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這樣走了?這小子是人嗎?怎麽好像是從地獄來的,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小老頭喃喃地嘀咕著,猛然想起此行最大的目的,唰地追趕上去,叫嚷:“小子你站住!”


    “你幹什麽?謝也謝了,你還想怎麽著?”烏天(辛然)一邊加快腳步,一邊淡漠地應付。


    石棺墜落的巨大聲響和震動,勢必會驚動上麵的獄卒。隨之而來的,必定是瘋狂地追捕!烏天(辛然)可不想再被抓住,並被冤枉地殺害!所以,他得加快速度,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那上麵是什麽地方?石棺裏的寶物哪去了?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小老頭連聲發問。


    “這上麵是地獄。石棺裏的寶物,你得問鬼去。我是閻王的客人,剛剛從地獄做客回來。所以,就在這裏了。至於我是誰,你最好不要知道!”烏天(辛然)快速回答飛快地向外奔走。


    “地獄、、、、、、問鬼、、、、、、閻王的客人、、、、、、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的、、、、、、俺問你這墓中的寶物哪去了?是不是被你或者同夥得到了?”小老頭被繞的有點暈頭轉向,緊追不舍,繼續追問。


    “寶物?你說的是昊天大帝的寶物吧?昊天大帝共營造了帝陵七十有二,同一天大行,同一時刻埋葬。真正的陵墓,根本不在其中,距離此地三千裏呢。你在這挖寶,可真夠二的、、、、、、”烏天(辛然)腳下飛快地走著,嘴裏快速說著。說的頭頭是道,引著小老頭亦步亦趨緊緊相隨。


    “甚?七十二個陵墓,全是假的?這個老孬筆養哩,真夠他娘地滑頭地。”


    小老頭腳下從容不迫地追隨,一驚一乍地叫嚷:“小子,這些隱秘,你又是咋知道哩?”


    “剛剛在閻王那裏做客。閻王閑談中,吐露出來的。若說當世有誰知道昊天大帝的陵墓在哪,恐怕是除去埋葬他的人,唯有本公子一人了。”烏天(辛然)半真半假雲山霧罩地忽悠著。


    “嗯,閻王說的、、、、、、俺就是日鬼搗棒槌的祖宗!你在俺麵前胡說八道,豈不是閻王婆子懷孕,心懷鬼胎、、、、、、你站住!你這麽著急忙慌地向外跑,是不是寶物就在你身上啊?”小老頭叨咕著,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突然竄到烏天(辛然)的前麵,滿臉疑惑地將他攔住。


    烏天(辛然)盡管心急如焚,卻麵冷如冰,淡漠地說道:“老丈,你要不怕被當成盜墓賊被抓,你就糾纏下去。不怕告訴你,上麵就是蒙山大牢!獄卒們很快就會聞風而動,順藤摸瓜追來。”


    “你少蒙俺......咦,小子,誰是你丈人?俺沒閨女,有一個孫女,也不會嫁給你這個小賊!就是嫁給你,俺也是你爺爺,咋成你丈人了?”小老頭一頭霧水、夾纏不清的胡亂叫嚷。


    烏天(辛然)啼笑皆非,卻聲冷如冰地說道:“你就是想把你那個賊孫女嫁給我,也得你有命在!你若是有大帝特批的挖墳掘墓的聖旨,你就在這糾纏!你聽聽獄卒們可是追趕過來了!”


    小老頭側耳聽聽,對烏天(辛然)怒目而視,叫嚷:“你小子敢蒙俺?!哪有啥追趕的人?”


    “那是你老了,耳朵不好使了!沒有人追趕,我玩命地跑什麽?!”烏天(辛然)冷漠地說道。


    “放屁!俺盜天的耳朵,要是稱第二,天下就沒人敢稱第一!”小老頭老鼠眼瞪圓叫嚷。


    “那你就用聽地法,或者別的什麽法子,再聽聽!”烏天(辛然)心急如火,卻沉靜如冰。


    小老頭依烏雲天(辛然)之言,將手中的大煙袋鍋,一頭斜頂在地上,一頭放在耳朵上,傾聽起來。


    “咦,還真有動靜。俺地乖乖,還真被你個賊小子蒙正了。真他娘地有人追趕來了。”


    小老頭嘟噥著,直起身體,越發迷惑不解地看了烏天(辛然)一眼,嘴唇一撮,發出兩聲古怪的叫聲。一直靜立不動的兩隻穿山甲,應聲而動飛速向來路跑去。很快,就傳來了塌方聲。


    烏天(辛然)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目光一凝,用心地打量起這個小老頭。他意識到,這小老頭絕對不是一般的盜墓賊。一般的盜墓賊,不可能會驅使穿山甲,並且單槍匹馬,盜掘大帝陵墓。


    就見這個小老頭,伸直了腰,整個人舒展開來,也不是那麽矮小。身高足有七尺開外,並且另有一種威嚴。臉麵雖不雅觀,卻也不是多麽難看。盡管有點猴頭猴腦,鼻子嘴倒也周正,加上一雙老鼠眼,精光四射,卻也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印象。


    再看這個小老頭,早已年過花甲。卻精神抖擻,身手敏捷。顯然,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烏天(辛然)心念快如閃電,瞬息之間。便打定了鬼主意。


    小老頭也在端詳烏天(辛然),眼見這還是一個少年,卻猶如萬古寒冰。特別是那雙眼睛,放射出的寒光,令人忍不住心顫。既然是他這樣一個積年老賊盜墓界的祖宗,也不敢恣意妄為!


    換做別人,無論是江湖大佬,還是馬上將軍,他的大煙袋鍋,都會毫不猶豫敲到他頭上!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咋能聽到有人來追趕?”小老揮舞著煙袋,頭聲色俱厲地審問。


    “我是這個大牢的死囚犯。我跑了,他們自然要追趕!並不是聽到了,是據理猜測。”


    烏天(辛然)淡淡地回答,然後欲擒故縱地問道:“沒事了吧?沒事了,我可要逃命去了!”


    “啥沒事、、、、、、怎麽會沒事。你跑了,俺的寶藏,找誰要去?你給俺站住!”小老頭醒悟吆喝。


    “我說老丈、、、、、、”


    “停!俺說過了,俺不是你丈人。丈人也是胡亂叫的?你叫俺老頭,老家夥,甚至老東西都行。就別叫俺丈人!”小老頭吹胡子瞪眼地叫嚷:“俺有孫女不假,可你不用來套近乎!”


    烏天(辛然)有點哭笑不得。淡淡地解釋:“老、老頭,老丈不是丈人的丈,是對老年人的尊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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