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老大,你有牌子為啥不早點拿出來?害得兄弟們挨揍!你還是不是咱們的老大......”辛然-仇九天一麵擦鼻血,一麵埋怨。


    九王子沉默不語。他從懂事的那天開始,就知道自己生的不是地方。貴為王子,說起來多好聽。可實際上,卻是時刻命在旦夕。


    為了那個王位,任何一個比他年長的哥哥,都隨時隨地會要了他的小命。在他之前,死於非命的王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因此,從他一懂事,他便開始不求上進胡作非為,以坑爹為能事。


    如此一來,不但比他年長的王兄們對他好不說,就連屢屢被他坑害的老爹,都非常喜歡他。特意賞賜給他一枚狼王令,見令如見王。


    可他也知道,這枚狼王令,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隨便拿出來的。用的次數多了,萬一王兄們有了什麽想法,那可就是滅頂之災啊。


    剛才,他察覺到,二等公民們,是想要辛然-仇九天的命,這才萬般無奈地拿出狼王令,救下他。若僅僅是他自己,再挨揍也不會拿出來。


    “你們這幫傻比,哥都被你們害死了!”見九王子不吭氣,辛然-仇九天把氣撒到醋湖等人身上,叫罵道:“喊你們跑,為什麽不跑?你們這幫傻比跑了,哥也就能跑了。可你們為啥不跑啊?!”


    “不、不是發了誓了嘛,有坑同跳,有打同挨嘛。我們打不了他們,就跟你一塊跳坑、一起挨揍了。”醬勝鹵認真地說道。


    “我靠你大爺......”辛然-仇九天再次無語。


    “兄弟,日娘子的樂事不能一塊堆兒享,打再不能同挨,那還叫什麽結拜兄弟?!”米若山補充道。


    “我日......”辛然-仇九天徹底無語。


    這特麽的,忙活了半天,結拜了一幫兄弟,原來就是為了一塊堆兒挨揍的。


    “算了。別瞎扯蛋了。爺喘過氣來了。九天,咱們還是去療傷室,找巫醫,讓他們給你檢查治療一下吧。”九王子站起來說道。


    “就是,咱們都得檢查一下,最次也得包紮一下。”公西藥罐說。


    “哥不檢查!哥死不了!”辛然-仇九天怒氣衝衝地嚷嚷:“哥得想辦法報仇雪恨!要不然,哥的傷誰也治不好!”


    “仇要報,傷也得治。”九王子陰沉沉地說道:“他們人多勢眾,想要報仇,必須得想點辦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行的。”


    “也對。”辛然-仇九天點頭認可了九王子的話。跳起身來,叫嚷:“走,咱們檢查去。”


    坑爹黨的黨徒們麵麵相覷。他們大家都認為,仇九天被打的最重,不死也得脫層皮。這小子怎麽突然就跳起來了,真是見了鬼了。大家紛紛站起身來,卻一個個狼狽不堪,好像反而是仇九天傷的最輕。


    “哎唷......”辛然-仇九天一邁步,一頭摔倒在地。


    “怎麽回事?怎麽了......”眾人急忙上前,爭相問道。


    “日他姥姥的,腿斷了。”辛然-仇九天滿頭大汗,呲牙咧嘴地說。


    “我來背你。”九王子背起辛然-仇九天,向學院療傷室跑去。餘下的人,都是一瘸一拐地緊隨其後。


    奎木狼王國地處戰亂之地,戰爭是家常便飯。為了增強戰鬥力,時刻保持著國民的鬥誌,王國有意識地許可或者說是一直在鼓勵,青少年甚至於成年人的適當爭鬥。


    為此,因爭鬥而受傷,對青少年來說,是小事一樁。學院療傷室的醫護人員,對這樣的情況是司空見慣。坑爹黨一群殘兵敗將,狼狽不堪地湧進療傷室,並沒有引起轟動。


    醫護人員不慌不忙地接待他們,並有條不紊地為他們治療傷口。


    除去九王子沒什麽重傷外,坑爹黨的一幹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傷。辛然-仇九天左小腿骨折,全身都是傷。整個身體如同一個破爛的茄子,青的青,紫的紫,渾身腫脹,破皮流血的地方,多達幾十處。


    公西藥罐的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頭骨折。鹽如海輕傷不算,斷了三根肋骨。醬勝鹵右臂兩處骨折。醋湖鼻子骨折,下巴骨裂。柴不息右臂折斷。米若山右手食指,粉碎性骨折。


    計算下來,整個坑爹黨基本上是全軍覆沒。


    關於骨科的醫術,奎木狼王國絕對高超。他們經過千百年的爭鬥,無數人傷痛的不斷總結。使得他們治療骨折,比治療傷風感冒還容易。


    根本不是辛然-仇九天所熟悉的狀況,什麽傷筋動骨一百天。


    特製的藥膏外麵一塗抹,內服的藥丸一吃。傷的最嚴重的不超過二十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傷的輕的根本不用住院,一般的,也就十天左右,便可完好如初。


    因此,除去辛然-仇九天的腿骨折,鹽如海斷了肋骨,都不能動,醋湖下巴子骨裂,需要人喂食,被收留住院。其餘的,處置包紮好後,直接打發出去。


    除去辛然-仇九天,大家夥對這樣的處置,早已習以為常。沒人有什麽不滿,或者覺得不對。


    辛然-仇九天、鹽如海、醋湖三個重傷號,被安排在一個病房。說是病房,可屋子裏除去簡單的桌椅板凳,就是一個大火炕。將三人安排著躺在炕上,剩下的黨徒們,也就都堆在病房裏。自己找地方坐下。


    “日不死的!老大,兄弟們,咱們哥們這次的虧,吃的可不小哇!”柴不息憤憤不平地首先開口:“這不能算完,咱們得找他們算賬!”


    “挨球地,咱們坑爹黨,什麽時候吃過這樣大的虧......”


    “日媽地,從來都是咱們坑別人。今天被驢踢了......


    “沒錯,得想辦法收拾他們......”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


    就連下巴骨裂的醋湖,都強忍著疼痛,極力發言,表達憤怒。


    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些家夥,跟辛然-仇九天堪稱是同誌。都是除去虧不吃,什麽都吃的主兒。多少年來,都是他們挖坑坑別人。可今天,卻被人家坑了。於是乎,一個個是怒火中燒,怒不可遏。大家嗆嗆了半天,見老大九王子一直麵色陰沉,默默不語,便都住口,將目光投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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