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浚自己不肯走,覃盎然和於秋意也就沒有趕人。收拾了一間房間出來,就讓楊浚住下來了。


    撇開覃盎然不說,楊浚還是很愜意,也很享受的。


    越是跟於秋意相處,楊浚越是覺得,於秋意這個姐姐很好、很不錯。溫柔漂亮不說,還善解人意,根本就是最佳姐姐的寫照和代名詞。


    也是以,楊浚又是照片又是短信,飛快的往楊爺爺和楊奶奶那裏送。


    被楊浚接連騷擾了五天之後,楊爺爺鄭重表示,必須盡快將於秋意接回楊家。


    而楊奶奶,則是已經從b市出發,帶著人浩浩蕩蕩趕來青州市了。


    於秋意並不知道楊家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同一時間,她接到了於晴的求助電話。


    半夜十二點突然接到於晴的來電,於秋意除了皺眉還是皺眉。不過很快的,她清醒了過來。一骨碌坐起身來,於秋意沒有多想的接聽了電話。


    “秋意,你快來接媽媽!媽媽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於晴哭著喊著叫嚷的時候,於秋意已經沉下臉。


    以著平生最快的速度從床上爬起來,於秋意飛快的跑去敲了覃盎然的房門。


    迷糊中被吵醒,覃盎然自然是火大的。然而仔細一聽,竟然是於秋意的聲音!


    覃盎然立刻翻身下床,衝過去打開了房門。


    “覃盎然!快跟我走!救我媽媽!”喘著氣拉住覃盎然,於秋意的聲音已然發起了顫。


    “先別急,我們這就過去。”反手握住於秋意的手,覃盎然直接帶著於秋意走向了樓梯。同時,在路過趙晨和錢峰的房間時候,拿腳重重踹了踹門,“晨子!胖子!起來!”


    覃盎然的力道很大,嗓門也不小,當即就把趙晨和錢峰都給驚醒了。


    許久沒有半夜被老大喊著出門,趙晨和錢峰瞬間有些不能適應。


    好在本能還在,趙晨和錢峰都很快趕了出來。


    “怎麽回事?”外麵這麽大的動靜,楊浚想要不醒都很難。大半夜的,鬧騰什麽呢?有好玩的事情居然也不叫上他?


    “楊浚,看門。”丟下這麽一句話,覃盎然帶著於秋意出了門。


    趙晨和錢峰隨後跟上。兩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緊繃,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打架打架!他們這是要跟著老大去找場子了!


    “我為什麽……”留他一個人看家,楊浚當然不樂意。然而他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重重的關門聲給打斷了。


    沒有旁聽者,楊浚當即就閉上了嘴巴。


    他可不是隨隨便便亂吵亂鬧的人!他很有素質,也很有修養,很高級的!


    不過,覃盎然和於秋意到底去哪裏了?大半夜的,總不至於是跑出去吃宵夜吧?


    努努嘴,反正已經被吵醒了,楊浚便不睡覺了。嘟囔著拿出手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邊玩遊戲,一邊等覃盎然四人回來再好好問問究竟。


    覃盎然本來以為,於晴此刻是在吳槐那裏的。他想到的意外狀況,很有可能就是於晴和吳槐又吵架了。


    然而,當於秋意神色凝重的將他帶去酒店,而趙晨和錢峰卻被留在酒店大門外的時候,覃盎然陡然間意識到,事情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樣。


    等到於秋意和覃盎然抵達的時候,於晴所在的房間已經鬧成了一片。


    “老公,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於晴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已經哭得不成模樣。


    她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明明她隻是因為心情不好,才跑出來隨便走走。然後路上碰到有人搭訕,她單純的就相信了。


    因為聊的興起,她還跟那人訴說了很多委屈和難受,並且喝了那人遞給她的一瓶水。再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於晴愕然的發現,她居然一個人在空蕩蕩的酒店了。


    緊跟著,酒店的門就被吳槐撞開了。


    麵對眼前這過於荒誕的場景,連於晴自己都無法解釋,她是怎麽來的酒店,又是怎麽會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她,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管於晴知不知道,吳槐都被氣得不輕。這幾日壓抑的怒火,最終還是沒有克製住,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如果沒有楊銘山的出現,吳槐也或許不會懷疑於晴,甚至還能冷靜下來思考於晴是不是被人陷害,又或者這裏麵就是有誤會。


