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號,也就是錢織心的發薪日,同時也是魏伶伶的大喜之日。


    原本魏伶伶有意找她當伴娘,可是她一想到,今天她要包一大包紅包給魏伶伶,這已經讓她平白無故損失了一筆錢,再讓她向公司請假當伴娘,那她還得另外再損失全勤獎金及當日的薪資,算一算,她總共損失了三項耶!


    她才沒笨到這麽跟錢過意不去,因此隻有忍痛地婉拒魏伶伶的邀約。


    唉!原本今天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可思及她立刻就得花一大筆開銷,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著。


    錢!她辛辛苦苦賺的錢就要這麽飛了……嗚嗚鳴!


    搭乘電梯到達停車場,她邊跨出電梯,心底還邊在為錢默哀,因此沒注意到不遠處有輛車正以驚人的速度朝她急馳而來。


    開車的人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趕緊踩下煞車,刺耳的尖銳聲倏地在偌大的停車場響起。


    錢織心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回過神,隨即四下張望尋找緊急煞車的聲音是從何方傳來。


    可,她不找還好,這麽一找,才愕然發現,那輛車正朝她快速逼近,而且還有朝她直直撞來之虞!


    她的瞳孔瞬間睜到最大,不及細想,反射動作的就急急往電梯退了回去。


    豈料,還是晚了一步,她還來不及退離危險區域,那輛車就已經撞上她。


    她瞬間往後飛了出去,結果整個背部又撞上剛剛才關閉的電梯門。


    「碰」了一大聲,連在上麵幾層樓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負品崎發現自己撞到人後,低咒一聲,急忙下車察看情況,當他看見錢織心倒在地上掙紮著要起身時,他忙不迭地衝上前扶起她。


    「小姐,-還好嗎?-」


    不好!她一點都不好-錢織心在心底抗議著,隻是全身上下實在痛得讓她開不了口。


    這個該死的不長眼家夥!竟然白癡到在停車場開快車?-


    他最好保證她會沒事,否則她做鬼都不放過他!


    「-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事?」負品崎急欲知道這女人的情況,如果她沒事的話,一切都好辦,要是她哪出了問題,事情一旦傳到他大哥那,他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見錢織心一直不發一語,負品崎緊張地又開口問道:「小姐,-不要什麽都不說,-快告訴我究竟有沒有事好嗎?-」他不耐地催促著。


    難道他沒看見她已經痛到開不了口了?-他還在那裏問個沒完沒了,他有沒有常識啊?現在這種情形,他應該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去醫院,而不是一直搖晃著她,要她回答他有沒有事!


    錢織心氣得想殺人,正想開口狠狠的痛罵這個白癡一頓時,忽然感到一陣昏眩,她踉蹌了下,不支地又滑倒在地。


    「小姐?-」負品崎像是這會兒才突然領悟到她傷勢嚴重,臉色瞬間刷白。


    「出了什麽事?」一道沉穩卻隱含震怒的嗓音驀地傳來。


    負品崎立即抬頭,當他看見對方時,猶如老鼠看見了貓兒,陡地縮成了一團,嚇得半死。


    他囁嚅地低喚了聲:「大……大哥……」


    「到底出了什麽事?」負其傑捺住性子再問了一次。


    在他發現弟弟負品崎趁他沒注意時,偷偷拿走他的車鑰匙後,趕緊追下來想阻止他,因為負品崎特愛開快車,技術卻又爛的可以,從他第一次考到駕照開始到現在,已經不曉得被吊銷了幾次。


    他氣到把負品崎的車給賣了,更下令沒他的允許不準再開車,以免有朝一日不小心去撞到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負品崎竟如此的不受教,居然還敢背著他,把他的車鑰匙偷走!


    「呃!我……我撞到……」在負其傑淩厲的瞪視下,負品崎感到口幹舌燥,他困難的咽著口水,支吾地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


    奇怪,她怎麽覺得愈來愈難受?全身上下的骨頭好似全被拆掉了般,她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錢織心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出聲,成功的吸引住負其傑的注意。


    負其傑憤怒地瞪了負品崎一眼,飛快地移到錢織心麵前,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就先被她伸手捉住。


    「我警告你,不要學那個白癡再問我好不好、有沒有事!我現在全身上下都痛的要死,你最好趕快送我去醫院,否則信不信我會宰了你-」為了自己生命安全著想,她不得不強忍住痛意,咬著牙,硬從牙關迸出話。


