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音垂目看著被威爾森抱在懷裏的小狼女, 其肉呼呼的小手還舉著一塊麥糖, 幹淨的眼睛充滿著懵懂和純真, 勾動著她冷漠的心, 一向清冷的雙目中多了一絲暖意, 雙唇不自禁地彎起,她沒有拒絕小狼女的麥糖:“謝謝, ”伸手接過, 剝了紙皮殼放進口中。


    “好吃,”小狼女兩眼彎彎似新月,放下的小肉手去推威爾森會戳人的臉,另一隻小肉爪緊捂著一個補丁口袋:“沒糖。”


    “一會再給你買,”威爾森壓根就會錯了意, 抱起小狼女掂了掂:“幸虧沒瘦,不然你媽姆怕是要心疼了, ”蹙眉扭頭問到老狼人亞博, “你們怎麽把這麽小的也帶來了?”


    亞博剛知會了族人讓他們收著些, 回身就迎來了王的質問,有點愣神:“這不是您吩咐郎娜的嗎?”抬起右手展開,一個一個列數,“老、弱、病、殘,都叫上, ”數完就逗弄小狼女。


    “原這麽小的狼崽子是不用跟來的,這不海音領主不是要建大型交易市場嗎?郎娜跟東尼大管事談妥了價,就召集了部落裏的女人們和半大小子準備挖基, 孩子沒人看著,就讓我們都帶來了。”


    威爾森聽完腿有點軟,郎娜這是知道麥克亞當部落跟著安德烈王國和西海森林找上瓊斯部落,不會有什麽大動,才放心將這群剛出窩的狼崽子交到他這的。


    轉眼看向在安靜地等著他買糖的小狼女,不禁苦笑,麥克亞當部落威風凜凜的王淪落成帶娃的了。


    拉著海音一條胳膊的艾麗莎笑著問道:“你們就這……這打扮一路從西海商城到了加利尼亞城?”


    “那怎麽可能?”老狼人亞博說道:“西海商城距離加利尼亞城可不近,要都這樣走,那得走到什麽時候?”


    威爾森用眼角餘光時刻注意著邊上那位的麵色,聽亞博這樣說,他安心了不少:“那就好。”


    他這話音才落,老狼人亞博就接著道:“上門要賬聲勢肯定要擺出來,我們學著海音領主那樣,一路上見城就入,直走主幹街道,出城就領著孩子們跑,孩子們跑累了,我們老的就背著他們跑……”


    短短時間海音已經接受現實了,隻是威爾森感覺似天要塌下來。亞博還在說著路上的境況,他已經在心中算計著那五千萬金幣要回來,麥克亞當部落能保住多少?


    “你們是不知道,”老狼人亞博拉起自己身上那件帶著十幾個窟窿的衫衣:“路上我們不管是遇見誰,他們都不敢靠近,離著我們跑。我活了六千多年,還是頭一回享受這禮遇。”


    “他們又不傻,當然會離著你們跑,”艾米已經盯著這群狼人看了很久了,稍微有點常識的誰不知道餓狼難纏?這還是一大群餓狼。


    艾麗莎放開了海音的胳膊,清了清嗓子,頭往海音那靠了靠低聲問道:“嘴裏的麥糖還甜嗎?”拜麥克亞當部落所賜,很快西海森林領主海音·德西就要再多一個無良黑心的名頭了。


    嘖吧了下嘴,海音笑著回道:“有點苦。”


    艾米上前走至威爾森身邊:“我決定今晚要請你的族人吃飯,牛羊管夠。”


    還有這好事?威爾森不給艾米反悔的機會,立馬出言:“謝謝艾米公爵,”給亞博使了個眼色,“趕緊讓大家都過來感謝艾米公爵的慷慨?”


