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晴的顧慮是多餘的。於秋意並未打算回楊家,更加沒有想過要離開青州市。至少高考之前,她是不會轉學的。


    不過說到吳槐和周小娟的複婚,於秋意抿抿嘴,還是打算去看看的。


    吳槐沒有想到,他和周小娟的婚禮上,於晴沒有來,於秋意卻來了。


    於秋意自然不會上禮錢,也不是來喝喜酒的。


    瞥了一眼吳槐和周小娟這對新人,再看看周昊以及站在周昊身邊的馮圓圓,於秋意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看到於秋意,周昊的心情無疑是最複雜的。有激動也有歡喜,更有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先吳槐一步的迎上前去,周昊站在了於秋意的麵前:“秋意,你來了。”


    “周昊,你不是瞎子吧?就隻看到了我女朋友,沒有看到我這麽個大活人?”於秋意要來圍觀吳槐和周昊媽媽複婚,覃盎然當然不可能放心。要是於秋意這個笨蛋受欺負了怎麽辦?


    於是乎,就算圍棋大賽即將開始,他需要更多的時間緊急突擊訓練,覃盎然還是一道陪同過來了。


    而此刻,覃盎然萬般慶幸,他跟來了。


    否則,隻憑周昊這股惡心勁,於秋意肯定也會心下不舒服。


    有了覃盎然的陪伴,於秋意不會心下不舒服,周昊就委實想要罵人了。


    怎麽哪裏都有覃盎然?今天是他爸媽複婚,跟覃盎然有什麽關係?覃盎然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來湊什麽熱鬧?他不歡迎,行不行?


    自然是行的。不過,周昊的不歡迎,對覃盎然造成不了半點的影響。最起碼,覃盎然不會因為周昊臉色不怎麽好看,就轉身離開。


    反之,正因為看到周昊心下不痛快,覃盎然越發會堅持留在這裏。


    讓敵人過的不舒心,向來是覃盎然的宗旨。更何況,周昊還是覃盎然的情敵,覃盎然巴不得將周昊氣的吐血,再不敢打於秋意的主意。


    不過,將周昊氣的吐血對覃盎然來說,沒什麽難度。但是要讓周昊不再打於秋意的主意,就有些困難了。


    至少即便現下於秋意十分不樂見周昊,之前也已經明確拒絕了周昊的告白,周昊仍是一臉深情的望著於秋意,生怕於秋意不知道他是喜歡她的。


    之前的周昊,可從來不會這般真實展現自己的情緒。


    然而,覃盎然太具威脅,又已經走在了他的前麵,乃至周昊剛一成功將吳槐和於晴弄離婚,就立刻跑去跟於秋意表白了。


    時間已然迫在眉睫,周昊不想繼續拖延,更加不想自己每次都走在覃盎然的後麵。


    眼見周昊對於秋意那般殷勤,周小娟的臉色變了變。


    她可不希望繼於晴之後,她的兒子再跟於晴的女兒牽扯上什麽關係。


    不是說於秋意已經去了文科班,跟他們家昊昊不在一個班上了?怎麽昊昊對於秋意還是那麽……


    不對,是於秋意今天來幹什麽?她可不記得,她有邀請過於秋意。邀請於晴那個手下敗將來看看她是何其的風光,倒還差不多。


    周小娟在關注這邊,吳槐的視線亦是動也不動的望了過來。


    他沒有忘記之前跟於晴離婚後,於秋意跟他說的那番話。昊昊,應該是一手促成他和於晴離婚的真正幕/後推手吧!


    吳槐不是沒想過好好跟周昊談談,也不是沒打算跟周昊開誠布公,坦誠相待。隻不過,周昊畢竟是他的兒子。一直以來,他都對周昊寄予重望。就這樣將父子兩人之間的關係徹底打碎,吳槐有些舍不得,也不是很忍心。


    遲疑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吳槐忍住了心裏的諸多疑問,直到現下也沒有跟周昊攤牌。


    再然後,吳槐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有的時候,藏在心裏不問,反而比一探究竟之後,更加的耿耿於懷。而今的吳槐,就是這樣的心情。


    就算他一直強忍著不問周昊,但事實上,他已經給周昊定了罪。並且,沒有給周昊任何的申辯機會,以及解釋的餘地。


    吳槐不確定,於秋意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麽的。看他的笑話,還是看周昊的?


