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


    為什麽?!


    自從下午那一吻後,錢織心就關在房間裏左思右想,隻是任她想破了頭,仍百思不得其解,她實在不曉得負其傑怎會無緣無故吻她?


    他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她搬進他家是為了要討債的,可不是那種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究竟把她當成了什麽?!


    愈想愈不對勁,愈想也愈氣,想到最後,她幹脆叫負品崎把她抱到負其傑的書房,等他下班回來後,準備和他再好好的談談。


    「什麽,要我抱-上樓?!」負品畸聽見她的話後,不爽地鬼吼鬼叫。


    「放心,我輕得很,絕不會壓斷你的手。」


    「-幹脆就留在-房間,等我大哥回來,我會告訴他-在找他,他自然會去找-,為什麽非要去他的書房不可?」他凶神惡煞地吼著。


    「房間是談話的好地方嗎?請你用用你的腦袋瓜子好不好?談事情當然要到書房談了,麻煩你如果沒常識,也請多看電視。」


    「哇咧……」負品崎兩顆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別忘了自己行動不太方便,這麽一直麻煩人家,-不害臊嗎?」


    「你是我的奴隸,我指使你是應該的,幹嘛害臊?」錢織心一臉莫名其妙。


    「錢織心,-實在是……」打從他出生至今,第一次遇到如此「青番」的女人!


    「廢話少說,快抱我上去。」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抱-上去。」


    驀地,熟悉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他們忙不迭的轉頭看向發聲的人。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見到大哥彷如見到救星,負品崎高興的眼淚幾乎快滾了下來。


    「嗯,」負其傑對負品崎點點頭,隨即麵對錢織心,「-有事要找我談?」


    「是。」


    「我抱-上去。」他彎下身,一手提著公文包,輕而易舉的就將坐在輪椅上的錢織心抱起,踩著穩健的步伐上樓,朝位於三樓的書房走去。


    待在負其傑懷裏的錢織心屏住呼吸,不敢亂動半下,眼睛也一直不敢往上瞄,緊張的像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女生似的。


    他抱得起她,表示他的手臂蠻有力氣的嘛,不錯不錯。她暗暗地評估著。


    而且看他抱她走到三樓還臉不紅氣不喘,這說明了他是個時常鍛煉身體的男人,否則若是白斬雞一隻,不用到三樓,鐵定就會把她摔得屁股開花。


    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力,好象會燙人一樣,否則她怎會覺得自己被烘得有些頭昏昏……


    負其傑把她放在他書桌前的椅子上,轉身體貼的倒了杯水遞給她。


    「謝謝。」


    關上書房的門,負其傑才折回他專屬的椅子坐下。


    「-想跟我談什麽?」他打開公文包,從裏頭拿出從公司帶回來要處理的文件。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麽?」她開門見山直接就問。


    他沒有停下動作,連眉頭都沒皺半下,「我不懂-的意思。」


    她盯著他開始忙起公事的動作,捺著性子再說一次:「你把我當成什麽,這個問題你不懂?」


    「-以為──我把-當成什麽?」他不答反問,繼續埋首於公事中,眼睛還是沒對上她的。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不是你在問我問題。」她反駁道。


    「說的也是。」他微微頷首,「-隻是暫住在我家。」


    「這點你我早就知道了,說別的。」她不耐地低道。


    「我弟弟對-有虧欠,對-好一點,於情於理都不為過。」他還是忙他的,隻是抽空回她的話而已。


    「吻我也算在內?」


    聞言,負其傑忙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堅毅的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後,他搖搖頭,再度把注意力放在公事上。


    「你搖頭表示什麽?不包括在內?」她不死心地執意追問到底。


    「是不包括在內。」


    「那你幹嘛吻我?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所以不吃白不吃?」


    負其傑放下手中的文件,終於肯抬起頭正視她,英俊的臉龐還是揚著那抹詭異的笑容。


    自從她搬進他家住後,她開始發現這家夥在公司比較拘謹,在家就隨和了許多,尤其在家裏,他老愛對她露出那很詭異的笑容,她已經注意好久了,不曉得他是暗中在打她什麽主意,她得小心防範才是。


    「-是這麽想的?」


    她遲疑了片刻,不甘願地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這麽不信任我?」


    「你以為你哪裏值得我信任?」她嘲弄地反問。


    「的確沒有地方值得-信任。」他笑了笑。


    他愈說她愈迷糊,「那你到底是在想什麽,麻煩你一口氣說完,不要拐彎抹角好嗎?」這樣吊人家胃口好玩嗎?


