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男人嘛?”徐莫謙薄唇吐出的話跟他的表情一樣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薑芽輕輕的歎了口氣:“我不缺男人,我缺你。”


    站立著的男人,幽冷的眼眸裏浮起的一絲絲細碎的光,在眼底開始漸漸的散開著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呢?”車子開到了一條小巷子口,薑芽一怔,覺得有點詭異,他不是煩她想把她給賣了吧?


    “不吃晚飯嘛?”徐莫謙淡淡的說著,修長優雅的手指搭在了車門把手上,下了車。而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好像並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似的,看著他下了車,挺拔的身影走進了小巷子口的一間小麵館她才回過了神,肚子確實是餓了呢,剛剛看著他都看傻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禮貌一點,好歹她是個女人,為她開個車門請她一起下車吃飯都不行嘛?這男人果真跟她打聽來的情報是一樣的,明顯的很少跟女人接觸,連最基本的憐香惜玉都不知道,他是個禁欲係的,不知道晚上會怎樣呢?薑芽猛的臉上紅得透透的,咬了一下嘴唇,下了車,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桌子上擺著兩碗半筋半肉的牛肉麵,一碟酸菜,一碟拍黃瓜,還有一碟涼拌的牛肚。薑芽坐了下來,吃了一口,果真是好味道。


    “你怎麽知道這兒還有吃的東西的?這麵真好吃。”味道非常的正點,連她都不由得讚了一下。


    徐莫謙還是一臉的淡漠,吃著麵,沒有理會她的話。也不去看他那柔媚得快要滴水的眸子裏散發出來的明豔的光芒,薑芽大口大口的咬著黃瓜,微微含恨,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完全的木頭呀。


    吃完了麵,開著車,來到了薑芽的藏館所在的公園。春天的夜特別的安靜而美好,公園深處的會館裏如同一處小小的世外桃源般的,薑芽對著裏麵的兩個保全揮了揮手:”你們今晚回去,不用值班了。”


    兩個保全相互的看了一眼,便迅速的離開了,他們看到了後麵站著的冷竣的男人,自然明白了一切,關上了門,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薑芽取了一瓶紅酒,徐莫謙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還真是舍得呢,一九六一年的侯伯王酒莊的酒,標準裝的12瓶在市麵上超過了三十二萬的售價呢。


    高腳的水晶杯映射著如鴿血紅般的美麗的顏色。徐莫謙卻並沒有喝下去。


    “怎麽,怕我在酒裏下了藥呀?”薑芽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喝過了酒,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眼神都有一點占為迷離起來


    “我不喝酒。”徐莫謙冷冷的說著,他的工作與他所跟隨的人都必須讓他隨時的保持著警惕,而酒是最會誤事的東西了,他從來不碰,也不沾。


    薑芽看著那個男人,深遂狹長的眼眸裏淡漠如水,與她的眼光交匯的時候,劃過一絲的異樣,可是還沒有讓她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他已經錯開了眼神,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非常不識趣的響了起來,果然是個木納的男人,連電話鈴聲都單一而乏味,是那種最枯燥的鈴聲。


    接聽完電話,他原本冷然的臉上,更加的冰冷而嚴肅,掛上電話,轉頭看著如同一隻慵懶而高貴的波斯貓般蜷在那兒的女人。


    “你有事,想走是吧?”薑芽還沒等他開口,便笑著問他。


    徐莫謙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有急事。”薑芽還是在笑:“看得出來,去吧。”她是想表現得大方一點的,可是心裏卻不由得悶悶的嚎了一下,真是辜負了這樣的良辰美景呀。明豔的小臉上帶著一點點委屈。徐莫謙的眉頭微微的蹙著,他一向不懂得怎麽跟女人相處,尤其是心裏麵明明知道一定要跟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麽的時候,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一種這一生都要跟她糾纏不止,心頭不由著一陣的煩燥:“抱歉。”他低低的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然後迅速的轉身走了出去


    還好,他還會覺得抱歉,薑芽將那如同寶石般的液體慢慢的喂進了自己的嘴裏,原本這樣的美酒現在竟然有了一點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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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烈的臉有一點也不好看,失去了平日裏的平靜,看到徐莫謙過來的時候,招呼他坐了來。


    “劉西出了趟國她到了韓國,做了一個大的整形手術,現在就算是她站在我們的麵前,我們都不可能認出她來。莫謙,這一次我們真是遇到麻煩了,女人看似柔弱無力,但是真的被仇恨與嫉妒扭曲的時候,那會比強大的男人更為可怕,那張照片就是她放進去的,她告訴家居賣場的經理,她很喜歡十五樓新般進去的明星,所以想去看看。隻不過是讓她跟著搬運工進去,便可以跟她共渡一夜,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的,所以她就那樣混了進去。我估計南天有幾次喝醉了的時候,她是跟在旁邊的,送過他回公寓,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弄到密碼還有複製門卡的。我們百密一疏,如果不是有南天提醒,我是怎麽也想不到還有這個女人的。”元烈的頭都大了,他的感覺沒有錯,現在好像是有著一隻巨大的手推著這些事情如同滾著雪球般的湧了過來,有關聯著的,或者是沒有關聯著的,都想要霍南天跟簡曼死,而且照現在看來,非常的難辦,因為他們在明處,而劉西在暗處,防不勝防。


    一個因愛生恨的前女秘書,這也太可怕了,很難想像到女人竟然會變成這樣?


