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主意你出我出的?我們幹啥了?我們啥也沒幹!一天到晚盡瞎扯的!!


    我就是和你李額娘聊個天麽,你擔心啥,趕緊的,好好把庫房歸整歸整。」


    顧敏還是堅持,不把大貓給牽扯進去。


    真是開玩笑了,自家大貓那是最最乖巧聽話的了,那種歹毒的事兒,怎麽可能是她做的。


    自然是自己!!


    自己可不是什麽好人!


    「喲,齊妃娘娘來儲秀宮,難得的稀客啊,嗬嗬,蘇蘇,看茶!」


    顧敏一轉入正殿,便笑著和李氏打招呼。


    顧敏也知道,就李氏不愛竄門的性子,會來儲秀宮肯定是收到風了。


    不過,撒謊騙人編故事那是宮裏女人最擅長的事兒。


    顧敏雖然不是影後級別的人物,不過,端著笑臉假裝客氣,還是會的。


    「你說,是不是你?」


    李氏一見顧敏,便立即沖了上去,想去扇顧敏耳光。


    「不知道齊妃是什麽意思?」


    顧敏這些年也不是白鍛鍊的。


    李氏還沒上前,顧敏就避開了。


    李氏這麽火爆,難道真的事成了?


    這速度可真快的!


    「我二哥一家十幾口被人滅口,你敢說,不是你使的手段?」


    李氏含著淚說道。


    據她的奴才和她講,雖然府裏的牆上寫的是血債血嚐,下麵還畫了白蓮教人專用的圖樣兒。


    可是,自家二哥在金陵,從來不曾和白蓮教的人結怨,倘若不是顧敏,自家二哥一家怎麽會有事?


    「蘇蘇,吩咐人去把皇上和皇後請來,真是笑死人了,現在什麽臭的髒的,全往我身上潑,難道我就是生來被人冤枉的?」


    顧敏聽了,也是吃了一驚。


    應該說,這事兒,和她還真的有些些關係。


    但真要嚴格的說,和她也沒特別的關係。


    餌呢,是她下的,可是,這也是願者上鉤不是嗎?


    在宮裏,還真沒誰和李氏的關係是好的。


    哪怕是顧敏這樣好脾氣,不願意多事的,和李氏也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隻不過,顧敏從來不曾害人,也沒啥宅鬥本事,更加沒有啥幫手,所以,從來隻是挨打,而不曾反擊過。


    可這次去了江南,倒是讓顧敏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機會。


    李氏的二哥居然在金陵當知府。


    以前四爺曾經就有說過,李氏的娘家是那扶不起的阿鬥。


    所以,想也知道,人家二哥能當金陵的知府,自然和李氏這個齊妃有莫大的關係。


    江南這地界水深得很,不是人人都能在江南過得如意的。


    多少的封疆大吏都倒在了江南這塊肥沃的土地上。


    不過,人家二哥因為是齊妃的親二哥,還被皇子弘曆喚舅父,所以,倒是在江南地界混得挺如魚得水的。


    當然了,李二哥也知道,自己的妹子沒有親兒子,隻有名義上的兒子。


    為了家族將來幾十年的富貴,自然和弘曆結成了利益聯盟,成了弘曆的銀袋子。


    天下稅賦,三分之二出自江南,李二哥仗著他的身份,再加上他的貪婪,幾年下來,還真的是搜颳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當然了,大部分是一些鄉紳自願孝敬的。


    這些,一部分是星德打聽到的,另一部分,則是曾老闆和她講的。


    用曾老闆的話來說,每年在江浙範圍內用來打點上下所有官員的銀子,大概在十萬兩之巨。


    江浙這兒,鄉紳孝敬官員,基本有一個價格在上下浮動的。


    但總的來說,上下浮動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


    可李家二哥一來,那就改行情了。


    一般來說麽,江南的鄉紳在貢獻金銀方麵,還是挺主動的。


    但問題是,李家二哥更加主動。


    不僅主動,還會自己更改行情。


    比方說,像知府過壽,一般的鄉紳都是孝敬一千到兩千兩左右。


    這主要是看鄉紳和知府的關係啦,最近有沒有什麽要知府幫忙的啦,或者是鄉紳的家業情況。


    但是,一般都是這個行情。


    可李家二哥就提了,他可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你說,別人家裏有娘娘嗎?


    別人家裏有皇子嗎?


    像曾老闆這樣身家的商人,不給五千兩,你好意思登門嗎?


    你也不想想,商人的銀子是怎麽賺出來的。


    商人最是精明的了,倘若是顧敏的親兄弟來這兒當知府,那講真,不用人家講,像曾老闆都會給個五千兩的。


    一方麵,關係不一樣。


    另一方麵,顧敏也有兒子。


    更何況,曾老闆本來就是顧敏船上的人。


    可問題是,你一個沒有兒子的齊妃的娘家人憑什麽這樣開口啊?


    曾老闆雖然給了,可給的極不情願。


    自己願意給,和被逼著給,是兩回事!


    倘若是別的官員敢這樣敲詐江南的江紳說真的,早被拿下了。


    可這人是李氏的二哥。


    哪怕是十三,也隻是和四爺說,要不要把李家二哥調去西北這樣的地方。


    哪兒民風彪悍,李家二哥再貪婪,也鬧不出啥大事來。


    可萬一搞得江南民亂,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從順治朝以來,對江南,一直是安撫安撫再安撫的。


    四爺雖然寵李氏,不過,對自己的天下更加看重。


    因此,便打算過完年,就要動一動李家二哥的。


    可哪知,調令還沒下去呢,李家二哥一家就被血洗了。


    李家二哥在江南的官聲不好,像什麽勒索鄉紳,強霸民女,占人祖田的事都幹過。


    至於搞得別人家家破人亡的壞事,每年也得也幹個好幾樁的。


    隻不過,還真沒到會惹得白蓮教的人來血洗。


    白蓮教的人也很忙的,而且,人家也不會是個貪官就來血洗的。


    在他們看來,這種貪官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樣,他們的信徒才會越來越多。


    可偏偏,李家二哥貪什麽不好,要去貪那捉殺白蓮教的功。


    本來麽,這事兒是出在揚州地界,和金陵雖然不是隔了十萬八千裏,可也是隔了好幾個城鎮的,和他是八桿子打不著。


    不過,過年前的時候弘曆就提醒過他了,必須得有些成績做出來。


    這種成績還必須是實打實的那種,要不然,他就有可能要調離江南地區。


    想為老百姓謀福祉的官員,自然有,比方說李衛,鄂爾泰這樣的。


    隻不過,李家二哥肯定不會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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