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佾少和泉——一同出現在莫氏企業大樓前時,一名女子馬上奔上前,緊緊扯住莫佾少不放。


    「佾少,我等你等好久了。」


    莫佾少看著她,黑眸裏浮現一絲錯愕,「小姐,請問你是……」


    「我是蘋兒啊!你忘了我嗎?」女子一副神情激動的模樣。


    「我根本不認識你。」他皺眉。


    「你怎麽這麽說!我們交往了半年,我肚子裏都有你的小孩了,你怎麽可以這時候才翻臉不認人?」自稱是蘋兒的女子,聽見莫佾少說不認識她的話,打擊頗大,眼淚瞬間滾落。


    泉——則因她的話而睜大美眸。


    她難以置信地瞅著莫佾少,隻覺晴天霹靂。


    「小姐,你會不會認錯人了?我是莫佾少,不是莫誠合。」他覺得這女人的男朋友應該是莫誠合才是。


    「你說那是什麽話?我怎麽會不曉得躺在我身邊的男人是誰!莫誠合是你弟,你們兩個長得又不一樣,我怎麽可能會認錯人?!佾少,你說這話根本是侮辱人!」


    聞言,莫佾少的表情倏地轉為深沉,他瞅著她,冷冷地開口:「是誰派你來這搗亂的?」他冷問。


    「我是你的愛人!我來找你是正常的,哪需要誰派我來?」蘋兒愈說情緒愈激昂,她聲淚俱下地握著拳頭,不斷在莫佾少身上捶打著,「你自從聽見我懷孕之後,就一直避不見麵,我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閃我閃得好徹底,會來公司找你已是下下之策,我是逼不得已的!」


    「胡扯一通!」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泉——寒著俏臉,瞪著眼前這一幕。


    她眯起美眸仔細盯著蘋兒,忽然想起泉舞蝶交給她的那疊相片中,其中一人就是她!


    蘋兒像是等到泉——出聲,才發現到她的存在,她看著她再看向莫佾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有了新歡,才會不要我這個舊愛!」她悲慟地指責莫佾少,「當初你口口聲說我是你最後一個女人,我也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真意,結果你還是變心了!」


    麵對莫須有的指控,莫佾少的黑眸進射出寒冽的冷光。


    他大力握住蘋兒的手腕,用力將她扯到自己麵前,淩厲的目光鎖住她。


    「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破壞我的名譽?那人又有何目的?」


    「莫佾少,你的良心是被狗叼走了嗎?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怎麽可以怕新歡知道真相,就故意裝出跟我不認識的模樣?」


