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逸龍回到酒館將佩劍討了回來,再尋一客棧歇息。躺在床上整夜不能合目,過得三更方才漸漸睡著了。


    次日天已大亮方才醒來,不禁大呼糟糕,隻因這幾日飲酒過甚,終日不得好好休息,昨夜又折騰了一番便睡得迷糊了。


    軒逸龍從床上跳將下來,急忙洗漱一番便拿了佩劍往湖邊趕去。心中後悔不已,怕那位姑娘等得久了早已離開,便加快腳步飛奔而去。跑到湖邊遠遠看見一人兩馬在湖邊站立,兩匹馬悠閑的吃著草。那少女聽見背後有人,便轉過身來,看到軒逸龍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焦急之色,不禁噗嗤笑出聲來。軒逸龍見她還是帶著麵紗兩隻眼睛甚是靈動,不禁是看得入了神。


    那少女見他這般,臉一紅說道:“走吧!”便上了馬拉過馬頭向西而去。軒逸龍待要問她去哪裏,見她上馬就走,來不及多問便也翻身上馬跟了過去。


    少女隻顧揚鞭催馬沒有要和軒逸龍說話的意思,軒逸龍幾次加緊追趕想問幾句話,見少女隻顧疾馳也就不曾開口。


    二人乘馳了一整天早出了袞州地界,太陽也快要落山了。少女便放慢速度跳下馬來歇息,讓馬兒在草地上歇息自己在旁邊草地石頭上坐了下來。軒逸龍也下馬,坐在少女身邊。少女似乎渾然不覺,隻暗暗出神似有心事。軒逸龍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可否告知在下?”


    少女歎息一聲似乎沒有聽見軒逸龍的問話,軒逸龍再問了一聲,少女轉過頭來回道:“我們去相州!”


    “是有什麽重要事情麽?”


    “我本是金州八卦門弟子,昨日門中傳來消息,說幾個自稱紫山門的弟子來我門中求見掌門,不料在去往紫南山途中,掌門和眾弟子都遭了暗算。掌門師父和師娘也都被擄了去不知死活,餘下幾位師兄師姐約我到相州望鄉停匯合商量對策,說是其他幫派的人也會來。……唉!……不知道師父師娘怎麽樣了!”說著不禁流下淚來。


    軒逸龍心下暗暗吃驚,“這八卦門掌門賈無仁雖未曾得見,但也常聽師父說起,乃是江湖中了不起的人物,一身精湛武藝人人佩服,更有獨門武功八卦掌獨步天下怎麽就被人這麽輕易的擄了去了?哦!是了,來人既然是紫山門的弟子自然不會加以防範,被暗施毒手也是有的。想來紫山門乃是名門正派怎地和八卦門過不去?又為何在途中暗施手段?其中緣由實在是令人費解,聽他剛才說似乎還有其他門派,不知道師父師娘他們會不會來?師妹他們……”想到此處不免有些黯然神傷,便問道,:“姑娘可曾知道是為什麽事情打了起來麽?又為何要挾持你師父?”


    “現下我也是不太明白,聽來人說對方要和掌門單麵告知一件重大事情,然後就和師父進書房去了,過了一個時辰便聽見裏麵打了起來,師父也被打了重傷,眾弟子也被打傷不少。其中緣由也是不明,隻知道對方身手了得定是紫山門的高手不假。我八卦門素來與紫山門交好,但為何對方突然發難傷我師父就不得而知了!”


    “此中恐怕有所誤會吧!我常聽師父說,紫山門的十大弟子個個都是響當當的英雄好漢,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情恐怕不會做的。”


    “哼!什麽英雄好漢?江湖中表麵正人君子,暗地裏卻暗施詭計害人的多了去了,他紫山門威望高名聲響就一定都是好人了嗎?誰知道他不是掩人耳目迷惑世人把戲?似這般處心積慮之人才是天下間最惡毒的壞人,總讓你防不勝防著了他的道兒!”


    “姑娘說得有理,既然事情擺在眼前也容不得咱們不信。聽姑娘說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來,不知道還有哪些人呢?”


    “現在我也不清楚,想必江湖中的大門派也都會到場的吧!”想了想說道,:“你們神鳥堂也應該會有人來的!”


    軒逸龍聽了,心下不安起來,若是遇到師妹該當如何。想到十幾年相處的光陰,如今就要如同陌路了也是心中不禁傷感起來。


    軒逸龍傷感一回說道:“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少女一笑說道:“什麽可否不可否的,你我既然相識一場自當早就告訴你才是,隻是這一路行得匆忙沒來得及說。我叫穀清幽,你就叫我穀姑娘吧!”


    軒逸龍一喜,說道:“好名字!穀之清幽,花香蝶舞,蘭香撲鼻!正配得上姑娘這番清幽風雅的氣質!”


    軒逸龍雖也讀過書,但整日裏不是練劍就是與師妹玩樂,文理之事也稀鬆平常得很,一時間也找不到跟為恰當的詞匯。


    穀清幽聽這般誇讚自己,麵色一紅,說道:“軒大哥真會說話,師父起的名字當然好了,自然比軒大哥的名諱好聽得多!”


    軒逸龍嘿嘿笑道:“那是那是!穀姑娘這麽個人品自然要有好名字相配才行!”


    穀清幽站了起來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到前麵鎮上歇息一晚,明早再出發吧!”


    “也好!這會兒真困了,又一日不曾進食,有些餓了!與姑娘有緣相識就讓大哥做東請穀姑娘吃一頓好的吧!”


    穀清幽笑道:“那也好!救命之恩還未答謝呢!吃你一頓也算便宜你了!”


    軒逸龍想起自己尋死之事,不禁臉色一紅甚是難堪,便也不再接話。


    二人上了馬向鎮上馳馬而去,不一會兒便到一家客棧前停下,二人進入客棧要了一桌酒菜。軒逸龍因有前車之鑒也就隻喝了幾杯,穀清幽吃了一碗米飯幾口小菜便不再吃了。席間,穀清幽時不時的望著窗外出神,眼中滿是擔憂之色。軒逸龍與他攀談也是偶爾隻回一兩句話。軒逸龍尋思定是擔心他師父師娘的安危便也不再多說了。


    二人吃了飯便要了兩間客房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軒逸龍起床正要下樓,見穀清幽也從房門出來了,互相問了好便一同下樓點了幾樣小吃。吃過早點後,軒逸龍上前付錢,一掏腰包才發覺銀子不夠,頓時臉色通紅。掌櫃的見他拿不出銀子一臉尷尬之色,便笑道:“公子銀兩不夠就問這位姑娘要吧!什麽時候有了再還人家不遲!”


    軒逸龍出來之時,本是盤纏豐足,隻因遊蕩了十幾日,又在袞州酒館內揮霍了不少,導致現下銀兩不足。昨日還口口聲聲說要做東,現下卻拿不出銀子,心中懊惱,又是羞愧難當,不知如何是好。穀清幽見了,知他定是花光了銀兩,便上前付了銀子說道:“軒大哥真是糊塗!你將銀兩放在小妹這裏了,怎麽就給忘了呢?”


    軒逸龍知她為自己解圍,心中既感激又羞愧,說道:“勞煩……勞煩妹妹了!擇日再請妹妹喝酒!”


    穀清幽笑了笑,也不說話,自顧自走了出店門牽馬去了。軒逸龍紅著臉跟了出去,二人上了馬繼續向西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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