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看起來是真的很忙,說了幾句話,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小睡,方澤也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去整理論文,組織順序。


    中午不到十二點的時候,方成的手機鬧鈴的聲音響起,方澤出去的時候,方成正在穿衣服準備走了。


    “快中午飯了,我叫了外賣了,吃完飯再走吧。”方澤對著方成說。


    “哪有那個閑工夫,回頭我買兩麵包路上對付得了。”方成擺擺手,出門走了。


    方澤看著方成走之後,正要打電話問一下剛才點的外賣人家做好了沒有,沒做好的話能不能退一份,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方澤從貓眼一看,外麵果然是外賣小哥來了,方澤隻好接過了兩份外賣,然後邁著小碎步,來到了漢尼拔的臥室裏。


    漢尼拔這會兒果然又陷入了淺眠之中,保證自己的精神,方澤隨手拍了一巴掌,正好拍在漢尼拔的屁.股上,把他給拍醒了。


    方澤解下了漢尼拔的耳塞和嘴裏的毛巾,漢尼拔出口說道,“其實,你真的是一個gay吧。”


    “不是。”方澤堅決否認。


    “那你為嘛要拍我的屁.股。”


    “本來想拍臉的,但是想了一下覺得打你臉了你萬一哪天能掙脫出來,我會死的比較慘。”


    “這還是不能解釋你為什麽要大屁.股的事情。”漢尼拔很嚴肅的說道,“我的人體器官不隻是隻有一個屁.股。”


    “其他地方咯手啊。”


    “我。”漢尼拔聽到方澤的話之後徹底無語了,不再說話,方澤則美滋滋的開始吃起了外賣,他原本點了兩份雞公煲,但是現在可以一個人全吃了,當然吃不完剩下的那點還可以給漢尼拔吃。畢竟大喵不吃這玩意兒。


    “你吃的什麽?”漢尼拔問到了味道,好奇的問到。


    “雞公煲,你可以理解為特殊方法製作的很好吃的雞肉。”


    “你們國家的外賣很方便啊。”


    “畢竟我們可是大吃貨帝國。”方澤說著特意端到了漢尼拔麵前,當著漢尼拔的麵吃。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要比打我臉給容易引起我的仇恨嗎。”


    “有麽,沒有吧。”方澤夾了一塊雞肉丟進了嘴裏說道,“現在是中午,我又不是大半夜的端著這個到你麵前吃的。”


    方澤的話顯然把年輕的漢尼拔氣出了內傷,畢竟這個時候的漢尼拔還不是以後那個被fbi抓取蹲了好幾年大牢的漢尼拔,本質上還是一個年輕人。


    “對了,你想吃嗎?”方澤賤兮兮的問。


    “你給吃嗎?”漢尼拔反問。


    總感覺這台詞有點糟糕啊,換個場景的話汙破天際啊。


    “你幫我個忙,我給你吃頓好的。”


    “成交。”漢尼拔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畢竟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內,漢尼拔最後如果不想被方澤卷成一捆扔出去的的話,一定會尋找獲得自由的方法的,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保持較為健康的身體狀態,如果真的被方澤用麵包屑蘋果塊喂三四天,到時會就算是方澤放了他,他也不見得能打過方澤。


    見到漢尼拔痛快的答應了,方澤將方成給他說的事情又給漢尼拔說了一遍。


    “很簡單的一個案件。”漢尼拔看著方澤說道,“這個案件的難度不在於它本身有多複雜,而是在於你們的思維陷入了誤區。”


    “什麽意思?”方澤看著漢尼拔問。


    “很簡單,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漢尼拔對著方澤說道,“如果你是這個犯罪者,你會怎麽在不留下證據的同時,完成自己的犯罪,或者直接點就是,你怎麽避免留下**。”


    “戴套啊。”


    “對啊,戴套啊。”漢尼拔用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但是戴套之後受害人體內根本不會留下**啊?”


