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讓這裏姓霍,相信也不是什麽難事。”霍南天冷冷的笑著,這真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頭。


    “你應該清楚,什麽樣的女人是你可以動的,什麽樣的女人你不能動,例如這一個,你連想都不要想。”他站在那裏,高高在上的看向晏文清的眼睛裏帶著冰冷的陰狠與暴虐。


    他要的女人容不得別人窺視與覬覦。


    連在心裏偷偷想都不可以。


    晏文清不與霍南天對視,也能感受到那樣強大到無以比擬的氣場撲麵而來,帶著令人心生恐懼的寒冷,與與生俱來的威嚴。


    “憑什麽?你憑什麽?”


    晏文清的語氣有點抖,蒼白的臉上帶著上痛苦的神情,這個男人憑什麽到了他的家裏如入無人之境,為什麽可以在他的家裏肆意輕薄他心中的女孩?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霍南天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隻是轉過頭去對著*上呆滯的女人說了句:“你休息吧。”


    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張蒼白的小臉,然後便走了出去。


    走到花園的時候碰到了晏以道:“那座樓從今天起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包括你兒子。”


    沒有請求,不必征求主人家的同意,他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


    便使那座小樓從此成了一處禁地。


    晏以道知道,以後怕是連自己都不能進去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花園裏的那座小樓,自來紅顏禍水,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呀。


    這個簡曼就是個禍水,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了,不能唯一的一個也失去了,晏家的血脈不能斷在同一個女人的身上。


    晏文清看著簡曼,她說那樣無聲無息的蜷縮在被子裏,安靜的幾乎不存在似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責怪為什麽不早點回來,他怎麽不早點回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以為給了簡曼足夠的時間,等她心裏的傷口複原的時候再來靠近她,可是沒等到這一天的到來,她便再被傷害了一次。


    良久之後,簡曼才有了反應,輕聲說著:“你走吧。”


    呆滯的眼光看著晏文清,在他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晏文遠的模樣,隻是晏文遠比晏文清更回的儒雅,縱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是終不是他,不是他……


    那種無助的悲涼好像藤蔓爬滿了她的心,她還能怎樣?


    連一點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不是她不反抗,隻是對手的力量實在太大了,她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嬰兒在跟一個成年人對抗,真的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好像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掐死一樣。


    晏文清看著她那樣陌生的眼光,心裏都快要裂開了。


    他壓製著胸口的痛,溫柔的說著:“簡曼,你要不要換這個房間,這裏都亂了,我讓人來收拾一下。”


    簡曼的嘴角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眼睛裏慢慢的再次滲出了眼淚,恍惚間她又回到了過去,那樣美好的歲月總是有一個溫柔如水的男子陪伴著她。


    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絕望了,一次次的傷害,一次次的想要避開卻是避無可避。


    她強忍著的眼淚就哪一同一把刀子似的割著他的心。


    晏文清想要靠近,想要撫去她眼角那淡淡的淚痕,門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聲音嚴厲而又陰沉:“文清,你馬上回你的房間去,這裏以後再也不要上來了。”


    晏以道站在那裏,桔黃色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那是一種殘酷與貪婪結全在一起的表情。


    如果他的女兒可以成為霍夫人,如果她的肚子裏能有一個霍家的種,那麽這天下便是他的了。


    在以後這麽長的時間裏,誰也不能保證霍南天出個什麽意外的。


    那麽他這個爺爺的替孫子在十八前掌管霍家的財產也是人之常情的。


    如同風幹了的樹皮的臉上帶著一絲滲人的笑意,他似乎看到了權利與金錢在向他靠近。


    簡曼希望他們馬上都消失。


    害怕,無助,自責,絕望所有的不一樣的各種情緒一起來夾雜而來,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像是被雨水打濕了翅膀的蝶兒般,那樣無力的撲扇著,帶著悲涼的味道,令人看著都心疼。


