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大人。”


    “朝師傅。”


    朝王走出牢房,看了一眼康親王,轉眼又看到韋小寶,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朝大人,裏麵……”:康親王走上前,含含糊糊問道。


    “你們自己去看。”:朝王回答道,鼇拜已死,他還等著去給張在、張文生兩人墳頭上兩柱香,沒工夫在康親王府磨蹭。


    “我的事辦完,還得給故人上香,就先走了。”


    康親王不知道朝王的故人是誰,見他要走,目前這個時候也不好挽留,站在一旁糾結,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韋小寶明白朝王的意思,張在他是聽說過,沒見過,張文生有過幾麵之緣,在揚州的時候,他可沒少去衙門。


    “朝師傅有事就先去忙吧!事情辦完,等會兒我去麵見皇上稟報。”


    朝王點頭,道:“那一切有勞康親王和桂公公了。”


    “朝大人我送你,等過幾天事情平靜了,我再親自去宴請朝大人你。”:康親王拍拍胸脯接話道,現在不能留朝王在自己的府邸載歌載舞,等過幾天不就可以了。


    “王爺太客氣了,若是沒事,我一定賞臉。”


    “好,朝大人請!”


    康親王親自送朝王出了王爺府,坐上了轎子,直到看不見轎影,他才向回跑去。


    路上,朝王買了一些冥忌品,獨自一人來到郊外。


    郊外依山傍水,滿目青綠黃紫,風景秀麗,安靜怡人。


    在兩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下,兩座青石砌切的大墳緊緊挨在一起,遠處一片碧波蕩漾的小湖,在清風下泛起漣漪。


    這便是張在、張文生夫妻的墳墓。


    朝王在兩邊墳前撒了幾把紙錢,插上香火,點上白蠟,擺上幾隻碗,每個碗中倒滿了酒。


    “來喝酒……”:朝王拿起其中一隻碗,敬過兩塊刻著名字的墓碑,一口飲了下去。


    “很久沒有和你們對飲了,不知道你們在下麵過得好不好。”


    “張叔,還是挺感謝你的,沒有當初你的百金之恩,我朝王也不會有今日。”


    朝王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這次喝得很慢。


    “還有文生數,咱們亦長亦友,真是讓我想念啊。”


    說完,朝王兩手各拿起兩隻早倒滿酒的碗,潑在了兩道墓碑旁:“咱們一起喝。”


    “張叔,文生叔,如果我有一天成仙,一定去地府找你們敘舊。”


    “張虎,張書他們現在過得很好……”:朝王一一講著,張虎、張書、張琪三人的狀況。


    不知講了多久。


    樹上掉落兩片樹葉,朝王伸手接下一片,夾在兩根手指中轉動把玩,而另一隻手緊握從存儲格子中取出的利劍,隨後對大樹遠處一角叫道。


    “朋友,躲躲藏藏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嚇人嗎?不嫌棄就出來喝兩碗吧。”


    這時,整個天地變得異常寂靜,好似時間停頓了,如此過了三個呼吸,角落中走出一人,他說道。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道我們能做知己,還是做敵人。”


    朝王哈哈大笑,在三隻空碗中倒滿酒,道:“知己也好,敵人也罷,且先罰上三碗。”


    “哈哈……該罰,拿酒來。”,這人也跟著哈哈大笑,神態是豪氣幹雲,他躲藏在一邊,實屬小人行徑,這三碗該喝。


    “給!朋友接穩了。”:朝王運用內力,手一拂,三隻裝滿酒的碗,就飛向這人。


    這人輕鬆自若,嘩一聲,拔出手上的長劍,動作行雲流水,劍若遊龍,眨眼間,三碗酒被他用劍身接住,一滴不灑。


    “好劍法。”:朝王眼睛一亮,由衷誇獎道,還是第一次在鹿鼎記見到劍法如此高超的人。


    “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讓你見笑了。”:這人拿過劍身上的一碗酒,和朝王敬了一下,一口幹了。


    兩人同時喝完,朝王擦了擦嘴角,問道:“這酒如何?”


    這人回味一番,又拿過劍身的第二碗酒,回答道:“好酒,我沒說錯的話,這是陳年的狀元紅,一等的一的佳品,酒樓鎮店之寶,沒有個千兩銀子怕是買不來吧?”


