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發瘋似的啃咬著她誘人的肩頸上細滑的肌膚,深深的吮吻著,瞬時留下了一朵又一朵如同紅梅般的烙印.


    她不想要他留下的印跡,他偏偏要,他要她身上全都是他的烙印.


    “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他粗魯而急切的動作讓她完全吃不消,這個男人已經是瘋了,簡曼覺得她真的是惹到了一個瘋子,他甚至連正常人的理智都沒有。


    是不是因為他是霍南天,所以張狂跋扈到了這樣的境地呢?


    因為她不能反抗,因為她太過弱小,所以就要受他這樣的欺負淩辱,一次又一次?


    “要了你那天起,我就沒打算要放你走。”


    霍南天的眼底帶著堅定的光,她隻能是他的,甚至不用追溯到要了她的那天,應該從見到她的那一眼起,她錦衣夜行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他就沒有準備要放手了。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隻能是我的,知道嘛?”


    他的大手往後拉著她的頭發,逼迫她仰頭與他相對,薄唇急切的貼上,瘋狂的親吻著啃咬著她的小菱唇。


    他一向自製力都很好,很多年前當那個女人背叛他時,他都沒有這麽生氣。


    簡曼卻隻是用幾句話便讓他如同發瘋著魔了一樣。


    聽到她說要去死,要去陪晏文遠的時候更加是怒不可抑。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還體貼著她初經人事,不敢玩得太過份,可是在她的心裏,就隻是這樣想他的?


    當他是個瘋子,是個神經病?是個變.態?


    “你應該好好嚐試一下什麽才是瘋子。”


    簡短有力的話語,冷酷的笑聲都讓簡曼顫抖著,她不敢想像自己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被按在座椅上,隻聽見“嘶”的一聲,背上一涼,那條美麗的禮裙竟然被他粗魯的狠狠撕碎,透過窗外微微的月光,大片白滑的美背竟似閃動著熒光般帶刺眼的美麗。


    她的衣裳破碎不整,他卻穿得整整齊齊的,可是簡曼知道在這樣的表現下,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野獸,那身奢貴的衣服隻是為他披上了文明的外衣而已。


    他的氣息滾燙的落在她光裸的背上,:“你的嘴巴不是很利害嘛?那我倒是要試試,它是不是能夠更利害一點?”


    大手拉著她跪在了車廂裏,一把扯下還掛在她身上的衣服,一邊拉下了褲子的拉鏈,她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可是又好像隱隱明白,簡曼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從西裝褲裏掏出了他,她心裏繃著的那根弦猛的斷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怎麽折磨她?


    “嘴巴張開。”


    霍南天幽暗的眼裏盯著她輕輕顫抖的柔軟的嘴唇,低低的命令著。


    簡曼搖著頭想要後退,她不要這樣,她不要做這種惡心的事情。


    “如果你敢反抗,那麽我就把你脫光了從這裏丟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小蕩婦想要*男人,*不成被人識破是什麽樣子的。”他的說話的語氣很輕,但是卻帶著令人心碎的駭然。


    他是真的已經沒有一點理智了,這個女人他已經一退再退了,可是她竟然一點兒也不領情。


    是不是因為太不喜歡他了,所以在偷偷的*著別的男人,試圖有一天要離開他?


    這種想法讓霍南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因為她不夠狠。


    簡曼絕望的閉上眼睛,張開了嫣紅的嘴唇,霍南天拉住了她的長發往後一捉,一瞬間,簡曼覺得已經到了痛苦的地獄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實可能並不是過了非常久吧?但是對她來說好像已經過了無數個光年。


    簡曼虛弱無力連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呼吸困難無法動彈。


    霍南天笑著拍了一下她的翹臀:“你在車子裏等著,十分鍾後,有人會來接你的,晚上乖乖等我。”


    *的言語足以顯示出,這樣的歡愛顯然不足了滿足他的大胃口。


    他意猶未盡。


    今晚他應該早點走的,這個小東西太嫩了,什麽都不懂,要好好調.教,細細調.教才行呀。


    說完放肆的笑著,拉上拉鏈就下了車去。


    簡曼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癱軟在車子後座上。


    她努力的整理好衣服,梳理著散亂的長發。


    不知道是誰要來接她呢?


