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止住眼淚,道:“再怎麽難過,這東西已經弄出來了,給誰用都是用,你就把它煉化了吧。”


    “你說的是真的。”三手人魔又驚又喜地問道。


    在這裏的修仙界雖然也有修魔者,但實力一般都很弱,完全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被修仙者趕得像過街老鼠一樣,完全不像海西那邊形成一股可以對抗修仙者的勢力。


    而造成這種情況的關鍵就是這寒冰玉髓,寒冰玉髓中的能量不但巨大,而且沒有任何雜質,所以隻要有一塊寒冰玉髓,就可以讓一個宗門的實力大幅度提高。


    很多宗門要進入四品宗門,也是因為四品宗門以上才有可能分到一部分寒冰玉髓,而修仙聯盟為了控製其他門派,也為了壓製修魔者的實力,所以一直將寒冰玉髓當做聯盟最大的秘密,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一來修仙者的實力就始終會壓著修魔者一頭,所以修魔者才會形成不了什麽氣候。


    當然這裏就算是四品以上的修仙宗門也多如牛毛,偶爾也會有哪個宗門將自己分到的寒冰玉髓偷偷拿出去販賣,但修魔者要想得到這些寒冰玉髓,不但要冒很大風險,更是要花費正常價的幾倍甚至是幾十倍,所以修魔者想得到一塊寒冰玉髓可謂是難上加難。


    這樣珍貴的寶物,鄭先居然隨隨便便就送了給他,簡直把三手人魔感動得熱淚盈眶,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為鄭先多出點力。


    他將玉盒收起來,問道:“鄭道兄,你潛進修仙聯盟既然是為了救人,那你知不知道那人被關在哪裏?”


    鄭先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直接衝進去搶人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聽出這個人被關押的地點,,今後你多留意下這件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很好辦啊,隨便找個聯盟中的大人物。將他製住,使用搜魂術,不就什麽都清楚了麽?”三手人魔無所謂地道。


    鄭先搖了搖頭:“事情沒那麽簡單,我問過二叔公。他跟我說那個人的下落,聯盟中也隻有有數的幾個人知道,而且這幾個人的修為全都在我之上,想抓也不太容易,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隻能暗中慢慢打聽。且不能急躁衝動。”


    三手人魔詭異地一笑,拍了拍鄭先的肩膀:“這件事情我看還得看你晚上的表現了,女人圍在一起聊天,肯定會無意間說出很多事情,你身邊的那些女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鄭先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就把三手人魔打發出去,把那些侍妾全都叫了進來。


    這十幾名小妾大部分都是修士,當然也有普通女子,不過能被玉明子收為侍妾的普通女子。那可都是容貌極為出眾的。


    這些女子聽玉明子很嚴肅地叫她們進去,一個個都害怕地全身發抖,低下頭,連個大氣也不敢出。


    鄭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你們這段時間過得怎樣,有沒有抽空去找那些聯盟長老的夫人去聊天啊?”


    眾女陡然聽到此言,一個個臉色慘白,噗嗵一聲跪到地上,連聲道:“老爺,我們不敢。自從上次你教訓了我們之後,我們都老老實實地呆在洞裏,都沒走出半步。”


    鄭先心說你們要是整天呆在這裏,那還怎麽打聽事情。道:“那是我老糊塗了,胡說八道,你們整天呆在洞裏,那肯定是悶得要死,以後盡量多出去,多找那些長老和盟主太太們聊天。多打聽點閑事,明白了麽?”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最小的小妾第一個說道:“是,老爺,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聯盟近期要做什麽事情,有什麽特別的任務,我們一定會查得明明白白,回來報告給老爺的。”


    聽了這話,這些女人們也才明白玉明子是想讓她們出去當探子,打聽聯盟中的隱秘,以便於他上位,都忙不迭地表忠心,說一定會把事情做好。


    鄭先點了點頭,道:“別的事情無關緊要,唯獨一件事情,你們一定要記住,這聯盟總部裏關著一個女人,你們誰要能打聽出這個女人的下落,我可以答應為她做一件事情,不管是多麽不可思議的願望,我都可以為她實現。”


    鄭先有仙界做後盾,一般的願望還真不算個問題,還有這些女人在修仙聯盟隻有玉明子這麽一個還算熟悉的人了,鄭先也不怕她們會把事情泄露出去。


    從這一天開始,玉明子的洞府基本上白天就見不到什麽人了,全體出動去打聽消息,不光是侍妾,小童子,三手人魔,連鄭先本人也經常上長老殿或者是議事殿去轉悠。


    就這樣過了兩周,洞外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了進來,那十幾個侍妾居然從洞外大叫著衝了進來。


    “你們吵什麽?”鄭先不耐煩地叫道。


    “老爺,大事不好了,明霞妹妹被人抓住了,現在執法堂的人要把她處死,你快點去看看吧!”


