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洲洲的立場很是堅定,覃盎然卻是不打算配合。


    居高臨下的看著覃洲洲,覃盎然的臉上盡是嘲諷和不屑:“首先,你爸媽為什麽要離婚,我並不知道。其次,即便他們真的要離婚,原因也不可能是為了我。最後,哪怕他們確實是為了我才離婚,你又憑什麽覺得,你來找了我,這事就算完了?”


    覃盎然從來不知道,他看著是很好說話的那種。不管是動嘴皮子還是動手,覃洲洲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麽,覃洲洲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和自信,非要跟他嗆聲?總不至於是好久不見,突然間就忘了他曾經的“大魔王”屬□□?


    覃洲洲沒有忘記覃盎然是個怎樣的人。可是今天的情況不一樣。他必須找覃盎然把事情說清楚,警告覃盎然不準再破壞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否則,覃洲洲真的不敢想象,迎接他們一家人的災難,將會是如何支離破碎的慘痛結局。


    覃洲洲不想看到自家爸媽離婚,更加不想讓覃盎然自鳴得意。他不會讓覃盎然的計謀得逞,他要竭盡全力保衛他的家人。


    所以對上覃盎然的不屑和嘲諷,覃洲洲很是惱怒和憤恨,卻也不肯相讓:“你少自以為是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得意,但是覃盎然,你得意不了很久的。我爸媽才是夫妻,我們一家四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不過是個沒媽要的野孩子,有什麽好驕傲的?”


    因著覃洲洲一句“沒媽要的野孩子”,於秋意的臉色冷了下來。


    她不會放任有人傷害覃盎然。哪怕覃洲洲比他們小上幾歲,也並不能構成其出言傷害覃盎然的理由。這筆賬,她記下了。


    於秋意本來是想要代為開口回擊覃洲洲的。然而,覃盎然沒有給她這個出頭的機會。


    也或許很久以前,覃洲洲這番言語,是可能會傷害到覃盎然的。但是現在的覃盎然,還真不是覃洲洲隨便幾句話就能打擊到的。


    更別說被覃洲洲拿來說事的蘇素梅,根本不曾在覃盎然的心中留下太多的好感和痕跡。


    真要說起來,在兩年前蘇素梅找過來的時候,是覃盎然不屑跟蘇素梅這個親媽相認,而不是蘇素梅不想要認覃盎然。覃洲洲很明顯的搞錯了厲害關係,也弄反了主謂對象。是以,其嘴裏的所謂攻擊性言語,就更加沒有殺傷力了。


    覃洲洲哪裏知道,蘇素梅曾經回來過?又哪裏知曉,蘇素梅想要搶走覃盎然的撫養權,卻被覃盎然嚴詞拒絕了?


    此刻見站在覃盎然身邊的於秋意變了臉色,覃洲洲隻覺得他戳中了覃盎然的軟肋,心下不禁就有些說不出的痛快。


    活該!像覃盎然這樣的人,活該沒有媽媽要!


    隻可惜,覃洲洲的得意和痛快才剛浮現,就迎上了覃盎然的笑容。


    覃盎然確實笑了,而且笑的極為肆意,極為輕蔑:“你是不是出門忘了吃藥?我有沒有媽要,跟你有什麽關係嗎?我今年二十歲,不是剛剛兩歲,難道還能因為沒媽要就痛哭流涕?你當我是你,都這麽大了還沒斷奶,走哪兒都不忘把你媽掛在嘴邊?那麽要不要我現在衷心送你一句,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噗嗤。”於秋意不想笑的。她之前還很生氣來著。結果被覃盎然這麽一說,立刻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心裏那些惱怒和氣憤,也伴隨著覃洲洲暗沉下來的臉色,化為雲煙,散了去。


    果然還是她太高看了眼前這個覃洲洲呢!也是,有覃盎然在,難不成覃洲洲還能討得了好?拿覃洲洲視為覃盎然的對手,根本就是看不起覃盎然麽!


    覃美美也有那麽點想笑出聲來的衝動。不是故意想要看覃洲洲的笑話,而是覺得覃盎然最後那句話太過好笑。


    什麽叫她媽喊她哥回去吃飯?她媽這會兒正忙著跟她爸吵架呢,才沒有心情管她和她哥吃沒吃飯。而且她媽就算真的喊了,也不可能是由覃盎然來代為轉告和提醒不是?


    比起覃美美的有所顧忌,趙晨和錢峰就毫不客氣了。當著覃洲洲的麵,放聲大笑起來。不愧是他們家老大!對付這麽個小屁孩,根本就是動動手指頭,就能將覃洲洲給捏死麽!


    覃洲洲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了。


    羞辱!覃盎然根本就是在羞辱他!


    此般想著,覃洲洲看向覃盎然的眼神越發帶上了憤恨和怨懟:“覃盎然,你不要囂張!我爸媽是不會因為你離婚的,你少癡心妄想!”


    “哦。”比起覃洲洲的憤怒,覃盎然的反應委實平靜,“所以呢?既然你爸媽根本不會為了我離婚,你跑來跟我跳什麽腳?”