    這個樣子任誰看到了都要嘲笑她如同最低賤的*一般的,任男人在車上玩樂。


    她的心裏的酸楚漲得滿滿的,為什麽會是她呢?


    文遠,是不是那天我不應當去看你的。


    如果那天我不去看你,我就不會遇到那個男人,如果沒有遇見過,我就不用受這樣的屈辱。


    正當她悲傷至極的時候,車門被人打了開來。


    簡曼怔怔的看著車外站著的女人,這個人她見過的,是霍南天的女秘書。


    劉西怎麽也沒有想到霍南天竟然讓她來這裏接人,而且接的就是簡曼。


    看著簡曼疲倦的臉,破碎的禮裙,還有微微淩亂的頭發,她身上從頭到腳的每一處都在散發著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跡。


    而那個剛剛在不久前與她歡愛的男人正是霍南天。


    看到這樣的畫麵就好像讓她的心裏堵著一股子悶氣似的,卻又無處發泄,那是她的老板,她又能說些什麽呢?


    沒有人管得了霍南天的。


    劉西一麵開著車,一麵從後視鏡裏看著簡曼,她幾乎要把牙咬碎掉。


    霍南天她已經整整愛了他好多年了,她也曾主動獻身,不過男人都是貪新鮮,他好像便對她失去了興趣。


    她想如果她的工作夠出色的話,那麽他總是會在某一方離不開她的。


    所以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就是這麽安慰看著自己,看著霍南天身邊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直到簡曼的出現,才讓她有了真正的危機感。


    因為她發現霍南天對這個女人的興趣很大,或者是說簡曼對霍南天有些與眾不同。


    什麽樣的女人霍南天沒有見過,卻偏偏看上了一個新婚就死了丈夫的*?


    “簡小姐怎麽不進去參加宴會呀?”劉西淡漠的話語裏帶著一絲明顯的譏笑。


    這種問題需要問嗎?簡曼低頭不想多說什麽。


    她當然沒辦法進去了,這身打扮,一進去後還不把人都嚇死了,以為她遇上了什麽歹徒。


    “不過你還是不進去的好,不然別人會以為你遇上了什麽事,知道的是你和霍總玩點小情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那個了呢,這種誤會可不好。”


    劉西的話如同刀子般的紮進她的心髒裏,好像連血液都停止流動似的。


    她隻是一個還沒有還擊能力的女人,她沒有辦法反抗這也要怪她嗎?


    那個男人可惡到連以死明誌都不給她機會,她又能怎樣?


    “這不幹你的事。”


    簡曼強忍著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回答著,聲音還有一點沙啞。


    男人可以多可怕,她總是在無心之中一點點的見識到。


    可是霍南天可以欺負她,現在連他的一個秘書也可以這樣嗎?


    她是沒有辦法反抗霍南天的,但是不代表她連他的秘書都得讓著吧。


    “當然,隻不過我對簡小姐有點好奇罷了,聽說簡小姐很愛你死去的老公,那怎麽會這樣呢?是不是耐不住寂寞?”


