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叔和宋小石倒沒什麽想法,小魚兒倒是對修仙並不怎麽喜歡,她說修仙者跟武者都喜歡打打殺殺,殺人放火,跟街邊流氓差不多少,實在是提不起一點興趣。


    對這一點鄭先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辯解,他所見過的修仙者,除了仙界眾還做點正經事之外,其他修士還真都是小魚兒說的這個樣子,除了殺人放火,就是殺人放火,讓人懷疑仙界就是一個專門流放亡命徒的世外監獄。


    不過當他說出自己以後一定會讓鄭厚修仙,而到時候如果小魚兒已經死掉,鄭厚就會因為沒人疼愛也會變得像其他修仙者那樣的時候,小魚兒終於還是改變了想法,說她不但要修仙,還要一直跟著鄭厚,讓他成為那種真正的清心寡欲,逍遙世外,受人敬仰的神仙。


    到這時候鄭先才明白,人心中所想的,和那件事情的事實真相是絕對不一樣的,凡人所想的神仙和真正的神仙生活那當然就更加天差地遠了。


    就在他們全家都開始修仙的時候,縣太爺的府門外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這兩人都是一身道袍,口氣更是大得嚇人,口口聲聲要金元出來見他們。


    金元正是縣太爺家姑爺的名字,看門的人一向看慣了人們在府門外卑躬屈膝的樣子,見這兩個道人囂張跋扈,心裏有氣,根本就不會往裏通報,還揮手叫二人滾開。


    這兩名道人哪裏見過這樣不把他們修仙者放在眼裏的凡人,一名修仙者衝上前去,拎起那個看門人就是一頓毒打,其他人這才知道來者不善,向裏通報。


    金元一聽是兩名道人,想到可能是修仙者,就想出去見見,而他的夫人剛剛修煉到煉氣期二層,一身本事無處施展,聽說有人打上門來,抄起飛劍就要出去鬥上一鬥。


    金元好不容易才安撫住自己夫人,走出門外,見外麵果然是兩名修士,而且一個是煉氣五層,一個是六層,不敢怠慢,抱拳道:“兩位道兄來找金某有何貴幹?”


    一名修仙者開口道:“告訴你,我們是簡家的人,聽說你是修仙者,所以想讓你替我們辦點事兒。”


    “簡家!”金元心中一震,這簡家可是日月帝國響當當的修仙大家族,其實力比起一些門派也差不了多少,可不是他一個煉氣期四層可以惹得起的,拱手道:“不知道道兄有何吩咐?”


    其中一名修士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簡,遞給金元,道:“這玉簡裏這個人是我們簡家要捉拿的要犯,你有沒有見過?”


    金元用神識查看了玉簡裏麵,發現那裏麵的畫像竟然是鄭先從冰裏剛剛出來時的樣子,心裏奇怪,嘴裏說道:“有點印象,似乎在哪裏見過。”


    原來那位中年塑體境修士是簡家的家主,被鄭先甩掉之後,仍然不甘心,回去之後,讓家族子弟全體出動,在附近尋找鄭先的下落。


    本來還有一個麵具修士,但那人臉上戴著無數層麵具,根本不知道真正長的是什麽樣子,沒辦法畫像,而鄭先又一直是宮保的模樣,所以這玉簡裏也沒有鄭先的真正麵目。


    簡家子弟已經找了好幾個月了,但卻始終都沒有找到鄭先,這兩名弟子一路搜索到此,聽人說縣太爺的姑爺金元是個修仙者,所以來想撞個大運。


    若換做旁人,因為不知道這張畫像跟鄭先的關係,所以很可能在說話之中就說漏了嘴,但金元正好是看過鄭先原來就是以宮保的麵目示人的,猜到這幫人可能是在找鄭先,便說道:“兩位真的很巧,這個人在下還真見過。”


    “什麽?他在哪裏?”兩名修士一下就來了精神,脫口而出道。


    他們家主可是已經把話說好了,如果有人找到了玉簡裏的人,肯定有重賞,這兩位修士又怎麽會不激動。


    “隻可惜。”老頭子遺憾地搖搖頭,道:“隻可惜,這人和在下打了一場,說他是南邊大夏帝國的修士,讓在下有機會,去大夏帝國再跟他較量一番,我估計過了這麽多天,他應該已經離開了日月帝國。”


    兩名簡家修士全都泄了氣,道:“他有沒有說他是大夏帝國哪一宗門的弟子?”


