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一聲低吼伴著嬌吟, 奧斯汀釋放了藏在心中的愛意, 告訴海音他喜歡她, 粗重的喘息還在繼續, 瞳孔中盛開的血蕊七瓣花更顯妖豔, 激蕩的心靈仍在洶湧,久久不得平息。


    輕眨右眼, 一滴紅光內斂的凝血自七瓣花的血蕊滲出、滴落, 融入了海音的眉心,俯身小心翼翼地親吻她蒙上水霧的美麗眼眸,他愛憐地柔聲問道:“嗨,寶貝,你還好嗎?”心中極為忐忑, 他是第一這般失控,任由著本能和她一起……


    酥麻自脊椎上湧, 刺激得靈魂都在顫抖, 手順著奧斯汀的臂膀向上, 海音捧著他的臉,親吻他冒了點點硬茬的下顎,和喜歡的男人做.愛做的事,果然是銷魂蝕骨,除了一開始的點點疼痛, 後就隻剩陌生的歡愉。


    “我很好,”聲音有些啞,手指拂過奧斯汀那雙能勾魂的眼睛, 海音彎起雙唇,眸中流溢著得意,稍稍抬首印上他的唇:“你是我的了。”


    瞳孔中的血蕊七瓣花將將隱去,複又歸來,奧斯汀食之味髓再次纏上海音:“你也是我的,”他很霸道,不會像亞曆桑德拉放縱裏裏那般由著海音,當然自己也會忠誠於海音·德西。


    初嚐雲雨,他們誰也不想放手對方,一直鬧到正午時分雙子聖靈詛咒來襲才方休。海音沉目瞪著已經爬到奧斯汀心口處的傷口,無奈歎氣語帶失望地說:“六個小時都過去了,我還以為它不會再出現。”


    是她和奧斯汀之間的愛還不夠純粹,還是破解雙子聖靈詛咒的方法不對?蹙眉深思,海音用力握了握與奧斯汀相扣的手,看來還是要查清雙子聖靈詛咒的源頭,可這源頭是真的難查。


    白尼利花了三年在阿爾薩斯山脈探查,一無所得。後又隱身馬莎爾城十年,同樣是一無所得,當然這其中也有他沒能打進瓊斯部落的原因。


    奧斯汀緊攬枕在他身上的海音,側首親吻她的發頂:“能有六個小時,我已經很滿足了,”她給了他聖潔之血,他將它融於血統,至死不忘。


    “睡一會吧,”海音閉上眼睛,將臉埋進他的懷裏。


    “好,”奧斯汀輕輕揉了揉海音的發頂,後不再去壓製雙子聖靈詛咒,閉上了雙目。


    日光太強烈,照得蹲守在門外黑色曼陀羅花叢中的小精靈們有些困頓,墨翼精靈王後在接連打了三個哈氣後,終於不再掙紮,揮退了她的三千部眾,後翻身滾進一片枝葉下,隻是剛閉上眼睛,就被一聲破嗓子尖叫驚得衝出了花叢。


    啪的一聲,醒來的烏黑黑用雙翅捂著鳥頭撞開了樹屋的門,閃了出來。大開的門方便了墨翼精靈王後以及聞聲湊過來的眾多小精靈窺視。


    海音犯懶,眼睛都沒睜,手指一勾,樹屋的門又被關上了,拉高羊毛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奧斯汀的臂膀繼續睡。


    被關在屋外的烏黑黑想到醒來看到的畫麵,鳥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哭喪著鳥臉說:“我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奧斯汀真的被小德西那個妖女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他還傻傻地用血統為她打上娑婆拉耶母樹血蕊七瓣花的印跡。


    完了,徹底完了。烏黑黑表示他對長大後的自己很失望,翅膀耷拉在地,兩眼淚汪汪,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破罐子破摔?


    墨翼精靈王後雙手叉著腰,哀歎一聲,落到烏黑黑的背上,學著海音的樣子幫他擼毛,他的心情她理解。但小海音已經忍了十六年了,再不下口,誰知道奧斯汀會不會死了?


