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隻要那白衣男子雙臂一揮,常風等人必死無疑。


    “隻能使用最後的手段了。”常風無法顧及譚寒淵、解鳴鶴等人,心中一聲感歎,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隻要白衣男子發動攻擊,他就要連通白玉石棍進入裏麵躲避,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白衣男子在發動攻擊之後對他們不屑一顧徑直離去,不至於發現白玉石棍的隱秘。


    “可惡的人族,都去死吧!”一聲怒喝,白衣男子就要將常風等人全部滅殺。


    “啾啾啾……”


    但就在此時,接連三道破空之聲響起,隨即隻見三支金色羽箭徑直射向了那白衣男子。


    麵對著這三支金色羽箭,白衣男子沒有了先前的從容,顧不得滅殺常風等人,身影一閃,劃過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過了其中兩支,但卻是被第三支射穿了衣袍的一角。


    譚寒淵傾盡全力的一擊,白衣男子隨手就可以破解,足見其實力的強大,可是三支羽箭就將他逼得全力躲閃還被射中了一次,如此足見這三支羽箭的力度。


    “百裏樂暄,那個蜀國女將。”看到三支羽箭逼迫白衣男子倉皇迎戰,想到先前那些鐵翅禿鷲被滅的場景,常風幾人瞬間想到了百裏樂暄。


    果然,緊隨三支羽箭之後,一身戰甲的百裏樂暄身影一閃出現了常風等人的上空,戰弓已然收起,手中握著兩柄長劍,注視著那白衣男子冷冷的喝道:“妖族,休要猖狂。”


    原本在等死,可是百裏樂暄的出現給了譚寒淵等人生活的希望,常風心中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先前他們之間有著什麽過節,至少都是人族,而妖族則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最為主要的是百裏樂暄還是一名修士將領,有著自己的職責,相信不會任由他們被滅。


    至於百裏樂暄的實力,常風等人倒是頗有信心,縱然不敵那白羽天鵬化作的白衣男子,想來也不會像他們這樣任人魚肉,毫無還手之利。


    來到常風等人上空之中,百裏樂暄冷眼掃視了譚寒淵幾人,尤其在常風身上停了一會兒,頗為冷淡的說道:“玄天宗的人,你們記住了,你們四個各自欠本將一條命。”


    轉而不再理會常風等人,怒視起了那頭化形大妖,而化形大妖穩住身影之後打量了一番百裏樂暄笑說道:


    “嗯,母的,哈哈哈……想不到在這裏還能遇到一個母的,本座那裏正好缺少一個侍女,雖然你灰不溜秋的,但看你的身段,洗吧洗吧應該還有幾分姿色吧!”


    “妖畜,去死。”


    百裏樂暄是軍中之人,處在與妖獸作戰的第一線,與妖獸可謂是不共戴天,聽到那白衣男子如此調戲自己當即大怒,一聲怒罵,仗劍殺了過去。


    “吆喝,還是個狂暴型的,本座喜歡。”一聲玩笑,白衣男子與百裏樂暄交戰起了。


    可是雙方一個回合,百裏樂暄手中兩柄靈劍相互配合,竟然一下在百裏男子的手臂之上劃開了一道血口。


    一個回合就受傷,讓他白衣男子大驚,不再對百裏樂暄有著任何的輕視之心,一個翻轉,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皺著眉與百裏樂暄大戰在了一起。


    趁著大戰的時機,常風等人連忙吞噬丹藥穩住傷勢,然後顧不得照顧自己受傷的靈獸匯聚在了一起。


    “譚執事,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胖姑娘車夢氣喘噓噓,急切的問了一句。


    “還能怎麽辦?趁著那蜀國女將在與那化形大妖交戰,趕快逃命吧!”前後的經曆實在考驗幾人內心的承受能力,解鳴鶴急切的想要逃走。


    “譚執事,眼下場景,我們逃與不逃沒有什麽區別,弟子建議老實在這裏等待就是了。”常風則是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此話一出,解鳴鶴急切的說道:“常兄弟,你瘋了不成,那化形大妖……至少我們應該向宗門預警,召集高階修士前來助戰。”


    “那百裏樂暄與化形大妖廝殺,若是獲勝,我們是安全的,若是落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沒有飛行靈獸又能夠逃多遠?”


    “至於激發預警響箭,我認為最不可取,現在那化形大妖被百裏樂暄纏住,不屑於顧忌我們,若是我們激發預警響箭,以那化形大妖的速度和實力定然能夠阻止響箭的激發,惱羞成怒之下揮揮手我們就承受不了。”


    譚寒淵原本已然取出預警響箭準備激發,但在聽到常風言語之後立刻停了下來,一臉的猶豫之色。


    “常師弟,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死不成?”車夢也是大急,原本以為必死無疑,但現在看到了生機,任誰也不會輕易放棄。


    “從眼下情況來看,恐怕隻能如此了。”盯著虛空之中的戰團,常風應答了一句轉而又說道:“那化形大妖滅殺我們,宗門高階可能無法察覺,但他和那百裏樂暄激戰……即便我們不去預警,相信呆在附近的宗門高層也會覺察到的。”


    “可是,我們……”解鳴鶴實在無法穩定心神。


    但他剛想說什麽卻是被譚寒淵打斷:“聽常風的,老實呆在這裏吧!”