    然而,不管於秋意是來看誰的笑話,吳槐都打定主意,一定要跟周小娟複婚。


    哪怕他的這個決定不一定是正確的,但是至少,他保全了跟周昊之間的父子情誼。


    是以,吳槐不會後悔,也不會讓自己有後悔的念頭。


    吳槐是怎樣的心境,於秋意並不關心。她來,不過是想要確定某件事。而真正到來會場,她已經看到了想要看到的。那麽接下來,離開亦或者留下,就顯得不是那般的重要了。


    當然,能夠離開,於秋意是絕對不會留下的。


    此般想著,於秋意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轉身打算走人。


    “學姐!”馮圓圓會突然開口,並不在於秋意的意料之中。不過,馮圓圓確實喊住了於秋意,更甚至還笑著發出了邀請,“學姐待會有急事嗎?如果沒有急事,不如坐下來一起喝杯喜酒?”


    馮圓圓此話一出,就有些怪異了。她既不是吳槐和周小娟的女兒,又不是今天這場婚禮的主辦方,怎麽就一副女主人的架勢,開口留人了呢?


    因為她是周昊的女朋友?想到這裏,於秋意腳步停下,視線也隨即看向了周昊。


    周昊並未意識到馮圓圓的邀請有任何的不妥。反之,他很感激馮圓圓的代為出聲。因為有了馮圓圓,他才不至於在覃盎然的襯托下,更加的黯淡無光。


    是以,在馮圓圓出聲邀請過於秋意之後,周昊極為適時的點點頭,輕聲附和道:“是啊!秋意要是沒什麽急事,就留下來吧!畢竟是喜事,沾沾喜氣也是好的。”


    周昊是不是忘了,吳槐跟周小娟複婚前,才剛跟她媽媽離婚沒多久?如此前提下還能麵不改色的邀請她留下,周昊確定不是在挑釁?


    然而,視線落在馮圓圓滿是期許的臉上,於秋意頓了頓,還是如兩人而言,就近坐了下來。


    既然他們都這麽想要她坐在這裏觀禮,於秋意便也不客氣了。隻希望待會發生的事情,不要讓周昊太過驚訝和咋舌,也別更加難堪才好。


    覃盎然微帶詫異的看了看於秋意,不是很明白於秋意怎麽又忽然坐了下來。


    不過,既然於秋意坐了下來,覃盎然毫無疑問是肯定也要陪坐的。


    最終,於秋意和覃盎然都留了下來。跟周昊和馮圓圓坐在同一張桌上,靜待婚禮的開場。


    雖然是複婚,周小娟卻也極為重視。非但在這門豪華的大酒店裏擺了場子,同時還請了司儀和演出樂隊,唯恐氣氛不夠熱鬧和濃烈。


    周昊全程都是帶著笑容的。能夠見到爸爸媽媽複婚,對他而言,無疑是最高興的事情,也是這麽久以來最大的期許和願望。


    如今願望終於得以實現,於周昊來說,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於秋意沒有看向正在台上站著的吳槐和周小娟,她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定在了馮圓圓的身上。


    直到馮圓圓的眼中忽然閃過冷芒,於秋意這才打起精神,轉而望向了會場正中央的舞台。


    覃盎然是不怎麽感興趣的。不管是司儀的恭賀還是樂隊的演奏,覃盎然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隻能送上兩個字:無聊。


    如果非要覃盎然拿四個字來形容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他會再度多加兩個字:無聊透頂。


    如若不是為了陪於秋意這個笨蛋,覃盎然是肯定不會留在這……


    覃盎然心下的腹誹還沒結束,臉色突然就變了。睜大了眼看著正前方的投影儀,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滿是看笑話的趣味。


    於秋意沒有想到,馮圓圓會這麽狠。居然直接更換了所謂的愛情相識篇,變成了赤/裸/裸的動作片。


    當然,如果是吳槐和周小娟的動作片,在場眾人會轟動,卻也不會顯得太過震驚。頂多也就覺得吳槐和周小娟過於重/口味,居然還拍了此般影片,還公然在婚禮現場播放了出來。


    然而,影片裏的女主角是周小娟無疑,男主角麽,就不是吳槐了。


    身為今天的新郎官,看到身邊站著的新娘和其他男人的動作片,任誰都不可能好臉色。哪怕吳槐和周小娟是離婚又再婚的特殊關係,也不該在即將複合的重要關頭,發生如此大的差池不是?


    “啊!”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起,周小娟洋溢著幸福笑容的臉上頃刻間沒了血色,驚慌失措的喊道,“關掉,都趕緊關掉!不要再放了!”