    「我會查出是誰派你來的。」莫佾少招來警衛,「把她帶到警察局,請警官幫我查查她的真實身分,我要知道究竟是誰在我背後搞鬼。」


    「好的。」一名警衛受令,馬上上前攔住蘋兒,「小姐,請和我到警局一趟吧。」


    「莫佾少,你不是男人,做過的事競不敢承認,我看不起你!」被警衛扯著走的蘋兒,邊走邊生氣地哭喊。


    對於她的侮罵,莫佾少絲毫不為所動,腦海中過濾著會出此爛招陷害他的人會是誰。


    「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丟下話,泉——掉頭率先進入大樓內。


    聞聲,莫佾少忙追上去,還沒進入辦公室,秘書遠遠一看見他,馬上就從一旁拿出一大袋禮物。


    「副總裁,這是水兒小姐交代要送給您的。」


    「水兒?」莫佾少茫然的接過禮物,打開,納入眼裏的首先是一張他與一名陌生女子在床上赤裸裸,舉止親昵的照片。


    他臉色大變。


    在他身旁的泉——抽走他手中的照片,冷眼仔細瞧了下,翻到背麵看到有個鮮紅的口紅印,一旁還寫著「愛你」兩字,署名是——你最愛的水兒。


    「水兒……」一雙似水的美眸,瞬間罩上一層千年寒霜,被背叛的認知竄入腦海,怒火在心底熊熊燃旺,要不是礙於現場太多人,她早就發飆。


    「為什麽會有這種照片?」莫佾少擰著眉,「誰做的合成照?」


    「合成照?」泉——側臉斜睨著他,對於他的話持保留態度。


    「當然是合成。」莫佾少轉頭瞪著秘書,厲聲質問:「我根本不認識什麽水兒,你跟了我那麽久,有聽過這號人物嗎?」


    秘書囁嚅了下,連忙搖頭。


    「既然知道這是陌生人的東西,你還收下?退回去!」他暴喝一聲。


    「是的!」秘書瑟縮了下,立刻將禮物拿回去,撥電話找來宅配公司,將禮物退還給對方。


    進入辦公室,泉——故意早他一步坐上他的辦公椅,對他伸長手,「抽屜的鑰匙給我。」


    莫佾少自認問心無愧,不怕她查,故毫不猶豫就將鑰匙遞出去。


    豈知泉——一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映入眼簾的竟是三張不同女子的照片,她的臉色當場黑掉,不死心,再打開其他抽屜,她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翻找了一遍,又讓她找出七張女人的照片,她一一攤在桌上,全身的神經繃到極點,隨時有斷掉之虞。


    「我的抽屜裏怎麽會有這些照片?」莫佾少愕然不已。


    「我也很想知道。」泉——凝著嬌容,雙手環胸,胸腔內的怒火愈燒愈熾盛。


    「我的抽屜明明上鎖,鑰匙也隻有我一個人有,誰有法子將這些照片放人我抽屜內?」


    「不是你自己放的?」她出聲譏諷。


    他一愣,「如果這些照片是我放的,我會承認,對你,我不曾隱瞞過任何事。」


    「這些你又要作何解釋?」


    「我不知道。」他老實以對,「我真的不認識這些女人,包括剛才的蘋兒,水兒,我真的真的一個都不認識,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她冷冷一笑,「你還要騙我到幾時?事實就在眼前!」


    「什麽事實?你有親眼看見我和哪個女人糾纏不清?還是你有聽見我和哪個女人對話曖昧?你有嗎?」


    對於莫佾少反過來逼問她的態度,讓泉——極度火大。


    繃緊的弦啪的一聲,應聲斷裂,她憤懣的揚高了嗓音,態度比莫佾少更強硬。


    「你自己說了,抽屜的鑰匙隻有你一人有!這些照片不是你自己放的,還有誰有法子放進去?」


    「如果你相信我的為人,我說不是我,你就該相信。」


    「我很努力要相信你,也不斷說服自己要相信你,結果呢?你卻跟我妹說的一模一樣,讓我失望透頂!」她不隻失望,她更痛心!


    她深愛的男人,她信誓旦旦對她妹妹說她相信他的男人,此刻竟然是用這種真相來回報她!


    她彷佛被自己回摑一巴掌,難堪到她恨不得時間能重來,她就不會對她妹妹說出她相信莫佾少的話!


    「你光憑幾張照片、一個跑龍套的女人,以及一個隻有名字,連人影都沒見著的水兒,就要定我的罪?認定我是對女人始亂終棄的壞男人?」莫佾少也動了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人格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你以為我願意這麽想嗎?你要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呀!你隻會口口聲聲說要我相信你,卻什麽證據也沒有,叫我怎麽相信你?」


    「這就是你處事的態度?在事情真相尚未查明之前,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定了他人的罪,叫人百口莫辯。原來,龍幫的主事者是這樣的人!」忍不住,他揚聲嘲諷,氣泉——一點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他,更氣自己在她心目中原來是這麽的差勁!