    月掛樹頭,睡了一覺的海音神清氣爽地下了床,從衣櫥中拿了幹淨的衣裙穿上,後又取了奧斯汀的衣服回到床邊,看著似沉睡的男子,心中除了無處可發泄的惱意,竟多出一絲滿足。


    給奧斯汀穿好衣服,閃身出了樹屋,盤坐到簷下,海音長籲一口悶氣,準備開始修習,繼續鍛煉靈魂。


    悲傷地窩在鳥籠中的烏黑黑,見她眼皮子下落,急聲道:“你們幹壞事為什麽不先將我挪出樹屋?”這樣他就可以眼不見裝不知道。


    海音認真想了想,正經地回道:“沒時間,”若早知他那麽吵,奧斯汀應該會考慮將他扔出樹屋,嘖吧了下嘴,回味著奧斯汀的味道。


    沒時間,他們有那麽急嗎?烏黑黑氣恨得大聲冷哼:“奧斯汀給你打上娑婆拉耶母樹血蕊七瓣花印跡了,你不許背叛他。”


    “什麽血蕊七瓣花印跡?”海音眨了下眼睛扭頭看向烏黑黑,是和奧斯汀融進她眉心的那滴血有關嗎?


    烏黑黑半闔著眼睛:“就是將他的血統融進你的體內,以後除非出現血統勝過他的存在,否則沒有安德羅氏能將你轉化。”


    明白了,海音斂睫,微挑嘴角問道:“這個印跡很明顯嗎?”


    “不明顯,一般的安德羅氏並不能感知到,”烏黑黑看著小德西那眉目含情的樣子,心裏舒坦了一點:“不過那七個就難說了,你是第一個得到奧斯汀血統的人族。”


    海音對此很滿意,朝烏黑黑招了招手:“過來,我要開始修習了,”順便用月華滋養奧斯汀的靈魂,這樣他和烏黑黑都能好受點。


    心裏想要拒絕,但烏黑黑身體非常的誠實,飛出鳥籠落在海音的腿上:“我就知道你貪戀奧斯汀的美色,”他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了,縮脖子窩好,閉上眼睛隻待享受。


    結束一個月的沉靜後,海音招來了墨翼精靈王後,跟她要了西海巫祖的馬車。白尼利已經將布反向防護結界的方法給了她,境界足夠,隻失敗了兩次,她便成功地在馬車底部布上了反向防護結界。


    奧斯汀看著這輛熟悉的馬車,扭頭逗弄趴在他肩上的小魔蛇:“謝謝你這麽多年的看護了,我要和海音離開了,”不過他們還會有再見的時候。


    清理好了馬車,海音又挑了兩頭健壯的黑馬,待一切準備妥當了才轉身來到奧斯汀身邊:“你是現在進去結界,還是再等一會?”


    “等一會吧,”奧斯汀伸手拉過她攬進懷中,親吻她的額頭。海音撥開一眼不眨地瞪著他們的墨翼精靈王後,大概是剛剛親熱過,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她的冷幽清香。


    “就要出去西海森林了,”海音環抱著他的要,微仰著頭:“有沒有什麽想做的?”這半個月,他醒來了三次,每次都可持續近七個小時,但對於剛衝破那層隔膜的他們,還是覺得很不夠,情不自禁地親吻他的下巴。


    奧斯汀低頭落了一吻在她的鼻尖:“烏黑黑已經擬好了一長排的名單,”他對金銀執念很深,名單後還綴著要索賠的數額。


    “挺好,”海音見他唇下落,立馬迎了上去,他嘴裏甜甜的,沒有一點血腥味。


    十六年裏,亞曆山大有送過四次血液來,都是在血液市場買的已被處理過的成年羅鬃男子血。進食了血液,他的唇口也不再顯得那麽粉淡。


    擁緊懷中的嬌軀,肆意攫取她的美好,凝血瞳孔中心娑婆拉耶母樹花慢慢盛開,奧斯汀終是禁不住她的熱情,帶著她閃進樹屋。


    清晨,海音收回帶著小精靈們在飛旋的銀針,起身抱著烏黑黑上了馬車,回到城堡,正巧波麗娜擺好了早餐。


    “回來了,”波麗娜脫了圍裙迎了上去,不知為何她覺得海音領主這次回來,好似有哪不一樣了?目光落在她黑紫色的美眸上,難道是因為邁過了那大坎?可……可她眼中流溢的熠熠星光,又好像不對。


    海音將兩隻幽冥盒子交給波麗娜:“這個你收好,記得每天一滴,”月華靈露不是誰都能凝結的,至少黛安和黛娜目前做不到。


    “好,”波麗娜抱緊兩隻幽冥盒子,這東西著實精貴,家裏四個不能修習巫力的都在用,每隔一月還要送出兩瓶給湯森兩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德西女巫的血統太特殊,湯森兩口子努力了這麽多年,看了不少巫醫,愣是沒一點好消息。而她和大衛那事也沒少做,可除了黛安和黛娜,也沒再蹦出一顆籽來。