    於秋意笑了,正要接著觀賞精彩戲碼,雙眼就被一雙溫熱的大手給蒙住了。


    “不要看。”此般汙垢的畫麵竟然出現在了於秋意的視線裏,覃盎然冷刀射向正跳腳怒罵的周小娟,眼中盡是不屑和鄙視。


    本就是熟悉的氣息,聽到覃盎然的聲音,於秋意更加淡定了。


    輕輕應了一聲,於秋意也不移開覃盎然的手。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裏,耳聽八方的聽著周遭的混亂。


    太好笑了!不枉她來這一趟,也不枉她耐著性子坐到了現在。


    馮圓圓一轉頭,就看到了於秋意和覃盎然極為溫馨的美好畫麵。眼中閃過些許羨慕,卻在下一刻,很快的遮掩住。隨後,定定的看著身邊已經被嚇呆的周昊。


    跟於秋意和覃盎然的淡定完全不同,周昊好半天才從呆滯和震驚中緩過神來。然後,一跳而起,跑到了台前:“誰幹的?給我出來!”


    此刻大屏幕上的動作片已經被關掉,隻剩下一片空白。覃盎然也移開了擋在於秋意眼前的手,閑閑的觀賞著周昊的醜態。


    周昊現下居然在找誰幹的?覃盎然嗤之以鼻,委實覺得好笑。


    說起來,周昊才是最擅長做這些事的吧!一個局一個局的設下,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人圈在其中,任其擺弄,可不就是周昊的拿手好戲?


    隻可惜周昊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親身經曆同樣的局,並且深陷其中,無法脫身吧!


    在這件事上,於秋意必須要感謝馮圓圓的厲害之處。


    如果沒有馮圓圓,於秋意肯定沒機會親眼目睹這樣的畫麵。自然而然,也就要錯過此般讓她解恨的畫麵了。


    相比周昊的瘋狂和激動,馮圓圓的反應委實淡定。就好像此事完全跟她無關,靜靜的坐在那裏,眼睜睜看著周小娟被吳槐一巴掌打在臉上,跌坐在地上狼狽的痛哭失聲。


    要不是早就知道馮圓圓在這裏麵有可能起到的作用,於秋意都快要真的相信,馮圓圓是無辜的了。


    周昊自然是不可能找得到真凶的。饒是他對著整個宴會廳再喊再叫再咆哮,也隻能換來更多的唏噓,而非應答。


    看著跌坐在地上哭的傷心的周小娟,周昊眼裏盡是嫌棄和厭惡,帶著憎恨和怨懟的控訴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到底知不知道廉恥?你怎麽會變得如此醜陋?”


    “昊昊,不是的。你聽媽媽解釋,媽媽不是……”吳槐已經氣得拂袖而去,留下周小娟獨自麵對滿場的賓客,實在難堪又羞辱。此時此刻,周昊是她唯一的浮木了。她迫切的想要抓住,想要留下周昊陪她一起來應對眼下的難堪境地。


    “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才沒有你這般丟人現眼,更加不會像你這樣惡心至極!”很大一定程度上,周昊的性格是隨了吳槐的。比如心高氣傲,比如太過強烈的自尊心,更比如……不容折損的顏麵。


    而今周小娟和別的男人的動作片被當眾放出,吳槐是肯定不會再跟周小娟重歸於好了。而周昊,亦大受打擊,連帶也不想再認周小娟這個媽媽了。


    於是乎,沐浴在周小娟滿是祈求的可憐眼神下,周昊學了吳槐那一套,頭也不回的遁走了。


    繼續留在這裏,他隻會更加的丟臉。他要離開,立刻離開!


    周小娟就這樣眼神呆滯的看著周昊不管不顧的走了。獨留下她自己,越發的難堪,也越發的無助。


    伴隨著吳槐和周昊的離去,現場大多數賓客也都起身告辭了。


    他們中有吳槐和周小娟的親戚,也有兩人的朋友和同事。但是此刻這樣的場合下,沒有一人走過去扶起周小娟,也沒有一人上前去跟周小娟告辭。


    不是隻有新郎和新娘感覺丟臉的。他們這些應邀前來的賓客,又何嚐不覺得尷尬和不自在?


    笑話都是看別人的,熱鬧也都是湊不認識的陌生人的。真要事情發生在他們的家人和朋友身上,大家就連探問究竟的立場都沒有,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既然大家都走人了,於秋意和覃盎然自然也是要起身離開的。


    跟在大部隊身後緩緩走向宴會廳的出口處,在臨步出大門的最後一刻,於秋意轉過頭,看了一眼靜坐在那裏的馮圓圓,最終還是什麽話也沒說,選擇了遠遠的離開。


    於秋意往後看的舉動,覃盎然也有注意到。順著於秋意的視線看向馮圓圓,覃盎然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思。