    “我……我是為了提醒你!”覃洲洲有那麽一刹那的噎住,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扯出這麽一個借口來。


    覃盎然當即就笑了,滿臉的譏諷:“嗯,那就多謝你的提醒了。”


    “你……”覃洲洲張張嘴,還想跟覃盎然對峙,卻是愕然發生,他根本就被覃盎然帶進溝裏去了。


    咬咬牙,覃洲洲滿心惱怒的瞪著覃盎然,試圖拿眼刀殺死覃盎然。


    覃盎然卻是沒打算繼續奉陪。覃洲洲這般過家家的行為,還是找別人來配合吧!他很忙,沒那個閑工夫去搭理覃洲洲。


    是以,覃盎然沒有給覃洲洲繼續開口的機會,徑自牽著於秋意的手,揚長而去。


    趙晨和錢峰幾人自然也不會繼續站在原地。掛著大大的笑容,從覃洲洲身邊走過,頭也不帶回一下的。


    覃洲洲隻覺得他是被人徹底羞辱了。覃盎然看不起他,覃盎然的狗腿子也嘲笑他!


    他不會放過覃盎然的。這事沒完,沒完!


    不管覃洲洲如何惱怒,覃盎然不接招,他就無可奈何,隻能自個生悶氣。而事實上,覃盎然的心情,卻是意外的好。


    覃豪真的要跟張莉離婚了?也不失為一個喜訊不是?雖然他算不上多麽的怨恨張莉,可要說多喜歡,也是不可能的。


    反正就是“有你沒我”的狀態,而今張莉不好過,覃盎然倒是不介意稍微為其喝喝彩。


    至於覃豪和張莉究竟是否會順利離婚,離婚後又將怎麽鬧騰,覃盎然並不關心,也不打算摻和。


    像覃洲洲這般一個人幹著急的作為,在覃盎然眼裏,就是完全不可取的無聊行徑。又不是他讓覃豪跟張莉離婚的。難不成覃洲洲來找了他,覃豪跟張莉就不會離婚了?


    覃盎然雖然確實挺自傲,卻也沒有自負自大到這個地步。他從不認為自己可以左右覃豪的婚姻和家庭狀態。所以,現下覃豪和張莉的矛盾,跟他無關。


    覃盎然沒有過問覃豪和張莉的事情,然而那兩人確實也正如覃洲洲所言,正吵得不可開交。


    覃豪覺得張莉居心叵測,不是誠心想要跟他好好過日子。張莉則認定了覃豪是故意找她茬,想要借機給覃盎然開路掃清障礙。


    兩人一個在意情,一個重視錢,無法避免就杠上了。而且,互不相讓,杠的很是嚴峻。


    覃豪當天就搬出了那個家,直接住進了覃盎然的別墅,堅持不打算跟張莉和解。


    張莉則是在腦子發暈過後,又是氣極又是咬牙切齒,隻覺得覃豪早有預謀,太過無情。


    既然她自己沒辦法將覃豪的心拉回來,張莉能指望的,自然就是覃洲洲和覃美美兩兄妹了。


    覃美美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終於發現,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更為嚴重。努努嘴,乖乖跟在覃洲洲身後,一起站在了覃盎然的別墅外,打算接覃豪回家。


    覃豪卻是沒有理會覃洲洲和覃美美的勸告。即便覃美美說到最後直接急的哭了出來,也沒有動搖覃豪的決心。


    有些事情,覃豪可以忍。但是有些事情,都已經撕破臉鬧到了這步田地,實在沒必要再繼續麵前彼此將就下去。


    張莉沒想到,覃洲洲和覃美美一塊出動,卻依然沒能將覃豪找回來。一邊氣憤不已,一邊就恨上了覃盎然。


    果然,覃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覃盎然沒錯吧!


    之前她在覃豪的書房找了那麽久,差點將保險箱都給撬開,卻仍是沒有找到覃豪提前立下的遺囑。可明明,她聽覃豪的律師說過,確實有這麽一份遺囑的存在,而且覃豪還將覃氏集團留給了覃盎然!


    每每想到這裏,張莉就氣血上湧,恨不得將覃盎然給千刀萬剮。


    她做了那麽多,好不容易才將覃盎然趕出這個家的。本以為沒有了覃盎然這個威脅,他們一家四口就能和和美美的過上安生日子。可是為什麽?明明覃盎然都已經離開了,他們這個家反而越發分崩離析?


    覃豪就那般在意覃盎然這個兒子?也不見得吧!之前覃盎然還小的時候,覃豪根本就沒怎麽對覃盎然上心的。


    是了,所有的一切改變,都是從覃盎然的學習成績突然變好,還跑去拿了什麽全國大賽冠軍,得了市電視台的采訪開始。


    因為覺得覃盎然給他爭了光,掙得了顏麵,覃豪立刻就轉而看重覃盎然這個兒子了。那麽,如果覃盎然不再是覃豪的驕傲,覃豪又當如何?


    此般想著,張莉不由自主就開始在心下琢磨著怎樣讓覃盎然變得沒那麽優秀。隻要將覃盎然打回原形,覃豪肯定就不會再重視覃盎然這個兒子。想當然,覃豪的注意力就會轉回到她家覃洲洲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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