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林木說完之後, 羅參和金寶十分“默契”的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萬俟林木還哈哈大笑,說:“我是不是太聰明了?這麽好的辦法都能想出來。”


    羅參無奈的看向萬俟林木, 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總覺得和萬俟林木在一起, 每天都充滿了“驚喜”,現在羅三爺隻能慶幸, 無啟族是不死之身了, 否則早晚有一天會被萬俟林木給氣死。


    金寶滿臉的嫌棄,似乎覺得羅參不是他的菜,上下打量著羅參, 但又想起了家裏打來的電話,最終咬牙說:“行吧!”


    羅參一臉紳士的微笑, 說:“金先生不用這麽勉強, 這個忙我們可以不幫的。”


    金寶立刻說:“別別別!你們一定要幫忙啊!我可以給你們費用。”


    羅參還是保持著最紳士的微笑, 微微露出自己的腕表,說:“金先生, 您看我們需要費用麽?”


    金寶:“……”黃金腕表瞬間被秒殺。


    萬俟林木眼眸一動,說:“這樣吧,我們會幫你的, 而且也不需要什麽費用, 隻要……”


    萬俟林木指了指金寶手上的金戒指, 說:“隻要你把戒指……上纏著的那根線送給我, 就可以了。”


    “線?”金寶震驚的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金戒指。


    金戒指特別粗,一看就是財大氣粗的類型,一隻戒指就跟一隻扳指似的, 還是尾戒,金寶戴上金戒指,小拇指隻露出一個尖來,可見那戒指有多粗。


    金寶還以為萬俟林木想要自己的金戒指,哪知道他卻說要金戒指上麵那根線。


    金寶匪夷所思的看向萬俟林木,隨即不確定的說:“我說……你都把男朋友借給我了,卻隻要一根細線作為報酬,你不會是……暗戀我吧?”


    羅參:“……”


    羅三爺的目光不由又淩冽了起來……


    萬俟林木眼皮一跳,因為金寶不把細線當成好東西,所以覺得這個報酬輕如鴻毛,但其實這根纏戒指的細線,分明是個寶貝,不就是太子長琴的五十弦麽?雖然隻有一根。


    萬俟林木說:“一句話,成交不成交?”


    “成交!”金寶一拍手,說:“沒問題,不就是一根細線麽?給你,我家裏還有很多這樣的細線!”


    萬俟林木眼睛鋥亮,說:“還有?”


    金寶點頭說:“對啊,幾根兒破線而已,要不然我從哪裏弄來的?我看它堅固,有點像金屬,有特別韌性,就拿來纏戒指了。”


    萬俟林木和羅參對視了一眼,隨即將羅參拉到一邊,小聲說:“他說他家裏還有五十弦,咱們這趟一定要走,你就答應做他男朋友吧。”


    “嗯?”羅三爺目光一掠,掃過去,嗓子裏發出一聲低沉的疑問聲。


    萬俟林木連忙改口,說:“你就答應假裝當他男朋友吧!”


    羅三爺:“……”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如此多災多難,自己的愛人攛掇著自己當別人的男朋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估摸著夠道上笑一年的。


    還有,這事兒要是傳到大叔叔萬俟景侯耳朵裏,估摸著還覺得是自己劈腿……


    羅參揉著額角,隻覺得更是頭疼,額角鈍疼無比,而且愈演愈烈。


    萬俟林木笑著對金寶說:“我們答應你了。”


    “太好了!”金寶說:“那事不宜遲,明天咱們就回家,這事兒拖了很長時間了,不能再拖了。”


    金寶要帶自己的“伴侶”回老家,萬俟林木也一同跟著,就扮成了金寶的保鏢,反正金寶有錢,身邊帶幾個保鏢也是正常的。


    金寶家裏催促的厲害,金寶打算第二天立刻上路,萬俟林木正好也著急看看金寶家裏“成堆”的五十弦,兩邊約定了時間,在火車站見麵。


    今日的萬俟林木因為要扮演保鏢,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耳朵上還像模像樣的掛著耳麥,領口扣得很嚴實,一股濃濃的禁欲風撲麵而來,真的像模像樣。


    金寶也準時到了火車站,今日除了那標準又紮眼的黃金行頭之外,竟然還給自己加了一件黃金風衣,頭頂海膽刺兒頭,行走的聖鬥士空降火車站,好多人都紛紛拿起手機來偷拍。


    然而金寶一點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兒,還很欣賞自己的顏值,走過來對萬俟林木說:“你看我這身行頭怎麽樣,帥吧?大家都在偷拍我。”


    萬俟林木:“……嗬嗬。”


    萬俟林木看著駛入站台的火車,眼皮一跳,說:“我們為什麽要坐火車?”