    「老實說……」他開了口,才說了三個字就停了下來,害錢織心還伸長了脖子等著他的下文,可惜她等了半天,他卻什麽話都沒說。


    「喂!你怎麽又停了!」她不悅地怒視著他,「說啊!」


    噙著微微的笑意,他靠著椅背,雙臂放在椅把上,十指交疊,炯亮的黑眸深深地瞅著她瞧,像是在評估一件上好的古董似的,將她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地全打量過一遍,看得她渾身發毛。


    「你在看什麽?」她困難地咽了咽口水,不安地動了動身子,謹慎地看他。


    「-真的很美。」


    「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她很大方的接下他的稱讚。


    聞言,他唇邊的笑意顯得更深,「-……」


    「怎樣?」她立刻又追問。


    「-……」


    「嗯?」瞪大了燦然的明眸,她目不轉睛地等著他往下說。


    「-是不是想太多了?」


    「啊?」一瞬間,她以為他說的是外層空間語,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說-想太多了,我對-並沒任河多餘的想法,吻-隻是一時興起。」


    空白一片的腦袋,開始正常運轉,火苗緩緩從她的心中往外蔓延。


    「你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了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你還說我想太多了?!」她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地瞪他,「沒人會因為一時興起,就可以隨便吻一個女人。負其傑,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也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可以怎樣就怎樣的女人,你的行為嚴重侮辱到我,你知不知道?!」


    他靜靜地看著她,未語。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但,他也不是隨便的男人,能讓他突然興起想親吻的女人,隻有她一個而已,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她沒感覺嗎?


    「你們的家教真讓人不敢苟同。」-下話,她憤然地站起身,一拐一拐地離開書房。


    她定是和這對姓負的兄弟相克,否則她不會一再地受他們的氣,她明明是要在這討債的,照理說這三個月內她應該像女王一樣,怎會落得被他們兄弟輪流欺負的地步?


    不行,她絕不允許這種情形發生,她一定要想辦法改變現狀,她可是錢織心耶!


    向來隻有她錢織心欺負人家的份,哪有她被人家欺負的道理,說什麽她也咽不下這口氣,改天非好好討回來不可!她暗暗發誓著。


    「我抱-下樓。」他在她身後說道。


    「不用了,」她冷冷的回絕,「我不想再笨得羊入虎口,人笨的話,一次就夠了,我已經笨二次了,再學不乖,我就是個白癡了,那不如去死算了。」


    盯著她硬撐著的模樣,黑眸滑過一抹憐惜,他無語地走向她,二話不說就將她攔腰抱起。


    「放我下來!」錢織心大力掙紮著,「我不要你碰我,你快放我下來!」


    「我不以為-現在的情況能走到一樓。」


    「我可以。」她抗議地反駁道。


    「何必跟自己的腳過意不去。」瞥了她一眼,他一針見血地低道,錢織心瞬她抿緊紅唇,半晌才又重新開口:「放我下來,叫你弟弟來抱我就行了。」


    見負其傑還想說什麽,她立刻又接下去說道:「我堅持。」


    「好吧。」放下她,負其傑折回書房按內線叫負品崎上樓,好抱錢織心下樓去。


    不一會兒,就見負品崎擺著一張臭臉上樓,「叫-在房間談,-又不要,非得勞師動眾的輪流抱-上下樓,-這個人真不懂得害躁二個字怎麽寫。」他不悅地抱怨道。


    她-給他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挑釁地道:「我就是喜歡這樣,你這個當人奴隸的,不要這麽-哩叭嗦的好不好,聽久了會煩的。快抱我下樓。」