    那麽認真的想要完成一件事情,可是卻處處碰壁。


    她真的很累很絕望,可是在這個時候即使有與文遠長得有些相似的這樣一個人關心她,他的關心也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不是文遠,那就什麽也不是。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奇怪,如果感覺不對,付出再多也是枉然。


    就如同晏文清。


    國際機場


    來來去去的人各自行色匆匆,誰也沒有注意到那道嬌小的身影如同一抹白色的幽靈般安靜得似乎連呼吸都不存在似的。


    離開。


    從昨天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裏的時候她就想著要離開了。


    惡心,作嘔,被他那樣的玩弄著,她覺得自己好肮髒,即使自己還不是被他真正的占有,但是她已經不再純粹了。


    如果再在這座城市*下去,那她終將變得與那些女人無異。


    失去自我隻想依附著男人生活,用年輕的身體換來幾年的享受的時光。


    可是這麽長的一生,她希望有一個人能夠與她安靜的走完,這也是文遠的心願。


    但這個人絕不是霍南天,那個玩弄女性的惡魔。


    她的身上還著他的烙印,他的吻布滿了她的胸口,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的胸口上那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紫紅色的花朵,深深淺淺的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如果成了他的俘虜,怕是一生都要陷進去,可是他卻是一個寡情薄幸的人。


    無法再留在晏家,因為晏家的人除了文遠是沒有一個人會見得她好的。


    隻想讓她幫著晏傾城鞏固住霍南天的心,可是不都是以色事人嘛?那個男人沒有心的。他隻是一隻嗜欲的怪獸,凶殘狡猾,有著最好看最吸引人的皮囊,卻沒有一顆常人溫暖的心。


    並不是逃避,隻是她真的無法與他抗衡,就如同昨天他那樣明顯的侵占的行為,最可悲的是事情還是發生在她的家裏她的臥房中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他欺負,沒有人敢上前阻止,沒有人敢攔著他,隻是任他做出了那樣無恥的事情。


    她的力量太小了,根本無法撼動他一絲一毫,離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從來都不想離開這裏,好像這裏承載了她的所有。


    這座城市裏有她的最喜歡最依賴的人,哪怕這個人已經埋在了泥土之下,可是依舊可以帶給她溫暖與力量,但是現在哪怕想要在晏家當成影子一樣的默默存在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行李放上安檢帶,做好了登機之前的所有準備,然後默默的坐在角落裏等著。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曼曼呀,你在哪裏,今天要拍攝的呀。”


    邵安琪的聲音帶著焦急與不安,簡曼不是一個會遲到的人,她從來都是十分守時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對不起,阿邵我要離開了。”簡曼的聲音有些虛弱,也沒有了平日的底氣,當對手如此強大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好像一個月之限她是堅持不到了。


    知道自己這樣很不負責,可是她真的是沒有一絲後路可退了,再這樣下去,她會被那個男人逼瘋的。


    “你開什麽玩笑?曼曼你是簽了合約的呀,你知不知道違約金是多少呀?你還想不想幫文遠的實驗室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這個消息對於邵安琪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她無法接受。


    這個時候簡曼竟然要跑掉了?她的星途才剛剛開始呀。


    在她的手底下,第一次出現了平麵模特有了合約後,而且是接了那麽大的廣告還跑掉的。


    簡曼到底在想什麽,那支廣告是一個最好的開始,她一定會紅起來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著,她甚至可以看到源源不絕的鈔票正在向著她們湧過來,可是這個時候簡曼突然就這樣放棄了,簡直不可思議。


    畢竟是被晏文遠圈著好多年了,難道真的是一點苦也吃不得了嗎?