    「這是你和我的事,不要扯到龍幫!何況在龍幫,我的處理向來很明快!」


    「也就是說,於公你就能秉公處理;於私,你就不行了?」


    「你不用跟我說那麽多!你話轉來轉去,還是怪我不相信你,而你半點證明自己清白的行為都沒有。你反過來想,今天這事你我角色互換,我隻會一味的要求你要相信我,但我什麽事都沒做,你會信嗎?」


    「會。」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會?!」她倏地拔高嗓音,「你憑什麽會?」


    「憑我相信你不會是那種人,所以我一定會替你去查明真相,還你一個清白。」


    她怔了怔。心湖被投進一顆又一顆的石子,漣漪不斷。


    「因為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相信我看中的女人,不是會騙我感情的女人。」緊鎖住她的深邃黑眸裏,布滿堅定及信任,在在顯示他是說真的。


    泉——別開臉,拒絕看他,她不想被他的話影響,她不願當自欺欺人的傻子。


    「總之,我不想當個傻瓜,你說你是清白的,那就給我證據。」丟下話,她鞋跟一旋,轉身要走,莫佾少急忙拉住她。


    「——,看著我,告訴我你心底其實是相信我的,這對我很重要。」


    她深吸了口氣,拾起頭迎入他的眸子,用冷靜的口吻回道:「我隻信任證據。」


    聞言,莫佾少打擊甚重,握住她手臂的手指,不自覺地束緊,痛得泉——秀眉直攏。


    「我會痛,放手!」


    莫佾少置若未聞,他定定地凝視了她許久,緊抿的唇才逸出一聲訕笑。


    「原來我們的愛情這麽薄弱。」他自嘲地鬆開了手,轉身背對著她,寬大的背影此時看來,異常落寞。


    他的話像根針,狠狠紮進泉——的心窩,她隻覺一股酸意直往腦門竄,眼睛一紅,晶瑩的淚珠就這麽無預警地沿頰滑落。


    心頭似壓了千斤重的石塊,沉甸甸的,好難受。


    不想讓莫佾少發現她的眼淚,她胡亂的用手背將淚水拭去,強忍悲傷,毅然轉身離去。


    她堅信,他若是清白的,他就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


    她要他找證據,等於是給他機會,希望他能明白,不要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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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說他不是什麽好男人,你偏不信,非得要你親眼見到你才肯信!現在你信了吧?莫佾少和他弟弟根本是同一德行,全是披著人皮的狼!你被騙了!」


    泉舞蝶聽完泉——的描述後,非但沒安慰她,還落井下石的數落了她一頓。


    美豔的嬌容看不出半點情緒,泉——從莫佾少那離開後,就一直維持這個淡漠的表情,任誰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什麽。


    「你真的認為他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她輕問。


    泉舞蝶斜睨了她一眼,偷偷斂去一抹得逞的笑,故作正經的回答:「當然,你光看他家庭也知道他是什麽樣,他爸娶兩個老婆,他弟是個爛到不行的花心大少,他們身上都是流著莫家好色、花心的血,莫佾少當然也不例外。」


    「你是這麽判斷的……」泉——沉吟著,「我和他相處一段時間,我一直不以為自己會看走眼……」


    泉舞蝶耳尖的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她大驚小怪的亂嚷一通:「我的老天爺呀!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是相信他的!」


    泉——沒有答話。


    「姊,你讓我拜托一下好不好?事實已經如此明顯,你怎麽還執迷不悟?你喜歡被人騙得團團轉的感覺嗎?」


    「我不否認一開始我真的很氣憤,所以無法平心去仔細看待這件事,現在我冷靜下來之後,覺得這其中有許多疑點。」


    聽見她的話,泉舞蝶眼角抽搐了下,擔心她姊發現什麽。


    「有什麽疑點?」她緊張地問。


    「事情接連發生……這些女人好像之前都不曾出現,現在卻集中在同一個時間出現,這很難不讓人起疑。」或許莫佾少沒說錯,是有人要陷害他。


    會是誰呢?誰會想破壞他與她的感情?