    站在後的海音和艾麗莎相視苦笑,她們心裏都苦。


    “你們不用謝我,”艾米抬手打住威爾森和亞博的動作:“我隻是想要證實下剛剛那本賬本上記錄的事情,”手指威爾森抱在懷裏那丁點大的小狼女,“一頭幼狼一頓三隻羊,”轉眼看向亞博,“一頭老狼一頓三頭牛。”


    海音和艾麗莎不約而同地回去莫斯林錢行,蠢貨太多,她們先避一避。


    這天晚上,麥克亞當部落的狼人在莫斯林錢行名下的莊園裏準備了篝火,艾米也信守了承諾,按人頭數買來了活牛羊現宰。


    海音沒有摻和,至於艾米驗證的結果……她也無需誰來告訴她。晨輝灑在身上,盤坐在窗台上的海音看著幾個大一點的狼目孩童領著一群小矮子在莊園裏歡樂地放著牛羊,那畫麵瞧著還挺祥和。


    盤在海音腿邊的烏黑黑看夠了窗外孩童的你追我逐,用翅膀推了推海音:“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什麽事?”海音故作不知。


    “要我明說嗎?”烏黑黑扭仰起鳥頭,黑豆眼中盡是委屈:“關於西哈達金礦的事,你和長大後的我都沒向我道歉。”


    之前他們睡在一起這樣那樣對他封鎖記憶也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想知道。但有關金礦、金銀這樣的大事,他們明明曉得他會在意,竟還想瞞他,他又不是傻鳥。


    海音為難了:“你就沒問問迪肯那金礦是被編入誰名戶下的嗎?”


    “我都知道了,還要問什麽?”況且他也不想讓迪肯見到他這副模樣,太有損他在迪肯心目中威武高大的主人形象了。


    這是在考驗她嗎?海音跳下窗台:“你餓不餓,我們下去吃點東西。”


    “等等,”烏黑黑叫住海音,品著她剛剛的問話,回過味來了:“金礦被編入我名下了?”見海音沒有感情地點著腦袋,他心一沉,“金礦為什麽會被編入我名戶下,你老實交代奧斯汀到底允了你什麽?”


    海音試圖安撫:“你冷靜冷靜,憤怒會使鳥醜陋的。”


    “我沒法冷靜,”烏黑黑用右翅指著海音:“別跟我顧左右而言他,烏鴉一身黑能好看到哪去?你快點告訴我,奧斯汀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


    “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海音直白道:“奧斯汀說了,他的就是我的。”


    烏黑黑兩眼一閉,往窗台上一攤,雙翅拍打著窗台哭嚎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想我昨日為五十二萬金幣還和艾米打了一架,掉了那麽多毛,他竟然一點也不體諒我的辛苦……哇哇,”剛嚎兩聲又猛地爬起來問道,“那你的呢?”


    正想轉身的海音聞言,看著眼淚汪在眼眶裏的小鳥,終是不太忍心地回道:“看情況,他要是忠誠於我,一直對我好,我就考慮考慮跟他共享;若他生了別的心思,那我的還是我的。”


    聽明白了,烏黑黑用翅膀抹了一把眼淚,後兩小細腿一蹬扇動著翅膀飛向門口:“我去給奧斯汀加強記憶。”


    海音詫異了:“接受得這麽快,”她還以為他要鬧上很久。


    “哼,”烏黑黑經過海音身邊時,氣咻咻地說道:“我要保持心平氣和,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被氣死,”哭腔又起了,“氣死了,我的東西就真的都成你的了……嗚嗚,”他整天挖空心思攢家底,到底是為誰奔波為誰忙?


    “嗯,”海音認同,跟著他出了房間:“這樣想就對了。”


    來到樓下餐廳,見桌上有烤好切成小塊的牛肉,海音吃了幾塊,給烏黑黑找了一塊麵包,端著一杯水,正打算上樓繼續用巫力熔煉地心銀石,不想剛走到樓梯口,一臉陰沉的威爾森就從外衝進了城堡。


    海音長眉微不可見地一蹙,刹住腳轉身看向威爾森:“怎麽了?”


