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的旁邊,道宗八子,與呂長平以及武宗的六大堂主打到了一塊,至於左崇光拿著一把刀在一旁瞎使喚,根本不敢靠近。


    道宗八子早已經與江不同商量好,他們隻需防守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到不能拖的時候就爭取打贏,一切為了爭取時間,道宗八人分兩排戰隊,前麵四位地宗弟子,後麵四位天宗弟子。一看他們的站姿,呂長平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麽算盤。沒有了他這個主攻手,攻擊的擔子肯定就會落到天宗四人的肩上。地宗弟子這幾十年來他們基本就在防守,對於進攻的招式,他們肯定很生疏,幾乎可以不用管。所以他帶領六名堂主,不停的進攻四名天宗弟子,雖然天宗弟子的武功也不弱,但是呂常平這邊畢竟占著人數優勢,他安排三名堂主對付三名天宗弟子,餘下的三人與他一起對付剩下的天宗弟子。而四名天宗弟子基本被他們忽略,四名地宗弟子雖然很想幫忙,但是他們缺乏攻擊性,而且不知道幫誰怎麽幫。六名堂主的攻擊個個刁鑽,而且沒有規律,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把他們的陣型給衝散了。


    那位被圍攻的天宗弟子麵對著四人的圍攻早已應接不暇,好在地宗弟子發現了他們的意圖。死死的將他護在身後,緊接著四名天宗弟子聚集在一塊,地宗弟子站在他們前後左右防禦。天宗弟子時不時出來佯攻幾招又馬上躲回去,終究不敢離開地宗弟子的保護範圍。


    江不同和葉都已經拆了一百來招,葉都的槍法乃是根據佛宗的伏魔杖法演變而來。但是這槍法的威力已經遠遠大於佛宗的伏魔杖法,葉都的長槍就像是自己的長手臂一樣,他舞著槍身圍繞著自己旋轉,槍上的勁氣撕裂著空氣凜凜作響。江不同手中的遊龍重劍一樣是迅速揮動,重劍和長槍不停的碰撞發出鏘鏘的聲響。隨著兩人的交手周遭的地麵爆裂開來,飛沙走石。江不同大喝一聲,連續劈砍數十下。葉都雙手持槍格擋,連推數步,左腳往後一抵,長槍往前一掃,逼退江不同,反手一撩。江不同借勢騰空而起,誰知葉都長槍往下一刺,槍身一彎,一彈,葉都反而到了更高的地方。兩人在空中手腳並用。


    “鏘鏘鏘鏘鏘鏘。”


    兵器不停的對撞,星火綻裂。


    雙腳不停的你追我趕,兩人的高度不降反升越打越上,越戰越激!


    葉都雙手握,聚氣雙舉槍往下一掃,江不同用劍一擋,那劍上傳來的千斤巨力是他不由自主的墜向了地麵。江不同雙足一蹬,舉劍衝向葉都,一聲龍嘯。那具象化的劍氣咆哮著衝向葉都,葉都麵不改色,雙手握槍不停的旋轉,他的身子不降反而升到了一定高度,他挺槍往下迅猛的一刺,槍身上像是盤繞著一條毒蛇。這兩股強大的勁氣在碰撞的那一刹那。


    “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兩人的身子都被拋飛開,所以人的目光都在看向他們。


    “六位堂主,助我一臂之力。”呂長平大喊一聲,跳到半空,兩位堂主朝著腳掌發力。呂長平接著助力再加上自己的內勁持刀衝了過去。


    道宗弟子本顧及呂長平是同門師兄弟,誰知他絲毫不留手,處處殺招。


    八人頓時義憤填膺,八把寶劍其其對外,三招兩式將呂長平打退。呂長平借勢飛到了上空,地下六名堂主奔湧而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呂長平在空中早已鎖定了目標。他在空中不停的翻滾,他的長刀向著下麵的天宗弟子,三名天宗弟子躍到空中,最下麵的天宗弟子抓住上一名正宗弟子如此循環將四人連載一塊。最下麵的天宗弟子完全的包裹地宗弟子的包圍圈內。四名天宗弟子像是一條繩子一樣揮動的,但是這條繩子上麵有著致命殺機,繩子擺到哪裏,他們的劍就指向哪裏。竟然具有極強的攻擊性,這是呂長平沒有料到的。


    而地宗弟子的防守又是無可挑剔的,他們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破冰的方法。而六位堂主雖然明麵上願意配合他,實際上心高氣傲,喜歡單打獨鬥,各顧各的絲毫沒有什麽配合可言。他作為曾經的道宗九子中的一員,深刻的知道有配合的團隊,才能迸發出來更為強大的力量,絕對比單打獨鬥要厲害得多。