    更何況這樣的工作量跟這樣的報酬,信價比已經非常不錯了。


    “對不起……”


    簡曼哽住了眼淚,不想讓電話的那頭的人聽到她的傷心。


    明明不想走的,可是如果再在這座城市多呆一秒下去她就會瘋掉的。


    “簡曼,你聽我說,你先不要急聽我說。”邵安琪急切的想要穩住簡曼。


    因為太過著急,幾乎有點快要語無倫次了:“我們現在的開端非常的好,這次的廣告你一定會火的,簡曼你不要這樣就放棄了,如果你現在走掉沒有任何解釋的話,那麽單單是違約金都會讓你受不了的,你會坐牢的曼曼,而且以後永遠也不會有廣告商用你。”


    坐牢,這麽可怕的字眼,可是比起那個男人來說,好像坐牢都是一種解脫了。


    “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說出來,或許可以讓霍先生幫你解決呀,我覺得他很看好你的。”邵安琪不知道這個時候她該說些什麽,霍南天已經是她們的老板了,員工有事情他也是可以幫忙解決的。


    可是就在這時,在電話那頭她可以聽到機場裏的廣播。


    簡曼在機場?


    邵安琪掛了電話,如同瘋了一般衝出了公司的坐上了出租車,催促著司機:“開快點,機場,快……”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攔住她呢?


    新來的小模特想要毀約?


    在這樣的公司裏講電話都得小心翼翼,縱使是邵安琪已經躲在洗手間裏講電話了,可是她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位置裏關著的衛生間門內坐著的女人。


    麗莎的臉上帶著愉悅的笑。


    這個簡曼,她倒是小看了。


    明明她已經拿下了格瑞特年度的代言,連合約都簽了,可是人家就是有辦法從她的手中把今年的重頭戲,大設計師方逸的“時光傳奇”的拍攝給搶走了。


    可是現在呢?拿了合約人卻跑了,真是一個讓人開心的消息呀。


    這樣的消息是不是應該跟大家一起分享呢?為了挽回公司的挽失,她是不是應該上報總經理呢?


    趁著人沒跑掉的時候先捉起來,不然公司可以賠給格瑞特一大筆違約金呢?


    這樣想著連走起來的腳步都是輕鬆愉快的。


    霍家的早晨顯得有點詭異。


    昨天晚上霍南天自己回來的,後來晏小姐也回來的,但是哭得眼睛腫得跟個核桃似的。


    今天一早晏小姐便早早起來下到了廚房裏,煮著咖啡,做著三明治,看來她是在為少爺準備早餐,傭人們在後麵遠遠看著不敢上前,這位晏小姐脾氣可不是很好的。


    餐廳裏霍南天翻著報紙,桌子上擺上了他習慣的早餐,黑咖啡與三明治。


    傭人們戰戰兢兢的站著,晏小姐非要做早餐,可是她不知道少爺的早餐看著簡單,但是實際上是非常的挑剔,是最不好弄的。


    火腿的薄厚,蛋是不是煎得剛剛好,吐司烤得是不是恰到好處,給少爺做早餐的是有專門的廚師的,這個廚師就隻做早餐,所以早就清楚了少爺的口味。


    可是現在呢?


    精美的盤子裏放著三明治沒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堆黃燦燦的玉米粒,一小撮生菜絲,看著刀工不太好的樣子,有點粗細不均,遠遠看著還好,可是不知道少爺會怎樣呢?


    是吃,還是不吃?


    放下報紙,喝了一口咖啡,霍南天冷冷的說著,語氣裏染著一絲的不悅:“這是誰弄的?”


    溫度不一樣,香氣不一樣,口感不一樣,他喝的咖啡不是樣子的。


    廚師至少做了超過十五年了,每天的早餐都沒有出過差錯,可是今天這個早餐卻是完全不一樣,麵前的盤子讓他的眼眸瞬間冷的起來,一時間餐廳裏的傭人有點瑟瑟發抖。


    “南天,你要不要換個口味,我還做了餛飩。”晏傾城笑著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她沒有注意到周遭的變化。


    空氣變得非常的緊繃,好像就快要崩開了似的。


    “誰允許你進廚房的,誰允許你給我做早餐了?”霍南天冰冷的語氣與陰鬱的麵容讓晏傾城的笑容瞬間凝結住了。


    他在不高興?


    她一大早起來的為他忙著做早餐,可是他不高興?


