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在京城還一個勁折騰的,也就老九了。


    本來選十四,那就是無奈之舉。


    他們四人之中,他其實最看不順眼的,也是十四。


    一方麵是額娘哪兒的積怨。


    另一方麵,十四的脾性,哪裏有他八哥好啊。


    別說比不得他八哥,也比不得老十啊。


    可問題是,八哥和十弟都沒有聖寵,壓根沒有指望。


    那麽,他也隻能指望十四了。


    至少比老四強些。


    現在,老四被立為太子,他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既然如此,他就不介意把某些消息立即快速的傳到十四哪兒去。


    十四哪兒有兵啊!!


    反正老四上位了,自己也不會有好日子可以過了,自己幹嘛要讓別人有好日子過啊。


    最多學老大那樣被圈唄!


    老頭子最要名聲,怎麽可能殺了自己的。


    都是被圈,那麽,自己也要拉個下水的,也要讓別人跟著自己一起不痛快。


    老九和十四之間通信,一直有秘碼在的,這次也不例外。


    沒人知道老九和十四說了啥,隻知道,過了些時候,西北哪兒發生了兵變。


    雖然影響不大,沒兩天就的搞定了。


    可是,受到牽連的貴族子弟就很廣了。


    基本隻要去了前線的那種王公貴族都被牽連到了。


    像之前弘暉受了傷回來,三五七又叫了另外的庶子去的。


    這種立軍功的時候,他們怎麽可能放過的。


    別的庶子也覺得,隻要他們不學兄長犯傻,肯定還是能立功的嘛。


    總比死守京城要強很多。


    將來隻能分個國公的,指不定,看在這次軍功上,能分個貝子的。


    至於別的府邸更加不用說了,不是嫡長,就是嫡子,要麽就是庶長的。


    這些人本來就和十四走得近,所以,十四一接到密信,一被老九挑撥,便有些控製不住了,和那些貴族子弟給串連在一起了。


    那時候有些腦子清楚的報告給了納爾蘇和延信。


    畢竟,帶著大軍打回去是個什麽意思?


    一方麵,他們也是來前線掙個爵位的,可前線這兒的戰事還沒解決呢。


    另一方麵,你帶著大軍打回去,一沒有聖旨,二你的糧草呢?


    總不能沿途殺燒搶劫吧?


    真開戰,他們這些人也打不過,別說打到京城了,打到一半,估計就彈盡糧絕了吧?


    所以,沒到兩天,就被納爾蘇和延信的人擺平了。


    「那些不是各府的嫡長子,嫡子嘛,有這麽聽你十四叔的話?」


    顧敏聽了,覺得,倘若弘瞻也是人雲亦雲的,那麽,也早早的別玩這遊戲了。


    有那麽蠢的嘛!!


    就自己這種長了一個腦袋的,都不信。


    在顧敏看來,像四爺和康熙這種長了九個腦袋的,你自然是比不了。


    可是那些王公貴族怎麽著也應該是長了五六個腦袋的,教出來的後一代這麽蠢,真的會跟著一起打回來的?


    你要打,也得惦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武力值啊。


    不輕看自己,也不高估自己,這是做人必須的吧?


    「額娘,這個自然不會了,可那時候十四叔是把大傢夥一起召集起來的,當著眾人的麵,你能反對什麽?


    你一反對,立即被十四叔誅殺,你以為十四叔是什麽善輩啊。


    不過,十四叔也挺蠢的,嗬嗬……」


    「蠢在哪裏?」顧敏問道,雖然她也知道十四蠢,不過,也想看看兒子和自己有啥不同的觀點。


    「額娘,你不知道,那些人聰明著哪,好些人一開始自然也是應承了下來,因為沒辦法啊,你得跟大流不是。


    一回了自己的帳篷,便寫了信送京城,也有去和延信納爾蘇哪兒報告的。


    花招可多了,也就那麽幾個蠢蛋,嗬嗬,沒做啥,回帳篷睡覺做****的春秋大夢了。


    將來等著他們的估計也沒啥好日子了,嗬嗬。」


    「然後呢?」


    「延信和納兒蘇把那些人分成兩種,一種是來通風報信的,你自然還是歌照唱,舞照跳啊。


    至於那些啥也沒做,隻會做自己成為****的那些,他們就看管起來了,等皇瑪法這兒的通知。


    他們也都是同宗的,也不可能幹嘛,對了,額娘,後來皇瑪法問兒子,說倘若換了是我,我會怎麽懲罰他們。」


    弘瞻笑眯了說道,「皇瑪法對我說的懲罰還算滿意,嗬嗬。」


    「你說啥懲罰。」


    顧敏很是好奇,好像康熙挺仁慈的,完了,兒子被康熙這麽教育下去,萬一成了幹隆這樣的人可怎麽辦辦。


    自己對將來兒子給自己蓋一坐黃金塔來裝自己掉下來的頭髮,沒興趣啊!!


    有這銀子,還不如努力操練水兵,然後多和西邊往來,偷學人家先進的技術。


    對火槍啊大炮啊進行改革,搶先一步把神馬日不落的米西了。


    哪怕米西不了,也得有那人家來一艘船,你把人家一艘船給米西了的本事!!


    「兒子說,沒把兒子教好,那是當阿瑪的失職啊,不奪爵,罰俸三年,罰銀一萬兩是必須的吧?」


    弘瞻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顧敏說道。


    「你皇瑪法應承了?」


    康熙不可能是這麽好說話的人啊。


    別看他對自己挺狠的,死要銀子。


    可大麵子上,他可是很「仁慈」,很要臉麵的!!


    「應承了呀,因為兒子一開始是說,奪爵呀,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求情的。


    一求情麽,再罰銀子,罰俸的,人家就能接受了。


    皇瑪法也接受了,而且皇瑪法說了,讓人家把銀子抬出來,直接送到西北戰場去。


    見銀子,才放人,不見銀子,不放人。」


    這樣一來,額娘的壓力也能輕些,省得老看不到額娘。


    弘瞻還是挺喜歡常常看見自家額娘的。


    特別是這次額娘回來,曬這麽黑,他更加心疼。


    你說額娘這麽努力賺銀子,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他在皇瑪法哪兒過得更加如意些。


    可他又不能和額娘講,自己在皇瑪法哪兒過得是否如意,和額娘賺銀子沒啥關係。


    唉,真是委屈額娘了。


    「那就沒王公提出你家十四叔的懲罰?」


    要罰首先第一個應該罰康熙才對哇。


    若論不會教兒子,大清康熙排了第二,可真沒人敢排第一了好麽!!


    被圈的老大老二,現在的老九十四,不都是他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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