    “戴別人的啊。”


    “這樣還不是和,等等。”方澤終於頂不住漢尼拔鄙視的目光,停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警察第一時間沒有想到,是因為他們在辦案思考習慣導致了他們的思維有誤區,對於他們來說,**dna對不上,就代表這個人有可能是抓錯了。他們的辦案壓力和思考習慣都不容易讓他們發現他們遺漏了什麽,但是你作為一個旁觀者,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我隻能說你智商有問題了。”


    “我想到是怎麽回事了。”方澤低下了頭,終於想到了犯罪嫌疑人是怎麽擺脫自己的嫌疑的了。


    於是方澤趕緊給方成打電話。方成這會兒還沒有回警局呢,嘴裏像是在咀嚼著麵包,一邊走一邊問方澤出啥事兒了,方澤將自己的推斷結果告訴了方成。


    “臥槽,我特麽怎麽沒想到呢。”方成恍然大悟,然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的雞呢?”漢尼拔問。


    “正確的說法是我的雞肉呢。”方澤歎了一口氣,將一塊雞肉剃去了骨頭,然後丟進了漢尼拔的嘴裏。


    “你是不是對我的防範有點過分了。”漢尼拔吃著沒有骨頭的肌肉說道,“難道你認為我會用雞骨頭磨開繩子逃出來嗎。”


    “你是狼我是羊,用怎樣的方法都不嫌過分啊。”


    “你剛才谘詢的那個問題一點意思都沒有,需不需要我給你說一個案件,你來猜一下事實是怎麽樣的。”漢尼拔開口說到。


    “好啊。”方澤一邊吃著雞公煲裏還剩下的墊菜,一邊拿出了一麵小鏡子立在了自己的麵前,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


    漢尼拔得到了方澤的允許,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一個年輕的媽媽被害,在場僅有的兩個人給了幾乎相同的供述詞。”


    “警方最先接到的是丈夫凱瑞的報警電話,他在電話裏說他的妻子珍娜遇害了,死在客廳裏,凶手是他的朋友比爾。”


    “警方接警後去了現場,現場慘不忍睹,凶器就落在受害的女性躺著的血泊之中,她是被用棒球棒活活打死的。”


    “警方當場相信了他的話,去查詢比爾,發現比爾也受了傷,被刀子刺中,正在醫院裏接受治療。而凱瑞呢,在另外一家醫院裏麵看被打斷的胳膊。”


    “按照凱瑞的證詞,事情是這樣的:當天下午3點多,他回到家,打開門,走過走廊,就看到棒球棒向他打來。他抬手抵擋,手骨劇痛。他沒有看到妻子,即使客廳就在走廊旁邊。他開始反擊,於是兩個人從玄關糾.纏著打到臥室,繼續纏.繞打鬥,打著打著,兩個人都累了,停了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接著打。又打了一會兒,兩人想起來一個不錯的電視劇就要開播了,於是兩人坐下來開始看電視劇。”


    “電視劇看完了,凱瑞去廚房拿了刀子,然後捅了比爾幾刀,比爾就跑了。凱瑞回到廚房,這時候才看到老婆珍娜躺在客廳的地上,血肉模糊。”


    “聽起來好像事實清楚,沒有什麽疑點。”方澤問。


    “你接著再聽一下比爾的證詞。”漢尼拔接著說道,


    “比爾的證詞裏事情是這樣的:他去凱瑞家,打開門,走過走廊,就看到刀子捅向他,他被刺了幾刀,跟凱瑞扭打起來,他也沒有看到珍娜躺在客廳地上,兩個人一路打到了臥室,他看到一旁的棒球棒,然後打斷了凱瑞的手骨,在那之後跟凱瑞的說法相同,他們打著打著去休息喝水看電視去了。看完又接著打,最後打了一會兒他就離開了。”


    “兩人的證詞是一樣的?!”


    “沒錯。”漢尼拔點點頭說道。


    “兩份供詞基本一樣,區別隻是誰先打了誰。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到珍娜被殺,沒有看到進入客廳時候珍娜躺在客廳,並且在這個過程裏兩個人一直互為對方的不在場證人。凱瑞指認比爾殺了珍娜,可是對於珍娜是怎麽被殺的什麽時候被殺的他全不知道,反過來比爾也一樣。”


    “那這怎麽判?”方澤自個兒也開始迷糊了。


    “檢方將兩人告上了法庭,但是所有的證據簡直讓人迷茫,陪審團根本無法沒看懂這個證詞,兩個人打了一會兒架,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打了一會兒,又看了電視劇,這個劇情比電影還離奇。”


    “最後呢?”方澤問。


    “陪審團討論了24個小時,最後還是做不出判決,比爾和凱瑞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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