地獄,自己的地獄。


    “小城,怎麽了?”電話打通後隻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傳來江林柔和急切的聲音。


    薛城的眼淚刷的崩潰了:“小雪被抓走!”一句話沒說完,她的聲音就哽咽抽泣說不出話來。


    江林一凜:“別著急,慢慢說,小雪被誰抓走了?在哪兒被抓走的?為什麽要抓走小雪?他情況如何?有沒有受傷?”


    薛城抹了一把眼淚:“小雪被江圭抓走了,在東京郊外,他要我用開天斧交換小雪,小雪現在……或許是安全的吧。”


    啪——電話那頭傳來物體掉落的聲音,江林的呼吸聲也聽不請了,他應該是在聽電話的時候,聽到江雪被抓,手一抖,手機掉落了。


    “江林,對不起……”薛城再也繃不住,大哭起來,兒子跟著他,這些年好好的,跟自己才幾天,就被弄丟了,她是從內心深處覺得自己蠢,蠢得無可救藥。


    饒是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江林聲音都急促起來:“小城,小城,別哭,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先想辦法救出小雪。江圭帶著江雪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我根本追不上他,他太快了!”


    “開天斧呢?他要的是開天斧,隻要沒有得到開天斧,小雪就是安全的。”


    “對!”薛城漿糊的頭腦一陣清醒,“我這就拿回開天斧,去交換小雪。”她啟用玉扳指契約,召喚開天斧。


    “不,不要著急,江圭這人喜怒無常、性情多變,既不講規則,也不守信義,與他做交易,要慎重再慎重。你拿到開天斧保存好,不要貿然跟他交易,我來跟他交涉。”江林急忙叮囑道。


    薛城點頭:“好。”她很想指責江林,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爹,但想到這並不是他做兒子的錯,而且,他也是受害者,從小應該吃盡苦頭,才會使他形成那種不擇手段的性格,她便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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