    海音進去母親屋中,便布了個簡單的結界,趁著父親采花還沒回來,她想試一試,來到床邊,沉目看著母親的睡顏,清空心思,開始運轉巫力。


    當覆著瑩瑩月華的手來到母親的心脈處,海音試著召喚聖烏靈匕,可惜聖烏靈匕一現形,她就被一股力道瞬間彈開,心口刺痛,血溢出了嘴角,抬手抹去,低語呢喃:“果然是不行,”扭頭看向站在結界外捧著一束花的父親,扯起唇角微笑。


    待女兒撤去結界,蒙德換了昨日的花:“我身體很好,你不用急,”見她麵色有些蒼白,便知是遭了巫力反噬,很是心疼。


    現年已近八十的蒙德,因為有月華靈露的滋養,除了眼尾處的幾條深紋,臉上肌膚還很緊致。海音壓下逆衝的氣血,走到父親身邊,依在他的懷中:“您再等等我好嗎?”


    “修習之事不可急,”能守著心愛的女人這麽多年,他已經心滿意足,輕拍女兒的背:“你已經成就祖巫之身了,不是黛安和黛娜,對自己修習上的事應該深有體悟,急功近利隻會毀了你這麽多年的努力。”


    海音閉上眼睛,她的嗓子發堵:“你放心吧,我今天隻是試試,想要探一探我距離西海巫祖還差多少?”


    “不用急,父親還有很多時間陪你母親,”就算是等不到墨林醒來,他也無憾,至少她在乎的人,除了母親,其他都在。


    在城堡中陪了父親兩天,海音恢複了傷勢,便帶著波麗娜母女忙活了一天做出來的餐食離開了西海森林。西海巫祖的馬車大概是受了古塚中的月華蘊養,馬拉起來很輕鬆,撒開蹄子奔走,剛過正午,馬車就出了西海森林。


    放羊的狼孩見著有馬車從西海森林裏出來,立馬丟下羊群往回跑,他要去稟報郎娜大管家。


    來到羅河平川海音也未急著離開,下了馬車,迎著烈日遠眺,隱隱可見城牆。草坡上的羊群在悠閑地吃著草,一個高挑的冷豔女人出現在小土丘上,轉眼便到了跟前。


    “海音領主,”聞訊趕來的郎娜早已聽威爾森說過,這位年輕的領主應該是成就了祖巫之身,但她一日不出西海森林,他們一日沒目睹,就一日不敢肯定。


    今天終於可以肯定了,收斂好情緒,她甘心抬起右手置於胸前,俯首致意:“麥克亞當銀狼部落,郎娜·麥喜德恭喜海音領主成就祖巫,”也恭喜西海森林時隔萬年,再次迎來祖巫領主。


    “這些年辛苦你們了,”海音望著遠處的城牆,眉目帶著淺淺的笑意:“威爾森回了西海商城?”


    “是,”郎娜放下右手,恭敬地回道:“威爾森在部落等了您一個月,不見您出現,便先一步回去西海商城了,他暫時不會遠行。”


    海音點首:“部落的情況怎麽樣,還習慣這份穩定嗎?”


    “不止習慣,”郎娜順著海音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羊群:“我們很熱愛這片土地,部落裏有幾位族人還喜歡上了附近的羅鬃人,”說到這個,她並無不喜,語調甚是歡快,“兩年前一位羅鬃女子嫁入了部落,四個月前剛誕下一隻小狼崽。”


    “很好,”海音輕笑,她能感受到羅河平川的祥和:“陪我逛一圈吧。”


    郎娜跟在海音身後:“急著離開嗎?”不等回應便接著道,“若是不急,晚上我們宰幾頭羊,慶祝您又複活了,”過去十六年,外界有很多流傳都說海音·德西死了。惡意是滿滿,但她覺有多少流傳就有多少勢力畏懼西海森林。


