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皇城之內,易容之後的常風和趙凝陽兩人隱藏在護衛之中進入了常萱的萱妃殿之內。


    萱妃殿,聽起來是一座殿堂卻是一座巨大的園林建築,有山有水,有塔有橋,靈木成林,殿堂匯聚,儼然一個龐大的修養聖地,彰顯著妃嬪的地位和奢華。


    在萱妃殿之中,白承海和常萱正在閑聊著一些話題。


    即位九百多年,修為早已到了化神巔峰,但白承海卻是陷入俗事之中,不得不在燕國國君之位上硬撐著。


    倒不是燕國後繼無人,恰恰相反,即便是拋開最有希望繼承的王位的白鳳南和白天晨,他的子嗣之中還有著好幾個可以繼承王位的人選。


    也正是因為如此緣由,讓白承海陷入了苦惱之中。


    白承海有著一後九妃以及諸多後宮,但善解人意的受她寵愛的就那麽幾個,常萱就是其中之一,甚至白天晨能夠從諸多王子競爭中脫穎而出,其中少不了白承海對常萱的寵愛。


    縱然是化神巔峰大修,縱然是一國之君,但麵對著家國之事,白承海與凡人帝王沒有什麽區別,來到常萱殿之後就一直在唉聲歎氣,縱然有著美酒佳肴,歌舞竹樂,也是提不起什麽精神。


    “王上,看你最近時常唉聲歎氣,臣妾陪你到後山花園之中散散心吧!”常萱受寵自然有著她的特殊之處,眼見如此隨即提出陪著白承海到後山花園之中走走。


    白承海沒有應答,隻是點了點頭與常萱一道向著後山花園之中走去。


    兩人在一起幾百年,早已彼此熟知,白承海不說話,常萱也不打擾,就這麽陪在他身邊走著,良久之後,白承海卻是突然開口說道:“萱妃啊!你也進階化神後期多年,難道就不想著衝擊渡劫?”


    “王上,臣妾比王上進階晚了多年,王上都不著急,臣妾又何必著急?再說,臣妾可不是王上,對那渡劫有著十成十的把握,每每想起來都是滿心擔憂,不到萬不得已,臣妾是不敢輕易嚐試的。”常萱不溫不火的回應了一句,順帶著猶如春雨一般恭維了白承海一番。


    聽到常萱如此一說,白承海苦笑著搖了搖頭:“萱妃啊!本王就喜歡你這一點,不像夢妃,從不討巧,從不給本王添堵。”


    “王上說笑了,不是臣妾不想討巧,也不是臣妾沒有央求,而是臣妾清楚,王上一身係整個燕國,相比與國家的傳承來說,臣妾那些小心思不足一語,又何必給王上添堵呢?”常萱微微一笑,似乎倒出了實情。


    “萱妃,本王不信你對如今的朝堂不了解,不信你對老三和老六的王儲之爭無動於衷。”白承海心有所思,幾句話語自己就談到了他所關心的事情之上,同時雙目緊緊盯著常萱,顯然是想詢問出什麽事情。


    眼見白承海如此詢問常萱低下了頭,帶著一股悲傷之色說道:“王上,王儲之爭事關老三和天晨的一切所有,我是天晨的親娘,如此時刻斷然無法置身事外,若是可以我願用我的一切為天晨換取那王儲之位。”


    常萱也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直言陳述,轉而卻是看到白承海皺眉沉思,常萱轉而又說道:“王上,你掌控燕國,一個王儲之位,難道就那麽難以確定嗎?”