    “安德魯、雅各布死了,”威爾森對當初為了出走背叛部落的三頭亞狼是恨之入骨,但他卻不希望他們這個時候死,用力耙著頭發,氣恨地捶了一下牆。


    “死了?”海音喝了一口水,冷嗤道:“死得還真是時候,”安德魯、伊桑、雅各布這三頭參與兩千年麥克亞當部落狼群失蹤事件的亞狼現都死了,沒了他們的指證,柏莎·瓊嘴一閉,麥克亞當部落的這筆賬就難搬到明麵上來算了,“他們是怎麽死的?”


    威爾森緊鎖雙眉:“迪肯收到的消息,沒有人族或安德羅氏潛入牢中,看守他們的安德羅氏兵衛說安德魯是先殺了雅各布,後自擰狼頭而死。”


    自擰狼頭?海音黑眸一凜,端著琉璃水杯的手一緊,哢一聲琉璃水杯碎裂,腦中浮現出阿芙拉·安妮兒自殺時的情境,唇角慢慢上挑:“喬利拉·瓊。”


    “你也想到那些自掏心而死的孕婦了,”威爾森壓下心中的憤怒,極力地平複著心緒:“瓊斯部落要我們死無對證。”


    “道理是跟懂理的人講的,”海音輕撚著生靈指環:“既然瓊斯部落不想講理,那我們也不必拘泥,”斂下眼睫,“你先將那些不懂事的狼崽子送回羅河平川,隨後便直接去往馬莎爾城,”她已經不打算跟瓊斯部落磨了。


    威爾森點首:“好,我現在就出發,”正好昨夜還剩下很多牛羊,也順便趕回部落。


    目送著威爾森走後,海音拿了一瓶血去了地下鐵牢。


    不同於前夜,這次柏莎·瓊見到海音明顯有些訝異,輕眨了幾下眼睛,後了然地笑了:“是不是肯瑟爾城出事了?”


    “看來你真的很了解自己部落的行事手段,”海音將手裏的那瓶血液遞了過去:“安德魯、雅各布死了,喬利拉幹的。”


    “很正常,”柏莎接過那瓶血液,擰斷瓶頸,站起身走到海音身邊:“瓊斯部落的每一個族人都很擅長鏟除後患,”仰首喝了一大口血液。


    海音輕笑:“瓊斯部落也很自信,她們認定了你不會開口。”


    “如果你今天是來說服來指認瓊斯部落,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柏莎輕歎,沉凝了稍許,“前夜我和你聊得很愉快,”扭頭看向邊上這位年輕且強大的領主,“但也僅此而已,我背叛過自己的親姐姐,臨死了,不想再背叛自己的部落,”即便這個部落從根上就是爛的。


    “我沒想過要說服你去指認瓊斯部落,”海音自認還不蠢,不會去做一些無用功:“對付喬利拉,我心中已有計較。”


    瞧著她自信的模樣,柏莎是真的羨慕:“那你來這是為了什麽?看我,”舉高手中的血液,“亦或是給我送最後一瓶血?”


    海音輕笑:“瓊思莉叫了拉麗莎家族的女巫來加利尼亞城,”安德魯那支狼群剛剛遷出加利尼亞城,拉麗莎家族的女巫就來了,這叫她很是疑惑,“加利尼亞城好像藏了秘密?”


    又想詐她,柏莎粲然一笑:“你在這,瓊思莉巫祖不會……”


    見她笑凝在臉上,海音心中有了猜測:“不會什麽?”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了薑太公?


    “看在你今天給我送了這瓶血的份上,我告訴你一點我自己的猜測吧,”柏莎又灌了一口血,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這個轉化她的主使恨不起來,也許是因為心裏虛吧:“萬年前,在得到西海·德西逝去的消息後,瓊思琦、瓊思莉巫祖在木耷拉山嶺的石柱林中大打出手。”


    轉身走向角落,貼著牆坐下,柏莎雙目平靜地看著前方:“瓊思琦巫祖就是死於那場姐妹之戰,瓊思莉巫祖也受了重傷,而在瓊思琦巫祖死後,瓊斯部落徹底分為兩脈。”