    雖然他們這裏也打得精彩,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葉都和將不同的身上。兩人剛才的決鬥令所有人歎為觀止,他們倆都已有傷在身,江不同從地上的深坑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的手有些止不住的顫抖。剛才的那一招他已經用了太多的力量。


    “好久,沒這麽跟人動手了。”葉都說道,“江不同你的驚龍劍法,果然厲害。”


    江不同突然露出微笑,風吹著他淩亂的頭發。


    “厲害不厲害還重要嗎?”江不同疾馳而去。他揮劍的速度已經明顯降低了,葉都的的招式也沒有了之前的淩厲,剛才的那一招他們都消耗了太多的內力。


    將不同一劍劈下去,葉都持槍抵擋,江不同壓低聲音道:“葉宗主,你難道看不出嗎?黎國就要敗了,到時候就是龍陽兩國之間的鬥爭,他明顯是想削弱你的實力。”


    葉都將江不同推開,一槍刺過去,兩人於左中正的距離越來越遠,葉都道:“將軍知道的東西,我又怎麽會不明白呢?但是這場決鬥我輸不得。”


    “不,”江不同道,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葉都的攻勢變弱,“我才是真正的輸不得,我們已經沒有退路,我們反正要死,我們九人會戰到最後一人,如果我們拚死與你們決鬥的話,我想那種傷亡是葉宗主公主不願意看到的。”


    “鏘鏘鏘!”


    兩人的打鬥越來越緩,出現了很多花招,這在兩個絕世高手的決鬥中是本不應該出現的。


    葉都虛晃一槍:“我現在騎虎難下。”夜都也想江不同能想出什麽計策,減少他們自己的傷亡。


    江不同,大吼一聲,但是手上的都是重劍卻綿綿無力,“葉宗主,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麽樣?”


    “說來聽聽。”葉都的長槍與重劍角力。


    “你們放水,讓我們贏,而且讓我們殺了呂長平。”


    “不行,”葉都道,一槍刺向江不同的肩頭。江不同用劍格擋,兩人繼續對話,“你要是,贏了,左中正怎麽肯會輕易的放過我呢?”


    “我不會讓你主動認輸,我會讓左中正主動認輸。”將不同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打醬油的左崇光。他知道,這是葉都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可以,”葉都道,但是還有一個條件,他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你必須死。”


    “好,”江不同幾乎沒有考慮,左右連劈幾刀,葉都頓覺雙臂一麻。江不同突然拔身躍起站在葉都的長槍之上。葉都在下雙手舉槍不停地畫圓,江不同站在長槍上巍然不動。葉都的長槍一斜,江不同從長槍上滑落,葉都蓄力一掌擊打在江不同的背上,江不同憑借這股勢力,直奔向呂長平。他在空中催動真氣揮動重劍,劍氣化作一條巨龍呼嘯著朝著呂長平。


    六大堂主急忙閃開,呂長平匆忙用劍抵擋,可是他那樣的劍氣又怎麽是他能抵擋住的呢?隻見他長袍炸裂,頭發散開,頓覺一股氣血上湧,刹那間火辣辣的熱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江不同落至地麵,葉都打進他體內的那股勁氣肆無忌憚的衝撞著他的五髒六腑,他絲毫沒有用內勁去抵禦。他這一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謊話,也不會對敵人失信。他右手扶著劍,左手掐著呂長平的脖子,死死的掐住。


    “宗主,”周海似乎想為他求情。


    但他絕不會放過一個叛徒,道宗有訓:“凡修道入魔著,必殺之。”江不同用力一捏,呂長平口中湧出一股鮮血,生機全無。


    江不同回過頭來怒視著眾人像是個狂魔一樣,四處砍殺。六大堂主四散而逃紛紛躲閃,將不同忽然將目標對準了左重光,身形疾馳,到左崇光身後用劍抵著他的脖子。


    左中正頓時大聲喊道:“住手。”


    江不同看著他道:“左元帥認不認輸,機會隻有一次。”江不同的劍刃劃破了左崇光的脖子,鮮血沿劍刃流淌。


    “叔叔!”左崇光大喊。


    左中正氣得直發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認輸。”他沒有選擇,那是他左家最後的血脈,他必須保住他,就算被國主怪罪,他也要保住他。而且,江不同已經受了重傷,活不久了,這寥寥數幾人,也成不了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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