    聞言,負其傑微愣,立即明白負品崎方才又幹下了何等蠢事,他想也沒想地抱起在地上痛苦地縮成一團的錢織心。


    「回頭有你受的!」他極為震怒地對負品崎撂下話,嚇得負品崎直打哆嗦,不安到了極點。


    xxx


    「全身多處骨折,幸好沒傷及要害,不幸中的大幸。」醫生從急救室出來後,對著在外頭等候多時的負其傑解釋錢織心的情況,「還有,她的腳踝也有扭傷,我們懷疑她可能會有腦震蕩,必須觀察一陣子才能確定。不過目前,她大致沒什麽大礙了,隻是得花費時間複原才行。對了,待會兒記得要去幫她辦住院手續。」


    「嗯,我會的,謝謝醫生。」向醫生道完謝後,負其傑才稍微鬆了口氣。


    待他走到醫院的櫃台,打開錢織心的皮包,拿出她的證件欲幫她辦理住院手續時,皮包內的手機驀地響起,他毫不遲疑的就幫她接起。


    「喂?」


    聽到男人的聲音,電話彼端的魏伶伶愣了下,以為自己撥錯了電話,她拿下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確定自己撥的是錢織心的號碼後,才重新開口。


    「我找錢織心,她人呢?」


    「請問-是她的……」


    「我是她的朋友,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她說下班後會過來參加我的喜宴的,現在都幾點了,喜宴都散了,怎麽還不見她的人影?-她不會為了怕包紅包給我,就不來了吧?-」魏伶伶氣呼呼地怒道:「你快叫她接電話,她今天不給我解釋個清楚,我明天一定殺到公司去找她!」


    「很抱歉,她現在沒辦法接-的電話。」他以禮貌的口吻說著。


    「沒辦法?-她幹嘛去了?-」就算黃錦錦和童比勝一直在旁邊勸著,她還是忍不住地對著電話大吼大叫。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耶!叫這個錢織心當她的伴娘,她不肯就算了,這會兒居然連她的喜宴也不參加,她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朋友?-可惡!


    「她發生車禍,剛急救完,人還沒清醒過來,因此沒辦法接-的電話。」他的口氣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淡然,彷佛除了他的家人以外,沒任何人事物可以激起他的情緒。


    聞言,魏伶伶大為緊張,「她發生車禍?-那她有沒有事?現在情形如何?」


    「已經沒事了,-要不要過來看她?」


    「當然!」


    負其傑把醫院地扯告訴魏伶伶後,才重新恢複方才被打斷的動作。


    他萬萬沒想到負品崎會這麽不長眼,居然把錢織心給撞傷了,他不知道錢織心這顆腦袋有多麽值錢,就她為公司省下的那些金額,她就足以被列為公司的寶,要是她的腦袋被撞壞了,就算有十個負品崎也賠不起。


    他也想象得到,依錢織心的性子,等她清醒過來後,會對負品崎提出什麽樣的賠償要求,這次他不會再偏袒負品崎了,他是該受些教訓,否則他永遠都學不了乖。


    xxx


    「哇!怎麽搞成這樣?-」


    魏伶伶一聽到錢織心發生車禍的消息,便立刻捉著她丈夫和黃錦錦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一看見錢織心淒慘的模樣,她忍不住哇哇大叫。


    「天哪!她全身上下怎麽包的像木乃伊?-被撞得那麽嚴重?-」黃錦錦咋舌。


    「是誰撞到她的?」童比勝納悶地開口:「病房內除了織心外,怎會沒有其它人在?」


    經他這麽一提醒,魏伶伶才驚覺此事,「對哦,那個接我電話的男人呢?他跑哪去了?」


    「我在這。」到外頭打電話的負其傑,甫回到病房,立刻聽到他們尋找他的聲音。


    看見魏伶伶臉上頂著大濃妝,他立即明白她的身分。


    黃錦錦仔細打量著他的外表,疑惑地問道:「你是誰?織心是你撞到的?」


    「不是。」負其傑否認了她的問題,「我是錢織心的老板。」


    「織心的老板?-」黃錦錦和魏伶伶大愕,二人麵麵相覷,忍不住多瞧了負其傑幾眼。


    她們沒想過錢織心的老板會如此年輕,而且還長得相當英俊,儼然就是黃金貴族的模樣,怪的是,錢織心怎麽都沒對她們提過這件事?


    她一天到晚嚷著要找個金龜子嫁了,那這個男的不就是隻道地的金龜子嗎?而且他們還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近水樓台先得月,錢織心不會笨到沒打過這個主意吧?她有那麽蠢嗎?