    「-!」負品崎不屑地哼了哼,還是依言抱起她,不過下樓時,他的抱怨聲還是不斷傳來。


    「好了啦,叫你閉嘴,你聽不懂哦?吵死了!」錢織心抗議的聲音由近而遠,顯示他們已經逐漸離開三樓。


    看著負品崎緊抱錢織心的模樣,一股醋意在負其傑的心頭滑過,-起黑眸,一道嫉妒的目光緊鎖住負品崎抱住錢織心的手,要不是平日的自製力訓練有素,他老早就衝過去將錢織心搶了過來,他不允許除他以外的男人碰錢織心,她是他的!


    她是……負其傑忽地一怔,他被自己對錢織心的占有欲給駭到,他以為,他隻是開始發現對她有好感,覺得這個女生可以引起他的興趣。


    他真的以為隻有如此感覺罷了,曾幾何時,那些感覺早已泛濫成災,以為不再是以為,而是……


    輕觸著自己的心口,湛黑的眸子拂上一層迷惑。


    為什麽?


    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如果不喜歡,他不會主動吻她,這不是他會有的行為不是嗎?


    如果不喜歡,那他何必吃他弟弟的醋,幹嘛去嫉妒他?


    他……沉迷了嗎?淪陷了嗎?


    錢織心……低喃著她的名字,唇角緩緩地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沉淪的感覺似乎還……不賴!


    xxx


    「哇!-現在住在這種地方?!」魏伶伶和黃錦錦抽了個空,特地到負其傑家中探望錢織心,當她們看見負其傑為錢織心準備的房間時,二人的嘴巴張得老大,久久都還闔不攏。


    「嘖!高檔貨耶!很貴的。」魏伶伶的嘖嘖聲,從進門開始就沒停過。


    「對呀!而且他還說等我搬回家後,這些都要讓我帶回去哦!」錢織心樂得很。


    聞言,黃錦錦倏地轉過頭看她,「-的意思是,-老板說這些都要送-?」


    「就是這樣。」所以她才笑到嘴巴可以咧到台北遠了。


    「哇咧!沒有天理!-是走哪一國的狗屎運啊!連被車撞到,都能找個有錢人,還剛剛好是-的老板,嘖!實在不公平。」魏伶伶第一個大叫不公平。


    「不然-也去給車撞看看,-以為這種皮肉錢好賺?」錢織心冷哼了幾聲,懷疑魏伶伶有沒有大腦,她情願完好無缺,憑自己的能力賺錢,也不要像現在這種賺法。


    「說的也是。」


    「本來就是,-不曉得剛被撞到那幾天,我全身有多痛,現在是好了些,但傷口偶爾還是會隱隱作痛。這種苦,沒遇過一定無法了解,要換作是-,-絕對三天二頭就呼天搶地一次,哪能像我這麽暗自咬牙承受下來。」


    「-暗自咬牙承受下來?」黃錦錦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般,忍不住地仰天哈哈大笑了數聲。


    「不然咧?」錢織心莫名其妙地睇著她,「我又沒有說錯。」


    「真是夠了-!」魏伶伶也好笑地覷了她一眼,「-光想著一個月有一百萬可以拿,連作夢都會笑出聲,還說的好象-有多委屈似的,不怕會天打雷劈?」


    錢織心沒好氣地抿抿唇,「本來就是了,就說-沒遇到就不能想象那種痛,光會說風涼話。」


    「嗟!我又不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被車撞到。」


    「-還說,不都是為了去參加-的喜宴,不然我怎會……」錢織心本想抗議的話,在負品崎出現後,立刻收回並改口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真不曉得-要這些東西做什麽。」負品崎把一隻裝滿一大疊照片及資料的牛皮紙袋遞給她。


