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聞覃洲洲和覃美美喊著要去b市,覃豪一揮手,拒絕了。


    “要買衣服和玩具,在青州市不能買?幹嘛非要去b市?爸爸每天工作那麽忙,哪裏來的時間帶你們出去玩?”覃豪是帶著怒氣訓斥的兩個孩子。前所未有,也是史上第一次的狀況。


    覃洲洲和覃美美都有些懵。第一次被爸爸訓斥,而且爸爸的臉色煞是可怕,他們倆不免都有些害怕。


    這就是覃洲洲、覃美美和覃盎然的差別了。


    如若是從小就被覃豪打大的覃盎然站在這裏,肯定會直接一句“你不去我自己去”丟給覃豪。再然後,甩門就走,不給覃豪留半點反對的餘地。


    然而,覃洲洲和覃美美不是覃盎然,也沒有經曆過此般狀況。隻一下子,就被覃豪震懾住了。


    “行了,都出去玩吧!沒事別進書房來打擾爸爸工作。爸爸每天賺錢那麽辛苦,還不是為了多給你們買漂亮衣服和玩具?”對覃洲洲和覃美美,覃豪總歸還是不同的。即便斥責,內容也還算動聽。


    要是換了覃盎然在這裏,怕是會好生暢想一番他幼時的黑暗遭遇。那個時候的他,可是不管奢望漂亮衣服和玩具的。不被打死,能好好吃飽一頓飯,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很是奢侈的妄想了。


    不過,覃盎然並不在這裏。覃洲洲和覃美美也是實打實的認為,他們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癟癟嘴,覃洲洲和覃美美都帶著些許小憤怒的情緒,離開了覃豪的書房。


    張莉本是耐心等著兩個孩子凱旋歸來。然而,一看覃洲洲和覃美美的臉色,她就意識到,事情似乎沒有按著她預期的走。


    “你們爸爸怎麽說?”盡管心下有了底,張莉仍然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媽媽,爸爸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比覃洲洲更快的,覃美美委屈了起來,“他以前都不會凶我的,今天居然凶我了。還說他那麽辛苦賺錢,就是為了給我和哥哥買漂亮衣服和玩具,讓我們不要去書房打擾他。”


    張莉愣了一下,不是很確定的看向覃洲洲:“洲洲,爸爸真的這樣訓斥你和妹妹了?”


    “嗯。”覃洲洲沉著臉,不是很高興的坐在沙發上,“媽,你下次有事直接自己跟爸爸說去,別找我和妹妹去了。害得我和妹妹平白無故挨了爸爸的訓斥,真是冤枉。”


    如若可以,她哪裏想要兩個孩子去受這份委屈?這不是她去說,肯定更加不管用嘛!


    輕輕歎了一口氣,張莉摟著覃美美坐在了覃洲洲的身邊:“對不住,是媽媽沒用。你們爸爸現在一心想著覃盎然,根本不在意咱們母子三人,又哪裏肯對咱們好臉色?”


    “又是覃盎然!他不是都搬出去住了嗎?怎麽還是這麽陰魂不散?煩死了!”覃美美很不喜歡覃盎然。


    因為隻要覃盎然在家,他們就肯定是雞犬不寧。更因為她媽媽從小就跟她灌輸了很多覃盎然是敵人的思想。而今的覃美美,幾乎是拿仇視的眼神看待覃盎然的。


    覃洲洲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跟覃美美不一樣,他是兒子,以後要繼承家產的。可是覃盎然比他大六歲,如果覃盎然非要跟他搶,肯定是占有極大優勢的。


    抿抿嘴,覃洲洲看向了張莉:“媽媽,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不得不說,張莉很會教導孩子。不管是覃洲洲還是覃美美,小小年紀都很會樹立敵人了。而且對覃盎然的厭惡和提防,是毋庸置疑的很深,也極為謹慎和戒備。


    “放心。有媽媽在,不會讓他得逞的。”拍拍覃洲洲的肩膀,張莉臉上總算不再假裝溫和,露出了嘲弄,“媽媽可不是吃素的。覃盎然想要搶走咱們的東西,沒那麽容易。”


    “那媽媽你可得趕緊。”覃洲洲也不是真的一丁點就不介意覃盎然得了兩棟大樓的事情。隻不過他對錢的概念還沒有那麽強,現下僅僅是下意識的不喜歡覃盎然有大樓,他卻沒有。


    對了,還有礦井。上次爸爸過生日,無緣無故送給覃盎然一口礦井,卻沒有送給他。


    起初他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等到後來媽媽提醒,他才反應過來,本該屬於他的礦井,又被覃盎然給搶走了。


    太過分了!覃盎然都已經乖乖從這個家裏滾出去了,怎麽還是死乞白賴的一個勁回來找爸爸要錢要東西?