    劉西透過後視鏡看著簡曼蒼白的臉,那雙黑水晶般的眸子裏卻透著灼人的光,她看著她時有一種氣勢。


    惡毒的話從她那塗著紅色唇膏的嘴唇裏吐了出來,如同毒蛇吐出了它的信子般,再有氣墊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


    “劉小姐請你自重。”


    簡曼的心裏聽到死去的老公時,猛的裂開條縫,一顆心好像隨時都會被撕成兩半一般。


    她甚至已經不敢去想文遠了,這麽下作而又安髒的她連懷念文遠都是一種奢求了。


    “你都能在車上跟男人做.愛了,還要怕人說嘛?我需要自重什麽,我又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仇恨與嫉妒早已衝昏了劉西的頭腦,傷人的話如同刀子般的不斷射出。


    如果可以的話,她幾乎想要殺死這個現在倍受霍南天*愛的女人。


    “停車。”


    簡曼再也無法忍受這個女人的辱罵。


    這一天她是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是你自己要走的,霍總問起來可不關我的事情。”


    劉西看著簡曼那身狼狽的模樣,勾起了唇輕視的笑了起來。


    停下了車,任由簡曼穿著殘破的禮服,在寒風中下了車。


    小手袋裏的電話歡快的響著,簡曼怔怔的拿起了電話。


    是方逸打來的,他已經打了幾十個電話了,可是剛剛在霍南天的車上,她根本就沒辦法接。


    “簡曼,你怎麽了怎麽出去了這麽久?都快要結束了,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方逸的聲音焦急,但是總是那樣的輕柔與溫暖,讓人不忍拒絕。


    “我在xx路口……”簡曼不知道為什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說了出來。


    她太累了,她必須找到一個地方休息一下,但是她不想回去禦園,她害怕霍南天的靠近。


    “你站在那裏不要動,我馬上就到。”方逸在電話那頭說著,一邊往停車場趕去。


    天,發生了什麽事?


    她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當方逸看到簡曼時,整個人如遭雷劈般,再傻的人都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


    簡曼在小攤上隨便買了條披肩,把自己緊緊包裹著,但是細心的方逸不難看出衣服被撕碎的痕跡。


    “不要問我出了什麽事好嘛?”一臉的蒼白無力,她一副好像隨時都可能暈過去的樣子,讓方逸很擔心卻不敢多總一句。


    打開了車門,汽車放著暖氣,簡曼才如同一隻凍僵的小動物般的慢慢的蘇醒過來。


    她不敢看方逸,也無法跟他說出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送你回家。”方逸忍著心痛,故作平靜的說著。


    “其實,我早已經沒有家了。”


    簡曼低著頭悲切的聲音,眼淚慢慢的滲出眼眶,那樣晶瑩的淚如同跌落在他的胸口般的令他震動著。


    “那先去我那裏,你要好好換一下衣服。”


    方逸把車子朝著酒店方向開去,他回國不久,先住在了酒店的套房裏。


    頂級酒店的房間很漂亮。


    簡曼洗過澡,方逸早已讓人送來了舒適的女裝,簡曼換上了後,坐在沙發裏,手裏捧著方逸給她泡的熱茶,氤氳的熱氣很快再次濕潤了她的眼睛。


    她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這一次,眼淚卻好像沒有停過一般的。


    “簡曼,如果你想說,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方逸的眼光柔情四溢,簡曼怎麽會看不懂。


    可是她是再也配不上這樣的男人了,幹淨而溫暖,如同文遠一樣。


    “並沒有什麽,如你所見,我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碰到了一些躲不開的人。”


    簡曼的聲音沙啞,眼神帶著一絲絕望與悲哀。


    她不知道生活要怎樣再繼續下去。


    “簡曼,不要這樣的悲傷,你值得過最好的生活。”


    方逸溫柔的看著她的臉,好像有點不正常的紅著,整個人看起來也不太對勁,原本柔軟嘴唇好像幹燥得都快要裂開了似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觸著她的額頭,天,好燙。


    “簡曼,你在發燒,我去給你叫醫生來。”


    這麽冷的天,她穿得那麽的單薄在外麵吹了那麽久的風,怎麽可能不生病呢?


