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的道理,”陳離亂說,“但這隻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無暇顧及我們,他們是想先將三國中最亂最弱小的黎國給吞了,然後再來收拾我們。8w`w=w-.=當然龍陽兩國最後肯定也會打起來,都是野心勃勃的國家,他們都期盼著一統大6,所以江不同死了有可能就意味著下一批就輪到我們了。”


    “我不理解他們為什麽不先朝我們下手。”三寶疑惑道,“如果先朝我們下手這明顯容易的多。”


    “如果龍陽兩國朝陳楚兩國下手呢?”陳離亂問,“假如你是國主,你會怎麽做?”


    三寶想了想:“以陳楚兩國的實力,幾乎無法抵擋,我們會向黎國求援。”


    陳離亂道:“而且黎國肯定會洞察他們陰謀,同意聯合我們當時他們想除掉我們三國就不太可能了。”


    大寶道:“嗯,這個我理解,但是他們先攻擊黎國,黎國為什麽不向我們求援啊?”


    “不會沒有。”陳離亂道,“而是陳楚兩國不敢回應。”


    “為什麽啊?”三寶追問。


    “因為害怕,因為不信任。”陳離亂的語氣裏透著一股悲愴。


    三寶繼續問:“世子,江不同雖然死了,但是他們國主還在啊?”


    陳離亂端起一杯茶淺淺的喝了一口:“三寶啊,你不知道!這江不同乃是黎國的頂梁柱,他要是死了,黎國再無人可用。”


    三寶道:“道宗不是還有兩個宗主嘛,他們那三個人是師兄弟,應該不相上下,就算江不同死了,不是還有他們嗎?“


    陳離亂無奈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吧﹍w·w·w·.·”


    三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走到門口,正要把門帶上,突然他又問道:“我們為什麽現在不去楚國黎國聯合起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陳離亂那鋒利如劍的眼神看著他:“不可能。”


    三寶走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探出一個腦袋:“世子,上次和你比劍的那個人,他是不是陳國的世子啊!”這一次他沒有等陳離亂的回答他就跑了。


    一個破舊的山神廟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都是一劍斃命。楚九劍躺在神廟的下麵不停的喝酒,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女人拘束的坐在一旁警惕的看著楚久見。


    過了許久她弱弱地說:“如果你真的要那樣做的話,你可以先把我打暈。”


    楚久見,瞟了他一眼繼續喝酒:“你想歪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那女人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那你為什麽救我?”


    “我救你隻是因為,看不慣他們欺一個弱女子,我並不要求什麽回報,也不是沉湎於你的美色,你要走的話隨時可以走。”楚久見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看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顯得不好意思,因為剛才自己誤會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仔細的看了看楚久見,胡渣邋遢,看起來有些頹廢,一身的酒氣,其實,長得還不錯。而且就她剛才的表現來看,人品似乎也不錯,功夫更是不用說了,幾個瞬間就把這些人殺個精光。8﹏>﹍要是能在這樣的一個亂世,靠上這樣一個男人,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她決心,坐在這裏,跟著他。


    “你為什麽還不走?”楚久見問她。


    她怯怯地說:“現在外麵,壞人多,我怕我出去。”說著她嗚嗚地哭了起來,使得她本不要哭的,但是她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


    “大俠,求求你,救救我,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你想怎麽樣都……”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現楚久見的人已經不見了。


    楚久見最後還是找了一個山頂懸崖邊上,隨便找了一些草墊在地上,他就躺在草甸上,看著天上的繁星,喝著酒。天氣已經轉涼了,他裹緊了衣服。他今天知道了江不同戰死沙場的消息。明天他就決定要回去了,雖然他不是個負責任的人,但至少他是楚國的世子,他知道黎國亡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楚國和陳國了。按照陳離亂的脾氣,他是肯定不會與楚國同盟的,真不知道陳楚兩國的命運會怎麽樣啊!他想著想就睡著了。


    夜已經深了,黎國的官道上6萬千和小叫花一行人正在馬不停蹄的趕路。一隻信鴿飛到了小叫花的手上,他取出信鴿腳下書信,看了看,表情憂鬱。


    “出了什麽事情。”6萬千問。


    “江不同死了?”