    然而,楊銘山太厲害了!在吳槐徹底調查之後,確定了楊銘山的來曆和出身,整個人都無法抑製的生出了些許自卑的情緒。


    越是自卑,吳槐越是懷疑於晴和楊銘山會不會舊情複燃。與此同時,對於晴的不信任也就日漸加深,一而再無限度的疊加。


    而今擺在眼前的畫麵,吳槐根本沒有多想,就認定了是楊銘山所為。


    “說!楊銘山是不是走了?他現在人在哪裏?讓他來跟我說話!”吳槐是真的忍不下去了。這頂綠帽,他絕對不戴,也不擔。


    推開酒店房間的門,於秋意隻是一眼,就知道了到底怎麽回事。


    徑自走到床前,於秋意拿起一旁的空調毯,披在了於晴的身上。同時,不著痕跡的幫於晴整理好了衣服。


    打從進來,於秋意就一句話也沒說。確定為於晴整理好了衣服,於秋意一臉冰冷的將於晴扶了起來。招呼都沒跟吳槐打一個,徑自打算帶於晴離開。


    已然六神無主的於晴沒有半點反抗的意味,任由於秋意扶著,走向門外。


    此時此刻,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吳槐。所以,還是等她冷靜下來想清楚之後,再好好跟吳槐解釋吧!


    然而,於秋意和於晴才剛走出沒兩步,就被吳槐擋住了去路。


    “秋意,今天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別插手。”這應該是吳槐第一次跟於秋意冷臉。語氣很冷,態度也極為不好。


    “我要帶走我媽媽。”麵無懼色的看著吳槐,於秋意的臉色絲毫沒有比吳槐好到哪裏去。


    於秋意是真的沒有想到,周昊這次居然比前世還要齷齪。前世隻是不堪入目的照片而已,ps痕跡極為明顯,卻成功的騙住了他們所有人。


    於秋意都已經做好準備,這次如果再看到那些照片,她一定會狠狠的打周昊的臉。


    但是,周昊給了她一記重錘,直接就敲醒了她所有的理所當然。


    如果早知道周昊竟然會此般齷齪,哪怕是於晴再讓她反感,於秋意也不會放任不管。


    這個暑假,於秋意不是沒有認真戒備。就算於晴幾次三番讓她厭惡更甚至是反感,於秋意都沒有真的撒手不管於晴及其肚子裏孩子的死活。


    隻是,於秋意沒有料到,本以為已經風平浪靜度過的暑假,卻在最後時刻出了錯。


    周昊,是真的很耐得住性子。就如同一條毒蛇,悄無聲息的盤踞在附近,隨時出人意料的伸出他的蛇形子。


    很是理所當然,又極為篤定的,於秋意沒有懷疑其他人,直接就咬死了周昊不放。


    而吳槐,此刻卻是不可能聽得進去任何的解釋,也不想聽多餘的廢話。


    “你媽媽首先是我吳槐的合法妻子,然後才是你的媽媽。今天不把事情攤開說明白,你別想帶走她。”吳槐明明不想聽解釋,但是對上於秋意的冰冷,他還是固執的索要起了答案。


    “沒什麽好攤開的,也沒有什麽需要說明白的。”於秋意的視線根本沒有落在吳槐的身上,一心隻是想要帶著於晴第一時間離開這裏。


    經曆了今晚的事情,於秋意對吳槐再無其他言語好說。她不管在這件事中,吳槐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她隻需要知道,如果沒有吳槐,如果不是因為吳槐,於晴絕對不會遭遇今晚的噩夢。


    “沒什麽好說的?”於晴發生了這種事,竟然還想輕言敷衍過去?吳槐冷笑一聲,在於秋意和於晴麵前站定,質問道,“秋意,你已經不小了,有些事你不是不懂,也不可能不懂。今晚這樣的場合,你想要直接帶你媽媽離開?甭想!”


    “哪門子的甭想?”吳槐倒是會威脅人,卻忘了,於秋意不是一個人來的。在於秋意的身後,還有一個雷打不動的覃盎然。


    覃盎然站在門口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房間裏具體是什麽狀況,他大致已經看得差不多了。


    不管於晴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是怎樣出現在的這裏,覃盎然都是一句話: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還是於秋意這個笨蛋?他家的女朋友,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欺負的!


    剛剛於秋意來的時候,吳槐是確實沒有注意到覃盎然。不是覃盎然的存在感太弱,而是因為此刻的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注意周遭的其他人。


    覃盎然啊……吳槐的麵色青一陣白一陣,好半天都沒有開口。


    對覃盎然,吳槐是肯定討厭有餘的。隻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下,於秋意竟然還會帶覃盎然過來。


    都不覺得丟臉的嗎?難不成於秋意還以為這是值得炫耀的光彩事?