    方逸著急著就想要衝出去給她請醫生。


    “不用了,酒店都有藥的,讓他們拿一些退燒藥就好。”


    簡曼的眼睛開始模糊起來,頭昏昏的慢慢的漲痛著,仿佛有個小人拿著鐵錘在敲著她的腦袋一般,努力看睜開眼,卻好像睜不開。


    她好累,要睡了,好像睡著了,從便不會有那個惡劣的男人,不會有各種威脅,各種身不由已了。


    酒店的藥並不能方逸放心,他還是打了電話,請了醫生。


    打了退燒針之後,看著簡曼在雪白柔軟的*上睡著。


    她是那麽的嬌小,或者是藥效的關係,慢慢的開始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嘴唇還是帶著異常的紅灩。


    他低低的歎了口氣,轉回去浴室裏擰了毛巾,坐在*頭,細細的為她把汗擦幹,拔開以被汗浸濕的一縷縷的黑發,幾個深色的如同茱萸般的印子赫然映入了他的眼簾,觸目驚心。


    他的腦海裏還回響著簡曼說的話,她說她遇上了不好的事,碰到了躲不開的人。


    那場宴會,來的非貴則貴,她到底是遇到了誰,會把她折磨到這副樣子?


    “不要,不要這樣……”方逸輕輕的觸著她的臉頰,簡曼在夢裏卻如同受了驚的小獸般,嘴裏喃喃的說著,緊皺著眉頭,輕輕的搖頭她的小腦袋,睡得極不安穩。


    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惡劣到了讓這樣的一個嬌弱的女子在睡夢中都緊張惶恐?


    心裏的有一塊小小的地方仿佛被她噙在眼角的那滴淚敲開了似的,慢慢的裂開,帶著些喜悅,卻又有無盡的心痛。


    他還記得他剛剛打電話給她的時候,那種近乎著要哭出來的,又強忍住的聲音。


    帶著一絲絕望與迷茫,如同掉進了陷阱裏的小動物般讓他迫不及待的從會場裏衝了出去找她。


    就算她離著他並不遠,可是他還是一路油門猛踩的找到了她。


    夜裏的風很大,當他的車燈照著到她的身影時,心不由得抽痛著,她裹著條單薄的簡陋的披肩,在夜風裏冷得縮成了一小團兒小臉蒼白得如同雪白的牆壁一般,甚至透著青色,暗淡無光。


    自己真該死,那樣差的氣色,早就該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了。


    尖尖的下巴抵在枕頭上,閉著的眼睛因為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的輕輕顫動著,偶爾會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他一會兒,什麽都不說,又再度陷入沉睡。


    “好冷……”她若有似無的低低喃著,方逸調整著空調的溫度,暖風緩緩的吹著,室內的溫暖氣息與外麵的如墨般深的寒冷黑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簡曼就在他的身邊,如此的近,室內鵝黃色的燈光灑在厚厚的地毯上,一切顯得溫暖而靜謐,那種極大的滿足感從方逸的心底升起。


    她是如此的嬌小憐人,有種令男人想要不惜一切保護她的*。


    方逸與霍南天或許便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之如簡曼這般美麗的小女人第一種男人就是霍南天般的,占有,先占有已有再說,不管她願不願意,喜不喜歡。


    再有第二種,便如方逸這樣的男人,因為心疼,喜愛,憐惜,隻想好好的保護,好好的疼惜。


    第一種人他們總是先得到,而第二種人,他們卻是一直在付出。


    隻是這樣看著她,直到夜色深深,也不忍睡去。


    ——————————————分割線—————————————————


    “烈,聽說宋家的老頭找過你了?”


    私人會所的包廂裏,這個位置非常好,位於最頂層,巨大的落地玻璃能夠整座城市的美景盡入眼底。


    窗外,白天用水泥鋼筋造成的城市總缺少一點什麽,但是到了夜晚霓虹閃爍,到處充滿著流光溢彩的美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們,並無心欣賞這一切,嘴角帶著笑,閃著如鴿血紅寶石的光芒的紅酒,被他們一飲而下。


    霍南天看著元烈,若有所思。


    “他要我在她女兒回國的時候借機認識她,並且追求她,向她求婚以最快的速度。”


    元烈的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一連脫下西裝,挽起袖子,親自為霍南天倒酒。


    宋雄那隻老狐狸什麽都利害,可是獨獨就是女人是他的弱點,一捏就中。


    “你的條件呢?”