    “媽媽知道。”確實得加緊了。否則,指不定覃豪哪天腦子一抽,連帶所有的家產都給覃盎然送了去。想到這裏,張莉惡狠狠的咬咬牙,臉色尤為陰沉。


    她奮鬥了這麽久,可不會任由覃盎然將她快要到手的財產全部搶了去。這個家所有的東西,都該是她和她兒子的。別人,休想拿走一毛錢。


    全然不知道張莉正在起心算計他的兩棟大樓,覃盎然在六位師兄的陪同下,很快跟覃豪派來的人接了頭。再之後,該辦的手續全部辦完,該寫上覃盎然名字的地方,也決計不可能被其他人肆意更改。


    在確定所有的手續都辦理完畢,相關部門也都入了庫、備了案之後,覃盎然無事一身輕,被六位師兄拉著再度開始了秘密集訓。


    覃盎然被拉著學下棋,於秋意則帶著覃盎然的錢,四下逛起了小區和商鋪。


    鑒於人生地不熟,於秋意並不會走遠。而是以六位師兄的家為中心,往四周擴散。遇到合適的小區和商鋪,就走走看看,不一定買,不過是先了解了解罷了。


    覃盎然本來想要一起跟著的。無奈六位師兄盯得緊,於秋意也確實沒有走遠,最終就隻得放棄,任由於秋意自己出去跑了。


    不過,覃盎然對於秋意出門的時間有嚴格規定。每半個小時必須電話或者短信報備所在位置,兩個小時內必須回來。不管事情有沒有談成,都沒得商量。


    麵對覃盎然限定的兩小時之期,於秋意不可置否,點頭應允。


    反正她也沒有什麽要緊事,看完也要回來跟覃盎然商量過後才做決定。兩個小時,綽綽有餘了。


    沒錯,於秋意是想要投資房產和商鋪。原因很簡單,六位師兄說,b市的房價日漸增長,目測還可能繼續長上好幾年。


    於秋意並不夠聰明,也不懂得其他投資。如果說錢一直放在銀/行,她除了存定期,就沒有其他想法了。


    但如果說買房子,尤其還是買房子和商鋪,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房子和商鋪的增值空間先不論,每個月收租金,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等到日後哪天她不想工作了,就指著收租金過日子,當個低調的包租婆,也是挺和樂的。


    比起於秋意,覃盎然的眼光無疑要更為銳利。買房子和商鋪,他不排斥,也不反對。不過買在哪裏,他很有想法。


    他已經有兩棟待升值的大樓了,不愁日後沒有錢賺。那麽現下,隻管往繁華地段買,再貴也不是問題。


    錢嘛,花了再賺。房子買回來的時候貴,賣出去的時候隻會更貴。商鋪亦是如此,越是繁華越是吃香,也越不愁客源。


    “客源?”於秋意詫異的抬起頭,看向覃盎然。她以為,覃盎然跟他想的是一樣,打算投資商鋪。但似乎,覃盎然想的跟她不一樣?


    “笨蛋。身為一個學美術的,而且還是知名國際藝術家的學生,你連最起碼的畫廊都不想要?最起碼的服裝設計都不會?最起碼的家居裝飾品都不懂?你不是很會裝飾家裏嗎?色彩搭配足夠好看,品味也足夠高雅,即便自己開個工作室也不是問題。”覃盎然拍了拍於秋意的腦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不一會兒就給於秋意鋪出了好幾條前進的道路,以及未來的規劃。


    於秋意眨眨眼,再眨眨眼。好半天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是希望我開畫廊,還是希望我自己設計服裝?再不然就是開家居店,個人工作室?”


    “你還真是……”覃盎然差點無語。要不是身邊坐著的是於秋意,他早就起身走人,不理不睬了。


    而也正是因為是於秋意,覃盎然才更加的頭疼:“你喜歡什麽就幹什麽。以上所有選項不喜歡,就全部否決。我這樣說,你總該懂了吧?”