    “她用了什麽護照回來的?”徐莫謙冷冷的吸了口氣,真是該死,又是女人的事情。他就知道女人一定要少沾為妙,他的老板就是太不節製了,招惹了太多的女人,好像都在這個時候一起爆發開來了。怪不得他動了想要帶著簡曼去國外的心思。這個前前任女秘書跟著老板一起出過國,關係曖昧,而且她非常關心老板的一舉一動,熟悉老板的生活習慣,這一切都會讓她更方便的下手。隻是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麽?跟老板在一起已經是不可能的,她想要毀了老板跟簡曼?女人真可怕


    “她是偷偷潛回來的,我已經讓人根據家居賣場的經理所描述的,將她的素描畫出來,隻不過是能像到幾成還是個未知數。”再怎樣都會有偏差的,而現在這個女人就如同一顆地雷一般的,埋在地下,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在那裏,讓他們每走一步都得更加的小心冀冀。


    “她所有的朋友,同學,親人的電話都監聽了嘛?她肯定是有住的地方的,什麽時候回來的,把那個時間段全城租出去的房子都排查一遍,特別是在霍氏附近的,她不可能去住酒店,一個單身女人在酒店裏住久了容易收起別人的懷疑。”徐莫謙喝了口冰水,這個時候喝點冰水才能夠清醒的想事情,能讓元烈說不可能認得出來的,那麽這個女人肯定是在自己的臉上動了很大的動作,真是可怕。


    :“希望能在南天回來之前完全弄清楚這件事情,他在澳門的事不知道到底辦怎樣了?我知道他誰也不怵,隻是他去拜訪了老虎強,那大頭強會不會有旁的想法?畢竟他在這個時候去澳門太敏感了,誰都知道澳門雙強在搶地盤,搶著新的超五星酒店與賭場的建造與經營權。”元烈的眼光暗了暗,他有著強烈的預感,這兩年他跟霍南天的平靜日子好像是要過到頭了。


    元烈的預感是準確的,果然沒過兩天,霍南天就在澳門出事了,陷入了一起謀殺案,等到這些一起解決回來時,這世界好像又變了個樣子。


    霍家的老宅還是如同城堡一樣的美麗與靜謐,所有的仆人都靜靜的站在台階下分為兩列等著主人的回來。


    兩輛汽車由遠及近的駛了進來,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霍家的仆人都是守規矩的,唯有守規矩才能在這家規森嚴的霍家做得長久。可是最近好像又應該要忙起來了,因為霍家的二少要舉行婚禮同時一年一度的霍家大少的選妃宴好像也要開始了,邀請卡已經從霍家發向了精心挑選的華人的名門淑媛的手上去了,管家的心裏捏著一把汗,這些都是家族裏的那引起世族遺老們做下來的,也已經把電話打到他這兒來,讓他準備著下一個星期以後的宴會,可是簡小姐不是還在這兒的嘛?少爺的心思如果他再看不明白的話,那他這幾十年的管家也算是白當了,沒有一次的事情會比這一次更加的難辦,得罪那一群固守著家規的老頑固們當然不好,可是讓少爺不舒服會是什麽後果他比誰都清楚的。


    簡曼看著這高大的建築,這樣的地方就隻是住著他一個人,真是孤單極了。不禁輕輕的歎了歎氣。


    “為什麽歎氣?最近我的曼兒好像已經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霍南天從背後輕輕的擁著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慢慢的說著,帶著溫熱的氣息。


    “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一定很孤單。”簡曼乖巧得如同一隻在主人懷裏的小貓一般的,任由他撫著披散在肩上的柔軟的發絲。


    “那我們就多生幾個小寶寶,就會熱鬧了。”霍南天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稍,誰都以為住在這樣豪華如宮殿的地方,仆人成群,錦衣玉食該是多麽的幸福呀,隻有他才知道,在沒有她以前,每當深夜來臨時那種鑽入心肺的空蕩蕩的孤寂與寒冷。所以才會有那樣荒唐的歲月,流連在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身上,發泄著多餘的精力,也在打發著痛苦的寂寞。她懂他的,霍南天的手臂慢慢的收緊,將她擁得更緊,抱在懷裏,不想放開