    「是之前不曾出現,還是你不曉得她們出現過?姊,這兩者差別很大哦!」她提醒她。


    秀眉蹙起,被泉舞蝶這麽一說,泉——好不容易對莫佾少燃起的信心,又開始動搖。


    「姊,我有個想法,你不妨聽聽。」


    她頭微偏向她,目不轉睛地瞅著她瞧,「說吧!」


    「靜觀其變。」


    她默然不語。


    「莫佾少若真是被人亂栽贓,他也真愛你、在乎你的話,我相信他可以找出證明他清白的證據,倘若他沒做到,那你就放棄他吧。這種男人配不上你!」她說的是實話。


    這些事情無非是要考驗他的能力,倘若他真的達不到要求的話,不隻她姊不會相信他,龍幫長老也不會認同他。


    泉——思索了片刻,同意她的話,「好,我就等他找到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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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


    為什麽半個人影都沒拍到!


    調出公司內所有監視錄影帶,莫佾少钜細靡遺地重複看了好幾遍,依然看不到半個人利用他不在的時間,進入他的辦公室。


    如此一來,他要如何查出誰動的手腳?


    可惡!


    他憤慨的重捶桌子,發泄滿腹被冤枉的怒氣。


    是誰要陷害他?他和泉——分手又對誰有好處?


    他想破了頭仍想不出最適合的答案,他就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想破柙而出,卻隻落得全身傷。


    他簡直快瘋了!


    瞪著電話,他拿起話筒想撥電話找泉——,手指甫接觸到按鍵卻瞬間僵住,——沒有手機!


    他挫敗地將話筒放回去,一張充滿倦意的俊容埋進雙手裏,懊惱不已。


    泉——自從那天離開後,就沒回去莫家,半點訊息也不肯留給他。


    他知道她不會有事,龍幫的人一定會好好保護她,但,他好想她,他渴望聽見她的聲音、期盼見到她的笑容。


    她一定很生氣。記起她離去時的情景,一口氣歎得更深。


    怎麽會這樣?無緣無故,究竟是誰要找他麻煩?


    腦中-地急竄過一句被他忽略的話,他愣住。


    泉——在很生氣時,似乎說過一句話……當時他沒注意聽,現在想來,那句話的含義……不得不令他再思量。


    我很努力要相信你,也不斷說服自己要相信你,結果呢?你卻跟我妹沈的一模一樣,讓我失望透頂!


    黑眸緩緩眯起。


    你卻跟我妹就的一模一樣……


    泉舞蝶?


    一抹銳利的光芒從他眼底閃過,莫佾少終於有了頭緒。


    他先前與泉舞蝶見麵時,她對他的態度就不好,再加上兩人針鋒相對後,她居於劣勢,所以她極有可能因此對他展開報複,而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破壞他與她姊的感情!


    龍幫內人才濟濟,什麽能人沒有,要他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潛入他的公司,偷偷放入那些照片,不是難事,再找個人來演戲更是輕而易舉……


    更遑論那幾張合成照片,高手如雲的龍幫,相信要弄幾張以假亂真的照片絕對易如反掌。


    所有的疑點頓時全找到了答案,而答案全部指向一人——泉舞蝶!


    這個未來的小姨子,真的這麽不給他麵子,如此刁難他的後果……希望將來她有能力承擔。


    薄唇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被惹毛的獅子即將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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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第三天了,姊,莫佾少那家夥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他該不會就此放棄,不想替自己洗刷冤情了吧?」


