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勞不平道:“東方笑,你明明受了祖師爺的密令,居然還對這小子畢恭畢敬,難道不怕我給祖師爺告狀麽?”


    這名修士叫勞不平,是仙丹派一位塑體境修士的侄子,平時就囂張跋扈,經常仗著叔叔的勢力欺壓同門,這一次因為將一名同門打成重傷,所以被發配到這裏。


    說是發配,其實就是來旅遊的,也就是在這裏呆上三個月,三個月一滿,就又會回到宗門作威作福去了。


    這小子來到歸元城之後也不安分,到處惹事生非,以前的城主卻不敢惹他,一直任由他胡來。


    東方笑平時也經常受他的欺負,卻是一直無可奈何,此時見他又冒出來,心裏高興,他可看得出來,鄭先可不像以前的城主,這小子這次肯定是要倒黴了。


    果然見鄭先一拍桌子:“你叫勞不平?我正打算找個人來立立威,你就冒出頭來,倒是正合我的心意。”


    勞不平還頭一次聽人把打人立威這種事情直接說出來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隻能按照慣例說了一句:“冒出頭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就這樣。”鄭先輕輕說了一句,伸出手往前一抓。


    鄭先轉換了二十條靈脈,脈絡與天地相通,已經可以調動一定的天地之力,別看隻是輕輕一抓,勞不平四周完全被這一抓禁錮住,勞不平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像剛才的玄光球一樣,輕輕鬆鬆被鄭先抓在手裏。


    “你想怎麽樣?”勞不平顫聲問道,他已經感受到鄭先身上那股壓倒性的威壓。


    隻見鄭先將他高高舉起,隔著桌子,用力往地上一摔,砰的一聲,地麵被砸出一個人形。


    別看勞不平也是靈脈境二層,卻隻是轉換了五條靈脈,在鄭先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勞不平想掙紮著爬起來,但發現自己的四肢全都被打斷,靈力也被封住,根本就比死人多出一口氣而已。


    鄭先一拍桌子:“勞不平,你敢辱罵本城主,我這次是小懲大戒,沒要你的性命,隻要你肯改過自新,我還可以讓你的修為恢複,抬出去扔到街上!”


    兩名差役將勞不平抬起來,扔到大街上,這些差役都是那些抬轎子的鄉農,因為鄭先的人手有限,所以就讓他們在城主府當差,。


    東方笑急忙站出來說道:“城主大人,這勞不平一貫地囂張跋扈,欺壓同門,城主一來上任,就為我們做了一件大好事,我們這些人一定竭力輔佐大人,絕不讓乾坤商會踏入歸元城一步!”


    他這麽一表忠心,其他修士們也都同聲附和,都是什麽願效犬馬之勞,共同抵抗強敵等雲雲。


    一番恭維之後,東方笑問道:“城主大人,不老童子那邊要如何交待呢?”


    鄭先道:“這很簡單,你想要往玄光球裏記錄什麽東西,那我就演什麽就可以了。”


    經過這一番風波,鄭先的城主之位也開始穩固,那些仙丹派修士們也按照他的命令進行調度。


    幾天之後,有個神秘人找到了東方笑,兩個人在密室裏密謀了半天,神秘人才拿著一封信和玄光鏡離開。


    這位神秘人離開了歸元城,在最短時間內回到仙丹派,將那封信和玄光鏡交給了不老童子。


    不老童子拿到信,迫不及待地將它打開,裏麵是東方笑寫給他的關於對付鄭先的報告。


    這封信上說鄭先一上任,他們就全體消極怠工,逼得鄭先隻得挨家挨戶去跪門,請求他們做事。


    然後在商量城防的時候,眾修士們故意跟鄭先唱反調,讓鄭先的任何命令都無法順利執行。


    後來這個鄭先被逼得終於暴發,要跟眾修士玩命,被他們徹底鎮壓,還進行了一番毒打,打得鄭先不住求饒,答應以後什麽都聽他東方笑的。


    看到這裏,不老童子開心地哈哈大笑,覺得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叫人趕快拿來玄光球給他看。


    玄光球裏記錄了兩段情節,一個是鄭先涕淚橫流在東方笑門口跪地哀求的場麵,還有一段是仙丹派修士們圍攻鄭先,將他一番毒打的場麵,不老童子看得更加開心,將兩段記錄看了一遍又一遍,覺得怎麽看也看不膩。


    自己開心了,不老童子覺得還不過癮,從庫房弄來好多的玄光球,將鄭先的影像全都複製過去,仙丹派一人一個,還說是給弟子們發的福利。


    不過過了幾天,不老童子就覺得不太對勁,想像中弟子們拿著玄光球傻笑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反而有不少弟子們拿著玄光球鬼鬼祟祟的,沒事還小聲議論。


    出於好奇心,他叫來了自己的小童子,詢問有關玄光球的事情,小童子一開始不想說,但後來在不老童子的威逼之下,還是說了出來。


    “祖師爺,那些弟子們看了玄光球之後,都說那玄光球裏麵的記錄是假的,祖師爺是被人騙了。”小童子哆哆嗦嗦地道。


    不老童子當時就想發作,但想知道個究竟,耐著性子問道:“他們從哪裏看出來是假的?”