    霍南天挑了挑眉,如果他沒判斷錯誤,元烈肯定是已經默認了宋雄的提議了,但是是他不會白白娶了宋雄的女兒的。


    或者是說達成了某一種交易。


    “他什麽不多,就是地多,我要了他手裏一塊地皮三十年的使用權。”


    元烈喝了一口,這樣年份的好酒,當真是開地瓶少一瓶了。


    他想這樣的條件倒是也不虧,隻是這樣便把自己給賣了,好像便宜了一點。


    “這樣就賣身了?聽說宋雄的女兒是個書呆子。”


    霍南天不經意的想起了簡曼,那也是個呆子,為一個死人勞心傷神的呆子。


    女人真是最難懂的動物,但是他不需要去懂,隻要她乖乖的聽話就好。


    “宋雄的心髒已經快要不行了,吞了他的產業並非難事,我也隻是做點善事而已,妻子的位置誰坐都是一樣的,或許這個宋寧就是最好的人選。”


    元烈低聲說著,這一仗他將清掃掉所有的障礙,等到他走上紅毯,舉行婚禮的那一天,便是他主管元家的時候。


    而宋寧那種古板的書呆子,也管不了他的私生活的,那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傻子。


    “以你的手腕,在一個月內搞定一個書呆子,應該不是問題。”


    霍南天舉著杯子,妖冶奪目的顏色如同她迷亂時緊緊咬著的嘴唇,一想到這個,下腹一陣灼熱,他是怎麽了,這兩天就整天想著跟那個小女人*在一起,怪隻怪她的味道太好,在她身體裏的感覺太溫暖了,真是該死,好像就這樣上了癮,戒不掉了。


    “你應該準備好禮物,我的結婚禮物。”元烈執著酒杯對著對麵的男人示意,兩人一飲而盡。


    婚姻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愛情的結果,他要的是絕對的利益輸送。


    兩人一麵喝著紅酒,一麵聊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輕快的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電話號碼,霍南天的眼底的黑暗慢慢的變幻著,仿佛轉化成了一團化也化不開的濃霧。


    “先生,簡小姐今天沒有回來。”枯啞的聲音說起來話來像含著口沙子般,那是馮媽的聲音。


    霍南天的眉漸漸的皺緊,不知道是這樣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不舒服,還是這個消息讓人聽起來不舒服。


    他站了起來:“烈,今天我還有點事,下次我做東。”


    元烈看著霍南天急促離開的步伐,這跟他平時並不一樣,多半時候,他是優雅的,尊貴的,怎麽今天卻看起來是這樣的失態?


    霍南天一麵往外走,一麵已經有些壓不住脾氣了。


    她沒有回去?她去哪裏了?和誰在一起?幹什麽?


    霍南天的胸腔如同被點了炸藥包似的,緊抿著嘴唇,下巴繃緊,渾身散發出的冷凝的氣息將周圍靜謐的氣氛震蕩得支離破碎。


    “她人呢?”打通了劉西的電話,霍南天厲聲咆哮著。


    這一次他是徹徹底底的怒了,本來在晚宴上看見她就已經讓他不爽到了極點,現在還有膽跑掉,胸腔中一直壓製住的怒火騰的竄了起來,連說話的語氣都讓人覺得天地變色似的可怕。


    劉西正在香甜的睡夢中,電話放在*頭,接起電話時,那樣的聲音讓她隔著電波都變得臉色慘白。


    她哆嗦著嘴唇小聲說著:“霍總,簡小姐她自己硬要下車的,我也沒有辦法。”


