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拙靈又喝了幾口酒,眼神迷離,笑了笑:“如此說來,今天隻能有勝無敗了!木道長,我可要來了!”


    木桑子嘴角一揚:“恭候多時!”


    張拙靈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似又站立不穩,又坐了下去。


    萬若白一愣,“你小子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別輸了又賴在醉酒上不肯帶我們去,我們可沒有灌你!”


    張拙靈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甩了甩頭,“嗬嗬!嗬嗬!這下差……差不多了!”


    木桑子眉頭一皺,“這小子難道真是怕贏不了,才喝酒故意以酒醉為借口不想帶我們去?哼!真是幼稚!縱使再喝得爛醉如泥,把你丟在冷水缸裏頭朝下泡上一泡,看你醒不醒!”


    隻見張拙靈滿麵通紅,雙眼似睜非睜似閉非閉,左右搖擺,腳步踉踉蹌蹌,時左時右往木道長蕩去。


    木桑子心下很是不爽,“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我木桑子即便勝了,也隻不過是勝了一個醉漢,豈不是要讓人恥笑。既然你這麽不知輕重,可別我心狠手辣!”當下蓄勢待發,“等他近身,非得把他摔個腳廢手殘不可。”


    見他顛顛倒倒撞到麵前,正要伸手去摔,少年突然一個轉身背靠了過來。待要拿他腰肋,哪知兩手剛一上手,頓覺握之無物,暗叫不妙。突覺左側臂膀沉重如山,急忙向右一傾,泄去力道,這股力道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急忙要調整站位時,發現兩腳皆被少年絆住,動彈不得。隻見少年貼著他身子,如車輪一般攆到他後背,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力從他後背靠來。木桑子腳下又被絆住無法變化步法,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向前摔了個狗啃泥。


    這一轉一壓一絆一攆一靠,說來挺長,使來隻在呼吸之間,讓他措手不及,防不勝防,虛實難辨。


    張拙靈使的都是歐陽通教他的“醉夢拳”裏上乘的貼身步法,其中貼身走步的同時也暗藏牽製敵人身法的奧妙。木桑子縱使是揚州城裏有名的“推不倒!”,武功自然不弱,也是行走江湖幾十年的前輩,但怎麽能比得上歐陽通這樣的人物苦心鑽研出來的武功呢?要不是張拙靈初次與人對敵,他非得摔個鼻青臉腫不可。


    木桑子倒下那一刻,腦袋嗡的一下,臉色煞白。幾十年的威名今日都敗在這小子身上了。


    萬若白看到這一幕,臉色也是極其難看。看著慘敗的木桑子,心裏那個滋味,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木……木道長!你……你沒事吧?”


    想要上前扶起,又怕傷了他麵子,不知如何是好。


    秦家三兄弟也是驚得目瞪口呆,暗暗心驚,“這小子幾日不見,就這麽厲害啦?就連木道長都敗在他的手下了!”


    木桑子急忙手一撐地,“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滿麵通紅轉過身來,“鏘!”的一聲拔出背上長劍,卻見張拙靈手上拿一壺,背上背一壺,腰上也掛一壺,跌跌撞撞,輕一腳重一腳歪歪倒倒的走入人群中去了。想要再追上討回門麵,卻又怕再次出醜,頓時臉紅一陣,白一陣,握著長劍的手青筋暴起,微微發抖,手心手背都是汗。


    萬若白急忙道:“要不……追?”


    木桑子把手一抬,“算了!此人不簡單,咱們追上去也未必討得好處,立刻帶人找芳老爺回來,這小子背後高人可不好惹!”


    秦三急忙上前說道:“要不我秦家三兄弟跟上去瞧瞧,看他走去哪裏,待查明去處,回來告知兩位?”


    木桑子閉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秦家三兄弟便出了“萬芳樓”,往張拙靈走去的方向跟過去了。


    ………


    城西北一樹林內,一輛高大黑色的馬車,四匹高頭大馬皆被蒙住雙眼雙耳。周圍用紅色粉末圍了一個大圈子,這馬和黑色馬車都被圍在其中。


    紅圈百步外,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紅發男子,身穿一身黑袍,兩個眼圈和嘴唇也都是烏黑的,就連臉上都是一團黑氣。若是黑夜裏見著了,要不是有一頭醒目的紅發,恐怕難以看到他的身影。


    隻見他盤膝坐地,雙目微閉,兩手掌心相對放在腿上。不一會兒,自掌心內隱隱約約冒著黑氣,那黑氣繞著他手掌緩緩流動。


    旁邊一個身態婀娜,豐滿蛇腰的紅衣女子,也是一頭紅發,上插一支蛇形發簪,將其餘紅發披在兩肩。隻是臉上並無黑氣,卻是麵容白皙,兩眼眉毛修長,眼角向上揚起。除了一頭血紅的頭發,還有她那似乎要滴出血來的紅唇。


    女子身後便是“索命鐵橋”二人和那個被鍾無良暗算險些喪命的和尚,再後麵就是白之華和鍾無良。


    鍾無良靠在白之華的身上,臉色白得嚇人,時不時的抽搐著。嘴唇也是沒有一絲血色,也跟著微微發抖。兩眼昏暗無神,額上冷汗淋漓,不住發抖的兩腿中間一灘血跡染紅了下身。


    一夥五人和紅衣女子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的紅發男子,眼中滿是驚奇畏懼之色。


    不一會兒,那股黑氣順著男子兩臂慢慢往上遊走,似乎是要將男子整個身軀包裹。


    頓時,一股聞之令人作嘔的刺鼻腥味彌漫開來,讓“索命鐵橋”等人一陣暈眩,卻又不敢伸手去捂住鼻子,皆暗運內力苦苦支撐著。


    這時,紅衣女子袖口中鑽出一條五彩細蛇,抬起一顆與身體極不相稱的三角蛇頭,歡快的吐著長長的蛇信,似乎想要撲到男子身上。紅衣女子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伸出一隻纖弱白皙的手,溫柔的撫摸了幾下蛇頭。那五彩細蛇親昵的在她手上繞了一圈,便又鑽入袖口中去了。


    這紅衣女子始終神態自若,男子掌上刺鼻的腥味似乎對她沒有一絲幹擾,轉過頭,看著身後五人的狼狽相,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手一揚,一團紅色粉末往“索命鐵橋”五人身上撒來。五人皆不躲不避,任由粉末撒在身上。這粉末撒來,一股嗆鼻的氣味鑽入鼻中,頓時暈眩感減弱,可那刺鼻的腥味卻半點也沒有淡去。


    紅衣女子撒完粉末,走上前,解下男子身上的黑袍,又把貼身的衣服也解開。


    晚上還有一章!喜歡的朋友多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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