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拙啟震驚道:“這都是師傅說的?”


    張玲兒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是師父親口說的,難道還是我自編的不成?”


    張拙啟低下頭思索著。


    他雖然不相信人會變成神仙,但是師父說的話他是不願意去懷疑的。他也沒有再問鬼穀子的師父怎麽會是神仙?因為在他看來,徒弟如果成了神仙,那做師父的自然是神仙無疑了。


    張拙啟思討了片刻說道:“玲兒!你說的鬼穀子的師父是神仙,那他師父就不是凡人。而鬼穀子能成神仙那是因為他是東海龍女所生,出身不一般,所以能成神仙。然而咱們都是凡人,都是凡人生的,所以咱們凡人不可能成神仙的!”


    張玲兒聽了默然不語,大有失落之意。


    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凡人生的凡人不可能成神仙。”


    突然又笑起來說道:“我說的是九冥神經可以長生不老的事情,可沒有說長生不死啊!或許成仙不行,能長生不老倒未必是假!咱們把它打開瞧瞧不就知道了嗎?”臉上難掩的興奮之色。


    張拙啟也激動的把書放在麵前。


    見這本書的書頁很厚,似乎不是尋常紙張書寫,類似於獸皮之類的,又比一般的牛羊皮要薄得多。隻見書頁上寫著‘九冥神經’幾個大字。這幾個文字與現在的文字不大相同,但也認得。再下麵三個小子,寫的是“玄微子”三個小字。


    張拙啟疑惑的問道:“玄微子是誰?百年來我從來沒有聽過有這麽一位前輩高人,江湖中也沒有聽到過他的傳言啊!”


    張玲兒見到這幾個字激動得顫聲道:“玄微子就是鬼穀子啊!師父說過的,鬼穀子的道號就是玄微子!”


    張拙啟也興奮的道:“怪不得師父和你說關於鬼穀子的故事了!原來這九冥神經就是鬼穀子所寫,怪不得江湖中有這樣的傳言了!”


    張拙啟對於九冥神經有長生不老之效的傳言也是信了七八分,神仙寫的書能是尋常之物嗎?


    “打開打開!……”


    張玲兒興奮的喊道。


    張拙啟打開書頁的手,手心都在冒汗。


    當二人懷著無比期待和激動興奮的心情看到書頁裏麵的內容的時候,一下子都蒙了。隻見這書頁上密密麻麻都是一些圓點和線條,不像是內功真氣運導圖,也不像人體經絡線路圖,到更像是星辰分布圖。半部經書後麵十幾頁都是如此,再後麵的內容就沒有了,已經被撕去了。


    張拙啟一臉驚愕,抬頭看著張玲兒。


    張玲兒也是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張玲兒拿起經書在陽光下照看,也看不出有何異樣。又到船艙裏點起蠟燭在火上烤了烤,依然沒看到有何不同。


    張玲兒不死心,又把經書浸泡在水裏拿起來再看,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二人不禁大失所望,麵麵相覷。


    張拙啟道:“依我看,這是鬼穀子先生教世人看星象的書罷了,和武功秘籍扯不上任何關係。”


    張玲兒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歐陽老前輩得了經書之後武功大增,又得九冥神丐的外號是江湖中人所共知的事情,怎能有假?”


    張拙啟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日你在林中幸得歐陽前輩指點,依你看歐陽前輩的武功與薩葛洪相比如何?”


    張玲兒道:“歐陽老前輩的武功自然深不可測,但是比起薩葛洪來還是差很多的!”


    “那和梁子豐與劉萬川相比呢?”


    “與他二人相比的話自然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高,但如果是他二人聯手的話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般說來,這九冥神經縱使是武功秘籍無疑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麽神奇的了!如果真如傳言中的那麽神奇,歐陽前輩的武功應該比薩葛洪厲害才對,即使不能打敗他也應該不相上下呀!怎麽會差這麽多呢?”


    “這個我也猜想不透,江湖中看過整部經書的人就隻有歐陽前輩和薩葛洪二人,其中的秘密恐怕就隻有他二人知道了。”


    張拙啟將經書收了起來說道:“看來,經書裏麵的秘密要等見到歐陽前輩的時候才能向他問個明白!咱們現在也看不透,也不用去想它了。”


    張玲兒本想著靠九冥神經奇妙的武功可以讓張拙啟的內傷有所好轉,那麽去少林的路上也就沒有那麽危險了。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眼淚又不禁流了下來。


    “師哥!咱們還是等你傷好了再上少林吧!”


    張拙啟搖了搖頭道:“我的生死事小,武林存亡事大!我張拙啟在這個危難當頭怎能苟且貪生呢?相信魔教很快就會對其他門派動手了,咱們不能再拖了!”


    張玲兒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是勸不了他的,歎息一聲隻能作罷。


    這日午後,張玲兒劃著小船離開大船向北岸停靠,獨自一人上了山來。


    張玲兒上了山,在門內見到陳誌昌的屍體,不免悲從中來,淚流滿麵。一路行來,見到往日眾弟子橫七豎八的屍體,心下即憤恨又悲傷。


    張玲兒到雜物間中找了一輛獨輪車和鋤頭,把陳誌昌的屍體運到後山葬在張博濤的墳墓旁邊,再給他立了一塊木牌。上書‘紫山門張博濤坐下八弟子陳誌昌之墓’幾個大字。又想到,“七師哥何孟非和五師兄劉民覺都死在外麵,屍體找不回來,也給他們立一塊木牌吧!”


    張玲兒又在旁邊堆了兩個土堆,在土堆前也給他們立了兩塊木牌。


    張玲兒看著三個一大兩小的土堆,不禁黯然神傷,感歎世間生死無常,離愁別苦。又跪在張博濤墳前磕了幾個頭,心中悲痛欲絕,痛哭出聲。


    張玲兒哭得一陣,泣聲說道:“師父!大師兄死了,八師哥五師哥和七師哥也死了,四師哥也沒了一支胳膊成了殘疾,六師哥被陳慕華抓走了,現在也生死未卜,李部也做了魔教的走狗。現在紫山門十大弟子隻剩下四師哥李培根和我夫妻三人了。師父在上,不孝徒兒張玲兒給你磕頭!願師父在天有靈,保佑我們弟子,保佑我夫妻二人平安到達少林,保佑四師哥和龍兒安全。助我們鏟除魔教重振紫山門之威!為大師兄的死查明真相,為死去的弟子報仇雪恨!”


    張玲兒說到這裏,想起大師兄的屍體還在地窖裏,便磕別了師父和三位師兄又來到地窖裏。


    看著大師兄劉一風被冰塊包裹的屍體,不禁又淚如泉湧,不勝哀傷。


    “大師兄的屍體怎麽辦呢?是運到後山埋葬了,還是留在這裏?”


    張玲兒想了想,心道:“還是留在這裏吧!這裏有冰塊冰凍大師兄的屍體,地方又隱秘,還是比較安全的。大師兄是掌門,不應該就這麽草草下葬,還是等救出六師哥和少林幾位高僧後再合我們幾個弟子之力厚葬吧!”


    張玲兒又在劉一風屍體周圍加了幾塊冰,再在周圍堆了一些冰塊。覺得萬無一失了,便出了地窖,把窖門鎖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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