    家醜不可外揚,於秋意不懂?


    不管於秋意懂不懂,覃盎然出現在了這裏是事實。那麽接下來,就是如何將覃盎然趕走了。


    覃盎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趕走的人。在於秋意沒有離開之前,他留下來的理由比任何人都正當。


    “秋意,先讓你朋友離開。這是家事,外人不便參與進來。”深吸一口氣,吳槐不敢跟覃盎然硬碰硬,直接就轉頭看向了於秋意。


    “他不是外人。”於秋意的語氣仍舊冰冷冷的,也不去看吳槐,扶著於晴繞過麵色鐵青的吳槐,繼續往外走。


    這一次,吳槐沒有攔於秋意和於晴。不是不想攔,而是攔不下來。隻因,覃盎然已經走到了近前。


    一個轉身對上比他還要高的覃盎然,吳槐不得不昂起頭才能跟覃盎然對視。


    而這麽一昂頭,吳槐就有些氣弱了。


    “覃同學,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你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吳槐是不敢動覃盎然的。


    吳槐跟覃豪見過麵,對覃豪很有幾分了解。要是攤上覃豪那麽個土財主,吳槐不怕來合/法的,就怕覃豪跟他耍賴不講理。


    最近覃氏集團也有不少小道消息傳出來。都說之前一直不怎麽受覃豪重視的大兒子,現下已經翻身當主人,成為覃氏集團的接班人了。


    覃豪的大兒子,不是覃盎然是誰?


    起先吳槐還特意確定過,覃豪還有一位特別厲害的夫人。而那位夫人對覃盎然,可不是心慈手軟,麵相和藹的。


    在有自己親生兒子的狀況下,吳槐不認為覃盎然有何為懼的。


    然而,吳槐沒有想到的是,覃盎然居然翻身的那麽快,而且勢頭如此迅猛,直接就變成了覃豪的心頭肉。


    吳槐自己也是有心頭肉的。他很清楚,要是有人敢動周昊,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設身處地,要是有人敢動覃盎然,吳槐絲毫不懷疑,覃豪決計不會輕易罷休。


    “放心,我沒有想要插手的意思。”吳槐說的很是理直氣壯,覃盎然也不是好糊弄的,“我隻是陪我女朋友過來接她媽媽而已。今天在這樣的場景下,她想要帶走她媽媽,沒人可以攔得住她。不信,你可以試試。”


    吳槐自然不會跟覃盎然試試看。不說覃豪,就是覃盎然自己,吳槐心知肚明,動起手來他不是對手。


    “事情還沒說清楚,今晚沒那麽簡單揭過去。”最終,吳槐還是蹦出了這麽一句話。


    “揭不揭過去,不是我說了算的。你說了,也不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吳槐,覃盎然嘲諷的勾起嘴角,“在我而言,於秋意才是首當其衝的重中之重。別說你,就是被於秋意扶走的那位女士,我也不是很關心,更加沒想過插手過問。”


    “但是。”如果吳槐以為,覃盎然這麽一說,他就可以放心舒坦了。那麽,吳槐就是過於想當然了。


    覃盎然一個“但是”出口,瞬間又將吳槐的心提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沒有人可以讓於秋意不高興。隻要是於秋意想做的事情,就沒人可以攔著、礙著。今晚,人,於秋意是帶走定了。至於後續的事情,我不會管,也煩請你別隨意招惹我。我這個人的脾氣從來都不是很好,以往也是每天都在社會上混的。打架滋事,傷人見血,對我來說,也是司空見慣的家常便飯。”覃盎然一連串話說下來,是實話,也是警告。


    吳槐願不願意聽,覃盎然不管。但是吳槐如果非要來硬的,覃盎然也是不會怕的。


    覃盎然自是不怕。在他跟吳槐對峙的這段時間裏,於秋意已經順利帶著於晴乘坐電梯下樓了。


    而趙晨和錢峰,毫無疑問,就被於秋意使喚著上樓來助陣了。


    單隻覃盎然一個人,吳槐就不是對手。再加上趙晨和錢峰,吳槐除了退讓,還是退讓。


    “轉告於晴,這事沒完!”最終,吳槐隻能這樣說了。


    “我也奉告你一句,別招惹於秋意。否則,我會讓你一天安生日子都過不上。”輕飄飄的威脅出口,覃盎然帶著趙晨和錢峰離開了。


    望著覃盎然三人的背影,吳槐氣的一拳捶在牆上,刹那間就見了血。


    “老大,電梯來了。”等電梯的空隙,覃盎然三人都是沒有說話的。覃盎然是不想說,趙晨和錢峰則是敏感的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而就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覃盎然一個閃神,眼中滑過了一個身影。