    「那撞到織心的人呢?」還是童比勝理智點,會捉重點問。


    「在警局做筆錄。」


    「你知道是誰撞到她的嗎?」


    「我弟弟。」


    聞言,他們均是一愣,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誰?」


    「我弟弟。」負其傑不厭其煩地淡道。


    「原來如此!我就覺得奇怪,單單員工發生車禍,大老板怎會出現,原來人是你們撞到的。」魏伶伶這才恍然大悟。


    「這下你弟弟慘了。」黃錦錦沒頭沒腦的蹦出一句話。


    魏-伶及童比勝不約而同的點頭附和。


    負其傑看向他們,眸底有一絲惑意,「什麽意思?」


    「依照織心的性子,讓她知道是誰撞到她後,我保證她會對你們提出你們「意想不到」的賠償,你們最好要有心理準備。」黃錦錦有所保留地說道。


    事實上,依負其傑他家有錢的程度,他們堅信錢織心絕對會狠狠的大坑他們一筆才肯罷休。


    負其傑立刻就了解她的意思,「在合理的範圍內,我們絕對會負責到底。」換言之,他也不會被白坑。


    魏伶伶賊賊的笑著,誰不曉得錢織心最厲害的就是把白的說成黑的,再把黑的拗成白的,為了錢,她腦筋動得可是比尋常人快上幾百倍,完全沒人跟得上。所以,隻有她不要,沒有她要不到的錢。嗬嗬!這個負其傑若小覷了她,那他將會吃大虧的。


    麻醉藥一退,錢織心立即蘇醒過來,因為她是被痛醒的。


    「唔!好痛!」她皺著小臉,難受的呻吟出聲。


    「-醒啦,覺得怎樣?」她的呻吟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們連忙圍了上去,關心地詢問。


    「痛死了。」她抱怨地低嚷出聲。


    「哪裏痛?」


    「全身都痛!」好象全身的骨頭被拆掉又重新組裝一般,完全不對勁。


    「大概是麻醉藥退了的關係。」負其傑淡淡的出聲,「會痛是正常的。」


    他一出聲,錢織心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總裁?」她皺起眉,「你怎麽還在這?」


    不看到他還沒事,一看到他後,她反而覺得自己的傷好象更嚴重了……


    「撞到-的人,是我弟弟。」


    「什麽?-」聞言,錢織心差點跳了起來,「那個不長眼的白癡是你弟弟?-我──痛!」由於太過激動,導致牽扯到傷口,她痛得齜牙咧嘴。


    聽見她形容負品崎的話,黃錦錦很不客氣的就大笑出聲。不長眼的白癡?-形容的妙啊!


    「我會叫他負責的。」


    「叫他負責?不如叫我去死還快些。」她撫著發疼處,沒好氣地問哼著。


    那個白癡,撞到她不送她來醫院,一點常識也沒有,再叫他負責,她不死得更快?


    「那-希望我們怎麽處理這件事?」他等著她獅子大開口。


    「等我想到再說,我現在全身難受的緊,沒空閑去想那個。」開玩笑,撞她的可是總裁的弟弟,她怎麽可能會放過這條肥魚咧!她一定會好好想一個可以合情合理大坑他們一大頓的計謀來,不過這需要時間想的,她才不會傻不隆咚的,現在就隨便說一說。


    「……嗯,那就等-想到再說。」


    「對了,伶伶,-記得幫我向保險公司申請保險金,還有勞保、健保記得都要去申請,能申請多少錢下來,就申請多少錢下來。」


    「會啦,真受不了。」魏伶伶白了她一眼,「-眼中除了錢以外還有沒有別的?我以為-第一個擔心的,應該是-的傷勢才是,而不是-能領多少保險金。」


    「我能和-這麽說話,表示我沒事,那我還擔心個什麽勁,再說,我若有事,-會這麽平靜的和我說話嗎?-早抱著我痛哭流涕了。這基本的判斷能力我還有。」她白了她一眼,怪她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說的也是。」


    「本來就是。對了,我到底什麽時候能出院?」若必須請太多的假,那她可劃不來。


    不用經過腦袋想,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負其傑瞅著她,「-安心養-的病,其它的事-不用擔心。」


    聞言,錢織心頗不以為然,「我當然得擔心,請病假超過三天可是要扣薪水的,你又不能對我寬容。」


    「這是公司規定,每個人都要照做,-當然不能成為特例。」公事公辦,他並不會因為是負品崎撞到她就循私。


    她就知道!她沒好氣地皺皺鼻子。


    她這個老板,人長得俊沒錯,家財也是萬貫的,如此優秀的背景著實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隻是他的個性太過溫、太沉悶了,做事冷靜到彷佛天底下沒有事情會讓他失去理智似的。


    再加上發生那件事,他竟想拿錢打發她,讓她領教到他的個性有多麽令人不能苟同後,她就再也不敢對他有任何遐想。


    「反正隻要我覺得我沒事,就要去上班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會顧,犯不著你替我擔心。」


    看見她對自家老板用這種口氣說話,大家都為她捏了把冷汗。錢織心怎會如此大膽?-就算撞到她的人是老板的弟弟,她這麽囂張,不怕人家一個不爽,就炒她魷魚嗎?