    金寶笑著說:“哦,是這樣的,我老家比較偏僻,如果坐飛機的話,下了飛機還要倒火車,太麻煩了。”


    萬俟林木說:“那幹脆開車過去啊。”


    金寶抿了抿嘴唇,說:“可是……我暈車很厲害。”


    萬俟林木已經徹底敗下陣去了,隻好跟著上了火車,火車是慢車,停靠站非常之多,三個人上了火車,羅參立刻皺起眉來,不為別的,羅參這個人有潔癖。


    這列火車停靠的站很多,還有很多很小的站,車上難免都是一些背著大包小包回鄉的人,那氣味兒自然是不好聞的,而且特別的擠,羅參剛走上火車,黑色的風衣就被蹭了好幾下,胳膊上赫然都是灰色的土印子。


    羅參臉色黑的徹底,萬俟林木生怕他轉頭就下車,趕緊給他撣著風衣,說:“沒事沒事,咱們走過去就好了。”


    車廂內的通道非常擠,好多人背著行李,金寶被擠了好幾下,“嘭!”一聲,有人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一轉頭,正好撞在金寶身上,金寶一個踉蹌,“哎!”了一聲,便聽到“叮叮叮當——”的聲音,是他手上的金戒指掉了下去。


    金寶的金戒指比較大,而且還很重,不是第一次從手上掉下去了,金寶一看,連忙大喊著:“我的戒指!”


    叮叮叮……


    當!


    金戒指一路向前滾去,“當!”一聲脆響,直接撞在了一隻白色的皮鞋上,終於停了下來。


    對方已經在座位上坐了下來,看到滾到身邊的金戒指,彎腰將戒指撿了起來。


    別說是金寶了,萬俟林木和羅參看到金戒指掉在地上,還滾了出去,也很著急,倒不是因為金戒指值錢,而是上麵還纏著一根五十弦。


    三個人趕緊追過去,就看到一個男人彎腰將金戒指撿了起來,那男人一身的白色,白色的風衣,白色的西裝,白色的西褲,白色的皮鞋,那一身的白簡直纖塵不染。


    男人大約二三十歲的模樣,白色的衣服,黑色的長發,長發鬆散的梳成馬尾,肩膀很寬,黑色的發梢搭在肩膀上,仿佛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王子,臉上架著一副無邊細窄眼鏡,整個人充斥著猶如冰雪一般的禁欲和冷漠感。


    男人將戒指撿起來,抬手要交給金寶,哪知道就在此時,金寶突然大喊:“不要!”


    男人一愣,不隻是男人,旁邊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情的還以為男人要對金寶做什麽非禮的事情,不然金寶為什麽會突然嘶聲力竭的大喊不要?


    萬俟林木明顯看到那冰雪一樣的男人臉色龜裂,冷漠的眼皮一抖。


    金寶大喊一聲之後,完全沒有覺得丟人,說:“等等!”


    說著,從他的黃金風衣中掏出一雙手套,就和萬俟林木見到他第一次戴的那雙黃金手套一樣,金寶將黃金手套戴在手上,這才伸出手掌來,說:“可以還給我了,謝謝。”


    男人眼皮又是一抖,將金戒指放在金寶的手心中。金寶連忙檢查金戒指,反複的搓了好幾下,似乎沒有撞壞,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說:“謝謝你啊!”


    男人的表情依舊很冷漠,隻是淡淡的說:“不用。”


    金寶找回了戒指,坐在座位上,這才將手套摘下來,把戒指又戴了回去,然後把手套收了起來。


    萬俟林木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金寶,也沒覺得金寶有潔癖,真正有潔癖的人應該像羅三爺那樣,金寶分明沒有潔癖,卻拒絕了陌生人的觸碰,非要戴上手套才接過金戒指。


    火車開動了,金寶的老家非常偏僻,火車第二天才能到達,也沒有臥鋪,隻能坐著。


    天色已經黑下來,金寶坐著無聊,感覺腰酸背痛,已經坐不住了,就說:“我去趟洗手間。”


    金寶離開座位,往洗手間而去,他剛去沒多久,車子就停站了,正好到了一個小站,停靠一會兒,馬上就會繼續往前走。


    天空黑漆漆的,因為是小站,外麵也黑燈瞎火,站台上的燈還壞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萬俟林木看了一眼窗外,正好瞥到站台附近停了一輛貨車,一個司機坐在貨車裏,似乎在等人。


    萬俟林木眼睛一眯,突然說:“小三兒小三兒,你快看!”


    羅參無奈的看了一眼萬俟林木,萬俟林木說:“快看,那是不是趙溪?”


    坐在貨車裏的司機竟然是趙溪,雖然環境昏暗,但萬俟林木覺得自己並沒有看錯。


    就在此時,幾個人從火車上下來,中間還夾著一個人,那個人渾身無力,軟塌塌的垂著頭,雖然在黑暗中看不見臉麵,但一身金燦燦的行頭非常紮眼。


    是金寶!


    金寶被幾個人架著,動作麻利,立刻扔上了趙溪的貨車,“嘭!”一聲關門,貨車很快啟動。


    萬俟林木說:“糟了!黃金海帶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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