    一閃而逝的身影,算不得清晰,可覃盎然還是精準的捕捉到了。


    嗤笑一聲,覃盎然沒有轉身去找那個身影,也不打算去確定是否那個人。


    他跟吳槐說的,不是客套虛假話。他確實沒有那麽在意於晴和吳槐之間的過節,要不是中間牽扯到於秋意,覃盎然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酒店門外,於秋意已經攔到出租車,帶著於晴住進了後座。覃盎然一走近,就坐上了副駕駛座。


    交代趙晨和錢峰另外找車回別墅,覃盎然直接報了於秋意和於晴之前所住小區的地址。


    聽到覃盎然報出來的地址,於秋意沒有拒絕,於晴更加不會有異議。此時此刻,沒有比她們曾經的那個家更要合適的去處了。


    出租車順利抵達小區門口,於秋意和於晴下了車。車費自然是覃盎然給的。於晴想不到那裏去,於秋意則是坦然接受覃盎然的這份好。


    於晴和於秋意的家,於晴沒有回來過,也就沒有換過鎖。鑰匙還是於秋意和覃盎然當初換回來的那一把,然而,於晴沒有帶。


    是以,而今站在自家門外,於晴卻是根本進不去。於秋意抿抿嘴,皺起了眉頭。


    “怎麽回事?”覃盎然是晚了好幾步走過來的。本以為於晴和於秋意此刻已經進了屋,沒成想母女兩人還是站在門外。


    “沒有鑰匙。”於秋意是有些無奈的。之前她是真的不想再回來,所以也沒有留下鑰匙。而今於晴進不去,她也沒有了其他辦法。


    “我來。”覃盎然沒有多言其他,走上前去,很快就把門鎖打開了。


    有覃盎然出馬,很多事情瞬間就變得極為簡單了。


    於晴被於秋意送回房間,躺在床上睡了下來。


    為於晴蓋住被子,於秋意在今晚見到於晴之後,終於開口跟於晴說了第一句話:“睡吧,明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真的會好嗎?”於晴哭了這麽久,眼睛已經紅腫。本來不知道該怎麽說,也無從開口的,可是在聽聞於秋意的安慰之後,於晴瞬間又有了力氣,“秋意,我真的什麽也沒做。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真的。”


    “我相信。”別的事情,於秋意不一定相信。可於晴的智商,於秋意很相信。於晴是不會做出背叛吳槐的事情的,尤其於晴此刻還懷著孕。


    於秋意不明白吳槐那麽精明的生意人,怎麽會突然變得沒有理智和思考能力。隻要一想到於晴懷著孕,就沒有其他需要懷疑的地方不是嗎?


    可吳槐竟然相信了。非但相信了,還把於晴視為了犯了大錯的人!


    真是可笑。於秋意不想去深想吳槐背後的用意和企圖,也不想去理解吳槐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她是於秋意的女兒,不是吳槐的女兒。她需要在意的、考慮的,隻有於晴而已。


    於晴笑了。很淺很淺的笑,卻是發自內心的釋懷和放鬆。


    雖然秋意的語氣很生硬,對她也不是特別的熱情和溫暖。可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永遠都是秋意來的最快。永遠也都是秋意,毫無怨言的陪在她的身邊。


    再回想之前她對秋意的那些所作所為,於晴不自覺就生出了慚愧和內疚。


    是她這個當媽的不夠稱職,沒有好好對待秋意,沒能盡到責任,也沒能將秋意照顧好。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照顧秋意,再也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悔的機會。她……


    於晴這次是真的打算悔過,極為認真的悔過,發自內心的悔過。


    於晴的心中所想,於秋意並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會有太大的觸動。


    狼來了的故事,不光隻對小孩子有用。在她麵前,也是適用的。於晴之於她,早已經失信太多次,毫無信任而言了。


    安頓好了於晴,於秋意便出了房間。


    客廳裏,覃盎然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


    電視機開的聲音很小,畫麵也不是覃盎然平日裏愛看的新聞和體育。想當然,覃盎然不會是在真的看。


    於秋意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在覃盎然身邊坐下,緊繃的精神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放鬆。


    無論何時,隻有在覃盎然的身邊,她才會真正感覺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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