    「什麽東西?」黃錦錦及魏伶伶同時好奇的湊向錢織心。


    錢織心露出一抹狡黠的深笑,「這個東西對於-這個「死會」的家夥是沒用的,錦錦,我們二個看就好了,來。」


    她拍拍身旁的床位,示意黃錦錦坐到她旁邊,然後將牛皮紙袋裏頭的東西倒了出來,那是一堆男人的照片及檔案。


    「哇!-幹嘛呀!叫人家幫-找那麽多男人的資料做什麽?」黃錦錦咋舌不已。


    「-看清楚,這些可不是普通男人的資料,這些人不是在社會上有錢有勢,就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再不然也是一些新貴、績優股什麽的,反正都是一些黃金單身漢就對了。我知道負品崎和征信社有來往,所以就幹脆叫他們幫我弄一份,這樣我才知道該找哪個人下手。」


    「嘖嘖嘖!織心,我真的不佩服-都不行了,-可真會利用天時、地利、人和。」魏伶伶真的被她打敗了。


    「不用白不用,廢話少說,快來幫我看看哪個家夥比較好,我可不想找個品性不良的男人。」


    「我大哥知道這件事了。」負品崎麵有異色地告訴錢織心這個消息。


    聞言,她猛地抬起頭,蹙眉地瞅著他,「我不是交代你不要告訴他嗎?」


    「我沒告訴他,是征信社的老板告訴他的。」


    「那老板在搞什麽,是你去委托他的,幹你大哥什麽事,為什麽要告訴他?」錢織心不悅極了。


    「因為支出費用得向我大哥拿呀,他理所當然要告訴他這件事。」


    「你……」她會被他氣死,「你沒有自己的零用錢嗎?」


    「本來是有,可是自從撞到-之後,我大哥就凍結了我名下所有的財產,所以我現在要支出的費用,都得經過他那一關。」說到這,他也嘔的半死。


    可是沒辦法,誰叫他這次實在是闖了大禍,幸虧錢織心沒什麽大礙,要是她有個三長二短,他會死的更慘。因此,目前單受這幾項教訓,他勉強可以接受。


    「真是……算了,」她壓下胸腔裏的那口氣,揮揮手,「讓他知道就讓他知道,反正東西我已經到手了,他能奈我何。」


    「嗯。」


    「對了,這些人你應該都蠻熟的吧?」同樣是公子哥,出身都是大富大貴的人家,照理說,他們都有點交情才是。


    負品崎點頭,「嗯,認識不少,有些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不過有些是世仇,老死不相往來的。」


    「那你也過來提供一下意見吧!」她笑的好賊,「快告訴我,你覺得哪一個不錯,可以釣起來當老公的。」


    「當-的老公?!」負品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驚呼。


    「不然當你的老公啊?」白了他一眼,他問那什麽白癡問題。


    「我才不想被他們圍毆。」拜托,錢織心這種死愛錢的個性,若介紹給那些朋友認識,以後他準會被列為拒絕往來戶。


    錢織心麵色一沉,「我命令你過來!」這個賤家夥非要她動用到「命令」二個字,他才甘願。


    鐵青著不願的臉,負品崎踩著極為沉重的步伐,活像腳上綁著千斤重的沙袋般,一步一步,非常緩慢的移動到錢織心麵前。


    嗚!死黨們,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嗚嗚嗚!


    xxx


    她要那些男人的資料做什麽?


    自從接到征信社的電話後,負其傑就陷入深思的狀況,他始終想不透,錢織心究竟拿那些資料意欲何為……


    忽然,一個想法從他的腦海裏急竄而過,幽黑的深眸為這個可能性而緊緊-起。


    她不會是為了想找個金龜婿吧?


    想到此,握著筆輕敲著桌麵的手倏地緊握,薄唇也因憤怒而抿成一直線。


    她竟敢妄想要成為別人的妻子?!


    該死的,在這個世上,隻有他可以完全擁有她,他絕不允許其它男人來沾染到她的一絲一毫!