    “我看那幫家夥表麵是抓人,其實就是跑來占便宜來了,對明霞妹妹動手動腳的,啊呀,我都看不下去了!”


    鄭先伸手讓她們安靜下來,問道:“什麽,抓我的人,簡直就是想造反啊!”


    這個明霞鄭先還認得,就是那天第一個說話的那個最小的小妾,那人叫於明霞,是玉明子最近收的一個侍妾,雖然隻是普通人,但是因為長得美,而且人又機靈,所以很讓玉明子喜歡。


    “可不是麽,敢抓聯盟執事的侍妾,簡直太不像話了,老爺,這次你可不能手軟,要狠狠地教訓他們。”有幾個侍妾很開心地叫了起來。


    “你們全都跟我來!”鄭先也很生氣,立刻帶了一幫侍妾殺向執法堂。


    鄭先來到聯盟之後,早就想鬧點事,展現一下他的厲害,但一直沒機會,這次他的小妾出事,那肯定是要借機會大鬧一番的。


    等到了執法堂的外麵,鄭先道:“你們在這裏等著,隻要我讓你們進來,你們就哭著喊著衝進來,叫得越厲害,哭得越響越好,我讓你們打人,你們盡情地砸,盡情地罵,想打誰打誰!”說完自己就先衝了進去。


    腳步一踏進執法堂,鄭先就感覺到一股陰氣撲麵而來,眉心豎眼張開,在裏麵一掃,登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本來身為修士,應該是什麽都見識過了,,隻是眼前的景像太過恐怖慘厲,讓鄭先也感覺有些受不了。


    這屋子是背著光的,所以本身就陰暗,再加上整個三麵牆上全都掛著各種刑具,人的殘肢斷臂,人皮人眼之類的,不但看著惡心,而且讓整個屋子充滿了異味,讓人從裏到外地難受。


    屋子裏有五六名執法堂執事,一個個都穿著短衫,手裏拿著鋼刀,滿身血漬,看上去不像修士更像是屠夫。


    除了這些人之外,這裏還有幾十個一般人看不見的鬼魂飄浮遊走,一個個都是斷腿少臂,或者被人挖眼削鼻的,還有幾個肚子被開了膛,裏麵的五髒六腑都流了出來,在地上拖來拖去的。


    本來這也不奇怪,哪家牢記裏沒有冤死的鬼,不過這些鬼都在跟現場的幾名執事做著單方麵的交流,而那些人卻是毫無所覺。


    像有一隻鬼應該是生前被砍成太監的,不停用滿身是血的身體去摩擦其中一名修士,抹得對方身上都是膿血,還有一隻鬼趴在一名修士身上,嘴巴咬住修士的脖子瘋狂吸吮著,而那名修士手裏拿著一個超大的水壺,不停得喝著水,。


    最恐怖的就是那個被開了膛的鬼魂,一直跟在一名老修士身邊,隻要修士一停下來,就用手抓起流出來的五髒六腑塞進修士的嘴裏,包括內髒裏麵的殘留物也一起塞進去,把鄭先看得直想吐,心說這善惡有報,確非虛言。


    就聽那個端著水壺喝水的修士道:“你們說我最近這是怎麽了,總覺得很渴,老要喝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們說如果我能進階到靈脈境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那個被塞著內髒的修士道:“不可能的,前兩年退出執法堂的那位師叔不是一直嚷著每天都肚子餓得要命吧,他已經進入靈脈境了,還天天肚子餓,每天要吃很多東西,不過說起來也怪,我一天到晚不但不覺得餓,反而總是覺得很飽,再好吃的東西也吃不進去,你們說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一直被鬼摩擦的修士道:“你們這些都不算什麽,我每次跟我那個老婆辦事的時候,總是流血,流得床上都是,而且每次上大號,用紙一擦也都是血,都是那種參雜著膿的血,真是讓人受不了,搞得我現在簡直跟太監一樣,完全不中用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小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老修士,道:“這很正常,執法堂整天幹著傷生害命的活計,當然有惡鬼纏身了,前些年有位師兄,天天喜歡堅強那些被抓來的女修,你們知不知道他的下場如何?”


    “如何?”其他人一口同聲地問道,聲音中充滿著濃濃的恐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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