    門外傳來兩聲輕輕的叩門的聲音,霍南天微微的皺起了眉,沒吩咐的時候,是沒有人來打擾他的,真是沒了規矩了。他拉著簡曼的手坐好了以後,冷冷的說了一聲:“進來。”


    管家還是一樣的精神,他推開了門,站在房門口微微的躬著身體說道:“少爺,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少爺匯報一下。”霍南天冷冷的說著:“你到書房到等著。”霍家的事情他不想讓簡曼知道太多,總是一些令人煩心的事情,她知道了心裏總是不痛快的。


    :“我先下去了一下,你自己休息一會兒。”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書房裏管家站得如同一顆不會移動的樹一般的嚴肅。


    :“什麽事?”管家做了幾十年了,沒有不必要的事情他一定不會上樓去敲門的,所以事情肯定不是小事,可是霍南天沒想到,在他還沒有準備好所有的一切的時候,家族裏的那一群老不死的家夥已經先動了手。


    :“今年的請帖還是寄出了二十份,時間是定在了下周二的晚上,少爺有什麽要求嘛?”管家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以前霍南天從來不管這件事情的,隻是那一天晚上他出現一下,留下一個人而已,這十年來都是這樣的,本來他照舊準備也沒有什麽錯,可是今年有了簡小姐在這裏,好像有點怪,他也不敢像往年一樣的擅自作主,還是先告訴少爺,探探口風再說。現在被訓一頓總比以後做錯了事要好得多。


    :“誰寄的?”霍南天的臉色沉到了底,英俊的臉上帶著駭人的鐵青色,聲音如同冰渣子般的一個一個的往外蹦著。


    :“是夫人。”管家低著頭,就算是不用抬頭他也可以預見到霍南天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因為他的聲音已經開始讓人害怕起來了。


    霍南天攥緊著拳頭,這個女人果真是懂得時機的,這個時候她知道霍平仗著剛得了一個繼承人在董事會裏上竄下跳,興風作浪著,所以她算準了自己這個時候不會把事情鬧大了,所以才提前下了手,不然這個宴會應該是在下個月辦的才對。她看不上簡曼,自然不可能讓簡曼進了霍家的門,即使是知道那個道人隻是騙她的,她還是覺得簡曼是個不祥的女人,所以要在他為簡曼做好所有的鋪墊之前把這個宴會給辦了。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再不喜歡她,也不會真的對她怎樣,因為是她生下了他。可是這一回她錯了,錯得離譜,因為父親對她的喜愛,所以他一直不想對她做出什麽過份的事情來。可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退讓半步的。


    :“出去。”霍南天坐在書桌後麵,陰鬱的臉上有著難掩的戾氣,管家向後退著走了出去,他有點犯暈,到底是辦還是不辦,少爺沒有一個明確的指示,可是他又沒辦法挑明了問。


    徐莫謙趕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他從下飛機後去吃了一碗自己喜歡的麵之後,便被老板陰森森的叫到了霍家來了,多事之秋呀


    “董事會的那些老不死的已經把今年的宴會名單提早的準備好了。”霍南天坐在轉椅上,深遂的眉眼帶著森冷的怒氣。


    “怎麽提早了?資料我已經在準備了?”徐莫謙也吃了一驚,霍南天明明已經跟那些老家夥都打過招呼的了,他說可以辦,不過隻能是走個過場,可是竟然有人趁著他們去了澳門幾天便把這事給坐實了,連請帖都給發了出去,看來那些老人們是已經明著要跟霍南天對著幹了,他們在試探著他,霍南天的黃金的商業頭腦可以為他們賺到不少的錢,可是他們看著霍南天已經強大到不能控製的時候,自然會連成一氣的想要壓製住霍南天。既想著讓他繼續為霍氏賺錢,又想讓霍南天對他們服從。人可真貪心呀,徐莫謙搖了搖頭


    “那百分之八有沒有下落?”徐莫謙心裏盤算著如果那百分之八的主人一出現的話,隻要肯賣了那些股份,那麽價錢都不是問題,或者是隻要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都可以。


    “沒有。”霍南天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流光,快得讓人來不及看清楚


    簡曼現在沒有辦法消化那麽多的事情,如果告訴她她的父母的事情,如果跟她說那可能是屬於她的股份,她會受不了的。甚至她會不會猜想著他接近她就是為了那百分之八,那他就算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那個百分之八會成不一個秘密,永遠的埋在他的心裏的。


    所以他寧可自己辛苦一點,也想要保留著簡曼的身世,他真的不能想像如果簡曼知道自己的身世會是怎樣的感覺,這個世界給她的殘忍已經太多了,他怎麽忍心再添上一筆呢?


    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他想要給她的隻是愛與溫柔,所有的傷害他都要推得遠遠的,讓那些傷害永遠都不能靠近簡曼。


    百分八,他會另外再想辦法的,有的話勝算最大,沒有的話他也不可能失敗,因為他是霍南天,他是簡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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