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一天的工作,自從結婚後因為自己上班無精打采總擺著張晚娘臉的主管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在下班時跟她微笑打招呼,這讓楚辭頗有些受寵若驚,坐冷板凳的滋味實在不怎麽樣,上司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女強人,肯定很不喜歡她每次都是擦著時間點到單位,到了之後還總是副夢遊的樣子,工作效率能高得了才怪,一句話,根本就是來磨洋工,白拿錢不幹活的,他們部門,一個蘿蔔一個坑,每個人都得打起精神才能讓整個部門都和諧地運營下去,楚辭卻總不在狀態,因為一個人連累整個部門連續兩個月沒有拿到優秀了,影響的是所有人的績效獎金,別人不好說什麽,但是主管卻是看不慣,不止一次當著眾人把她罵個狗血淋頭,那意思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想要好好工作,就拿出個工作的樣子,不想幹了,趁早辭職回去做少奶奶去,別在這裏占著茅坑不拉屎,做壞了一鍋好湯的老鼠屎。


    楚辭本身就是個麵嫩的,自然受不得這些重話,然而女上司積威甚久,借她個膽子也不敢對著幹,但說到辭職,她還真沒想過。


    也許這要歸功於楚辭的家教,父母對她嬌生慣養,卻從來不在原則問題上退讓,她的性格中哪怕有這樣那樣的缺點與執拗,三觀都還是很正的,並沒有時下某些女孩嫁個好老公從此就安心做個不事生產,隻會躲在家裏做生孩子逛淘寶的米蟲的想法。女孩子,可以不用那麽去拚,但至少要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一是為了避免日後長長久久向著個男人伸手要錢的尷尬——哪怕那個男人是她老公,總是顯得自己矮上他幾分,相信哪個男人都不願意自己的老婆一輩子伸手問他要錢花吧,那是老婆,理應分擔家庭開支的,又不是閨女,養著天經地義。以上為楚家老媽的肺腑之言,她一輩子都是個家庭主婦,跟楚家老爸的關係,怎麽說呢,長期磨合出來的結果吧,兩人基本上沒什麽共同語言,除了家庭瑣事別的話題聊不到一起去,放現在年輕人身上,早就因為性格不合離婚八百回了,楚家老爸對老媽說的最多的一句話說是,沒我養著你你早餓死幾十年了,一輩子都沒掙過一分錢,就是個廢物。連買包鹽的錢都是跟老公要來了,聽著對方的酸話,還不能回嘴,楚老媽願意過這樣的生活?怎麽可能,但凡有辦法,誰又不想堂堂正正地花用自己的工資,那多理直氣壯,但現實如此,隻能繼續忍氣吞聲,所以楚媽媽從小就耳提麵命,不需要楚辭多有出息,但隻有一點,永遠不能讓自己成為依附別人生存的菟絲花,一定要保留如果有一天婚姻真的走不下去了,至少還有離婚的勇氣和經濟基礎。不得不說,楚媽媽對女兒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所以現在看到上司終於不再對自己橫眉冷對,楚辭別提多高興了。她歡快地哼著小曲,騎著小電驢飛奔回家。想想那陳舊的兩室一廳轉來轉去都是自己一個人,楚辭剛剛飛揚的心情又有些低落,唉,有她這麽可憐的新娘嗎,新婚一個多月就開始獨守空房,好想老公啊,555555555。


    楚辭不太會做飯,因為楚媽媽很能幹,所以嬌養長大的她從小到大都沒怎麽下過廚房,最多能煮個泡麵炒個雞蛋,連蒸米飯都不會,娘家離得也不算近,況且跑回娘家蹭飯不是會讓父母知道她現在一個人住在老房子裏嘛,父母本身對老公就有成見,她怎麽也不想再給他們說喬之洲不好的理由,萬一喬之洲聽得多了父母說的壞話再對他們心懷怨恨,以後可不好相處了。隻能暫時叫點外賣,有空練練廚藝了,不然一天三頓吃外麵的東西,現在食品安全這麽成問題,她可還想調養好身體早日要個寶寶呢。


    隨便吃了點快餐,洗完澡躺在床上,楚辭看了看手機,剛剛七點半,平時這個時間如果運氣好,她也隻是坐上了回家需要換乘的最後一趟公交,哪像現在自在。不過好像今天老公的電話也僅僅在早上打過一個而已,微信更沒動靜,與他承諾的還差得遠,真是的,一點都沒有想我啊。楚辭一邊在心裏腹誹,一邊撥通老公的電話,那頭久久的等待接通音,都快到自動掛斷了,電話裏才傳來喬之洲略帶喘息的聲音:「喂,丫頭,你到家了?」


    「你幹嘛呢?這麽半天才接電話,哼,才分開你都不想我了,是不是後悔結婚了。」


    「哪有,別亂說話,怎麽這麽早就給我打電話啊?想我了?嗯?」最後的嗯字帶著特別的意味,新婚夫妻,楚辭一下就聽出喬之洲的想法,臉微微紅了一下,在床上翻個身:「哎呀,你怎麽這麽色狼啊,哼,看我不在家,憋不壞你的。」


    「我憋壞了,你怎麽辦?以後不是要看得見吃不著了。」吃......想起昨天喬之洲送她回老屋後他們趁著夜色在車上做過的事,哪怕隔著手機,楚辭也覺得自己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她從來沒想過原來她也有這麽大膽的時候,而且,他們似乎從來沒有在電話裏討論過少兒不宜的話題,這對楚辭來說很新鮮,很刺激,她想著兩個人曾經羞羞的事,空閑的那隻手忍不住向下滑去。


    「洲洲,快來。」就在楚辭快要意亂情迷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個女人的聲音,哪怕隔著電話,她也聽得出來女人的聲音很溫柔,甚至帶了點嫵媚,而且還有那麽幾分熟悉。她一下警惕起來:「之洲,誰跟你在一起?」


    「還能有誰?咱媽啊。我先掛了,媽叫我有事呢。」喬之洲說完,匆匆掛了電話,根本沒給楚辭反應時間。


    對啊,他是跟婆婆住在一起的,不至於在她搬離的第二天就堂而皇之把別的女人帶回家,看來是她神經過敏了,不過剛才那個聲音可是真不像婆婆。婆婆這個平時挺沉默的,話不多,家裏家外的活幹得很利索,也是,一個女人守了寡,養大個孩子,得多不容易,不利索也得利索。


    唉,她**火焚身,根本睡不著啊,長夜漫漫,可怎麽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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