    「佾少不是那樣的人。」


    「嘿!你以前也說他不是會花心的人,結果呢?現在你又說他不是那樣的人,嘿嘿嘿!這次的結果不知如何哦?」泉舞蝶幸災樂禍地說道,讓人想扁她。


    泉——斜睨向她,「為什麽我老覺得你看見我和佾少吵架,你就會很開心?」


    「我有嗎?」她表情很無辜。


    破壞他們感情,加深他們之間的裂痕,是她的責任,她理所當然要很盡責的表演。


    「舞蝶,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我哪有!」她反駁得很快,反倒讓泉——更加起疑。


    她傾身向她,兩張相同的美顏相對,泉舞蝶的氣勢卻顯得有些薄弱。


    一雙丹鳳眼冷凝以對,另一雙丹鳳眼則虛心地到處飄移,始終不敢與她四目相接。


    見狀,泉——心裏有了底,「是你派人去做的?」


    「啊?什麽?」泉舞蝶努力裝傻,打算來個死不認帳,反正無憑無據,她隻要不承認,她又奈她何。


    「什麽蘋兒、水兒,還有那一堆照片,都是你的傑作?」泉——咄咄逼問。


    「你別亂說,而且我幹嘛要這麽做?你以為我很閑嗎?」泉舞蝶心虛地走到另一旁,故意找事做,想藉由忙碌來躲避泉——的追問。


    「泉舞蝶,你不要逃,過來把話說清楚。」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還要我說什麽?」


    「我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要是你老實說,我就不和你計較,否則一旦讓我查出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


    聞言,泉舞蝶在心裏哀號,慘慘慘,她不承認的話,她姊會給她一頓粗飽;可,她要是承認,等於任務失敗,屆時她爸及大伯也會給她一頓教訓。


    老天爺!她怎會讓自己落到這兩難的田地?


    這下她該怎麽辦?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你考慮好了沒?答案呢?」泉——雙手環胸,等待她自動招供。


    不,她不能招,她姊現在隻是在懷疑階段,她並沒有證據是她幹的,所以此時她若自動招供,等於不打自招,這是白癡才會這麽做,聰明如她,是絕不會幹下這等蠢事。


    泉舞蝶端出偌大的笑容,舉起雙手,在胸前交叉。


    「沒有。」


    「不承認是吧!好,沒關係,你最好記著,總有一天我會『好好』回報你。」留下讓泉舞蝶皮皮挫的話後,她隨即離開飯店。


    「嗚……我慘了……」


    照計畫走,明明是她要讓她姊及莫佾少當夾心餅乾,怎麽搞到最後,連她也變得裏外不是人了?


    她也不過是照令行事啊!


    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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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隻身來到莫氏企業想找莫佾少,對他說明她的疑惑,人一下車,就遇上剛要駕車離開的莫佾少,她急忙喊住他。


    莫佾少聽見她的呼聲,轉頭,看見她,俊容立即揚起驚喜的笑容,他將車停在路邊,跨下車迎向她。


    當他們兩人快接近時,耳邊卻傳來一記淩厲的聲響,接著泉——就感覺到右肩一陣劇痛,莫佾少警覺性乍起,快速拉著她閃到他處躲避。


    「該死,發生什麽事?!」莫佾少低咒一聲,扶著泉——,擋在她麵前,替她遮去大半危險。


    泉——偏頭看著自己的肩膀,鮮血汩汩流出。


    「我中槍了!」她痛苦地低喃。


    兩名戴著鴨舌帽及口罩的男子,握著槍,左右夾攻,迅速的逼近他們。


    莫佾少見狀,一手拉起泉——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他的車子,另一手則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按110報警求救。


    遠方駐足旁觀的莫誠合見他們兩個狼狽逃命的模樣,高興得拍手叫好。


    他們在這守株待兔很久了,就等莫佾少及泉——兩人同時出現,再一口氣做掉他們。還好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等了那麽久,終於讓他們等到這一天。


    他對特地從美國請來的殺手相當滿意,雖然他們開口就要一千萬台幣,以現在的他是絕對拿不出來,但,隻要殺了其他人,莫家所有財產都落人他手中時,還怕沒錢給嗎?


    所以他和殺手早已談妥,要他們慢點收錢,他一得到莫家財產,本金加利息,他會付他們三千萬,而他的大手筆令殺手很滿意,這才同意先動手後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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