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因為秦天的話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令狐衝聽見這話,麵色尷尬,張張嘴卻沒說出什麽來。


    秦天打量了令狐衝一會,說:“內傷這麽嚴重你自己治得好嗎,說不耽誤我休息是假的吧。”


    令狐衝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被氣的通紅,想他堂堂華山派大弟子何時受過這等氣。起身,步履闌珊的便要離開。


    就在令狐衝路過秦天身旁時,秦天閃電般的出手,在令狐衝的身上連點幾下。


    數息後,令狐衝的麵色不再蒼白恢複了一些紅潤,體內的傷也好了許多。


    令狐衝見狀那還不知道碰到高人了,抱拳彎腰便要道謝。


    秦天見狀說:“別跟我說謝謝,我說過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現在可以走了。”


    令狐衝聽見秦天說的話,張了張嘴最後說了一句:“那在下告辭了。”


    秦天站在原地,令狐衝走了以後依舊如此。半餉,秦天發出了一聲感歎。


    “終於知道以前看的那些武俠小說和電視劇凡是武功高點的人都願意說些欠揍的話,剛才試了試,真的好爽啊。”


    翌日,中午。


    在小鎮的某一處大街上,劉府熱鬧非凡,門口來回走動的人皆身配刀劍。一股江湖氣撲麵而來。


    秦天注目片刻便向劉府走去。


    “等一下,這位兄台,請亮一下請柬。”兩個守門的人見到秦天絲毫沒有停下來展示請柬的意思,隻好出聲把他留了下來。


    秦天聽到守門人的話,暗罵一句:“一個舞刀弄劍的江湖人怎麽還學那些文人發請柬。”


    轉過頭來,秦天卻和變戲法一樣,茫然無措的看向守門人,然後哀求的說。


    “兩位大哥,我沒有請柬。但是請你們先聽我說完。我是幾年前被劉大俠隨手救下的一個人,可能劉大俠早就忘了我這個無名小輩了,但是救命之恩在下是萬萬不敢忘的。自從被劉大俠救下以後,我發誓以後一定要報答劉大俠。可是不曾想到劉大俠居然如此突然就要金盆洗手了,我明白以後別說報答了,就連見上劉大俠一麵都難上加難,所以,在下隻有一個願望,就是當麵和劉大俠好好的道一聲謝。”


    秦天入戲了,說的聲淚俱下,眼睛已經蓄滿淚水隻差一聲令下便可如同決堤的大河順流直下。


    可是,守門的人一句話就把秦天入戲的心境給打亂了。


    “嗨,你說這麽多不就是說你沒有請柬嗎,直說啊。沒有請柬的走小門。左邊走,走不遠就看見了。”


    聽到守門人的指路,秦天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木然的順著守門給的路走。心中很是複雜,仿佛有著千言萬語。但最後隻濃縮成了一句話。


    “老子白裝孫子了,真晦氣,有這屁不知道早放?”


    雖說有一些曲折,但不管怎麽說秦天也是順利進入劉府了。


    看著正院當中密密麻麻的人,秦天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站住。


    正院的中央有一片空地,那上麵隻有一個人和一個金盆。不用想,這人就是劉正風了。


    聽著周圍人們的竊竊私語,秦天了解到,離劉正風最近的就是五嶽劍派的其中之三,分別是華山,恒山,還有泰山。除了這幾個知名的門派,其他一些都是江湖中不入流的角色。


    “各位同門和江湖朋友遠道而來,劉正風心裏實在是感激不盡,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在下今日就要金盆洗手,退隱江湖。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中的事。”場中央的劉正風開口說話了。


    “時辰到!金盆洗手開始!”劉正風身後的小廝大聲喊道。


    秦天聽到這話,頓時一震,聚精會神的看了過去。心道:“正戲要來了。”


    “且慢!”


    就在劉正風即將把手伸入金盆時,一聲從門口處傳來的大喝打斷了劉正風接下來的動作。


    劉正風和在場的眾多江湖人士紛紛轉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身紅衣嵩山派的裝扮,手持令旗,正是嵩山的費斌!


    費斌高舉令旗緩步向劉正風走來,同時開口說道。


    “劉師兄,小弟奉左盟主之命,請劉師兄暫時將金盆洗手大典押後。”


    恒山派的師太見狀接話說:“左盟主此舉甚好,咱們江湖中人最重義氣,在江湖上逍遙自在何必要退隱江湖呢。若是劉師弟金盆洗手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當年咱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江湖上的正氣,遇到和咱們五派有關的事情,大夥兒必須聽令於盟主,這麵令旗是咱們五派共同所製,見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可今日劉某是金盆洗手,既沒有違背江湖上的道義,也和五嶽劍派無關。所以,便不受令旗約束,還望費師兄回去轉告盟主劉某不受令旗。”劉正風不卑不亢的說。


    “左盟主千叮嚀萬囑咐讓劉師兄暫緩,這也是為師兄好啊。”費斌瞪著劉正風說。


    “這我就不明白了,早在數十日前劉某就已經把請柬送到了嵩山,其中還附有劉某的親筆書信,當初怎麽不見左盟主阻止?現在啊怎麽?想讓天下英雄看我劉某的笑話嗎!”劉正風也是被這費斌的無禮舉動給激怒了。


    “左盟主既以下令,我想今日這金盆洗手之事恐怕是不行了在劉師兄麵前的不止是這令旗,還有我費某,還要我親手阻止不成!。”費斌的態度十分強硬。


    劉正風不屑的看了一眼費斌,重新把手伸向金盆。


    “哼!”費斌見狀怒哼一聲。從懷中取出幾個銅錢,扔向金盆,把金盆打翻在地。


    劉正風和在場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費斌真的敢出手。


    劉正風被費斌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剛想出手就看到有幾個嵩山派弟子押著幾個人走到了劉正風麵前。


    劉正風仔細一看,被押著的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劉正風怒極說道:“你們嵩山派欺人太甚,若是我的家人少了一根頭發,我要把你們在場的嵩山弟子都剁成肉泥!”


    “在下之前已經跟劉師兄說過了,現在再說一次,為了無數江湖正道中人的性命,還請劉師兄這金盆洗手一聲三思啊。”費斌說。


    “這我倒是不明白了,金盆洗手這件事怎麽和武林中的正道性命牽扯在一起了?”泰山派掌門出聲為劉正風打抱不平,不過,其所說的也確實在理。


    “大家想,劉師兄武功不俗,又正值盛年而且江湖地位也是不低,他為什麽會突然間金盆洗手呢?左盟主吩咐有幾句話一定要問明白。劉師兄你是否和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暗中勾結!”費斌大聲喝問。


    “你血口噴人!在下從未見過東方不敗一麵,何來勾結之說。”劉正風怒喝。


    “劉師兄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吧,聽說日月神教有一個右使名叫曲洋。不知劉師兄認不認識?”費斌反問。


    “不錯,這曲洋我是認識,不僅認識,還是劉某的知己。”劉正風坦然道。


    聽見這話,在場的武林人士皆是吃驚不已。


    費斌聽到劉正風的話大笑。笑過,開口說。


    “你自己承認那是最好,左盟主給你兩條路,任你選擇。左盟主說了,劉正風是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因為誤入了歧途,但是如果能夠幡然醒悟,還是可以給你一條改過自新的路的。


    左盟主吩咐兄弟,要我轉告劉師兄,你若選這條路,限你在一個月之內取了日月神教右使曲洋的項上人頭,如果這樣,那之前的一切左盟主既往不咎。不知劉師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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