    從來沒有聽到過霍南天那麽可怕的聲音,如同一隻隨時可以吞噬掉人的野獸般。


    “你明天給我收拾好東西,留著你的沒辦法去找下家吧。”


    霍南天涔薄的嘴唇吐出了無情的話,讓電話那頭的女人頓時淚如雨下。


    “南天,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


    劉西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霍南天掛斷,嘟嘟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裏讓人覺得絕望。


    這幾年來,事無巨細,她總是親力親為,從來沒有在工作上出過差錯,但個男人是多無情呀,縱使她百般遷就,縱使在很多時候她曾默默的陪著他在辦公室裏加班,縱使付出再多,他去讓她去找下家?


    那樣的決絕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是一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東西,被主人狠狠的丟棄,絕對不可以這樣的。


    霍南天冷冷的掛上電話,這個女人她心裏在想什麽他會不知道嘛?


    那天簡曼那個小女人為什麽會給他打電話,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晏傾城的手機裏為什麽會有簡曼去找他的照片,他都不用去查也可以想得到是劉西發出去的,低劣的手段,簡直是可笑至極。


    隻不過是那些照片引發的事情倒是會逼得簡曼更清楚的意識到了,隻有他才會保住她想守護的東西,逼著她踏出了對他屈服的第一步。


    劉西算是弄巧成拙,所以他也不再追究,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機會,畢竟這幾年來她還是認真工作的。


    可是這個女人的膽子真的是養肥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後,以為自己不知道,今天讓她帶著簡曼回去,竟然敢半路讓她下了車?


    簡曼想要跑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再是有辦法把這座城市掀開來,進行一寸一寸的搜索,也得花不少時間的,一想到找不到她的時候,胸口開始悶悶的不舒服。


    今晚的事情已經讓那個簡曼心生怨恨了,現在讓她跑了,或許她還真的不想再回來了。


    拔打著她的電話,嘟嘟了兩聲之後,關機了,那個女人竟然敢關機?


    看到他的電話她竟然敢給他關機?


    這個認知讓霍南天的眼睛裏帶著暴虐的光,猩紅一片……


    這個城市她認識的人好像不多呢。


    車子裏,霍南天顯得有點心浮氣躁起來,扯開領帶歪歪的掛在一邊,解開胸前的幾顆扣子,開著車子在她下車的地方轉了轉。


    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大晚上的,她又穿成那樣,衣服還破的,還敢那樣就下了車。


    這不是要引男人犯罪嘛?隨便幾個流浪漢,或者是喝了酒的男人都能把她拉到綠化帶裏她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心煩意亂的開著車,一邊給晏以道打著電話。


    “簡曼回去了嘛?”


    森冷的聲音透著煩燥與焦慮,電話那頭的回答讓他更是有種莫名的擔憂。


    車內微微的光線映在他的臉頰,緊鎖著的眉頭,黑鑽般的眼裏沒有了往日如流光般的神采,心裏也開始惶惶不安起來,這種沒有目的的尋找讓他的平日裏冷靜麵具已經慢慢的破裂。


    一邊打著電話四下安排人手,一邊開著車在路上尋找著,他享受過她的美好後下車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難道她遇到了什麽危險?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簡曼並沒有回到晏家去。


    “邵小姐,簡曼在你那裏嘛?”手下人很快就把邵安琪的電話報了過來,這是她在這座城市裏為數不多的朋友。


    “沒有呀,霍總你找簡曼呀,好最近好像有新的男朋友了,是不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呢?”


    邵安琪小心冀冀的回答著,聽到這個聲音她就知道是霍南天,獨一無二的,冷冽而帶著性感,低沉甘醇得如同陳年的好酒一般。


    霍南天心頭一舒,覺得好像有陽光灑進來了一般。


    男朋友,她是這麽跟她的朋友形容他的嘛?


    有一瞬間,霍南天並沒有發現自己竟然為這樣的一個稱呼而有點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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