    “我不急,”海音瞬閃來到城牆邊緣,城牆建成的時日並不久,看著很新,抬手撫過石麵,輕輕推了推,很厚重。


    羅河平川的城牆總共花了她兩百一十萬金幣,郎娜帶著麥克亞當部落裏上了年歲的老狼人和半大的孩子,足足幹了四年,才將這城牆豎起來。麥克亞當部落也借此成功落居羅河平川。


    “那我就吩咐下去了,”郎娜仰首對空吹了個刺耳的口哨,不過十秒,一頭狼影閃現。


    晚上的篝火燒得很旺,麥克亞當部落烤了二十頭羊,給附近的羅鬃人送去一些,那些孩子們吃得是滿口流油。海音被圍在中間,一個剛學會走路的金發小女童盯上了她手裏的羊腿,口水流了一下巴。


    海音撕了一小塊肉遞了過去,小女孩禁不住肉香的誘惑踉蹌地向前挪了兩步,後又似想起什麽,小心地扭頭去看隱在人群中的一位盤頭狼女。


    看著她那可愛樣,海音嘴角上揚的弧度愈來愈大,溫柔地說:“給你吃,”隨著境界地增長,她雖不能完全斷食,但對食物的需求卻是越來越少。


    盤頭狼女走出人群,牽著小女童上前:“叨擾到您了。”


    “沒有,”海音把小塊肉收回,將羊腿送過去:“你們吃,我這點就夠了,”羊烤得不錯,很香沒有一點膻味。


    狼女看著還冒著熱氣的羊腿有些手足無措,這時郎娜走了過來,手落在女童的小腦袋上,對狼女說:“娜塔爾,還不謝謝海音領主。”


    有了郎娜的話,狼女擦了擦手便接過了羊腿:“謝謝海音領主。”


    女童和她的母親離開後,郎娜坐到了海音邊上:“威爾森是一位很不錯的狼王,隻是他出生的時間不對。”


    “知道我為什麽會和威爾森合作嗎?”海音咬了一口羊肉,細細咀嚼:“在合作之前,我和威爾森僅見過五次。第一次是在我十歲的時候,他攔下我母親,想要進西海森林拜訪我祖母。我母親拒絕了,第二次……”


    郎娜認真地聽著海音的述說,心中有酸澀:“兩千年前的那場變故於威爾森打擊很大,”抬眼望向星空,“走失的那支狼群是老狼王留給威爾森的親信,個頂個的悍勇。失了他們,威爾森就似被斷了一臂,且在部落中的聲望也是一落千丈。”


    “他是一位很有擔當的狼王,這是我願意與他合作的原因,”海音將手裏的最後一點羊肉放進口中:“近來有洛熙珮妮·穆林的消息嗎?”


    洛熙珮妮·穆林,因其母海娜·穆林的死,恨上了她們西海森林。這十六年裏,洛熙珮妮·穆林來過一次西海商城,欲找威爾森。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郎娜很討厭她,正好威爾森也不在,便出言羞辱了洛熙珮妮,將其趕走。


    不成想洛熙珮妮在離開西海商城後,就好運地遇上了安德魯·麥克亞當。這安德魯·麥克亞當是當年帶著一批壯年雄性狼人分離出麥克亞當部落的亞狼,血統稍遜色於威爾森。


    兩人打得火熱,這十多年洛熙珮妮就一直生活在安德魯·麥克亞當的狼群,耍著老把戲,欲拒還迎,勾得安德羅·麥克亞當走哪都帶著她。


    “有,”說到洛熙珮妮·穆林,郎娜的神色就冷了幾分:“安德魯、伊桑他們的狼群不知為什麽突然從沒有被分封的加利尼亞城遷往肯瑟爾城。”


    “肯瑟爾城的領主是貝基·克頓的長子阿肯·克頓,”海音蹙眉:“從一座沒有被分封的城鎮遷往一座已有領主的城鎮,”這是想要成為第二個瓊斯部落,還是安德魯幾位頭狼以為阿肯·克頓會是下一個莫萊恩·斯特林?


    郎娜踢了踢狼牙:“很不解是不是?”當時她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撓頭了,實在想不通他們要幹什麽?


    “確實。”


    和郎娜又聊了一會,海音看時間不早了,便告別了麥克亞當銀狼部落的人,回到馬車去往西海商城。


    精神很飽滿的烏黑黑見海音回了馬車就修習,有些不滿地道:“你出去那麽長時間,回來也不關心關心我?”也沒交代在外有沒有遇著什麽不三不四的色.狼,“果然得到手了就不香了,”長大後的他真沒腦子,也不懂得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海音瞥了烏黑黑一眼,故意冷下聲音說道:“我發現最近你的近膽子是越長越肥了。”