    難不成她是被車撞到頭殼壞掉了,因此才敢如此張狂?


    「呃……織心,-總裁是為-好,-的態度不需要這麽……」不識好歹吧!童比勝很想直接把心裏的話說出口,可是一思及會傷害到錢織心的自尊心,隻好就此打住,他知道錢織心應該懂他的意思。


    錢織心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態度是惡劣了點,遂撇著紅唇,收斂了許多。


    「我早就習慣了,要辭掉她早就辭了,不會等到現在。」負其傑神色淡然地道,意思是叫他們不用為錢織心的前途擔心。


    錢織心別開臉,哼了聲,一臉的不屑。


    「你們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童比勝大膽的猜測,否則錢織心不會如此。


    「別說了,想起來我就一肚子火,我警告你們,誰還敢多嘴問我和他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我就和那個人斷交!」她鼓著俏臉,悻悻然撂下狠話,顯示她對這件事有多麽的忌諱。


    負其傑黑眸微斂,他知道她一直耿耿於懷,隻是不曉得她除了耿耿於懷外,似乎還相當的憎恨他。


    「有那麽嚴重嗎?」黃錦錦不解極了,錢織心愈是這樣避而不談,愈是引起他們的好奇心。


    「相信我,就是有!」錢織心的態度絲毫未見軟化,口氣依舊衝得很。


    「……-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負其傑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離開。


    「明天記得把你那個白癡弟弟帶來見我,我非要好好痛罵他一頓不可。」一想到她被撞到時,已經痛苦難受到了極點,而那隻豬頭還一直追問她的情景,她就恨不得痛扁他一頓。


    真不愧是同一個父母生出來的,兩兄弟都如此的該死!


    「我會的。」離去前,他別具深意地凝望了她一眼,才轉身離去。


    他走後,童比勝首先開口:「我想,他一定做過對-傷害相當大的事,否則-不是會當麵給別人難堪的。」


    錢織心冷哼了聲,未語。


    「而且依照-老板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他也不需容忍-如此跋扈的態度。」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容忍了?他不是已經受不了走人了?他才不會容忍我。」


    「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在容忍-,我猜若是換作其它人對他說這些話,他一定會當場翻臉。」


    「那可不一定,或許他是個悶葫蘆,有些話知道卻不一定會說。」他們隻是在公事上有所接觸,私底下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怎會知道。


    「-覺得他悶?」


    「誰曉得他到底悶不悶,反正他的個性溫和到令人受不了,他對每個人都好,不曉得的人以為他會對人家有意思,偏偏所有人在他眼裏是一視同仁。」


    「-這麽說,該不會-曾經誤會過吧?」童比勝繼續追問。


    「當然沒有,那種會錯意表錯情的事,我錢織心才不會做咧!」她不屑地扯扯嘴角,「我又不笨。」她向來隻做有把握的事,猜測別人的心意這種找不到正確答案的舉動,她壓根不會去做。


    「那……」


    見童比勝開口似乎要問她方才警告他們不準問的問題,錢織心早他一步開口。


    「比比,你確定你要冒險?」她懶懶地提醒他,「你是伶伶的丈夫,如果你想讓伶伶夾在我們中間難做人的話,你再把話說出口。」


    「呃……」被洞悉出企圖,童比勝隻好放棄。


    「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心底若有什麽話都可以對我們說的。」魏伶伶歎了口氣,她感覺得出錢織心有事瞞著他們,而且這件事還相當的嚴重。


    「沒什麽事啦,你們不必窮擔心了,如果有事我一定會告訴你們,不可能會放在心底不說的。你們和我認識也不是一年二年的事,我的個性你們應該了解才是,我說有事就是有事,沒事就是沒事,對不對?」


    「話是這麽說沒錯,-的確是這樣的人。」


    「那不就得了?」


    「這個……」問題是,不問出來,他們會很難過啊!被人吊著胃口,那是多麽難受的事耶!雖然錢織心說沒事,但是就算沒事,他們也想知道是什麽事啊,真是……


    「織心……既然-都說沒事了,那-把它說出來應該無妨吧?」


    「都說沒事了,還說出來做什麽?多此一舉。」她奇怪地瞥了他們一眼,不解他們為何一副想追根究底的模樣。


    「呃!這個……」他們彼此互覷了一眼,臉上皆是挫敗。


    唉!算了,這個少根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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