    “不錯,一般酒可入不了我的口。”朝王點了點頭,再次倒滿酒碗,一壇酒快要見底,剩個一碗左右。


    “狀元紅,狀元紅,本身帶著一種期盼,就是這種期盼,當為一等一的佳品。”


    “期盼,期盼,小兄弟真乃一個妙人,陳某生平僅見。”:這人明了朝王話中其意,喝酒得喝非同一般的酒,假如隻有好釀沒有好意,當稱不上一等一。


    “朋友能明我其意,我自當敬你一碗。”:朝王拿碗一舉,這人回應一下,兩人又是一口幹。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杯一杯複一杯。


    兩人喝完所有的酒,才正式互相打量。


    朝王打量這人,這人也在打量他。


    這人中年歲數,麵貌文雅,白白淨淨,一衫白袍,手握一把長劍,要是把他手中的長劍換成折扇,不失為文人雅士。


    “平生不見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我今天有幸見得陳總舵主真人,可算當了英雄。”:朝王微笑說道,從這人剛才自稱陳某,加上一手高超的劍法,已然猜到此人的身份。


    “江湖中人胡亂起的稱號,朝兄弟切莫當真,要論英雄,我陳近南還算不上英雄。久聞泰山刀,刀如泰山,又聞泰山刀劍法世上絕妙,我陳近南是一直想見見,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不假”:陳近南自曝身份,瞧見朝王一把長劍鋒芒畢露的,唏噓不已道。


    他早聽傳聞,朝王刀劍雙絕,卻是不信,今日一見,不信也不行了。


    “沒想到我會劍法的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我也一直很仰慕陳總舵主,一直不曾相見,今日見得陳總舵主,才知道本人比傳言中還高過三分。”:朝王一點也不驚訝陳近南知道自己會劍法的事情,多次使劍,不傳出去是不可能的。


    話一說完,朝王頓了頓,道:“我有一位朋友更仰慕陳總舵主,每天都得念叨你幾十遍,想來陳總舵主已經見過了。”


    陳近南笑意溫和的為朝王解答,道:“碰巧見過茅兄弟一麵,之前我以為泰山刀真做了清廷的鷹犬,當聽矛兄訴說你慷慨的行為,我才知道泰山刀並非貪圖榮華富貴,是另有所圖謀,盡管想不通泰山刀有什麽目的,但隻要不幫著清廷助紂為虐,就不是我陳近南的敵人,不然今天我們一見麵就不是喝酒了,而是刀刃相見。”


    陳近南北上之時在一個鬧饑荒的村子裏,見到茅十八幫助一些落難的村民,心下大為觸動,於是主動和茅十八交攀,這一交攀之下,才知道了朝王的事情。


    本來,陳近南打算邀請茅十八加入天地會,可是茅十八拒絕了,換成以前的茅十八或許想都不想開口答應,當茅十八見到被他搭救過的人,一臉感謝之色,心底突然湧出滿足心情,頓時才明白他要做什麽。那不是一個人,是百人千人,那種壯觀,徹底改變了茅十八的想法。


    “助紂為虐?我覺得為虎作倀更為貼切。”朝王話鋒急轉,問起了陳近南的目的。


    “陳總舵主跟在我背後躲躲藏藏,你這是要纏住我,讓天地會的人刺殺鼇拜吧?”


    陳近南直截了當,很爽快說道:“不錯,一名太監大擺耀武揚威的架勢去了康親王府,正好給了我們機會,雖然多了一些人,但康親王府的防衛比以前鬆懈了很多,成也人多,敗也人多,人一多所有人沒了警惕之心,我們出其不意,偷襲、暗殺,殺鼇拜的機會有八成。可是,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以你的手段,要是在場,我們沒有一成機會殺死鼇拜,所以你就是我陳近南的目標,我隻要拖住你,大事可成。”


    不用猜,這大擺威武架勢的太監,定是韋小寶。朝王佩服天地會的勢力,簡直無孔不入,又哭笑不得,鼇拜已經被自己殺了,他們大鬧康親王府就是白鬧,還要枉送一些性命。


    “陳總舵主太多慮了,竟然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你拖住我,不是大損實力嗎?”


    陳近南無奈一笑,感歎道。


    “我之前隻是猜疑,不敢完全相信,見到你的本人後我是真的信了。這次……,真是來的冤枉,又要白死一些兄弟了,早知如此,我就留下來了。”


    朝王哈哈大笑,道:“陳總舵主莫無奈,你現在大可回去。”


    “現在?”:陳近南看了看天色,朝霞潮紅。


    “現在回去隻能收屍了,還會把自己置於險地,九死一生。”


    陳近南的話說不錯,現在康親王府,天地會人員早已離去,帶走了鼇拜的屍體,和韋小寶,留下了死在亂刀亂箭中的數十條性命,和天地會一個香主的屍體。


    目前的康親王府幾千名精兵注入,陳近南回去隻有死路一條。


    “陳總舵主不回去,我們就較量一二,好不容易遇見一位同級別的高手,可不能錯過。”


    朝王揮劍直刺陳近南,這一劍隻是試探,並沒有使用多少力量,隨時可以回手。


    陳近南想不到朝王說出手就出手,連忙橫劍格擋,劍還來不及出鞘,慌張道。


    “朝兄弟,你怎麽說出手就出手,我還沒準備……”


    “隻是試探,沒有力量,陳總舵主請放心,我若不著急,你跑了咋辦?”


    【ps:狀元紅是雍正時期才得名的,知道的人不要糾結,我隻是拿來描述一種感情,能品則品,不品的就當小白文看。作者不說,又會有一些自作聰明的人來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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