    “這在下就不知道了,抱歉,不能幫到兩位道兄。”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


    那名簡家子弟還是有些不甘心,道:“既然如此,那也沒有辦法,你是縣太爺的姑爺,那就請縣太爺撒下人馬,最好能找到玉簡裏的修士,小爺肯定有重賞。”


    “一定,一定。”金元連連點頭。


    送走了兩名簡家修士,金元跟看門的吩咐了幾句,放出飛劍,朝鄭先所在的小村子飛馳而來。


    等到了那個村子,金元看見鄭先正抱著兒子在稻草堆上滾來滾去,完全就是個頑童,哪有一點修士的樣子。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金元也撲過去,在稻草堆上滾了幾滾,將鄭先按住。


    “什麽事?”鄭先沒好氣地道。


    “師父,大事不好了,簡家的修士正在到處找你呢。”金元道。


    “噢,我又不欠他錢,他找我幹什麽?”鄭先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師父可以放心,我已經把他們騙走了,我說你是大夏國的人,可能這個時候,他們正在大夏帝國東奔西走呢,嘿嘿嘿。”金元得意地笑道。


    鄭先冷笑道:“你這家夥未免也太自大了,真的把別人都當成白癡了?他們一直跟著你過來了,笨蛋!”


    “什麽?”金元還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唰的一聲,那兩名簡家修士突然出現在麵前。


    其中一個用手指著金元道:“哼,我早就覺得你這老家夥鬼頭鬼腦的,果然是在騙我們,幸好我們跟過來了,要不然就讓你們逃跑了,不過,你這小子跟玉簡上的人不一樣啊,難道是用了什麽改變容貌的法術?”


    鄭先一聽,抱著兒子跳到地麵:“兩位道友,為什麽玉簡上的人跟我不一樣呢,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玉簡裏的人,如果我真的使用了什麽改變麵目的法術,又怎麽能逃過兩位道兄的高深法術呢?”


    聽了鄭先的奉承話,兩名修士全都露出了微笑,用神識在鄭先身上查看數遍,道:“沒錯,你果然沒用什麽法術,但這老家夥怎麽這樣鬼鬼祟祟的,難道你知道這個人在哪裏?”


    鄭先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不過沒有必要告訴兩位,因為你們兩位很快就要被殺死了。”


    “什麽?”兩名簡家修士全都嚇了一跳,一起退後數步,全都取出法器飛劍,朝鄭先攻了過來。


    鄭先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朝前一劃拉,將兩把劍全都抓在手裏,輕輕一抓,砰砰兩聲,兩把飛劍全都碎成一堆廢鐵。


    兩個人知道不是對手,轉身就逃,鄭先哼了一聲,手指一彈,一個紫色圓圈飛出,將兩個人套在裏麵。


    這可是鄭先的畫地為牢,別看這圓圈好像是畫在地上的,兩名修士不管在裏麵怎麽折騰,就是逃不出去。


    鄭先道:“算你們走運,我不想讓我兒子看見我殺人,不過也不能讓你們離開,你們就在這裏麵呆上幾天吧,反正有吃有喝,不會餓死你們的。”


    說完用手一抓,將二人的儲物袋抓了過來,扔給金元:“你們還沒有儲物袋吧,這兩個你們夫妻兩一人一個,回去吧。”


    金元還是第一次擁有儲物袋,向鄭先道謝之後,歡歡喜喜地回去了。


    “喂,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我們可是堂堂簡家的人,連乾坤商會也要對我們客客氣氣,你居然敢這樣禁錮我們,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麽寫麽?”


    “臭小子,趕快放了我們,不然等到簡家大軍一到,你們整個村子就要毀於一旦了。”


    到了晚上,小魚兒聽見外麵罵聲不絕,道:“這兩個人從中午一直罵到現在,真是煩死了。”


    這時候小鄭厚突然哭了起來,小魚兒跑過來把孩子抱起來,想哄著孩子睡覺,但這孩子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直哭個沒完。


    鄭先道:“這小子是不是想二叔公了,不如讓他今晚跟二叔公睡,那咱們就可以那個了啊。”


    麵具修士自從小魚兒生了鄭厚之後,就以二叔公的身份天天抱著鄭厚,似乎比鄭先還要疼鄭厚的樣子。


    小魚兒卻從枕頭下麵摸出一個麵具戴在臉上,道:“二叔公來了,小厚厚讓二叔公抱抱。”


    沒想到小鄭厚居然真的不哭了,還笑得很開心,鄭先道:“果然是想二叔公了,你這麵具是從他那兒弄來的麽?”


    鄭先這麽說著,神識就朝麵具修士的住處掃了過去,突然發現那邊人影一閃。麵具修士偷偷離開房子,不知道去哪裏。


    因為這個麵具修士經常不說實話,所以鄭先還沒有對他完全放心,見他半夜偷偷溜出去,打開窗戶,跳了出去,偷偷跟在後麵。


    等出了村子一定距離了,麵具修士直接起在空中,朝前快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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