    接連遭遇變故,車夢和解鳴鶴兩人已然完全慌亂沒了主意,聽到譚寒淵的命令,在想想常風的分析,兩人也無法再多說什麽,隻能硬著頭皮滿心緊張不安的等待起來。


    天空之中,百裏樂暄和那白衣男子激戰了不知多少回合,僅從戰力上來看,兩人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來誰。


    隨著交戰的進行,白衣男子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從容,緊皺著眉頭與百裏樂暄纏鬥在一起。


    可是隨著激戰的進行,白衣男子顯然知道自己已然暴漏,不能停留在這裏太長時間,一旦玄天宗高階修士殺到,那他可就危險了。


    接連幾劍猛攻,白衣男子逼退百裏樂暄,隨後就要奪路而逃。


    “臭婆娘,你給本座等著,早晚本座將你收為侍女,讓你為奴為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句怒罵,白衣男子轉身就跑,可是百裏樂暄卻是一聲怒罵,身影一閃攔在了前麵。


    “臭婆娘,還真以為本座奈何不了你了,去死。”


    退路被阻,白衣男子惱羞成怒,一聲怒罵,手中出現了一隻一尺多長的潔白羽毛,隨後對著百裏樂暄猛然一揮。


    下一刻,點點光影出現,瞬間幾百白羽化作羽箭浮現在白衣男子身前,接著急速的射向了百裏樂暄。


    數量之多,速度之快,遠超射向常風等人時的攻擊。


    如此一道攻擊顯然威力不俗,百裏樂暄臉色微微一變,下一刻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晶瑩的綠色小算盤。


    猛然激發,綠色小算盤懸浮在百裏樂暄頭頂之上散發出一團綠芒將其護衛在了中間。


    “噗噗……”所有白色羽箭全都打在了綠芒之上隨後消散不見,沒有一支突破綠芒。


    眼見如此一幕,譚寒淵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這才是真正法寶之間的較量啊!”


    雖然白色羽箭被阻無法傷到百裏樂暄,但白衣男子卻是得到了逃生的機會。


    “臭婆娘,還真有兩下子,哼,早晚滅了你。”一聲冷哼,白衣男子身影一閃急速奔逃。


    可就在此時,一直在追擊白衣男子的兩名玄天宗元嬰修士卻是突然出現在他奔逃的路線之上。


    “妖畜,哪裏逃?”一聲大叫,兩人同時催動術法攻向了白衣男子。


    一個催動出一柄金劍,另外一個催動出一支長藤,皆是殺向了那白衣男子。


    “該死。”一聲怒罵,白衣男子身影一閃,竟然消失在虛空之中,在出現之時已然越過了兩名玄天宗元嬰修士的阻擊路線,現出本體,化為一頭白羽天鵬開始逃竄起來。


    速度之快,遠超想象。


    若是讓白羽天鵬展開了速度,在場的幾人恐怕都無法在追上。


    攻擊撲空,兩位玄天宗修士也是大急,身影一閃就要追擊,可就在此時,收起綠色小算盤的百裏樂暄卻是一聲叱吒:“妖畜,受死。”


    伴隨著話音,一支閃動五彩之色的羽箭劃破了虛空,一個閃爍消失不見,在出現之時已然追到了白羽天鵬三丈之內,最終一個閃爍,直接穿入了白羽天鵬的身軀之中。


    再看百裏樂暄,依然保持了拉弓射箭的姿勢,那柄長弓之上則是閃爍著道道鎏金之芒,顯然也是一件高階靈器。


    “啾……”被五彩羽箭擊中,白羽天鵬一聲急促的悲鳴,白色羽毛掉落一片,鮮血之流,速度大減,而玄天宗兩名元嬰修士則是瞬間殺到,各自祭出一隻閃動晶瑩之芒的大網,撒向了那頭白羽天鵬。


    伴隨著悲鳴之聲,那頭白羽天鵬竟然躲過了玄天宗兩名修士的大網,可是未等穩定身影逃竄,百裏樂暄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白羽天鵬三丈之處,手掌一撒,一條黑色的長繩直接射向了那頭白羽天鵬。


    黑色長繩猶如長蛇,淩空飛舞,一個閃爍掛在了白羽天鵬利爪之上,隨後猶如有人操縱一般,圍繞著白羽天鵬自行纏繞起來。


    兩個呼吸不到,白羽天鵬的兩隻利爪,一雙翅膀還有那猶如金鐵的尖嘴全都被黑色長繩牢牢的纏繞,無論如何掙紮都是無法掙脫那黑色長繩,而黑色長繩的另外一端卻是攥在了百裏樂暄的手中。


    “哼,狂妄的妖孽,敢罵本將臭婆娘?像你這樣的小鳥,本將自征戰以來可不止滅殺了一頭。”


    一聲冷哼之後,百裏樂暄轉而望向了常風等人所在的方向,頗為得意的對著他們說道:“那頭三階的金翅天鵬是你們的,本將不和你們爭了,這頭四階白羽天鵬是本將親自抓住的,應該是本將的了吧!”


    話音未落,未等常風等人給與回答,直接將那頭白羽天鵬收入了靈獸袋之中,隨後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離去。


    而玄天宗那兩名元嬰修士則是麵麵相覷,相互望了望,最終沒有出手阻攔百裏樂暄,轉而望向了重傷的常風等人。


    眼見白羽天鵬被百裏樂暄帶走,常風也是長長出了一口氣,強撐著對著譚寒淵說道:“譚執事,弟子說過,世事無常,我們未必會死。”


    “常風,你是對的。”聽到常風的話語,譚寒淵一聲苦笑,再也沒有了力氣,兩眼一番,直接昏死過去。


    看著昏死的譚寒淵,常風三人連呼喊的力氣也是沒有,相互望了望,皆是躺在了地上,瞪著眼,大口喘著粗氣,皆是一副劫後餘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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