    小童子道:“就拿第一段來說,很多女修們都說那個跪地痛哭的根本就不是那個鄭先,應該是別人化的妝,您隻要仔細看一看,就會發現那個人在哭的時候一直是轉過臉去的,並沒有露出過正麵,應該是因為化的裝被淚水弄花了。”


    不老童子急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玄光球,仔細觀看,發現的確是這樣,那個人的確不像是鄭先,而且很難想像一個為了救自己徒弟敢一個人衝進仙丹派的人,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去給人跪門。


    假的東西就是這樣,經不起推敲,不老童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後來居然覺得自己怎麽那麽笨,連這麽簡單的把戲都沒能看得出來。


    他歎了口氣,道:“那第二段呢?”


    小童子道:“第二段就更不靠譜了,您幾時見過我們仙丹派弟子們打人,會像世俗中人一樣圍起來,再抄起椅子來打人的,據那些弟子們說,修仙門派裏喜歡這樣打人的,好像就是浩天宗分宗,就是鄭先那幫人。”


    不老童子點了點頭:“沒錯,而且以他們這幫人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姓鄭的小子,真奇怪,這麽簡單的東西我怎麽一直沒有察覺呢?”


    小童子道:“所以大家都覺得,製作這玄光球的人是有意要欺瞞祖師爺的。”


    “好大的膽子!”不老童子怒不可遏,啪的一下將玄光球打碎,叫道:“叫仇老頭過來!”


    去歸元城,拿回玄光球的修士被帶了進來,不老童子道:“仇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假的玄光球來騙我!”


    仇虎也聽說了門派中的傳言,被不老童子這麽一吼,嚇得噗嗵一聲跪到地上,道:“祖師爺,這件事情弟子真的不知道啊,是東方笑,肯定是東方笑搞的鬼。”


    “量你也不敢!”不老童子道:“你現在再去一趟歸元城,讓東方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你在旁邊給我監督他們!”


    “遵命!”仇虎轉身退出洞府,再次前往歸元城。


    “怎麽,還有什麽事,不要害怕,盡管說出來。”不老童子看見小童子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


    小童子道:“祖師爺,我看鄭先這人實在是狡猾之極,依我看,他製作這樣的玄光球,肯定是早就想到了會被人識破,想借此嘲笑您老人家呢。”


    不老童子也是很聰明的人,一聽這話,立刻醒悟,的確,這兩段影像破綻百出,尤其是第二段,那根本就是在直說那段影像是假的了。


    隻可惜當時他真的是鬼迷了心竅,從早到晚都希望看到那個鄭先吃癟的樣子,所以一見玄光球,就自欺欺人地相信那些肯定都是真的。


    果然這個鄭先狡猾如狐,身在千裏之外,也能讓他吃一大虧,讓他這個虛空境老祖成了眾人的笑話。


    “哈哈哈!師父,這個玄光球一送過去,那個不老童子非得被氣死不可,痛快啊,痛快。”在歸元城,草上飛等人也在議論那個玄光球。


    鄭先道:“話雖然是這麽說,但那個老家夥知道真相之後,肯定不會善罷幹休,肯定會派人來逼迫東方笑他們,為了避免他們給我弄出什麽妖蛾子事情,你給我好好盯著他們。”


    “大人,魏爍仙師在外求見。”一名差役進來通報。


    鄭先讓魏爍進來,問道:“怎麽樣,情況如何?”


    魏爍道:“大人,那個仇虎果然來過了,剛才東方笑把我們全都招集過去,跟我們商量,準備離開歸元城。”


    魏爍在見識到了宋殘生和鄭先的厲害之後,全心全意地投靠了鄭先,跟東方笑那種逼不得已才投靠的可不一樣。


    “想逃跑,好大的膽子,師父,不如讓我帶些人過去把他們全都收拾了,永絕後患!”李二虎殺氣騰騰地道。


    鄭先擺了擺手道:“算了,既然不是一條心,那強留下來也沒什麽用,魏爍,你繼續監視他們,隻要他們不搞破壞,他們要走,就任由他們離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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