    “死後才分?”有意思。


    “也不算死後才分,我看過手劄,在瓊思琦巫祖沒死前,瓊斯部落已有了隱隱的兩脈之分,隻是沒有明確,”柏莎眨了下眼睛。


    “那場姐妹之戰因為是發生在木耷拉石柱林,外界並不知。而在瓊思琦巫祖死後,瓊思莉巫祖再不願提瓊思琦巫祖,所以部落中也少有人知她們是因何而戰。但依照瓊思琦和瓊思莉兩脈對西海森林的態度,我猜她們是因為西海·德西而戰。”


    海音算計著時間,整合所掌握的信息,弄明白了一件事:“這就是在西海巫祖逝去後,瓊思琦、瓊思莉姐妹沒有侵入西海森林的原因,”姐妹之戰一死一傷。


    “你也想到這了,”柏莎眉目含笑地鼓起腮幫子長吹一口氣:“等瓊思莉巫祖傷好已是兩百年後,那時早有消息傳出西海森林擅闖不得。”


    有時候她想想自己這一生,真覺沒意思得很,仰首喝著血,落到這樣的下場,於她也未必不是好事?


    瓊思莉不會罷休的,海音勾起嘴角:“萬年來西海森林遭受過無數次侵襲,這其中應該有不少於瓊斯部落有關吧?”


    對這柏莎沒有否認:“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不過我清楚兩千年前麥克亞當銀狼部落狼群走失那一次,瓊思莉巫祖應是想要挑起麥克亞當銀狼部落和西海森林之間的紛爭,佛莉達說漏了一句話。”


    海音也不問是什麽話:“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要告訴我,瓊思莉一直都在試探著西海森林的深淺?”


    柏莎沒有正麵回答,接著剛剛的話往下說:“可惜威爾森這頭狼王雖年輕強大,但卻沒什麽大的誌向,寧願由著三頭亞狼帶著一眾壯年雄性狼人出走,也沒有領著部落圍攻西海森林。”


    “這是聰明的選擇,”海音眼神微動,問出另外一事:“跟夏洛蒂部落老酋長琦夢思·夏洛蒂交易的勢力也是瓊思莉吧?她連雙子聖靈都能喚醒,為琦夢思·夏洛蒂召喚一個有目的性的夢示應該也不難。”


    鐵牢中有瞬間的安靜,柏莎在驚愕之後,自嘲笑道:“你讓我感到既無力又興奮,”海音·德西的誕生注定是瓊斯部落的劫數,不禁長歎一聲。


    “琦夢思·夏洛蒂被轉化後,按著瓊思莉的計劃,原是安排她借範哲爾娜的手詐死的。這樣琦夢思既可以脫身,夏洛蒂部落也定不會與西海森林罷休。可沒想到範哲爾娜不知從哪得了夢示的消息,秘密來了璃無火林,琦夢思的詐死變成了真死。”


    海音笑出了聲,部落酋長老被轉化,夏洛蒂部落遮掩還來不及,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知情的西海森林。


    “奧斯汀落到你們手裏,瓊思莉很高興吧?”


    “開始很高興,”肚子不甚饑餓,柏莎珍惜地細品所剩不多的血:“但當發現奧斯汀·柯雷爾的靈魂不在,她就黑了臉,隨手將奧斯汀·柯雷爾的軀殼送給了拉麗莎家族。”


    “然後拉麗莎家族就開始想法子衝破封印費舍爾靈魂的封印,”海音舔了舔唇,舌頭劃過齒尖:“很快溫蒂絲·拉麗莎便尋到了剝奪生命體生機的方法,接著瓊思莉就把主意打到了實力強悍的麥克亞當銀狼部落。”


    柏莎笑道:“正如你所說,她謀算這麽多,就是要試探西海森林的深淺。”


    “想到知道西海森林的深淺,她為什麽不自己來?”海音在心中按著事件發生的時間,從頭理了一遍,肯定道:“月輝的事也有她插手。”


    “西海森林裏埋有西海·德西的古塚,”柏莎看向海音:“你不是說西海·德西有救過瓊思莉姐妹嗎?我想她不敢來,大概是心中懼怕吧?”微眯著眼睛似要看清那個年輕領主的容貌。


    “三十六年前,費舍爾突然醒來,西海森林在一夕之間,兩位少主一個自我封印一個被轉化,瓊思莉那天很高興,去見了大帝,”柏莎回憶著當天的場景:“她說了一句,‘可惜我們收到消息的時間太晚了,讓凱麗·德西帶著藏魔蛇法杖回了西海森林。’”


    藏魔蛇法杖?海音斂目:“加利尼亞城有什麽特殊嗎?”