    6萬千微微一驚:“江不同死了?”


    小叫化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說:“我們還能打贏這場仗嗎?”


    “不知道呢?”6萬千漫不經心的回答,“不管怎麽樣,我們已經在路上了,再說這天下的事怎麽說得準呢!”


    6萬千策馬跑到了前麵,他不願意在繼續聊下去,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江不同死的消息,他隻是不想告訴小叫化,他必須拖著小叫化下水。


    九華城外,國主李鈊果然寡不敵眾,他帶來的十萬人馬已經死傷大半,而且已經被困在龍陽聯軍的中間。左中正見江不同死了,沒人可以威脅他,親自率軍殺敵。


    “李鈊,江不同死了你們黎國如果在無人可用。今日我便取你項上級獻給國主。”


    “左中正我的腦袋就在這裏有本事你就來取。”


    兩人說著騎馬對衝,馬上交戰十幾回合,李鈊畢竟很少參與戰事不是左中正得對手,被挑下馬。左中正也跟著跳下馬連續揮劍劈砍,李鈊抵擋不住,劍被打落。他閉上了眼睛,等著那把劍砍下了,他知道已經回力無天了。


    “父親。”沐寒大喊一聲。江不缺從他的身後一躍而出,空中滑翔推出一掌,淩厲的掌風,頓時驚得,左中正身旁兩個負責保護他安全兩個武林人士立馬跳出來。擋在左中正身前,兩人本想用自己的掌力化解江不缺的掌力。誰知還未出掌,就被北江不缺掌風給擊斃了。左中正下的不敢回望,落荒而逃。


    沐寒急忙跑到他父親麵前:“父親,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沐寒是你,真的是你嗎?”李鈊捧著沐寒的臉欣喜不已。


    “國主,你沒事吧!”右丞相馬春斯穿著戰袍急匆匆的趕來,他的身上沾滿了血。


    “父親。”馬先達單膝跪地。


    “先達,快起來,這裏不是說話之地。”


    “沐寒,你這些日子到了去了哪裏?”


    沐寒把江不缺拉過來,“父親,我已經找到江不缺。”


    “不缺啊!你終於肯來啦!”李鈊剛才看到江不缺出手,他料定自己當日一定是看錯人了。


    “國主,我師兄呢!”江不缺擔心自己師兄的安危。


    李鈊突然,掩麵痛哭,“你師兄他戰死沙場了。”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江不缺當場呆立,雖然江不同師兄在他看來是一個古板的人,但是毫無疑問,他是個正直值得欽佩的人,而且他們三師兄弟,打小感情就很好。他沒有想到,他連江不同師兄的最後一麵也沒能看到。


    “殺啊。”龍陽聯軍又起了新一輪的進攻。沐寒接過了李鈊手裏的“權利之劍”,“父親,就讓我保護你吧!”


    江不缺搶過了她手裏的劍,他的眼神中有種不容質疑的決絕。雖然江不缺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沐寒鬆手了。江不缺拿著劍跳到了龍陽聯軍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一陣眼花繚亂的劍招,無法說出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劍法。不是飄逸,不是狠辣,也不是刁鑽,那樣的劍法與此時的環境是如此的渾然天成。死在他劍下的敵人,來不及呼喊,來不及尖叫,甚至他們看不清劃破他們喉嚨的劍!江不缺揮舞的劍不停的移動,走到哪裏敵人的屍體就倒在哪裏,任何試圖接近的人都會成為他劍下的亡魂。他就像一台殺人機器,他沒有表情甚至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出絲毫的感情流露。好像他此時收割的不是人命而是雜草。沐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江不缺,威嚴,不可侵犯,甚至有點陌生。但是沐寒卻喜歡這樣的江不缺,強有力,充滿力量,掌握他人的生命,甚至可以掌握命運,這就是權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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