    “你著急了?”白承海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厲色。


    “不是,我隻是擔心如此拖下去對王上不好,你已然壓製修為百年,若是在強行壓製下去,天劫之力必然強橫無比,王上,不管是老三還是老六,還請盡快確定一個吧!就當是為了你自己好。”


    說出這樣話語之吼,常萱眼神之中已然閃爍出了淚痕,如此倒是讓白承海微微一驚,顯然剛才是認為常萱想著規勸他傾向白天晨,但沒想到常萱卻是為了他,如此情感白承海自然感激。


    “萱妃,王儲之事沒有那麽簡單,放心好了,本王心中有數。”但白承海顯然有著苦衷,帶著落寞之色搖了搖頭。


    眼見如此,常萱卻是突然跪倒在地,帶著一股悲戚之色說道:“王上,還請治臣妾死罪。”


    “萱妃,你這是幹什麽?”常萱突然如此,白承海自然大為吃驚,心中卻是瞬間閃過數個心思。


    “王上,儲君之爭已然嚴重影響了我燕國的穩定,山海國勢力已然暗中插手,若是在拖下去,燕國王室必然陷入內鬥之中,一旦出現那種情況,整個燕國都會陷入動亂之中,到那時,王室危矣,燕國危矣。”


    “王上,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您的猶豫不決已然讓燕國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若是在拖延下去,燕國必然脫離您的掌控,王上,妾身寧願天晨和老三同歸於盡,隻求王上長生,燕國穩定。”


    說完這些,常萱跪在了地上,已然抽泣起來。


    “萱妃,你怎麽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常萱的話語讓白承海震驚之際,轉而臉色急變質問起來。


    “是我告訴她的。”白承海話音未落,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常風帶著趙凝陽出現在了白承海三丈之外。


    “他們是誰?”眼見如此,白承海大驚。


    於此同時,身影閃爍,兩名渡劫之修出現在了白承海身前,顯然是暗中護衛之人。


    卻是不想,那兩名渡劫之修出現的瞬間,趙凝陽兩道犀利的眼神之中閃過了兩道濃鬱的劍意,整個人瞬間化為了一柄劍,一股伶俐的劍意迸發而出牢牢的將兩名渡劫之修壓製。


    在那麽一瞬間,兩名渡劫之修隻感覺自己的脖頸有著一個劍氣飄過,雖然隻是輕飄飄的一閃而逝,但對那兩名渡劫之修而言,卻足以讓他們心驚膽寒。


    若是剛才出手之人有意滅殺他們,那麽剛才那股劍氣已然摘取了他們的頭顱。


    兩人皆是白承海的護衛,雖然不是最為強大的那幾個,但渡劫中期的修為足以傲視仙人三境之下絕大多數的存在,現在卻是一個照麵被人牢牢壓製,甚至已然被他人滅殺了一次,這讓兩人根本不敢妄動。


    不過,兩人顯然也是久經世事之人,出手之人隻是警告他們,而且對燕王沒有絲毫敵殺之意,一時間他們也沒有爆起反擊,隻是全力警戒著出現的常風和趙凝陽,尤其是趙凝陽,兩人眼神之中已然充滿了深深的驚懼之色。


    “王上,他們沒有惡意。”趙凝陽和兩位渡劫之修的交手就在那麽一瞬間,常萱自然連聲解釋。


    “劍意鎖空,好強的大神通,王上,剛才我們兩人已然死過一次了。”近乎同時,一位渡劫之修已然傳音告訴了白承海剛才的過往。


    雖然白承海是燕國國君,修為也已然進階化神巔峰多年,但畢竟沒有進階渡劫,在神通領悟感覺之上終歸是弱了一籌。


    剛才他也感覺到了一股劍意的出現,但卻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氣,卻是不想那到劍意已然將他的兩個護衛滅殺了一次,若是剛才針對自己……即便自己有著九條命恐怕也不夠死的。


    “萱妃,你好大的膽子?”雖然震驚至極,但白承海畢竟是燕國國君,擁有著九百年的帝王威嚴,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將他威懾的。


    “王上息怒,此事與萱妃娘娘無關,而且她想的隻是為了燕國好,並沒有做任何對陛下有害的事情。”常風出言規勸,自然不會點明自己與常萱之間的關係,畢竟,燕國和山海國關係非同一般,史天書炸死的事著實給他留下了陰影。


    聽到常風開口說話,白承海望向了他,而常風則是毫無懼色,二人四目注視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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