    “加利尼亞城北向天雪山很美,”柏莎收回定在海音身上的目光:“十六年前海娜·穆林將娑婆拉耶母樹種子種入你體內,我肯定你死不了,也把這消息傳到了部落。”


    海音驀然一笑:“看來我成就祖巫之身的時間有點不太對。”


    瓊思莉放出喬利拉成就祖巫之身的事,一是震懾那些盯著瓊斯部落的勢力,二則是告訴躲在西海森林的她瓊斯部落很強,也許這樣發生什麽事,她就會帶上藏魔蛇法杖出西海森林。


    這樣一捋,那就得出了三個問題。一、加利尼亞城北向天雪山有什麽古怪;二、瓊思莉為什麽在意藏魔蛇法杖;三、在她未成就祖巫之身前,什麽事會讓她帶著藏魔蛇法杖出西海森林?


    再將這三個問題聯係上拉麗莎家族,海音得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費舍爾”。


    設一假想,費舍爾醒來,她沒成就祖巫之身,在明知拉麗莎家族、瓊斯部落、血盟三方勢力聯合的情況下,若要出西海森林,為了自保那必是要帶上威力強大又極具震懾力的藏魔蛇法杖。


    “看來你是想通了,”柏莎咧嘴笑了:“多謝你送來的血。”


    海音嗤笑:“瓊思莉太過自以為是了,十六年前我綁著阿娜詩·斯特林進安德烈王城的那一天,我就已知費舍爾侵占了博瑞·霍爾的軀殼,”見柏莎麵露意外,她接著道,“我可以心平氣和的和‘博瑞·霍爾’交流。”


    “你不恨費舍爾?”柏莎盯著海音的臉:“若不是因為他,西海·德西不會死,你母親也不會自我封印,而你就不會年紀小小便背負那麽多。”


    “你說的應該就是瓊思莉所想,”海音走出鐵牢:“在殺我之前,我覺得她有必要先深刻地了解下我,”她是恨費舍爾,但更珍惜自己這條小命,鎖上牢門,“多謝你為我解惑,從明天開始我會每天給你一瓶血液,讓你好受一點。”


    柏莎輕哂一笑,但還是舉起手裏的琉璃血瓶:“交易愉快。”


    回到自己的房間,海音坐到盤在床上的烏黑黑身旁:“再跟我詳細說說萊姆因平野地,以及奧斯汀和西海巫祖相遇的那個過程,著重講一講瓊思琦、瓊思莉姐妹。”


    “你先告訴我要幹什麽?”烏黑黑挪了下身子,將鳥頭擱在海音的腿上,已經開始翻找記憶。


    “我要詐喬利拉,看她到底是不是瓊思琦?”海音撥弄著他腦袋上的小毛,這是她剛生的主意。


    烏黑黑上翻眼睛看向她:“詐喬利拉?若喬利拉真是瓊思琦,她把你炸了還差不多。”


    海音輕輕彈了下他的鳥頭:“我不行,但西海巫祖可以。”


    西海?烏黑黑有點懵。


    “若喬利拉是瓊思琦,依照世人一貫的喜歡‘以己度人’,”海音轉動著生靈指環,眸底晦暗不明:“隻要我稍稍引導,她心緒必定會亂,再加上我的年齡,你說瓊思琦會不會露陷?”


    懶散散的烏黑黑忽的蹦起,站到海音的腿上:“還真有可能,”瓊思琦、瓊思莉姐妹不怕小德西,但一定會懼怕西海。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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