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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酒,梨酒,雪染梨花,琉璃遇酒。


    佛前娑羅,佛後菩提,但曾經的西留山燃夢佛,卻在佛殿外種了一棵古梨樹,他說講經口渴,若梨樹結果,正好吃果子。


    彼時姈拂已初具神智,她詫異地感覺到那棵古梨樹在燃夢佛話音落後,樹身顫抖了一下。


    或許是錯覺,日日無聊的梵音,檀香,將時間打磨得格外光亮、漫長,庚涯已經很久沒有來西留山了,不知是何緣故。


    一棵蒼茂的,會顫抖的梨樹,一下子將姈拂的注意力轉了去。


    她日日看,日日等,等那棵梨樹結果,或者反抗。


    卻不知這一等就是三千年,三千年的漫長歲月,姈拂的靈智越來越高,她在梵音寥寥裏看到殿前的古梨樹整整開了三千年的花。


    梨花純白如雪,在寂寥空曠的西留山漫天飛舞,如同大雪紛飛,那紛揚的花瓣像在與燃夢宣戰:我就開花,不結果!你奈我何?!


    姈拂看得目瞪口呆,不知為何她知道那古梨樹就是這個意思。


    那一日,燃夢捏著佛珠在漫天雪白裏站了整整七天,最後歎息了一聲,轉身而去。


    咦?不結果的梨樹為何不砍了去?


    姈拂懵懵懂懂間聽到佛童掃殿時嘀咕道,話音落,殿外刮了一層妖風,漫天的梨花撲了佛殿一地,將那佛童氣得鼻子都歪了。


    看得姈拂暗爽不已。


    唔,這梨樹一定是成精了?!


    姈拂日日等,日日盼,盼自己化形,盼庚涯再來,盼古梨樹再添樂子!


    生活有了盼頭就不那麽難熬。


    果然,又過了三千年,那夜西留山下了一夜的雪,佛殿空寂無人,隻有孤獨的姈拂還睜著眼,昏黃的燭火在她頭頂跳舞。


    雪地裏走來一個絕色容顏的男子,他蹙著眉,滿臉的叛逆和狡邪,氣呼呼地衝進了佛殿。


    狹長的丹鳳眼斜斜地掃視了佛殿一周,空曠的佛殿並無甚麽寶貝,除了燃夢供奉的一卷血經,就隻有姈拂這個琉璃蓮花盞。


    姈拂看到他眼睛一轉,不懷好意地取下了血經,又將琉璃蓮花盞拿在了手裏,接觸的時候,姈拂聞到他身上傳來好聞的梨花清香,芳沁撲鼻。


    彼時,她除了靈智意識,已經開口說簡單的句子,隻是她從不敢說話,害怕出事,隻能憋著性子看下去。


    “哼,想吃我的果子!還想砍了我!”


    姈拂看到他咬牙切齒地嘀咕著,很是不忿,一陣風似的衝進雪地,又一陣風似的抓了一隻仙兔。


    在她目瞪口呆地將那卷血經撕下來,烤兔子吃,又從懷裏掏出一葫蘆的梨花酒來。


    姈拂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他飛快地拔了燈芯,用雪水洗淨她的身子。


    一個晶瑩精致的蓮花盞就出現在他的手心,姈拂隻覺得腦海一蕩,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衝鼻而來。


    甘醴醇厚的酒液盛滿了蓮花盞,在雪夜裏,烤兔子的香味裏,別有一番野趣。


    “哼!琉璃喂酒,血經烹兔,這下氣死你個死光頭!”


    姈拂暈暈乎乎間,感覺到他坐在雪地裏一邊喝酒一邊吃兔肉,愜意得哼起了小曲!


    卻氣得她差點吐血,如果她能吐血的話!


    這個該死的梨花樹精,居然敢...敢親她!


    唔...她的初吻啊,她留給庚涯的初吻啊,就這麽沒了!


    嗚嗚嗚...庚涯,我對不起你,我已經不純潔了!配不上你了,嗚嗚嗚...