    “南天,我隻是想,我隻是想……”晏傾城被他這樣的語氣的質問下,有點快要喘不上氣了。


    “不要有任何的想法,這一年如果我想要你提供你的身體,除此之外你什麽都不會是明白嘛?別去做一些無聊的事情。”霍南天冷冷的說著,這樣的女人是多麽的幼稚呀,做點這個就能讓他對她另眼相看嘛?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南天,我是真心愛你的呀。”一大早的忙碌得不到任何的回報,甚至是被他這樣冰冷的拒絕,晏傾城的眼睛大顆大顆的很下掉著,委屈的看著霍南天。


    “你的眼淚在我這裏一錢不值。”薄薄的嘴唇無情的笑著,一樣是眼淚,可是那個小女人的眼淚怎麽就是不一樣呢?


    她的眼淚很美麗,細小的淚珠如同細細碎碎跌落在臉頰的小鑽石般的珍貴。


    讓人不忍心,讓人隻想捧著她的臉,細細吻去那些眼淚,讓人想輕輕的吻上她的眼,讓她的眼淚不再流出來。


    “這個家裏誰該做什麽你應該很清楚,不要讓她壞了規矩。”霍南天看著管家低下的頭,這個老人在霍家已經好多年了,所以他並不讓他太難堪。


    可是今天的事情卻是讓他真的很不高興,這個晏傾城把自己當什麽了,女主人嗎?


    可笑至極。


    餐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霍南天低對看了一眼,站了起來,接起電話一邊往外走了出去。


    管家一臉嚴肅的對著晏傾城說著:“晏小姐,以後請不要再讓我為難了,您還是遵守著規矩好一些,少爺不會樂見你做這些事情的。”


    這個女人以女主人自居,硬是要進去廚房瞎指揮,弄得現在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晏傾城恨恨的看了管家一眼,這個老家夥,等我當上了霍太太,第一個要滾蛋的就是你。


    “霍先生,我剛剛收到的消息,就是簡曼小姐跑了,今天是拍攝的第二天,可是她已經在機場了,現在聽說她的經紀人已經趕了過去,不知道能不能攔住呢?”mc的經理滿頭大汗的報告著。


    因為當時上頭是有指示的,讓他看好簡曼,一舉一動都要向霍先生匯報。


    而且規定了好多,像是*廣告不能接,絲襪廣告不能接,男女合拍的廣告不能接,需要大尺度裸露的也不能接,現在倒好什麽都不敢給她安排,請她命好好的整天在休息室內喝咖啡,可是現在人卻是跑了。


    這是太閑鬧的嗎?可真是要命了。


    霍南天掛斷電話,這倒真的很好,這個女人什麽時候都能讓他覺得新鮮好玩。


    就在他覺得她會倔強頑強的與他抵抗掙紮到最後的時候,她卻懦弱得如同一隻膽子的兔子般,逃跑了。


    全身上下湧動著興奮,仿佛是到了快要去捕獵的時候的,血液裏那種不安份的,帶著野性的,刺激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身體。


    她就快要屬於他了,倒計已經開始了,這種感知令他沒由來的興奮著。


    簡曼把證件交給了機槍安檢人員,她很快就可以登機,她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她不用再擔心害怕那個男人如同魔鬼般的隨時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攪亂著她原來平靜如水的生活。


    “簡曼小姐,你的護照有點問題,您暫時不能登機,請您在休息區再等一會兒,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安檢人員看著她的護照,上上下下的對照了一下,應該就是這個簡曼沒錯的。


    “有什麽問題嘛?我快要登機了。”簡曼感到一絲的疑問,她的護照能有什麽問題呀,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我們收到的指示,不能放您進去的,請您先去休息區,不要影響了別的旅客登機好嘛。”安檢人員微笑著請簡曼先離開,因為隊伍已經越排越長,人們看著前麵一直遲遲不往前挪動,開始小聲的抱怨著。


    她怎麽可能不能登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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