    聽到這熟悉的調調,烏黑黑頓時打了個激靈,閃電一般跳離海音身邊,挨在角落不忿地說:“你明明答應過奧斯汀要好好照顧我的,”這還是他特意加強記憶留給長大後的奧斯汀的。


    “我隻答應奧斯汀,會和你好好相處,”海音輕哂一聲:“誰讓你蹬鼻子上臉越來越不乖順?”從烏黑黑身上,她就看出奧斯汀幼時就是一得寸進尺的熊孩子。


    他說的話有什麽不對嗎?烏黑黑繃著雙翅:“奧斯汀讓你和我好好相處,意思就是要你好好照顧我,不能欺負我,”抹把臉放狠話,“你再欺負我,我就……就死撐著不讓奧斯汀爬出來跟你這樣那樣。”


    “這可由不得你,”海音盤腿準備修習:“奧斯汀現在饞我饞得很,隻要我一呼喚他,他肯定出現。”


    烏黑黑被激得氣都不穩了,跳起來斥道:“你當他是你親生的,”還一呼喚就出現,“信不信我現在就離家出走,”他要獨自去流浪。


    兩眼一閉,海音不帶感情地說:“知道什麽是折翼嗎?”


    “噝……,”烏黑黑聞言立馬抱緊他的雙翅:“我我隻說說而已,離開你,奧斯汀肯定就不快樂了,”看著海音那張姣好的冷臉,他決定放棄之前的計劃,不再想著借由小德西對奧斯汀的喜愛,潛移默化地提高自己的地位了。


    小德西壓根就沒把他當奧斯汀看,她還要折斷黑烏鴉的翅膀。西海啊……你怎麽就把好.色傳給了後代,良心呢……良心哪去了?不,西海好像也沒良心。


    僅僅用了一個小時,西海森林的馬車便來到了西海商城的西城門外。海音閃身出了馬車,從衣裙暗袋中取出一塊掌心大小的石牌,紅唇微動,將石牌拋出。


    石牌化作一道暗幽冥光,投入西城門右側的岩地內。不過三秒,海音就察覺腳下的地開始顫,一塊高三英米、寬一英米,兩指節厚的石碑衝出,像是長在岩石地麵上一般。


    刻在灰白石碑上的黑色文字很醒目,海音通讀了一遍,便消失在原地,去往另外三方城門。


    在她消失後不過十秒,西雅和白尼利幾乎是同時抵達西城門外。


    緊跟而來的威爾森瞅了兩人一眼,便來到多出的那塊石碑前:“入城必讀,凡踏入西海商城者均默認已知西海商城城規,如有違背者,後果自負。西海商城城規第一條:人族、安德羅氏(死活不論)凡進入西海商城,不得霸淩他人……最終解釋權歸西海森林所有。”


    西雅對這城規早有耳聞,隻是小海音一直在完善,她和波麗娜以及威爾森並沒有見過完整的城規,今日聽來不得不說很舒爽。


    “我決定了,”威爾森看向西雅,戲謔道:“要謄抄一份西海商城的城規,日後若是有不開心,便掏出來讀幾遍,”他就沒見過比西海森林更狂妄的存在,這其中包括那位極少在外露麵的奧斯汀·柯雷爾公爵。


    “很有意思的城規,”白尼利走向石碑,他終於明白十六年前海音·德西為何要冒那麽大的危險向安德羅氏索賠了,輕笑著掃過石碑上的城規:“很榮幸,我是第一個讀了此城規入城者。”


    等等,這光明男巫說什麽?威爾森歪頭瞥向他:“在你之前,我已經讀過了,”他當他不是人嗎?


    “你入城了嗎?”音未落,白尼利已迫不及待地進城了。


    “他……他,”威爾森手指消失在西城門口的白尼利,不屑地跟西雅說:“他有病吧?就算是比試,哪有沒說開始就先跑的?”


    西雅翻了個白眼:“你也病得不輕,”轉身走向自家的馬車,伸手去推車廂門,可手指還未觸到車廂,就見剛剛搶著進城的白尼利又回到了城外,不由得幹笑兩聲,“這是都有病。”


    “誰有病?”


    一幹淨低沉的聲音自馬車中傳出,驚得西城門外三人頓時瞠目。驚愕之後,西雅想要去推車廂門,不想車廂門竟從裏被推開了,穿著簡單的白衫白褲的奧斯汀出現在馬車外,看向城門上的黑色曼陀羅徽記。


    三人中唯一一個見過奧斯汀本尊的威爾森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德西這鍋肉燜得太香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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