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通哈哈一笑,又神色黯然道:“有緣無緣,緣來緣滅,世間有多少恩怨情仇能夠長久,能夠如願?得一時樂便行一時樂事吧!你的拙靈哥沒多少時日可活了,你還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芳玉舒臉色大變,“難道……難道就連歐陽爺爺你這麽高深的武功也救不了他嗎?”


    秦樂和段紅雪也是驚得流下淚來。


    歐陽通搖頭道:“若是早些發現,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是毒性發作的最後時期,我也無能為力了!”


    芳玉舒聽得已是無力回天,哭得淚人一般撲到張坐靈身上,哭喊著“巧山哥,你要是死了,玉舒一個人怎麽辦啊?”


    歐陽通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搖了搖頭,眼中也流下兩行淚水。


    “我現在想把他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爭取最後的機會,咱們就暫且別過吧!”


    芳梅道:“要是老神仙不嫌棄,可以在晚輩的密室中安心給少俠療傷,沒有人會打擾到你們的。”


    芳玉舒也急忙說道:“歐陽爺爺,你們就留下吧!也好……也好讓玉舒多陪陪巧山哥!”


    歐陽通想了想,道:“也好,老夫暫時也沒有想到要去哪裏,而且事態又刻不容緩,那就暫時打擾一下了。”


    芳梅道:“前輩客氣了,前輩若能留在鄙府,乃是我芳梅最大的榮幸。”


    歐陽通背起張拙靈,跟著芳梅來到客廳,讓秦樂和段紅雪,還有萬若白三人在大廳等候。萬若白看到歐陽通跟著芳梅去了,想要走,又看見秦樂盯著他,要是再跑,恐怕又是少不了一頓拳腳。隻得又坐了下來。


    芳玉舒跟著他們往後堂走去,穿過後堂又來到後麵的走廊,穿過走廊,前麵就出現一片竹林和三五坐藤蔓蔥鬱的假山。


    芳梅在一座假山前停下,扒開藤蔓扭了一下假山上毫不起眼的一塊凸起的石頭,隻聽得嘩啦啦聲響,假山後出現一道向下的通道。


    芳玉舒見到這個通道,心下也是吃了一驚,“怎麽從來沒聽父親提起過後院裏有這麽一個密室?”不過,心下自是喜歡,“這個密室這麽隱秘,用來讓歐陽爺爺給巧山哥閉門療毒是最好不過了。”


    歐陽通也是很滿意,跟著芳梅走了下去。


    通道盡頭又是一道鐵門,芳梅拿出鑰匙打開鐵門走了進去,把裏麵的油燈點亮。


    “前輩,這裏夠安全吧?”


    歐陽通看了看四周,隻見四壁都是鐵壁所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


    “很好!”


    芳梅又指著鐵壁上露出一塊兩尺見方的土牆道:“要是通道口有敵人進來,大可以從這個土牆打開通道,就可以到外麵去了。”


    歐陽通點了點頭,道:“那多謝了!還煩請芳英雄給我們準備一個月的幹糧和水,要是家中存有美酒,也給我們帶幾壇來!”


    芳梅道:“那是自然!前輩稍等,在下這就去準備!”


    芳梅便退了出來,親自推了車送了五六趟,才算把足夠的幹糧和水搬夠,也搬了十幾壇酒擺了進來。把鑰匙交到芳玉舒手上,道:“玉舒,這個密室的鑰匙就隻有這把,這幾天,你就替父親保管吧!”


    芳玉舒點頭道:“是!爹爹!”


    “那咱們就告退吧,就不打擾前輩了!”


    說著,芳梅便走了出去。


    芳玉舒看了看張拙靈,見他還是昏迷不醒,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歐陽通叫住她道:“小姑娘,你十天後來給我們開門!”


    芳玉舒回頭疑惑的問道:“不是說一個月後才出來嗎?”又驚喜道:“是不是十天以後巧山哥就可以蘇醒過來了?”


    歐陽通笑道:“要是十天以後才蘇醒,那再也醒不過來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整天在這裏悶著也不好,每過十天都要到外麵透透氣!”


    芳玉舒笑道:“對呀!要是在這裏悶上一個月,也得悶出病來的。”


    歐陽通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你父親!”


    芳玉舒點頭道:“玉舒知道了!那巧山哥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我能來看看他嗎?”


    歐陽通道:“三天後你再來吧,到時候就可以看他了!”


    芳玉舒想著要見他恐怕也得十天以後,沒想到可以這麽快,高興的說道:“謝謝歐陽爺爺!那玉舒去了!”


    ……


    芳玉舒走後,歐陽通又檢查了一下密室,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後讓張拙靈坐在他麵前,體內運起九冥神功,把內力打入他的奇經八脈。


    ……


    芳梅走了回客廳,看到萬若白一臉的淤青腫起,門牙也掉了,兩隻眼圈黑紅黑紅的,活像一頭大熊貓。急忙問道:“萬賢侄,你這是怎麽了?”


    萬若白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明知故問消遣我讓我難堪哪!”拱手說道:“芳老英雄就別再玩我了,我萬若白縱使對不起你在先,你打也打了,婚約也退了,酒樓給你了,錢也給你了,你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芳梅詫異道:“賢侄,你這說的什麽話?你哪裏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你倒是說個明白啊!”


    這時候,芳玉舒也走了回來。


    萬若白哭道:“好啊!你還要我當麵說出來,再要羞辱我一回是不是?”


    芳梅道:“賢侄到底有什麽話請說,何必弄得大家都一頭霧水呢?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誰這麽大膽敢打萬賢侄,你說了出來我幫你出這口氣!”


    秦樂端著茶水喝著,當作什麽也不知道。


    段紅雪也是扇著扇子,慢慢品茶,看也不看一眼。


    萬若白跪在地上磕頭道:“芳老英雄,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向你道歉,我向你磕頭,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芳梅一頭霧水,急忙扶起萬若白,想起萬若白好像是這兩位小兄弟帶來的,他臉上的傷恐怕也是這兩人打的,心下有些惱怒,但是想到這兩人和那個少年關係非常,那個少年又似乎是老神仙的徒弟,便滿臉堆笑的對秦樂和段紅雪拱手說道:“兩位兄弟,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請兩位兄弟說個明白。”


    秦樂拿出萬若白寫的字據遞了過去,“你自己看吧!”


    明天有事,隻能發一更。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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