    換而言之就是還沒確定,都可以選擇,也都可以不選。


    點點頭,再點點頭,於秋意肯定的回道:“懂了。”


    “那麽……”覃盎然頓了一下,將於秋意的手機拿過來,塞進於秋意的手裏,“給你老師打電話。讓她過來選個地,看看畫廊要在哪裏開。她不需要,可以提早給你備著。再不然,開起來租給其他藝術家展示陳列作品也成。反正你們都是搞藝術的,肯定有你們的獨特品味。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看不懂,也進不了你們那個圈子。”


    “怎麽會?上次老師還誇獎你很有眼光,選定了我最成功的作品。”說到欣賞水平,許喬喬一直對覃盎然讚譽有加。連帶於秋意,也很是相信覃盎然的眼光。


    “上次是瞎貓子撞到死老鼠,不算數。”要不是因為那些畫是於秋意畫的,覃盎然看都懶得看一眼,更別提欣賞和挑選了。


    所以說,他的眼光隻是因人而異,沒辦法等同對待,也不能統一定論。


    “可是……”盡管覃盎然這樣說了,於秋意仍然堅持,覃盎然的眼光是無可挑剔的。


    “沒有可是,先打電話。”打斷於秋意的話,覃盎然努努嘴,示意於秋意立刻給許喬喬打電話。


    於秋意張張嘴,又閉上。算了,她不跟覃盎然爭。等老師來了,讓老師跟覃盎然好好論證。


    接到於秋意的電話讓她去b市,許喬喬愣了一下。雖然無所謂去不去b市,但聽完於秋意的理由,許喬喬稍作思忖,就答應了下來。


    兩個孩子要買店鋪開畫廊,她不去盯著可是不放心。就算秋意跟她學了十年的畫,對畫廊也是一無所知的。


    她本來打算等秋意考上大學,再慢慢帶著秋意去了解這些事情。而今,卻不得不提前了。


    不過,早點了解也不是壞事。秋意現下的心性很定,畫風也逐步穩健了下來。倘若長此以往,很快就能順利出師了。


    屆時,許喬喬打算以她的名頭,為秋意舉辦一場盛大的畫展。


    那麽,畫廊是首先必須選定的。而自己的畫廊?許喬喬笑了笑,很是滿意覃盎然的這份用心。


    不錯不錯。這麽年輕就知道支持秋意的事業,小朋友是個可信的,也足夠可靠。


    見許喬喬答應來b市,於秋意當即轉述給了覃盎然聽。


    “機票我這邊來定。請你老師跟我師父一塊過來。我打算給我師父也買一套房子,還有棋室也得備著。”反正都是要買,覃盎然很是果斷就下了決定。


    於秋意登時點頭,轉而告訴給許喬喬聽。


    因為覃盎然和於秋意離得很近,兩人之間的對話,電話那邊的許喬喬已然聽得很是分明。


    給賀叔買房子和畫室?得虧覃盎然想得到。


    怪不得七個徒弟,賀叔最喜歡最小的這個。其他六個雖然也很孝順,但卻沒誰這麽貼心,連棋室都為賀叔備著的。


    好吧,隻看覃盎然這份心,就值得賀叔傾囊相授,將這個小徒弟視為眼珠子了。


    既然有覃盎然幫忙定機票,許喬喬樂得清閑,隻管報了相關信息過去,就不管事了。


    去機場接許喬喬和賀一剛那一日,覃盎然和於秋意一塊去的。


    六位師兄臨時有會議要開,而且是有關十月份圍棋大賽的各項規則和製度,不容缺席。也所以,就隻能拜托覃盎然這個小師弟代替六位師兄向賀一剛盡孝了。


    沒看到其他六位徒弟,賀一剛全然沒有半點失望和生氣。現下的他,隻要能看到寶貝小徒弟,那就是心滿意足的大好事。


    “師父,我跟六位師兄商量過,打算正式在b市成立咱們賀氏一門的門戶。所以,得請您老人家來選址。費用我和六位師兄平攤。”本來,覃盎然是想要自己給錢的。沒想到事情一跟六位師兄說,立刻就變成了師門的事情。


    師父的棋室變成了賀氏一門的門戶,所有的費用也立刻變成了七人分攤,誰也不準有二話和異議的重大事件。


    “哼!這麽多年過去,得虧那六個小子能有這份心,學會跟你這個小師弟一塊分擔了?”覃盎然話音才剛落地,賀一剛就不無挑剔的質疑道,“他們六個都多大歲數了,又是已經賺錢的成年人,居然還想著讓你一個小孩子給錢?”


    “師父,這事本來是我提起……”覃盎然想說,本來是他打算給賀一剛準備的棋室,他出錢是理所應當。


    不過他話剛說到一半,就再度被賀一剛打斷了:“我知道。是你想給師父弄個棋室,那六個小子肯定是覺得過意不去,才合計著跟你一塊立門戶。”


    覃盎然點點頭,正要為六位師兄說話,就聽賀一剛話鋒一轉,繼續嫌棄道:“我就說麽,他們六個怎麽突然就知道尊師重道了?肯定是覺得比你這個小師弟比下去了,所以才這般上趕著求表現。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如一個小孩子貼心孝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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