    深吸了口氣,他丟下手中的筆,改拿起話筒,快速的按下一組再熟悉不過的號碼,不一會兒,電話立即被人接起。


    「喂?」負品崎接起手機。


    「品崎,你現在在做什麽?」


    負品崎看了一群因他接電話而中斷動作,全一致抬頭看他的女人一眼,答道:「我在幫錢織心介紹老公。」


    「什麽?!」聽見他的回答,負其傑的嗓音陡地降了一個音階。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可惡!


    察覺負其傑明顯發火的聲音,負品崎膽小地抖了幾下,忙不迭地立刻又道:「大哥,這不是我要說的哦,是錢織心命令我說的,所以不幹我的事,你可不能把事情怪在我身上哦,我隻是奉命行事。」他趕緊撇清一切責任,隻希望他大哥不會把矛頭對向他。


    一旁的錢織心聽見負品崎推卸責任的話,立即抬起沒受傷的腳往他的小腿骨用力地踹了一下,負品崎當場慘叫出聲。


    「怎麽了?」負其傑隻聽見負品崎的叫聲,不明所以地問道。


    「錢織心,-踹我做什麽?」負品崎來不及回答,就生氣地回頭對錢織心大吼著,「很痛的,-知不知道?!」


    「不痛我踹你做什麽?我無聊啊!」錢織心懶懶地開口,她勾了勾手指,「來,把手機給我,讓我和你大哥說話。」


    狠狠地瞪了她好幾眼,負品崎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機遞給她,自己則躲到一旁揉著發疼的小腿。


    負其傑從電話裏聽見他們的對話,他挑了挑眉,納悶錢織心有什麽話想對他說的。


    「總裁?」手機裏傳來她甜美的嗓音,負其傑英俊的臉龐逸出一抹笑。


    「我是。」


    「你打電話回來是不是要問,我叫你弟弟請征信社調查的那件事?」


    「是。」看來她頗有自知之明。


    「答案很簡單,我想剛才你弟弟也說了,那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有。」


    「什麽?等一下,我先警告你,你別告訴我,你要叫我自己付那筆錢,醜話先說在前頭,我打死也不會付的。」


    聞言,他好笑地勾起唇,「我還沒想到那裏去,幸虧-提醒了我。」


    他的意思是,她自己挖洞自己跳?!錢織心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她這個大白癡,他什麽都還沒說,她幹嘛自己急著先開口,真是笨笨笨笨啊!她氣的想殺死自己,怪自己一時口快。


    「ㄟ……那個……我當我沒說過,你也當你沒聽過,對,就是這樣。」聽說請征信社要花很多錢的……


    聽見她耍白癡的話,黃錦錦及魏伶伶差點昏死,紛紛投給她一記「-是笨蛋嗎」的眼神。


    錢織心除了幹笑外,還是幹笑……


    「好啦,你不是想告訴我這個,那你想說什麽?」她連忙轉移話題,以免到時負其傑真的要她付錢。


    洞悉她的企圖,負其傑淡笑,如她所願的不在那個話題上打轉。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最近公司有一個case,需要先支出一筆龐大的款項,因此想讓-看看,評估一下。」他還沒打算把自己對她的心意表露出來,因此不得不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可是我現在不是正在放假嗎?我幫公司做了這件case後,到時候如果有獎金的話,我能領嗎?」沒錢可領的白工,她才不幹。


    「可以。」


    「好,」一聽兒有錢可以領,錢織心毫不猶豫,立即允諾,「那你下班拿回來。」


    「嗯。」


    「那……還有其它的事嗎?」


    「應該沒有了。」隻除了他還想多聽聽她的聲音以外,應該沒其它事了。


    「既然沒事,那我要掛電話了。」開玩笑,她忙得很,剛才隻聽到三分之一而已,她還有剩下三分之二的人還沒聽到,不趕快聽完怎行。


    「嗯……好,晚上見。」負其傑小心地隱藏略為失望的心情,暗自歎息的掛了電話。


    罷了,反正總有一天,她會完完全全屬於他,沒有人可以從他這搶走她,因此他現在不需要如此憂心忡忡。


    掛斷電話後,錢織心又立刻把負品崎招喚來,繼續方才被打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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