    不過,此事跟他無關。覃盎然就算看到了什麽、想到了什麽,也不會多言。反正,痛苦的那個人不是他,也不是於秋意就行了。


    十月一號,一大清早覃盎然和於秋意就乘坐飛機前往了b市。同行的,還有趙晨、錢峰,胡玲莎和蘇雅兩姐弟。


    原本該是前一天出發的,然而碰上蘇雅臨時有通告必須參加,胡玲莎又需得跟家裏報備……


    時間耽擱下來,大家就都拖到了今天早上出發。


    不過,蘇浙是很滿意拖了這麽一個晚上的。


    昨天放學他們班拖堂,要是放學後往機場趕,他肯定來不及。


    還好,大家都多多少少出了點臨時狀況,乃至他也及時趕上了隊伍,一起坐上了飛機。


    這還是蘇浙第一次坐飛機,又是跟覃盎然的第一次同行旅行,難免就有些激動。連往日裏的早熟和鎮定也有些維持不住,好奇的臉上露出了驚喜和歡悅。


    “秋意,覃盎然下午就要去比賽,來得及嗎?會不會緊張?都是我不好,之前沒有跟爸媽說好。不然咱們就可以昨天晚上抵達b市,覃盎然今天上午還有時間多多做準備……”同一時間,胡玲莎很是愧疚的拉著於秋意在道歉。


    “沒事。覃盎然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完全不需要今天這一上午的臨時磨刀。”拍拍胡玲莎的肩膀,於秋意輕聲安撫道。


    對覃盎然,不管任何時候,於秋意都絕對有信心。更何況,連賀一剛都說了,覃盎然此次出賽,肯定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向來對考試都格外緊張的胡玲莎,實在理解不了覃盎然和於秋意等人此刻的平靜。她不過是個陪同一塊去加油的人,都要緊張的心快蹦出來。更何況還是第一次參加圍棋大賽的覃盎然?


    在胡玲莎看來,就算覃盎然表麵上不顯示,心下也是極度緊張的。


    “莎莎,真的沒事。你不用愧疚,也不用擔心。即便覃盎然真的出師不利,沒有賽出好成績,其實也沒有什麽的。覃盎然還年輕,又是第一次參賽,名次和輸贏都不是關鍵,重在參與和曆練。”這是六位師兄私下裏對於秋意的叮囑和交代。


    六位師兄固然都是希望看到覃盎然一出場便是大捷的。但是比賽這種事情,有的時候,實力也不是唯一決定成敗的因素。如果真的碰上運氣不好,又或者狀態不佳,輸了比賽也不是什麽丟臉的大事。


    因此,六位師兄很是用心的關照於秋意,千萬不要給覃盎然太大的壓力。非但不能給覃盎然壓力,還要適時的為覃盎然舒緩心情,務必不能讓覃盎然慌張。


    慌張?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於秋意是真的沒有感覺到覃盎然有這種情緒。


    反之,於秋意覺得,覃盎然很是鎮定,也很是冷靜。真要她拿四個字來形容覃盎然現下的狀態,應該是:胸有成竹。


    趙晨和錢峰也覺得沒什麽好緊張的。他們老大親自出馬,還能有問題?


    再說了,就像秋意妹妹說的那樣,即便輸了,又不是世界末日,天還能塌下來?


    不就是他們老大學習之餘的一個興趣愛好麽!得了名次當然是好事,意外的收獲。沒有贏就當湊個熱鬧唄!難不成敗了一場比賽,他們老大就不是他們老大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該吃就吃,該睡就睡。等到比賽的時候,他們可勁為老大加油打氣不就行了?


    麵對趙晨和錢峰的心寬,胡玲莎撇撇嘴,實在不想理睬。


    就算是興趣愛好,既然參賽了,就肯定想要拿到好名次啊!不然,他們還大老遠來b市幹什麽?


    總不能真的來個十一七日遊……吧……


    好吧,如果真的是十一七日遊,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有秋意和蘇雅陪著玩,胡玲莎的心情必然是十分美好的。


    胡玲莎忙著道歉的時候,蘇雅正在補眠。


    雖然公司給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也盡可能的配合了她的上學時間。可十一黃金周本該是屬於她工作的時間,想要請假空出來,她就不得不提早把一些工作完成了。


    也是以,之前半個月,蘇雅都很忙。沒少為了趕進度,必須加班加點。昨天晚上便是如此,她是直到淩晨五點,才離開片場,回到家的。


    蘇雅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裏。是以安排位置的時候,特意將蘇雅安排在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裏。這樣,蘇雅想要補眠,就能盡量少些噪音和幹擾了。


    本來,胡玲莎是想要坐在蘇雅身邊的。但是趙晨以胡玲莎太吵為由,將胡玲莎趕走,自己坐在了蘇雅的身邊。


    此時此刻,為了蘇雅睡得更加舒服,趙晨貢獻出了自己的肩膀,一路無言的守著蘇雅。


    望著趙晨和蘇雅坐在一塊的安靜畫麵,胡玲莎癟癟嘴,忍不住就拉住於秋意嘟囔道:“秋意,我怎麽有種預感,咱們蘇雅要被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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