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的敵人是誰?”楚久見嘴角一抹微笑,“希望你不要後悔。”


    楚久見腳下疾步,持劍刺來。江不缺騰閃挪移隻是閃躲,楚久見劍法流暢忘情的劈砍,招式如閃電般迅捷,但就是碰不到江不缺的身影。就算有一劍無法阻擋,江不缺以內力彈開劍勢,而楚久見上次比劍受了內傷,功力才恢複七八成,雖然有寶劍在手,但是內力不足。麵對著江不缺如此蠻橫的打法也是無可奈何。


    兩人的身影不停的交錯,江不缺身上逸散的霸道勁氣與楚久見的劍氣不停的相互抵消。楚久見更多的的注重劍招,江不缺更多的注重以氣壓人。表上上看江不缺壓製住了楚久見,但實際上靈活多變的楚久見絲毫沒有受江不缺的影響。


    江不缺年紀輕輕內力渾厚,但是畢竟作戰經驗不足,隻知道用內力壓製對手,楚久見明顯是在消耗江不缺的內力,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江不缺就會落敗。


    楚久見回旋一劍,劍影重重,卻是華而無實,江不缺還是笨拙的用內力抵擋。楚久見心裏一喜,這黃毛小子經驗不足,看我戲耍他。楚久見的劍招愈加繁瑣,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光影萬千,劍氣橫飛。江不缺麵對著如此繁雜的劍招,索性在體表發出護體的罡氣,任憑那些刀光劍影襲來,隻不過在氣罩上激起細小的漣漪。江不缺怒吼一聲,披著罡氣直衝楚久見,楚久見輕蔑的一笑,舉劍在胸前揮舞,數道劍光朝江不缺飛去。隨後祭出長劍,那長劍圍繞著江不缺罡氣罩旋轉,時不時擊打氣罩發出“吱吱”的聲響。楚久見帶著戲謔的心情戲耍江不缺,江不缺業配合般的追準長劍。楚久見差點沒笑出聲來,這江不缺如此好騙?他愈加的放肆起來,花招越來越多。


    就在楚久見最得意的時候,江不缺嘴角滑過一抹微笑,雖然那一抹微笑是如此短暫,但還是被楚久見給捕捉到了,當他意識到自己上當的時候,為時已晚。江不缺周身裹挾著勁氣像是一頭蠻牛一樣撞了過來。楚久見的長劍還在外麵,而內力又沒有完全恢複,以氣敵氣肯定不行,刹那間他滿頭大汗,呼吸急促,這麽多多年來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危險情況。


    就在他思忖間,江不缺的已經撞到了他身體,就好像一股巨浪襲來,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後倒退,他拚命聚集真氣與胸前抵擋,可那股勁氣麽有絲毫要闖進他體內的意思。終於他催動體內真氣,雙腳一定死死咬住地麵,洶湧的勁氣四散而出,可是那些勁氣沒有遭遇絲毫的外力,就這樣消散在空氣中,江不所發出的勁氣早已不見蹤跡。江不缺的這一招本就不想傷害楚久見,所以剛才他隻是畫蛇添足罷了。


    “大道宗,年紀輕輕,武功智謀卻遠高於常人。”楚久見抱拳敬佩道,“這一戰在下輸了。”


    “你有沒有心動。”江不缺笑道,“與在下合作,有可能改變楚國的命運。”


    “我確實心動了,”楚久見看著眾人欣喜的表情,臉色一變,“但是我不能做主,這次比武我輸了,我答應你幫你做一件事情。”


    “我要你和我合作。”江不缺急忙道。


    楚久見拾起劍:“唯有這一件不可以。”


    “你知道我可以做到的。”江不缺自信的說。


    “我不知道,沒人知道,未來是不可預知的。”楚久見道。


    “那你還去算命?”江不缺期待的看著楚久見的反應。


    果然楚久見臉色大變,江不缺知道魚兒上鉤了:“我去找過寧空鳴,我也找她算命,我的問題與柳夕雲有關。”


    “不可能,寧空鳴十年隻給三個人算命,他不可能在給你算命的。”楚久見大聲反駁。


    “這天下的規矩都是人定的,是人定的就有人能改。”


    楚久見臉色鐵青:“你問了他什麽問題。”。


    “我問了他黎國能否挺過難關,他說沒問題。”江不缺頓了頓,又繼續道,“我還問他是否知道柳夕雲的下落?”江不缺最後的字眼說的別有用意。


    楚久見的身體僵在哪裏,江不缺看著他的背影繼續道:“世子難道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楚久見依舊沒有回頭,聲音顫抖:“你真的知道她的下落?”


    江不缺淡然道:“信不信在於你自己,你已經騙了自己這麽多年了,或許答案對你已經不再重要了。”江不缺已經朝門外邁著步子。


    “等等,告訴我答案。”楚久見最終還是屈服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不敢詢問柳夕雲的下落,因為他害怕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所以他一直,問寧空明下一個十年年能不能見到她,即使下一個十年見不到她,還有另外十年。可是他沒想到江不缺主動幫他給問了,當這個答案已經出現在這個世上,他無法拒絕知道。


    江不缺沒有回過,“告訴你,我找寧空鳴算命,可是花費了很大的代價,這一個答案,不可能就這樣白白的告訴你,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我想其實你自己也在猶豫,究竟要不要答應我呢,但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曆史已經選中了我們,無法退縮,無法逃避。”江不缺的語氣就像曆史的旁白者。


    “好我答應你,隻要陳離亂願意合作。”


    江不缺回過頭來眼中神采奕奕:“我答應你他一定會願意和你合作。”


    沐寒公主和馬先達的人神情怪異的看著江不缺,雖然他們不介意謊言,但是從江不缺嘴裏說出來他們感覺怪怪的。


    江不缺朝著他們三人招了招手,“幹什麽?走啊!事不宜遲早點出發。”他一連串急促的語句。


    “哦。”沐寒呆呆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楚久見那張憂愁不安的麵孔,想起那日在錦城他犀利的劍法,不禁感到一陣膽寒,要是他知道了江不缺騙他,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了。


    “江不缺!”楚久見好像發現了是不對勁,“你如果騙我的話,我的劍會削開你的腦袋。”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江不缺輕鬆的回答,他神情自若的走到沐寒身邊,“幹什麽呢?走。”


    出了楚久見的住所,沐寒再也忍不住激動地跳了起來:“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你在騙人,你知道你騙的是什麽人?楚久見,你難道忘記他上次在錦城比劍了嗎?他的劍法那麽厲害,你還敢騙他,你不怕他找你算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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