    姈拂的意識哀嚎著,恨不得胖揍這男人一頓,哪知他喝酒的手一頓,將她往懷裏一藏,撒丫子就跑!


    咦?發生什麽了?


    姈拂正愣怔著,風中就傳來佛童氣急敗壞的尖叫聲,隱隱還有燃夢的歎息聲。


    這是...被發現了?要被追殺了?


    姈拂這一發現後,居然很是興奮雀躍,這樣離開也好,再也不用過那枯燥的日子,可以去尋庚涯了哎。


    隻有風呼呼地吹,有漫天的大雪在紛揚,有這男子溫暖的體溫,沁鼻的梨香在縈繞。


    她有些記不得他們是怎麽逃開西留山的追捕的,隻記得逃了很久很久,東躲西藏,天地亂跑,那些日子快樂得讓姈拂忘了庚涯。


    直到有一天這男子又要拿她喝酒,氣呼呼的姈拂沒忍住開口怒斥他。


    “嘻,就知道你能說話,讓你裝,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哪知他挑眉壞笑,衝著姈拂一樂,滿臉的得意。


    “你...你流氓!不...不準親我!”姈拂的聲音磕磕巴巴的,卻是很軟糯的女聲。


    “啵!親、你,親、你,就親了怎樣?”哪知他壞笑著,捧著姈拂對準盞口,很是親昵地碰了好幾下,親完才反應過來:


    “咦?你是母的啊?!嘖嘖...那燃夢老兒假正經啊,用個佛燈,還挑個母的,嘖嘖!”


    姈拂聞言鼻子都要氣歪了,如果她有鼻子的話,頓時尖叫著磕磕巴巴地罵他流氓,聲音卻如同小女孩在撒嬌,逗得他哈哈大笑。


    姈拂無法,隻得氣呼呼地不再說話,任他做什麽都不理他,這下他忍不住了,一個人無趣得十分寂寞的樣子,又是威脅,又是道歉,又是哄,又是各種許諾。


    終於將姈拂哄好了,答應帶她去仙界找庚涯,還十分臭屁地推銷自己。


    “咦,庚涯?仙界帝君身邊最紅的那個仙童?你眼光還不錯嘛,不過眼神還是有些不好啊,難道你不覺得本公子比那庚涯更帥更有前途嗎?喏,給你個機會考慮考慮本公子吧!”


    “不要!庚涯比你好!你...咦?你叫啥?”姈拂想也不想地拒絕道,無視他故作泫然欲泣的活寶樣,詫異地問道。


    “唔...叫什麽啊?這個本公主還真沒想過,要不你幫我取個?”


    不知為何,姈拂感覺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有難掩的悲傷,讓她心裏一震,下意識地跟在難受。


    “那我幫...你取好了!叫...什麽...啊!叫梨酒好不好?好聽又好記!”


    姈拂想了好一會,突然靈光乍泄,嚷道。


    “梨酒,梨酒,雪染梨花,琉璃遇酒。”梨酒摸著下巴沉吟著,下一瞬鼓掌而呼,“好,好名字!本公主以後就叫梨酒了!”


    “唔...要不本公子幫你也取個名兒?”


    “不要!我有名,叫姈拂,生來就叫姈拂!”


    “嘁,什麽生來,注定!都是狗屁!”


    姈拂當時並不理解梨酒的怨氣從哪來,多年以後,當她和庚涯被人棒打鴛鴦,她被人剝去仙根,鎮壓彌崖洞十萬年,梨酒為救她被彌崖洞陣法毀掉神魂...


    隻留下一節梨樹枝,被燃夢帶回了西留山,在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梨酒......


    白顧瑾思及此,整個人回過神來,緊緊地抱住九重燁姬,渾身顫抖著:


    “梨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不是,我不是梨酒,姈拂啊,你知道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是什麽嗎?”九重燁姬冰冷的臉上有難掩的悲涼,看著緊緊抱住她的白顧瑾,自嘲地笑了。


    “?”白顧瑾不解地抬起頭。


    “是忘了自己是誰!如此,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白顧瑾的身子一僵,整個人抑製不住地顫抖,突然殿外有冰冷的殺意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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